弟媳,请住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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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似真似假,我一时便揣度不出她的本意,只能道:“这到不用,想来再过不久,我便也能习惯了,不过若是公主方便去云梦泽,不若帮我打听打听阿念,哦,怜玉神君的近况。”
说实在的,阿念那家伙原本小孩心性,虽然近年来做了师傅有些那么回事儿的味道了,免不得还是让人担心的。她虽然能照顾自己,只却不定能否将小梦儿照顾妥帖,我这自然便很是忧心。
我与她伴了两万年,却是未有一次,分开这般久的。
“哦?阿念?那位忽而长成位美貌女神君的怜玉?”潋滟一手撑着床铺,向我这厢倾来,问道:“你与她倒是什么关系?”
若说,我与阿念的关系,这天上地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本大吼,便是她的。。。。。.
坐骑。
好吧,这名头真是,真是拿不出手。
我心思转了一遍,自觉此事须得隐晦处理,即便是个人尽皆知的事,这面子还是要保住的,故而抬头凛然道:“我与阿念,相处两万余年,早已经不分彼此,同吃一锅的饭,同饮一碗的水,同睡一床的觉,你说我与她,是个什么关系?”
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希望我这牛没吹的太过才好。
虽然方才那一番的话,均是事实,可这关系远近还得这位公主自己忖度相信才好。
那潋滟在我说完之后,脸上早已经没有了笑意,一双媚眼,冰凉凉的望着我,撇嘴道:“同吃一锅的饭?”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这厢,不知为何,动作颇为艰难。
“同喝一碗的水?”
再次点了点头,这些可是事实。
“同睡一床的觉?”她的嘴角终于带回了笑意,让人心惊的笑,冷哼一声,“还不分彼此?”
我终于觉到,自己这牛,貌似吹得有些过了,她并不十分相信,这才现了这番嘲讽的模样。
暗自镇定了一回儿,接口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咳咳,不对,反正我说的是事实,阿念可是很看重我的,如今在你这里呆了这么久,相信不多久便要来寻我了,你看,反正我阿弟迟早是要回来的,不若你将我放了?”
说起阿念,当初还想着靠她的名声缓和缓和情况,奈何后来那情况是在有些超脱控制,便连她的名声都未显露出来,后来又意识到这不死山可不会买她的账,只如今提起来,本吼免不得仍是要做一番垂死挣扎的。
“哼哼,”那公主语气森然,一边站起一边道:“看样子阿姊倒不是认床才睡不着了。”
我既做的是垂死挣扎,对于她丝毫不曾理会我这意见的态度便也不甚失望,只正疑惑她是不是揭穿了本君的谎言,却见她已行到了茶几旁边,一边捏起一青花瓷杯一边继续道:“这却是个认人的境况,莫不是阿姊认的怜玉不在,这才睡不着?”
听完她的话,我自狠狠的吁了一口气。这认人可不是比认床要好使得多么?
暗忖着这台阶甚好,我便也当从善如流的下了,故而连忙点头道:“是了是了,弟媳你这般说来也确是如此,想本君与阿念相处两万余年,未曾一次分开如此之久,这便睡不好了吧。”
本以为这番说来,既合情合理,又紧紧巴住了阿念这颗不大不小的树,这潋滟应当不会在为难与我,却不想,她的面色完全不见了生气。
正在我咂舌不已,不晓得事情会如何发展之时,她那手中攥着的杯子应着“啪”的一声脆响,竟然碎了。
随着那碎掉的茶杯,本吼似乎听到了一声颇为恐怖的低笑。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是有了,竟然不能回复。抽死JJ这个傲娇受
☆、第五章
那低笑虽则恐怖,可我更心疼那套自带的青花瓷杯,哪里还管得了这些,惊呼一声道:“潋滟,手下留情。”
她侧了头望着我,嘴角勾着阴冷又诡媚的笑,拍了拍手中的碎末,又拿起了另一件同套茶壶。
“小,小心,”这套茶杯是阿念在人间搜罗的名家手笔,全手工亲制,天上地下只此一件,比不得那些个量产的,最是饮茶之人所觊觎的极品,那损掉的杯子已经心疼得我就差晕过去了,这茶壶要是损了,我便真真要痛不欲生了。我自心疼着那茶杯,眼中紧紧盯着青花壶,对着潋滟连声道:“小心,小心,我的神哪,放下,轻轻放下。”
她挑眉,笑容愈发邪恶起来,陡然一放手。。。。。.
想不到本吼万年不曾使过的猛虎扑食,此时竟然用来去扑救这套茶具了。
正待我以为自己能够成功扑救到这茶壶时,却发现那茶壶虽然摇摇欲坠,却仍然还在潋滟的手上。
她修长纤细的食指正勾着壶柄,左右摇晃。
对于此妖孽,果然是小看不得的。
我也来不及松气了,连忙站起身从她手中接过茶壶,小心抱了。
她大约晓得动真格自己还斗不过我,也未曾反抗,却是笑道:“斯生如此谨慎珍惜,这茶壶看样子是谁赠与的吧。”
我却不曾里料到,这天狐不仅媚术了得,竟还有掐指算命的本领,只惊讶的点头道:“这确是阿念送的。”
虽则,也算是我托她去弄的,不过也确应当算是她赠与我的。
却不想,我话一说完,那潋滟已经衣袖一扫,将桌上剩余的三只茶杯,统统扫到了地上。
我呆了一下,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小心翼翼用了几百年的茶杯,就这么没了?
“潋滟!”这是我第二次对她动怒。“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动!”
她哼了一声,仰着头。
她明明比我矮小半个头,却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着我道:“斯生,你记住,你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潋滟爱怎么动就怎么动。”
不可理喻。
简直是不可理喻。
将茶壶往地上一扔,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响亮。
如今这些茶杯也没了,独要这壶有什么用?
“潋滟,我告诉你,我是我自己的,我的东西你也动不了,即便毁也是我自个儿毁。”
抓了她的手腕,扯到一边。
我觉得自己简直将要压不住身上的怒气了。
“还有,这里虽然是你不死山,我却也不怕你们什么,不要逼我到时候撕破脸皮,就太难看了。”
那潋滟脸色刷白,咬着唇看我,虽极力压制着,手上传来的颤抖却掩饰不了。
她在害怕。
她若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才好。
害怕我,总比招惹我来得好。
她这种性子,迟早是要吃苦头的,如今,我给她点苦头吃,总比以后遇着要害她的人给她吃苦头好。
也望她以后能稍微收敛些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本君一直忍你,只因着你是我未来的弟媳,若是你还要继续闹下去,到时候真的莫要怪我心狠。”
她一只手腕被我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撑在茶几上,明明有些站不稳,眼神却仍然是倔强的望着我。
隔了好久,才听得她道:“那弟媳,便等着你的狠心。”
她的声音听起来便是在怄气,这话不但自怄,也甚为怄人。
“不可理喻,”我甚至能觉到自己气得嘴唇发抖,只怕那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本宫就是不可理喻,”她仿似突然找到了宣泄的方向,一手挣着我的禁锢一边对着我低吼,像足了一只受伤的小兽,“我就是无理取闹。”
要说本吼最不擅长什么,那就是,面对一个哭得泪人一般的美女。
虽则这潋滟还未哭成个泪人,只那副明明觉得要哭了,却倔强的忍着泪不肯服输的模样更让人疼惜些。
她之前各种娇媚模样,强大气场让我忽略了她毕竟是个暮春的少女,还是个被抛弃的待嫁新娘。
想来之前一直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哪曾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如今我这做阿姊的又为着一套茶具与她发火,再怎样坚强的女孩子,也是要哭了的。
我这般一想,先前升腾起来的火气,早已经被浇灭了。
看着她那副梨花欲带雨的模样,不禁又觉得自己小气暴虐。
放了她的手,无奈道:“你可千万不要哭,我最怕看见别人哭了,忒麻烦。”
却不想,我不说还好,这一说,她便仿佛故意与我做对一般,那蕴了许久的泪水,立即溢出了眼眶。
我自暗暗叫苦,退了半步,只见她哭得甚是安静,也不去抹那泪,便只是一直看着我。
安慰人的事儿,我过去也干过不少,只如今却不晓得如何开口,只觉得这般风华绰约,总是一副游刃有余模样的天狐公主被自己弄哭了,真是造孽得很。
最后只能将手一摊对着她道:“好了,好了,摔了也便摔了,碎碎平安。你也千万莫要在哭了。”
她仍是不动,仰着脸看我,那泪便沿着她的面颊一直顺到了尖削完美的下颚上,渐渐凝集。
她这副模样。。。。。.
真是好看得紧。
这潋滟,即便我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是个大美人,除去那一身的媚气,也是个美得惊天动地的美人。想来她那一双爹娘不是白长的。
这般人物嫁给我阿弟,也算得阿弟的福气了。
我因着对面立着的人,呆了一会儿,她的泪却仍然未停。
下颚上的泪滴莹然而落。
鬼使神差。
本大吼,对天发誓,这一刻自己的手绝对被什么鬼魅给附体了。
伸手,将将接到她落下来的泪水。
一滴,两滴,越来越多。
我呆呆的接着那些水滴,终于寻上了那源头。
手感,果然好到不行。
咳咳。
正经严肃,温柔慈爱,本大吼将过往带阿念那小祖宗时的绝招使了出来。
一手抹掉她下颚上的泪水,一手擦过她面上的泪。
“阿姊这不是给你道歉了么,大好一个漂亮姑娘,哭成这样,传出去不惹人笑话,也是要惹人心疼的。”
阿念一千岁之前可是个大大的爱哭鬼。又胆小,又没安全感。
偏偏自尊心强的要死。
每每我说完这样一句话,她便会道:谁敢笑话我。
“谁敢笑话我。”
额。
我微微错愕。
站在面前的人撅着嘴,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却没有阻止我的动作。
心下暗道,原来这潋滟看似颇御,却也原来不过与阿念几百岁时候相当,当真是小孩子的紧。
“是是是,”哄小孩却是我的拿手好戏,这便接道:“自然没有人会笑话公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