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也是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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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哥醒了我会给他喝的。”
霍淼摇摇头,“给你的,你哥的在这。”
应然接过鸡汤,“谢谢,我去餐厅喝,顺便吃点饭,帮我顾一会儿。”罢,拎着鸡汤走了出去。
这是第二次在医院看他,而他一次比一次狼狈。
除了脸,能包住的地方都被纱布缠绕着,胳膊还打着石膏。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了,手不自觉的覆上额上的淤青,指尖微颤,不敢想象棍子打在他身上的时候有多么的疼。他闭着眼,眉头皱着,嘴唇也抿着。身上的伤口一定很疼,睡梦中也那么疼吗?
他的唇很薄,书上说薄唇的男人大多是薄情的。应默,你为什么不能也薄情一点呢?那样的话,我不会这样的心疼你。霍淼想着,指尖不断的徘徊在那薄薄的唇上。
唇上有些干裂,她咬着自己的唇,小心翼翼的靠近,慢慢的探出舌尖,一点点湿润着他的唇。
是咸的。
因为眼泪掉到唇瓣上。
一滴,再一滴……止都止不住。
索性闭上眼,任眼泪流淌,任自己的心和不受控制的唇慢慢的辗转在思念之上。
直到舌尖被卷起,意乱情迷霍然终止。
一双墨黑的眸子,三分情迷七分讶异的看着她。
干哑的声音,“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醒了?!
霍淼慌乱的跌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目光模糊,却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一个字都无法解释。只能看着他眼泪不断的流。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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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早就已经不在受她的控制。
心里那道堤坝又一次被冲垮,那种支离破碎的海潮拍打声,此起彼伏,不休不止,直到堤坝坍塌到连一块石头都碎掉,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哗啦啦,满心伤。
“霍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应默的声音冰冷且犀利。
她怔怔的抬头,摇头,然后起身,逃跑。
可是,当她的手握住门把的那一刻……
“不许走……”伴着厉声的呼唤的还有他掉下床铺的声音跟痛苦的呻?吟。“啊……”
“你干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一回,换她疯狂的质问。
应默一把环住她,忍着疼的大力抱住,“别走,淼淼,别走……”
别走……别走……
霍淼闭上眼,她要怎么走?该怎么走?
微微推开,可他就逼近一分,明明痛得要命,却咬着嘴不吭声。
“应默,放开我。”
肩上人摇着头,“我一松手你就走了,不松,不松……”
“……”
“……”
最终,她还是开口。
“我不走,我去喊医生,马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借此和好,还是……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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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Part 21 。。。
“我不走,我去喊医生,马上回来。”
“不……”低喃,带着恳求。
霍淼的心一下子就碎了,一地破碎。
她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
所以,她不能留下。
“应默,我得离开,傅楷在楼下等我。”她以为自己会颤抖,可是声音却是异常的镇定,镇定到让怀里的男人真的信了。因为她听见他的嘶吼……
他说:“霍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淼,我在给你幸福的机会,你知不知道我是再给你机会!”
“霍淼,别走……”
每一声她的名字都像是一把刀,她从不懂得应默聪明跟智慧,可是她了解这个男人的认真和决绝。
站起身,转头,放空自己……
“嫂子……”应然从餐厅归来,看着失魂落魄的霍淼从身边走过,不解片刻,幡然醒悟的快步跑进病房。
果然,自己那个坚强的哥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放空。
“哥……”哽咽,她蹲□。
应默张开眼,面无表情,“然然,她要是少爱我一点就好了。”
——如果你输了,就是输在她太爱你。
——这是傅楷的话,没想到居然该死的被他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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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替应默再次包扎,大腿上被玻璃碎片划下的伤口都裂开了露出粉嫩的肉混着鲜血。
应然看着心疼的掉眼泪,可是应默冰冷的像个死人,一动不动,任人摆弄。
终是看不下去,她跑出病房,打开手机。
…奇…“我要见你,现在,马上。”
…书…“应然,怎么了?”
…网…“求你,现在出来就见一面。”
挂上电话,她腿软的坐在地上,直到医生处理完喊她进病房。
应默的脸苍白的吓人,额上隐隐有汗。可是此时,倒是比刚才更像个活人。他开口:“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可以。”
应然点点头,转身,离去。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应然啄着咖啡,苦涩,甚至发酸。“学长,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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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淼吗?”
傅楷眯着眼,嘴角依旧是笑,眼里却是质疑。“这,与你有关?”
有关,当然有关!“与我哥哥有关。”
“那应该你哥哥来找我才对。”傅楷挑眉,看着她紧握的拳头跟隐忍的神色,不紧不慢的开口,“应然,这样不像你。”
“那怎样才像我?”她自嘲般笑着,连她自己都快搞不清什么样的样子才像自己。她习惯冷静,思考,然后计划着一切,可是如今呢?她不过把自己掉进一个怪圈。
傅楷依旧笑着,“应然,别浪费时间了,你、我、霍淼,我们三个人都不应该圈在一起的。”
应然很少发呆,可是这一次她呆愣愣的看着傅楷离去依旧坐在咖啡卡座里一动不动。
——你、我、霍淼,我们三个人都不应该圈在一起的。
疼,像是一根细针插进肉里,拔都拔不出来
难怪霍淼听见她说喜欢傅楷的时候,除了惊讶之外没有一分自责,难怪她会说跟哥哥一样的话。
——你再不下手就要学着放手了。
褐色的咖啡荡起一圈圈涟漪,除了苦涩多了一味咸味。
一颗心渐渐的落下。
爱,原来,这么伤。
日子一层不变的过着,混沌,繁杂。霍淼拿着学校的暑假注意事项,心里咯噔一下,两个月的假期,她要怎么躲?
这一个月,她就差住在学校了,宁愿在办公室听几个老师家长里短的说这儿说那儿也不愿回家,房子空,心也空,太容易钻进那个人的身影。
傅楷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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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接。
她想,若是不能将就,干脆就绝情一点,至少还能给别人机会——例如应然。
“霍老师,还不走啊?”
“走?”霍淼看看表,才十点,还不到午餐时间。
“哦?忘了告诉你,今天校区借给教育局职工考核当考场,除了监堂教师留下,其他的教师十点就可以下班了。”
霍淼道了声谢,无奈的收拾东西。
一出校门,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门口,她揉揉眼,再次确定。
不会错,是应默的车!
转身,亦然的向后门走去。
也许,她应该换个城市。
心口发闷,脑袋也迷迷糊糊,抬起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师傅,麻烦去一院。”
进了医院,不用挂号,从皮包里取出复诊卡,霍淼直接进了二楼的神经内科。
老医师看见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师大夫,我的药快吃完了,想再开一些。”
师大夫推推花镜,“闭眼。”
霍淼闭上眼,老大夫看了看她不断颤动的睫毛,低下头写药方。写完了,拿起印章却是一顿,“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你有去吗?”
摇头,“大夫,我只是失眠而已,心理很健康。您不是也说我是神经衰弱症吗?”
师大夫按下印章,递给霍淼,在她起身之前还是说了一句,“任何病症都是有诱因的,你的确是神经衰弱症,可是你的工作生活以及以往的健康证明,都说明你没有可能突然的神经衰弱。我劝你,还是去找一个心理医师谈谈,安眠药帮不了你的。”
霍淼握着药方的手不自然的紧了紧,微微一笑,“谢谢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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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淼离开不久,应默就进了神经内科的诊室。
“哪里不舒服?”师大夫以为是患者没抬头就先问了句。
应默伸出手,“您好,我是刚出去那位患者的家属,我想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师大夫抬头,盯着他看着一会儿,复又低下,“你是她什么人啊?”
“丈夫。”丝毫没有犹豫跟心虚。
霍淼出了校门他就看见她傻兮兮的表情跟做贼似地躬身走向后门。本想跟着她,可是她的车却去了医院。
师大夫的顿了一下,抿抿嘴,“病人的隐私我们是不能透露的,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多关心一下你的妻子,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她已经在我这里开了三个多月的安眠药了……”
师大夫本还要说,可转眼看见他一刹那的瞬间冷然,不犹的住了嘴。
不知道这对夫妻有什么矛盾,还是少说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戴上了牙套好不舒服,呜呜,没办法吃东西,好难过!
看在我如此难过的份上,你们要是还忍心霸王我的话,你们就真的遇不见帅哥了!
撒花的亲,很快就会碰见粉帅粉帅的小正太。
刚下了夜班,好困好累!
求安慰,求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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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电视里放着爱的死去活来的通俗剧情,腻歪。
霍淼暗自嘲笑自己,她居然还觉得人家腻歪,自己不就是最腻歪的那一个吗?
关了电视,走进卧房,床头柜上放着新开的安眠药,一共二十颗,多一颗都不给她开。
小小的白色药粒,却能让她睡一个没有他的好觉,是个好东西。
捻起药粒,刚要吞下腹,客厅就传来动静。
霍淼握着水杯,走了出去。
她的脚跟定在卧室的门口,面上顿时失了表情。
应默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钥匙,跟她不到十步远的距离。两个人谁都不动,静静地看着对方,直到他开口:“如果你要离开我,就活的好一点。既然你活得这么不好,又不肯不离开,我只能回到你身边。”
他说的极是认真,还带着一份小心翼翼。霍淼却如遭雷劈,握着水杯的手,不知觉的僵硬。
应默看得出她的挣扎,可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离开,他试过,而且不止一次。
两年前,他没有去找她,等待并没有让他忘却。
三个月前,他有点绝望,可惜,哪怕看着她从傅楷的床上爬起来,他依旧没办法放弃。他发现,他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是她好不好。
“淼淼,我把公司的股份转给了然然,存款在银行,只要银行不倒闭,我们这辈子就饿不死。”
他在告诉她,他为了她已经先一步放弃了一切。他在告诉她,她那对命运的执着多么的可笑。他更是再告诉她,他有多爱。可惜,她不理解,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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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协……无力,愤怒,甚至埋怨……
霍淼指着门口,殷红的眼满是悲戚与怒意,“你走,请你走……”
她不懂,他为什么不懂她这么折磨自己是为了什么?如果,她只是要两个人相爱在一起那么她大可跟着他,哪怕一元钱都要掰成两半。可是,她要的不是这样。她要他做自己想做的,要他能实现抱负,施展才华……他们不同,她没有梦想跟野心,可是他有,有能力、有野心,这样的男人是应该成功的。
应默大步上前,一把夺过水杯放到一边的吧台,一边紧紧地桎梏住她的小臂,见她面色苍白,眼底发黑,眉心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