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爱上鹦鹉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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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所是我所没有见过的豪华,我震惊于这里的每一个细节。到了这边,我才对有钱人有了一个具象的认识。
整个酒会我缩在后场,静静地看着这个雍容、雅致、豪华的酒会。
“李总。”李易回过头,看见是王锐。
“谢谢您答应了戴然在欧润工作,虽然我听到一些有关她在欧润出现一些差错的事情,但是……”
“王锐!”陆冉穿着一身桃红色的小礼服,把妙龄女孩的身段和青春完整地烘托出来,随着她娇俏的一声呼唤,周围的人把目光投向她。“哎呀,这不是陆书记的千金么,越长越漂亮了。”陆冉在这样的称赞中如鱼得水。陆冉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灯光、名流、华服、美酒,一切都渗透着品味和幸福,王锐穿得如同一个真正的小王子,只要牵住他的手,就能看见幸福的殿堂。
当陆冉喊王锐的时候,李易在一瞬间捕捉到王锐眼里的绝望,陆冉穿着12cm高的黑色高跟鞋,她小心地看着地面,低着头撩着头发。王锐看了就快过来的陆冉,忽然猛地向李易深深地鞠了一躬。
当陆冉满脸幸福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王子时。
她所见到的,是王锐深深地向李易鞠着躬。
陆冉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3、
酒会结束后,欧润训练有素的员工踩着10厘米左右的高跟鞋,踏踏地悦耳地踩在路面上,优雅得如同白马一样,轻轻地按下电梯楼层,但是她们一进入电梯,脱离了外界的视野,立刻像被人飕地抽了筋一般,刚才挺拔的身材骤然间瘫软如画皮。
“现在欧润几盘同开,我们企划部连个跑腿的人都没有。”
“看看我这脸,要不是化妆品盖着,一脸火气。”
“你知道我们企划部么,马上李总要Scrub,欧润几个楼盘的创意要他过目,我们企划部的曹总基本疯了。我们天天晚上加班。就算有一个端茶递水的人也好是不是。”
但是当电梯发出到楼层的提示时,我在她们的身后,看见她们的身形立刻笔挺起来,每个人的细高跟鞋撞击在地面上时,都体现出一种精确的性感。
第41节:国王爱上鹦鹉螺(41)
而在她们说企划部连一个跑腿的人都没有的时候,就有一个计划在我的头脑里飞速的形成、丰盈。
4、
“欧润最近几盘同开是不是?”我问方何元,方何元倒是精神很不错的样子。
“是啊。”
“上次的事儿我还是很抱歉,所以我听说企划部现在天天加班,缺一个跑腿的,我想我下班以后或者是双休都可以。”
方何元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他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真的想去么?你本来售楼的工作就够辛苦了。”
“真的。我就是去帮忙,就是纯粹地当一个小跑腿的,因为那次……”我有些嗫嚅,“所以我现在连领工资都心里头惴惴的。”
“其实没关系……”他说,但是他把目光对向我的眼睛,“那好吧,可是你真得注意身体,知道不知道?”
我立刻对他灿烂地笑着,点头,“还有,别大张旗鼓地把我弄进去。”
“知道。”方何元对我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咱们偷偷地进村。”
5、
就这么着,我开始了企划部的兼职工作。
我在每天晚上帮他们出去买各种各样吃的,接电话,打印东西,这些琐事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所以我倒是能抽闲看看企划部成堆的广告年鉴,这些硬壳子的年鉴堆在巨大的书橱里,不过少人问津。
如果说还有别的事儿,那就是要忍受蔓延在每一个楼层里面的惊声尖叫,这些一个个强悍冷静得如同可以随时端着枪到硝烟弥漫的沙场上一枪一枪放子弹的白领,却在这里,频繁地把他们的脑袋重重地砸在笔记本上。
企划部的女人们都难以置信,李易完美的外表下会有这样一颗狠毒的心和冷冷的眼,她们一边抱怨着一边在通宵开会之后冲服下各种各样的维生素片,他们深知身体会在夜晚休眠时进行排毒,所以当她们不能正常地完成身体的排毒时,就会吃保护各种身体器官的古怪东西。从营养药片、粉到各种花茶,来获得一些心理安慰。
企划部的经理叫曹玄,李易打电话给曹玄,说后天晚上11点过来开会,听说这个以后,所有人的神经全部跳闸,即使曹玄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大家如出一辙地开始加班,在24小时冷气充裕的办公室里,每个人桌子上都放着各种维生素药片和基本的治疗感冒发烧炎症和阵痛的药。
他们没日没夜地讨论、开会、着手做。只是为了让三天后李易过来开会能对他们点点头。
当然,我也不断地在她们对李易的描述中听到关于,门萨俱乐部,跟霍金智商一样,对老婆好得要命,跆拳道最高的段数——黑带九段,没有任何他搞不定的事情,他甚至种花的时候都在思考,然后培育出来一种绿色的花。
第42节:国王爱上鹦鹉螺(42)
李易来企划部开会的时候穿着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西裤,整个人倒三角的体型被修饰得完美无缺。他的神态很漠然,但是掩饰不了他眼睛里面的血丝。
“开始吧。”他说。
幻灯片开始放的时候,投影的白光让所有人的脸都是一片黑暗,投影的白光打在李易的脸上,使他如同博物馆最尊贵的展品,周围的灯光把他的脸烘托得越发立体。他确实非常光洁的脸,高耸的鼻梁,他撑着下巴的手漂亮修长指甲修剪得非常干净,他手指上的白金戒指静静地释放着一股禁忌感的诱惑,他一声不响地看着不断演示的创意时,睫毛非常安静,只是随着偶尔眼睛的闭合而轻微地颤动。
李易的脸上完全没有什么表情,尽管每个人都像探井一样试图从他的脸上挖出一些什么来。而负责演讲的人的已经感觉越来越虚弱。
李易回过头的时候,仅仅过了8分钟而已,虽然稿子没有演示完,但是灯光即刻被拍亮。
“做广告。第一要了解市场,第二要了解楼盘本身,这几套关于尊容的东西,我想你们之所以做出来,还是因为没有到位地思考,所以我需要你们重做。下个礼拜同一时间,那是企划部的Deadline。”
李易站起来径直出去后,整个会议室里的人仿佛在短时间一起染上了肌体硬化的病症。
每个人的脸都是被洗过一样苍白。
6、
李易径直出去后。曹玄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突然抬起眼睛,“你们现在或许会觉得很辛苦,无休无止地加班,承担这么多的压力,可是你们应该明白‘欧润’两个字的价值,明白这两个字对你职业生涯,对你人生镀金的价值。也许你们也都会问,你们都是专业人士,李总对广告再清楚,也不会是多面手,可是我就跟你们讲讲,我这把岁数,为什么信比我小20岁的李总。”
曹玄说,在商品房还没有撒足狂奔的时候,当一些小的开发商对未来的道路还没有太多预计时,李易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带着自己的团队到处吃地,房子建成之后,李易依然什么解释都不给。当时曹玄记得很清楚,企划部的人在一个月之内就走了一半,大家都认为这个老板完全靠不住,不仅好大喜功,四处抢地,弄得公司的资金基本要崩溃,好不容易砸锅卖铁地盖成了,又不卖。李总把所有的地屯在手上足足半年,公司揭不开锅,他一点都不急,自掏腰包给所有人发工资,半年中房地产开始翘头,开始所有人来问了,他还是不卖,继续屯,最后一开盘,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房价,公司每天的销售额都超过2个亿。
7、
还有一个礼拜,整个企划部的人基本都在这边安营扎寨了,他们一杯一杯地往嘴里面倾倒着咖啡,分享着各种醒脑的办法,他们在即将到来的灾难之前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很快,他们集体Share了一种用上去非常像风油精的洗面奶,然后每个人苍白着一张被刺激得不行的脸,用力地掐着自己的鼻梁,泪眼婆娑地继续对着电脑。
第43节:国王爱上鹦鹉螺(43)
看着他们开会讨论的时候,我却产生了一些对欧润广告的想法,这些想法越来越丰盈,让我止不住地想要去试一试。我用铅笔一笔一笔地描画着一个大概的样子时,我获得了一种安宁,但是随着我的深入,这份创意越来越多地渗透进了我的心血,可是越是因为渗透了心血,我就越来越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是我做的。如果他们得知这是一个每天带他们到楼下24h的便利店买各种各样东西上来的女孩做的话,我毫不怀疑他们会连这份东西一起鄙视。
我把所有的画画塞到快递包里面,署上了假名,少写了一位手机号,快递到了曹玄手里。
第二天的时候,曹玄没有来上班,我去企划部帮忙的时候,看到那个巨大的袋子安然地放在曹玄的桌子上,企划部现在要招几个真正的助理,所以由企划部副经理Sammy择选出来的人员名单放在那个蓝色的快递袋上。当那个里面有着我好几个晚上的辛苦的快递袋被压在人员名单下时,我忽然涌起了一股心疼。可是我又想,也许我对这几个创意的珍重只是因为敝帚自珍,或许即使曹玄看了,也完全不会在意。
第二天当我到企划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讨论曹玄收到的那封匿名创意。
“我收到的这封创意非常好。”曹玄把画作分发下去,“不过我找了快递人员,这个人留的名字和电话全是假的,这个手机拨的是空号,所以我不太明白他的动机。但是这个东西就算再好,如果我不明白对方的动机,我绝对不能用。”
“可是,曹经理,李总对我们创意的审查就在三天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连借鉴都不能借鉴一下么?”
“一个人,花了这么多时间,研究欧润的楼盘,又这么一笔一笔地画出来,而且留上一个假的号码,他为什么这么做,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你想的浪漫一点也可以,可是我想得再浪漫,我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动机。”
8、
曹玄把一叠画稿放到李易面前,李易先大概翻了一下,他的手在一张画满了向日葵的草图上停下。
“这是稿子中的几张。但是没有署名。”
“还有其他的?”
曹玄对李易表示兴趣感到非常欣喜,忙不迭地说:“还有,在我的办公室,我要不要让人给送来?”
李易盯着那一副向日葵。“好。”他点点头。
我接到曹玄的电话。
我把那几张画画放到办公桌上时,李易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李易的这个办公室让我从头到尾就觉得很不舒服,我送完了就直接出去了。
然而,我并不知道在我出门的时候,李易对曹玄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人的画风我认识。”
李易抓起手机调出一个号码,在接通后,李易用流利的日文轻轻地和对方对着话。
第44节:国王爱上鹦鹉螺(44)
9、
我走在公司光可鉴人的白色瓷砖上,通透的落地玻璃,阳光溢满整个回廊,但是完全被欧润的冷气隔绝。
“戴小姐。”我在往前走的时候,被一个声音喊住,而这个声音我极端熟悉,在企划部的创意展示会议上,8分钟之内,这个声音自始至终没有响过,用沉默强暴着每一个人最后的精神底线,尽管这个公司的白领的神经已经足够结实强悍。
关键的是,这句话是在医院里那个天杀的声音。
但是,戴小姐,难道是喊我?
“戴然。”后面的声音更加确凿。
我不确定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