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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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去昆仑山之前,先得上少林寺一趟了。
好在昆仑山位于少林寺的西边,算起来也不会饶多少路,不然某人又要喊‘舟车劳累’了。
想到慕容云舒,楚长歌就气不打一处来,腿都摔断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是不知道疼还是不知道怎么喊疼?!
“下去疗伤,这两天不用来站岗。”说完这句话,楚长歌转身走进房内。
楚长歌的语气一点也不温柔,可九人却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早知道受伤之后教主会变得这么有人性,他们以前就应该经常受伤……改天想罢工的时候,就集体互掐好了。
*
楚长歌坐在床前,静静地、专注地凝视着熟睡中的慕容云舒,忽然觉得老天也有开对玩笑的时候。他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如此的珍惜自己的这条命。一直以来,他不求长命百岁,但求活着的每一刻都随心所欲。他从不管自己有没有生命危险,只要是他想做的,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一定要做。对以前的他来说,多活一天,就是赚了。
可自从遇见她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要随心所欲,也要长命百岁。他要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将来,珍惜自己的命。尽管身边多了一个她之后,活命似乎越来越艰难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那么固执,一定也会固执的与他共赴黄泉吧。
有她在,是天上还是地下,都无所谓。
楚长歌想着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温柔地替她把脸颊上的秀发轻轻拨到耳后,抚着她的眉,眼底是说不出的柔情。
*
与此同时,楚王府内,一派死气沉沉。
楚王疯了,大世子死了,二世子远游在外,三世子身中剧毒,只剩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年仅十六岁的四世子华子清。
管家疑迟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四爷,怎么安葬大爷?”
华子清安静地站在华子岳的棺木前,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按藩王礼仪下葬。”
“可是王爷还在……”
“他那个样子,与死了有什么两样?!”华子清的语气异常的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管家打个寒颤,连忙点头道:“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管家走后,华子清继续在华子岳的棺木前站了半晌,然后转身阔步朝对面的慕容府别院走去。
三哥,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华子清在心中暗暗发誓。
*
“小姐有吩咐,今日不见客,世子请回吧。”门房拦住不请自来的华子清。
华子清厉声道:“让开。”
门房被华子清的态度惊到了。楚王府的四公子是出了名的厚脸皮,不管被谁拒绝,都会嬉皮笑脸地软磨硬泡。由于住对门,门房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面沉如雪,像换了个人一样。
趁门房发怔,华子清侧身从他旁边走进慕容府,直奔慕容云舒的卧房,一路畅通无阻。
华子清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大声道:“我向你们保证,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绝不对华夜离伸出援手。”
房内,楚长歌正担心慕容云舒会被华子清的声音,打算出去与他单独谈判,却见慕容云舒睁开了眼。
“你醒了。”楚长歌道。
“嗯。”慕容云舒伸出手,“帮我一把。”
楚长歌不动,道:“躺着好的快。”
慕容云舒道:“我的腿是躺着的。”
“……”真不知道她脑中哪来的那么多歪理。楚长歌拗不过她,扶她坐起来,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放到她身后当靠背。
慕容云舒满意地笑了笑,道:“让他进来。”
楚长歌很想说这件事我来处理,可她都已经坐起来了,还指望她袖手旁观?
楚长歌很不爽地把门打开,闷声道:“进来。”
华子清走进房,见慕容云舒坐在床上,面色很差,猜到她必然是从龙口跳下去时伤到了,便低声道:“对不起。”
慕容云舒道:“不用,做错事的人不是你。”
“但他们是我的父兄。”华子清沉默了片刻,又道:“我会替他们赎罪的。楚州城的难民我会好好安置,保证他们最起码不会被冻死、饿死。华夜离造反,我也不会出兵援助。只求,你们放过我三哥一命。他也只是听我父王的命令办事。”
慕容云舒闻言看向楚长歌:这件事你说了算。
楚长歌没好气地看了华子清一眼,道:“我早说过,不值钱的命我不要。但是我虽然不要他的命,但是他必须留下一双腿。”
华子清大惊,随即又平静下来,道:“多谢。”三哥犯在楚长歌手上,能保命已是万幸,还苛求什么呢?
楚长歌又道:“你可以走了。”
华子清楞了一下,又道了一声多谢之后,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回头对楚长歌说道:“你的亲生母亲不是妖月仙子。”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借’龙辇给你坐
楚长歌有心事。
自从那日华子清留下‘你的亲生母亲不是妖月仙子’这句话之后,楚长歌看起来就有些心不在焉,一连大半个月都闷闷不乐的样子。这让慕容云舒很担心。但她又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干着急是最折磨人的。
慕容云舒正想着,一抬眼便见楚长歌走进院内。
“在做什么?”楚长歌尽可能让语气显得轻松。他知道她在替他担心,但他现在不想谈那件事。
慕容云舒冲他笑了笑,道:“晒太阳。现在这种季节,难道出一回太阳,我要一次晒个够。”
“金陵也如此吗?”楚长歌问。
慕容云舒反问:“你不是经历过?”
“是啊,差点忘了,上一个冬天是在金陵过的。”楚长歌的语气有些感慨万千。
转眼时至深秋,再过些日子一年就又过去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说不定下一次再讨论天气的时候,他们已经白发苍苍。楚长歌忽然觉得,能够在不知不觉中与她一起默默老去,其实也不错。
“笑什么?”慕容云舒问他。
“笑你难改奸商本性,连太阳的便宜也要占。”楚长歌笑悠悠道。
“晒太阳也叫占便宜,那你岂不是天天在占我的便宜?”
“我又没有晒你。”楚长歌一脸无辜。
“……可是你在我身前晃。”
“在你身前晃就叫占便宜,那如果在你身上晃,该叫什么?”楚长歌一脸‘烦请赐教’的不耻下问样。
“楚长歌你……”慕容云舒被他问得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人吃什么长大的?满脑子的不道德之事。”
“盐。”言简意赅。
“……”
此时正逢丫鬟送午餐来,慕容云舒睨了餐盘一眼,见分量与昨日一样是两人份,于是问道:“菜中放盐了吗?”
丫鬟是新进来的,怕极了慕容云舒,连忙点头道:“放了、放了,您要嫌不够还可以多放点。”
“……”当她是盐罐子?慕容云舒白了在一旁猛笑的某人一眼,又对丫鬟说道:“这些先放下,再去拿一份不放盐的菜来。”
“啊?”丫鬟愣住了。不放盐怎么吃……
慕容云舒又无比冷静地说道:“以后为楚公子准备的菜里都不要放盐,他小时候盐吃多了,现在要从良。”
从良……她就不能换个词?楚长歌一阵无语,然后意有所指地说道:“不吃盐可以,从良不行。为了夫人的‘性’福生活,为夫一定要将无良进行到底。”
“你……”慕容云舒又瞪他一眼,“没见过像你这么……这么不正经的!”
楚长歌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笑道:“那是因为你见过的男人少。”
“是么?”慕容云舒挑起眉毛,道:“那我以后多见几个男人,长点见识。”
楚长歌一听就急了,连忙说道:“不用不用,夫人现在的见识就很好。”
“不行,一定要再增长点见识。见识都不一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的见识也不多。”楚长歌立即表示他也与她一样‘见识浅薄’,心中则叫苦不迭: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吗?”慕容云舒很是怀疑地睨着他,道:“听你的口气,很像见识广博、阅尽千帆啊!”
楚长歌悻悻地笑道:“错觉,一定是错觉。我天天忙着杀人与被杀,哪有时间阅人。”
“哐当——”餐盘打翻,碗盘碎了一地,丫鬟手足无措地望着慕容云舒,一面摇头一面颤颤巍巍地往后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云舒很是无奈地白了楚长歌一眼,“看你把别人吓得。”
“呃……”他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正常人’。
“下去吧。重新拿两份来。”慕容云舒对丫鬟说。
“是、是……”丫鬟如蒙大赦,盘子都不捡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饭送来了,不过送饭的人换了。
“之前那个丫鬟呢?”慕容云舒一面拿筷子一面淡淡问。
丫鬟正蹲在地上捡碗盘的碎片,听到主子问话,连忙回道:“她回到厨房后疯疯癫癫地,一直说‘慕容府不是人呆的地方’,结果被正好路过的管家听到,就给了点银子让她回家了。”
好好一小姑娘,就这么被吓傻了。罪过,罪过。慕容云舒叹一口气,感慨道:“楚教主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他一向那么说话,以前也没见有人被吓傻……
“明天启程去少林寺吧。”慕容云舒忽然说。
楚长歌不赞同地皱眉,“你的腿还未完全康复。”
“我又没说要走去。”坐马车还是行的。
“……”
最后,慕容云舒的意见被采纳,第二日启程去少林寺。
*
慕容云舒望着眼前极尽奢华的马车,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不能换个颜色吗?”
“龙辇都是这个颜色。”楚长歌道。
她当然知道龙辇都是这个颜色!问题是坐着龙辇在路上晃,就算不被山贼抢也会被官府抓。这么一辆黑白两道都不容的辇车,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似看穿了慕容云舒的疑惑,楚长歌道:“行宫。反正当今皇帝被困京城、四面楚歌,也来不了楚州城,这龙辇放着也是放着,借来用一下也无妨。”
“……借?”以她对他的了解,‘借’这个字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来。
楚长歌一脸坦然地说道:“我拿走它时跟行宫的看守打过招呼。”所以称之为借。
慕容云舒问:“怎么打的招呼?”
楚长歌道:“打的。”依旧一脸坦然。
慕容云舒微微一愣,随即满脸黑线,打过招呼……打……“楚长歌,你怎么不去当土匪?”慕容云舒调侃道。
楚长歌闻言挑了挑眉,作思考状,“你觉得当土匪好?”
“……当我没说。”
楚长歌却不依不饶,“难道我的行为像土匪?”
不装傻了?很好。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像土匪而已。”
“……”她果然深谙损人之道!
“我还是坐别的马车吧。”
“别的马车没有龙辇舒服。”
这倒是。毕竟是皇帝用的东西。说起来,还真没坐过龙辇,不知道感觉如何……慕容云舒动摇了,望着马车犹豫了几下,最后叹道:“还是不要坐了吧。”
“为什么?”
“我怕坐了龙辇之后,就再坐不惯普通的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