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裸色 >

第10部分

裸色-第10部分

小说: 裸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节目环节。
  这么想今晚的事情还真是处处透着诡异。身在是非圈,林岚早就明白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用多问,反正呆会出去,总会有人给她一个合适的答案。
  Auror作别的手已经伸到眼前,林岚无暇多想,与她执手相握:“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来台里,我请你吃饭。”
  
  靳辰站在旁边,等她们俩说完,才向Auror点了点头,说:“今晚多谢你。”
  就算不是故友重逢,他这样的态度也称得上冷淡,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笑容,恰到好处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聚光灯一旦熄灭,他就连多一秒的做戏也不肯。
  Auror深深看他一眼,感觉自己胸臆间有血气翻涌。好在每年上百次的走红毯经历,教会她在任何场合完美掩藏自己情绪。银牙暗咬,得体微笑:“我是还叶枫人情,也正好抽得出时间。”说完,莹润手指掠过额间鬓发,侧身向林岚优雅作别:“那么,改天再会了,林小姐。”
  
  “我送你。”就算心里好奇得要死,林岚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表露分毫。
  “一起吧。”靳辰淡淡说着走了上来,仿佛对自己制造的尴尬浑然不觉。曾经Auror一直坚称他这种万事无所谓的调调极富东方魅力,但是此时此刻,她完全同意叶枫的另一种评价:靳辰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欠揍的气息。
  
  走出直播间大门,长廊空空荡荡。
  Auror的经纪人在休息室等她,靳辰跟叶枫一道来的,但是靳辰觉得叶枫既然这么有主张,把他独自丢下显然也没有任何不妥。
  
  等靳辰的车子从暗沉沉的地下车库开到灯光璀璨的滨河大道时,他的手机已经闹腾得快要没电了。他等车子开顺了,才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叶枫气急败坏的声音:“靳辰,你小子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
  旁边一辆火红色的莲花正在跟他抢车道,靳辰是个暴脾气,不过从来不干玩命的事,换了平时能让他也就让了。可今晚他心里正有股子气不顺,因此拗着方向盘跟那辆车死磕。
  叶枫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哇啦哇啦兀自喊:“你现在在哪儿?我跟你说,罗浅浅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旁边那辆车车窗大开,几个染着黄毛的男孩子正竖着中指朝他比划,重金属的摇滚乐开得震天响。靳辰朦朦胧胧听到个“罗浅浅”,下意识地问:“什么?你刚说罗浅浅怎么了?”
  “她为了躲娱记,走安全楼梯摔晕了!现在在医院!”
  
  靳辰脚下一重,车子来了个急刹,“哐啷”一声响,两辆车毫无悬念地撞在了一起。
  
  ******
  
  碰撞不算太严重,车子的损伤比人大。
  对方最嚣张的那个男孩子撞断了鼻梁骨,一张脸花红柳绿的煞是精彩,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出来招摇了。靳辰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右手疼得厉害。他心急罗浅浅的事无心纠缠,对方却仗着人多不依不挠,很快110、120都来了,两头一折腾,等脱身已经快半夜了。
  这中间他跟叶枫通了N个电话,叶枫把罗浅浅的情况做了实况转播。从她离开盛大时怎样被娱记堵住慌不择路跑进楼梯间,到楼梯间声控灯如何失灵导致她摸黑摔伤,巨细靡遗宛如亲见。总算最后一通电话带来了好消息,让靳辰或安心地做完了检查和笔录。
  
  当靳辰披着一身夜气推开病房大门的时候,罗浅浅早就醒了,正拔了输液管要求出院。她觉得自己没多大问题,而这病房的陈设一看就很斩人,如果靳辰为她付账,说不定那些娱记又会借此大做文章。
  叶枫当然不肯放她走,只告诉她靳辰有事耽搁了,现在在赶来的路上,让她再等等。没想到小姑娘听了这话更倔了,闷着头左突右闪,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男女有别,叶枫只能借着体型优势虚虚地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老鹰捉小鸡。
  空调开得火热,叶枫出了满头汗,靳辰进来的时候他大喜过望:“啊呀你可来了,小姑娘犟得很,拦都拦不住!”
  罗浅浅闻言,也从叶枫的阔身板后头探出头。病房的灯光总是苍白,灯光下同样苍白的还有她消瘦的面颊跟尖尖的下颌,轻淡的阴翳打在她逆光的脸庞上,只剩一双眼眸还是清如秋水。
  靳辰心头微动,刚才进门时有意端着的那股心气忽然就散了。一脚跨进门,他和缓了语调说:“走什么?这都半夜了,宿舍还留门?再说你的检查报告也还没出来吧?”
  “医生说了没多大事,就是有些擦伤,晕倒也是因为我血糖低。”目光跟靳辰的微微一交错,罗浅浅就下意识地偏过头,说不清是心虚还是倔强:“我有同学是走读生,说好了今晚住她家。”
  靳辰“哼”了一声,浓重的鼻音中透着满满的不认同,跟他共事过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脾气的前兆,通常紧随其后的就是劈头盖脸不带喘的一通臭骂。靳辰走过来的时候,叶枫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顺便丢给罗浅浅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没想到他老人家这次是雷声大雨点小,“哼”过之后再无下文,走到跟前抬了抬手,轻轻拂掉了罗浅浅头发上的一点灰。因为这动作,他披在肩上的外套滑了下来,露出打着夹板的右胳膊。
  
  罗浅浅不知道他出了车祸,见状低呼了一声,叶枫的反应更激烈:“不是说撞得不严重么?怎么就打上夹板了?”
  “骨裂,胶个几周就好了。”
  “嘶……这什么话!什么叫‘胶个几周就好了’?对我而言,你的手可是比Dolly Parton的胸和Mariah Carey的腿更加珍贵的东西啊!停工个把月的话损失该怎么算?我的年度旅游、我的奖金分红!啊啊啊!如果我早点为它上保险就好了!”
  “闭嘴!”靳辰一记眼刀杀过去,叶枫立马噤声。他今天自作主张请Auror上了节目,又咋咋忽忽害靳辰撞了车,正怕他跟自己秋后算账,格外的比平时识时务。
  对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兵油子,靳辰实在是无话可说,最后只好挥挥左手,再送他两个字:“滚蛋!”
  叶枫从善如流地滚到门口,想想不死心,攀着门框又问一句:“那啥……你跟《行摄》的合约,还能执行么?”
  “你不知道我是左撇子?”靳辰没好气地说。
  叶枫缩了缩脖子,消失在了门框后头,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他最后一句话:“忘了告诉你,那份合约有细节变动——担纲的模特儿换成了Auror,后天她会亲自跟你谈合作事宜……”
  如果此时此刻靳辰手上拿着那份合约,而叶枫还在跟前,他一定会狠狠卡着对方脖子,把合约塞到他喉咙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休养结束,偶又回来了……于是,还有人记得大明湖畔的柳轻舟吗?




☆、过往(上)

  等靳辰追出病房的时候,叶枫已经逃得老远,因为跑得太过仓惶,甚至连走廊尽头的玻璃门都来不及关。夜风灌进来,将那扇门甩得乒乓作响。有陪床的家属睡眼惺忪地从病房里探出头,毫不掩饰怒火地喝骂:“半夜三更,什么素质!”护士小跑着赶过来,手脚麻溜地关上门,细声细气地道歉,家属咕哝着回了房间,转眼间楼道里又恢复了静谧。
  “混球!”靳辰恨恨地骂了一声,低头耙了耙乱发,无可奈何地掉头回房。
  罗浅浅站在门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隔了一条门槛,就像两个世界,她看得出很他烦恼,却触不到根源。行摄、合约、Auror,还有今晚的电视专访……总觉得混乱中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如果她再凝神理一理,就能理出头绪……
  
  不知什么时候,靳辰已经转回来,蹙眉审视着她:“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没什么。”罗浅浅揉了揉额头,收回游离的心思。单独面对靳辰,她依然觉得拘谨,近也不是,远也不是。刚才没走成,现在想走都不合适,犹犹豫豫半天,才挑了最关心的部分问:“那个……你的手伤,不要紧么?”
  “没问题,养几天就好了。遇到不想拍的片子,还是个现成借口。”
  靳辰答得随意,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的不自在。空调打得有点闷,他走到窗边开了一条缝,微微拉开窗帘,清凉的夜气丝丝缕缕地透进来。
  “很晚了,你先睡一觉,有什么等明天检查报告出来再说。”
  罗浅浅还想说什么,他又转回来,向她笑了一下。合约带来的不快仿佛已被抛之脑后,他漆黑的眼里有一丝了然和俏皮:“放心吧,这边是盛大的定点医院,VIP病房,主持人啊明星啊来得多了。篱笆扎得紧,狗仔钻不进!”
  还能说什么呢?你的所有顾忌,他都已经想到。
  
  罗浅浅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靳辰在S城颇有人脉,半夜三更一通电话,硬是在床位紧张的医院里弄到一间病房。出去的时候他还不忘敲敲门板,笑语威胁:“乖乖休息,明早我来查房。”带他出门的小护士捂着嘴偷笑,大约把他们俩儿当做刚闹完别扭的小情侣。
  靳辰走了以后,罗浅浅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恍然间没有真实感。尤其是靳辰,上次见面时还是不咸不淡,今晚的态度却称得上春风和缓。曾经的那些争执、误解、背叛,仿佛他真的已经忘掉。然而换了她自己,却忘不掉。
  
  窗外暮色深浓,多少流年已逝,最初的记忆,依然清晰。
  
  罗浅浅永远记得第一天到靳家的情形。
  那天下着雨,空气潮湿又黏腻。妈妈跟靳伯伯吵了一架,因为他永远无法说服儿子接受自己。靳伯伯不擅长吵架,在抱怨和哭泣声里落荒而去。妈妈哭了一会儿,自己站了起来,胡乱在脸上撸了一把,开始咬牙切齿地收拾行李。最后,她就这么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拽着浅浅,闯进了靳家大门。
  靳家的别墅一如预期的豪华,却也出乎意料的冷清。没有人对她们的到来表示欢迎。靳伯伯不在家,有个女佣埋头做事、面无表情、把她们母女当透明。只有妈妈的高跟鞋“卡哒”、“卡哒”地落在大厅地板上,溅起冰冷的回音。
  她们两人,就像两枚嵌进蕾丝花边里的大头钉,扎眼、生硬。
  可是妈妈很固执,就以这样僵硬的姿势钉在原地,好似已经落地生根。浅浅的手被妈妈攥得生疼,小心眼里盛满惶恐,周围是坟场般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头上传来足音,她在晕眩中仰起脸,看见一个身量很高的少年在楼梯拐角打量她们,冷光流离的一双眼里写满讥诮,乌黑的眉毛挑成犀利的弧线。
  妈妈的手越攥越紧,浅浅甚至能听到她紧张的呼吸和心跳,天不怕地不怕的严沁如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这样的低姿态灼痛了浅浅,而少年鄙视的目光更令她感到羞辱。
  扫地的阿姨将扫把舞得哗啦作响,直接扫到了她们母女的脚面上,罗浅浅急忙躲避。慌乱中就听那少年“嗤”地笑了一声,这笑声中透出的嘲讽与讥诮是这样明显,以至于罗浅浅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奔涌逆流,脸上烫得惊人。
  在那少年下楼梯的时候,妈妈跨前一步挡住他:“靳辰,我跟你爸爸……”
  “一对狗男女!”少年用力格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重重的甩门声像响亮的耳光掴在她们脸上。
  妈妈气得浑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