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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萌婚,少将猛如虎-第110部分

小说: 萌婚,少将猛如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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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的学业。”

    这是语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谈起自己的身世和成长情况,虽然众人都纷纷向她表示同情,可她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仿佛是陈年的伤疤被挑起,有种滞闷的痛从灵魂深处浮起。

    又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

    桌下,卫东侯立即握着她的手,回头想把话题叉开。

    卫雪欣突然好奇地问,“语环,你刚才说你妈妈姓谭,你外婆姓乔,你怎么跟你外婆姓呢?”

    迎上卫雪欣看似好奇的眼神,语环只觉得一根钢锥直刺在了脊梁骨上,让她觉得厌恶又想逃避,可偏偏眼下的情形,她只能面对。

    卫东侯皱眉看向卫雪欣,卫雪欣忙摆手表示自己随口问问,绝无恶意。

    卫母心里也很好奇,便帮养女说话,斥了卫东侯两句。

    语环心下抑了抑,终于抬头正视所有人的目光,直言道,“当初国内情势特殊,我外公外婆又是知识份子,倍受打击折磨。我外公就在那次迫害里,早早过逝了。外公一去,户籍都被注销了。外婆怕再被人迫害,就让母亲也暂时改了姓。不多久,我就意外降临了。

    基于当时的特殊情况,外婆和母亲不得不带着我辗转各地,以逃避迫害。有好几次,我都看到有人带队举着火把来烧我家,外婆和母亲连夜带着我逃走。虽然,那时候我才两三岁……”

    老人们都很清楚那段混乱的政治时期,发生了不少冤假错案。而在任何时期,永远不乏那些趁火打劫之徒,基于人心私欲,各种羡慕妒嫉恨,借着时局变迁,法不责众,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都不可例数了。

    一时,众人更多的还是对语环成长过程中的同情,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卫太后心里极不高兴,瞪了高珩这方一眼,忙招呼语环吃东西,给孙儿打眼色。

    但高珩先后被埋汰,加上最近诸事不顺,就有些借题发挥,这听着听着,无意又逮着一个漏点,扔到了语环面前。

    “乔语环,你只说了外公外婆和你妈妈的情况,那么你爸呢?你爸难道也是被打击的知识份子,所以也隐姓埋名不敢让人知道?得,现在老首长在这儿,你要不给大家陈陈冤情,说不定就能给你家平反了。”

    这话一落,众人脸色可变了几变。

    虽说高珩这样说也没有错,可是语环两次回答都没有提起父亲,必然有其内因不便提及,懂得看点儿脸色的人都知道最好绕道走了,高珩再这样提出来就显得有些故事挑事儿了。

    卫东侯当即一拍筷子,大喝一声,“高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老婆的家事儿不需要你来操心好奇!这事儿就此打住,再多嚼一句,别怪我这个做主人的不客气。”

    气氛轰然大变,两个男人再次剑拨弩张。

    高珩偏不不服,嚷嚷,“我不过随口问问,你这么激动干嘛。这上人家家门拜访谈婚论嫁的,哪个父母不了解一下对方的家世出身情况,问问也犯法了不成。又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怕人问两句了。”

    卫东侯冷笑,“的确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也不需要你高大少来多此一举。我们环环可不像某些人脸皮比防弹玻璃还厚,喜欢把自己高贵身世到处瞎嚷嚷。”

    “卫东侯,你有种的再说一遍。”这暗示一出,高珩就像踩了尾巴的猫叫了起来。

    现下整个蓉成的上流社会,谁人不知高珩其实是个私生子,其父还是入赘的整天只知追着裙子转的窝囊废。

    “呵,刚才谁说的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说错了吗?高总的身世可是全蓉城皆知的高贵无比。”

    嘎吱一声响,两个男人都站了起来,椅子跟大理石地面摩擦得刺耳响,众人的眉头都跳了一跳。

    “东子,干什么!给我坐下,来者是客,连规矩都忘了!”

    卫老太爷沉声一喝,打住了卫东侯将要出口的更损的话。

    语环死劲儿攥男人的手,低叫了一声,哪知男人突然反抓着自己的手用力一提,把她提了起来抱进怀里,在她惊呼之下,小嘴儿就被吃了个正着。

    卫东侯毫不客气地当着众长辈的面,给语环来了个法式深吻。

    大舌头直往里钻,像在赌气,又像似在害怕着什么,直吻得语环差点儿缺氧修克,直拍他的肩头,他才将人松开,语环已经整个半摊在他怀里,由他稳稳的抱着。

    再投向满桌惊瞠的黑亮双眼中,都是霸道,更是不容人置喙的固执。

    他就像个大将军一样,对所有人宣布:

    “我卫东侯不管什么家世出身,这辈子我的老婆只有乔语环,我娶定环环了!今儿多谢爷爷奶奶们在这儿给咱俩做个见证,借着这个中秋团圆夜,我和语环正式订婚。”

    他立即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心形的紫色戒盒,打开盖子,里面仍然是那颗大大的心型钻戒,光芒灼灼,刺疼了她的眼。

    感动,又害怕,甜蜜,又无奈。

    “东侯,我……”

    “环环,你答应我,戴上戒指。”

    他不想再给她退缩的机会,抓着她的右手,就要往中指上套。

    现在卫东侯是鼓了一股气儿,死活就受不了外人欺负自己的女人,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在自己的地盘上,简直欺人太盛,岂有此理。他今儿偏就要把一切坐实了,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他的人。

    相较于语环因为之前的意外,还心有余悸的不安,卫东侯对这一切更多的反应,就是气恼,他更习惯做的是反击,高珩便成了这一切的导火索。

    “够了,闹什么闹,还没闹够吗!”

    卫母突然一扔筷子,站了起来,脸色不虞地瞥过儿子和语环,只觉得心里极不痛快。好似每次语环出场时,家里人都会为了语环闹不痛快。

    别说卫母迷信了,老人家有时候就是忌讳这种事儿。

    想想第一次,就是卫东侯婚礼被砸,语环门口撞车见血。

    第二次,又差点儿把卫雪欣的肚子给甩没了。

    跟着儿子就中了什么病毒几个月见不着不说,见着面了又为乔语环东奔西跑,连父母都不顾了。

    第三次,这还没正式注册,过个好好的团圆佳节也闹得全家不痛快。

    总之,这所有的一切都跟乔语环有关,加上她这第一印象实在太差,心底里的不喜欢很难轻易抹平了。

    语环感觉到了卫母强烈的排斥,那是跟卫雪欣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同的,对此她只觉得心里委屈,可是又拗不下自己做人的原则。

    她不想欺骗任何人,关于自己的身世。但也不想见人就提,毕竟孤儿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儿。

    她无法现在接受这戒指,她用力握了握男人的手,摇了摇头。

    他目光一睁,怔怔地看着她。

    她转身朝卫母行了个礼,说,“阿姨,对不起,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团圆宴,是语环不好。”

    卫东侯愤而大吼,“语环,这不关你的事儿,这根本就是……”

    她捂住了他的嘴,摇头。

    他一下失了声,心疼不矣。

    语环继续说,“我从不提我父亲,因为,我是个父不详的孩子。我只记得母亲每次跟我提起父亲,都是即高兴又难过的。那时候太小我不懂,但我还是很崇拜我的爸爸,因为他和东侯一样,都是人民解放军。

    后来母亲去逝了,就再没有人给我讲爸爸的事情了。奶奶告诉我,不要跟任何人说我爸爸,因为……因为……”

    “语环,够了,别说了。奶奶知道,都知道……这没关系的啊!”

    “语环,父母的对错跟孩子没有关系,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快坐下。”卫老爷子也出言相帮。

    这一次,语环却没有领受两佬的好意。

    她很清楚,有些事,有些人,不是逃避就行的。如果迟早都要被揭露,还不如由她自己说,也好过被某些有心之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得瑟个不停。伤了自己,倒无所谓了,反正她早就习惯了,可是让她在意的人为她着急,就划不来了,她不能再给那些人钻空子的机会。

    “外婆说,我是私生女。因为我的爸爸,其实已经结婚有妻室了。为了不给爸爸带来麻烦,外婆让我永远不要去认亲,更不要去寻亲。我们有我们的生活,爸爸有爸爸的生活。”

    顿时,满堂沉寂,再无人敢说出一个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女孩执拗的脸上,那双明明快要决堤的大眼睛,湿红一片,偏偏没有落下一滴泪水。

    她胸口起伏了一下,有些苍白的脸上,竟浮出了一丝笑意。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还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我想我还是暂时离开的好。”

    语环转身要走,卫东侯死死拉着她。

    她看了看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的卫母,推了推卫东侯,示意他赶紧去照顾自己母亲。

    卫东侯回头看了眼母亲,咬了咬牙,最后说,“妈,我去送语环,很快就回来。”

    “东子,你这又是何必。她根本就不适合你……”

    卫母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声。

    语环的心重重一沉,不见天日,强忍着心里的起伏,她勉强跟卫家两佬道了别,就跑了出去。

    卫东侯本想说什么,就被爷爷阻止了,他重重一挥手,也追了出去。

    卫太后也离了席,也想去追人,就被卫老太爷及时拉了回来,给她使眼色让她去安抚媳妇儿。

    但卫太后一转脚时,卫雪欣已经先一步冲到了卫母身边,扶住了身体虚晃的卫母。

    卫母看着还是更帖心的养女,一时悲从中来,叹,“真是儿大不由娘。这还没进门儿,就弄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以后进了门儿,还成什么样子了!”

    “小芬,你怎么……”卫太后一听又急了。

    可话还是被卫老太爷打住了,回头只得拉着老伴儿跟花奶奶和老战友道了声抱歉,将人送走。

    虽然所有人都极同情语环的遭遇,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如此,一场团圆宴,竟然就此不欢而散,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

    “语环,不要走!”

    院子里,卫东侯追上女人的脚步,不由分说又把人给强抱住,不让人走。

    语环只觉得心力交瘁,实在没有精力。

    “东侯,你让我走,好不好?”

    “不,那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都是该死的高珩……”

    她在心里苦笑,这话题分明就是卫雪欣挑起,高珩不过是趁机接了话头子,以小扩大,故意找她难看,踩她死穴。

    若是换了其他事儿,生意场上,她自不会客气,直接反击回去,不见得对方就能占到她的便宜,给她难看。

    可是换了自己的家人,便是心中最大的软肋,一击一个准儿。

    有时候外人骂自己便也算了,要是谁动不动就攻击你家户口本儿,能不气嘛,会不受伤吗?!

    爸爸的事儿,便是语环心里一道极深的遗憾和心伤。

    不太健全的成长经历,让她对此事的提及比任何事都要敏感自卑,这种痛苦难受,并不亚于当初卫东侯给她的伤害和侮辱。

    饶是再坚强的人,也不可能同时面对这两种打击,还能稳如泰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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