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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紫藤萝-第57部分

小说: 紫藤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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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轻咳两声,继续说:“现在我再回答第二条,我会不会寻短见,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应该可以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真的。为这么件破事就去死,那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这么容易就死的话,当年我妈妈被逼疯的时候,我可能就死了,我爸去世的时候我也死了,我妈死了的时候,那就更不用说了,我肯定早随她而去……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受够了你们家的伤害,不会就这么死的,否则就太不值了,你说是不是?所以你不用安抚我,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呆丫头,我长大了,也经历了一些事,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

“哦,还有第三点,你想劝我撤案,因为警方已经去聿市了,樊疏桐这会儿没被押回北京,也应该在来北京的路上了,你不想他被起诉对吧?可是连波,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是不会撤案的,因为受了这样的侮辱,我没办法保持沉默,不给他点教训,他以后还会继续欺负我,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了亲人,也没有朋友,我最绝望的时候不会有一个人来救我,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对不起,连波,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来北京找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不愧是Z大法律系的,虽然够不上高材生,考试也经常不及格,但却便是课堂上打瞌睡也多少学了点法律上的常规理论,知道怎么列举,怎么攻心,怎么出其不意,怎么一剑封喉,置对方于死地。

果然,还不等朝夕列举完,连波就扛不住了,深深埋下了头,身子禁瑟抖抖,根本无法面对她:“朝夕,对不起……”事已至此,他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跟她说什么,他语不成句,伤心无助地像个孩子,“现在我终于明白我才是真正的罪人,是我弄成了今天的局面,是我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退让,就可以成全你们……我没有想到你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朝夕,真的对不起……”

“你过来。”朝夕意外地沉静。

连波抬头,看看她,犹豫了下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

朝夕轻轻叹口气,伸手抚上他的脸,目光陡然变得温柔似水,多么柔和的一张脸啊!怪不得她老是想不起他的样子,原来是他的脸太柔和了,每一处棱角每一根线条都柔和得不可思议,不像他的禽兽哥哥樊疏桐,脸上经常绷得跟钢条似的,朝夕知道,她依然爱着眼前这个人,虽然也恨他,但去恨一个爱着的人唯一的方式就是忘记,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强迫自己忘了他的这张脸,忘了从前的点点滴滴,如果再过个几年,她可能真的会成功地忘记他,可是,他偏偏要送上门来,上帝作证,她本没想到要拉他垫背,但她不会忘记,一年前如果不是连波恩断义绝地撇下她,她如何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当然更清楚,对于樊疏桐来说最严厉的惩罚是什么……

“连波,你还喜欢我吗?”朝夕深浅莫测地问。

这个问题当然是废话,连波搂住她的肩膀,和她头挨着头,肩并着肩,那样子多像是亲密的爱人啊,连波说:“朝夕,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对你的爱情不能用简单的喜欢可以形容的,”

朝夕含糊地“嗯”了声,把话题引向正题:“连波,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事情都这样了,我倒问你句实话,你愿意看见你哥哥去坐牢吗?”

连波哑然,是啊,他愿意吗?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只需回答我愿不愿意就可以了。”

“我不愿意,朝夕,我不愿意!”连波的回答丝毫没有让朝夕意外,他低着头,颤抖着合上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朝夕,我知道你受了伤害,你理应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可是朝夕……”

“别说了,我明白了,他是你哥嘛。”朝夕冷冷地打断他,又问,“那你原因代替你哥哥对我负责吗?”

连波抬起头,眸底一亮,好像看到了某种希望,忙不迭点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只要可以减轻你心理的伤害,我愿意替他承担一切责任!”

朝夕当时歪着头看着连波,这个呆子啊……

“那好吧,你就来替他负责吧。”朝夕眼睛忽闪两下,眸底也是一亮,不过那不是看到了某种希望,而是蝎子蛰人前的铮亮,她又温柔的覆上他的脸,眼睛闪闪发亮,长久地凝视着他,“连波,我爱你,你娶了我吧。”不容连波反应,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听我说完……你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我以后没脸见人了,也没人要我了,就算让你哥哥去坐牢,其实也于事无补,他还是没办法对我的后半生负责,就算他要负责我也不会答应,因为我不会嫁给一个强奸犯,所以,连波,你娶了我吧,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贞操观很强,你很介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处女,没办法,夺取我贞操的是你哥哥,你嫌弃我也好,厌恶我也好,你都得认了……”

“朝夕!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连波猛地将她搂入怀中,想抱着一个孩子,急切而忧伤,惟恐再失去,“我愿意!我说了我愿意!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傻瓜,这个傻瓜!朝夕谢谢你这么信任我,肯把你的未来交给我,肯原谅我哥哥,朝夕,我知道你是这世上最最善良的人……”

呆子啊……

朝夕在心里叹息,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呆!

可是既然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他当然要继续演下去了,她也搂住他,有些笨拙地吻他的头他的脖子,他的肩,他的唇, 在一起可以到达的地方吻着,努力把自己心中的黑暗和绝望传递给他,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父亲,想起了自己早夭的青春,想起了经历的种种不堪和耻辱,她没办法让自己放下,根本不可能放得下,一想起这些她就忍不住发抖……

连波起先只是僵硬地被她吻,最后男性的本能慢慢觉醒,也开始回吻她,不过他好像不太会接吻,虽然他之前没有吻过别人,至少没有经常吻,相对于樊疏桐的吻技一流,连波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完全不着要领,朝夕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去吻,只是胡乱地将自己的唇贴着他的唇,从此他们就要同呼吸共命运了啊……两个人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纠缠在一起,由最初的主动和被动慢慢地变成了情不自禁。

照夕不由得在心里叹息,深深地叹息,喜欢一个人跟不喜欢一个人的差别原来就在这里啊,他喜欢连波,那怕是想拉他垫背,跟他缠绵时也会情不自禁,踏甚至怀疑自己提出要连波负责的初衷,会不会是他想跟连波重修于好的一个借口?因为她发了疯似的想跟他在一起,想把自己交给他。可是她又有自尊,拉不下面子,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做这么不要脸的事,让呆不拉几的连波娶她……唉,管他呢,不要脸也好,借口也好,他现在是她的!完完全全是她的!谁也不能来抢了去,包括那个方小艾……

终于连波慢慢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喘息,疲惫的眼睛迷迷蒙蒙地望着她,他颤颤地把她的两只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来,叠在手掌里摁住,摁地紧紧的,仿佛从心底蔓延开来的战栗,让脸上的肌肉也哆嗦着,“朝夕,这是真的吗?你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吗?我真怀疑这是做梦……”

“当然不是梦!”朝夕还就喜欢看他这呆样,眼光扫过他柔和的脸颊,他的眉,他的唇,这一刻,她的心抽紧了,忽然很怕他刚刚带给她的幸福感觉从眼底溜走,也就在这一刻,她心里拿定了一个更不要脸的主意,嘴角不由得溢出一丝微笑:“不过连波,你虽然答应了娶我,可是我很想知道你如何表达你的诚意呢?”

她的眼底又露出鬼火似的光芒,她要让事情铁板钉钉。

而在连波看来,她眼中闪烁的是一种温情的火焰,他被那火焰暖暖地照着,握紧她的手,笑着反问她:“那你要我如何表达呢?”

朝夕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你要了我吧。”

连波一怔,像是没听明白。

朝夕一不做二不休,横下心:“就在今晚。”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要我,证明你毫无诚意,如果你要了我,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反正我马上就到法定结婚的年龄,早晚我们是夫妻,何况我也已经不是处女,你已经答应替他负责的。”

连波都吓傻了,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

“我的话没听明白吗?”

“朝夕……”

“你找回答我要还是不要!”

“朝夕!”

“要还是不要?不要,你立马就从这房间里出去,要的话我就跟你走。”朝夕完全不给他思考的余地,她的脸已经失了常态,烧得像一盆炭火,心里的阴影越积越厚,她狠狠瞪着连波,眼底翻涌着无边的黑暗,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我数一二三,如果你还不答复,你就出去!”

“朝夕!我,我……”

连波虽然不是朝夕的对手,他会答应朝夕吗?他会要朝夕吗?命运从来不会事先掀开底牌,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先躺进坟墓,也许,一心想给别人掘坟,最后躺进去的恰恰是自己吧……

再说樊疏桐这边,因为旧疾复发,不适宜长途颠簸,北京来的两个警察在征得上级同意后,在医院给他录完口供就准许他被保释了,樊疏桐开始以为是老雕保释的他,还特意打电话过去表示谢意,结果老雕说:“我生怕警方不认识我是吧?这种事情我能出面吗?而且也犯不着我出面,你们家不是挺有背景的嘛,不用我捞你,会有人把你捞出来的。”末了,又忍不住教训樊疏桐,“我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这么冲动?在美国我又不是没有给你安排女人,是你自己不要,结果一回来就兽性大发,你唯恐警方不知道你的底细是吧?现在好了,你都留案底了,你要我怎么对你放心?”

樊疏桐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寇海将樊疏桐从医院接回公寓,樊疏桐情绪很不好,跟寇海大喊大叫,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关了两天,谁也不见,连电话也不接,到了第三天,寇海和兄弟们放心不下去看他,估摸是睡了两天精神养好了,他的情绪看上去已经平静很多,众人集体沉默,都等着他的解释,可他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最后是黑皮打破沉默,清清嗓子,道:“我说士林啊,这肯定是个误会,你也不要太忧心,我们是兄弟,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细毛也说:“是啊,士林,你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们,你一向比我们有主见,我们会按你说的去做。”

“谁保释的我?”樊疏桐漫不经心地擦亮一个火柴,看着那摇曳的火焰出神,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吭声,火柴很快就熄灭,他又划亮一根,眉毛渐渐拧在一起,“说话啊,谁保释的我?”

寇海叹口气:“是你爸。”

火柴忽的熄灭。

樊疏桐冷冷地将目光瞥向他:“谁?”

“是你爸,黎伟民跟我说的。”寇海诚恳地看着他,“你爸过几天就从南方回来,是他亲自委派秘书过来保释的你。”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樊疏桐沉着脸 ,把头甩向一边,半边脸颊变得坚硬,然后猛地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我还是回看守所吧。”

“别介,士林——”黑皮连忙拽着。

“放开我!”樊疏桐像个冒烟的炸弹,一触即发,倒是寇海冷静些,一动不动地直视着他:“你还是稍安勿躁吧,这么冲动于事无补,现在不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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