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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前妻,再给我生个娃-第132部分

小说: 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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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她的淡定从容,他的表现跟个傻子没两样,脸上是十足的震惊跟错愕。

    的确,是难以置信。

    他的唇角不由自主染上了一朵苦笑,知道她并不像是在说笑。

    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寒了下来,刹那之间,只觉得浓浓的疲倦渗入五脏六腑,再也无力去争辩反抗些什么。

    对于这个女人,在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之后,他就无法自如地收缩自己的情绪了,在她的面前,他的本性总会被迫使流露下来。

    他的疲惫,也不想掩藏了。

    她这话落下之后,就堂而皇之地打量起这里的环境来,卧室其实就一个,看护平日里住的是隔壁的一套,那也是他置办下来的。

    紧邻而居,真要有事,电话还是比较方便及时感到的。

    他头疼的是她要是真留下来,应该被安排到哪里去,隔壁看护眼下居住的那套房,想必她不会乐意跟人同住。

    哪怕残废后对公事,他还能做到应对自如,可每回跟她对峙,他的脑子就跟打结了一般,运转不了。

    这里的摆设很简单,而且家具都是做了圆角处置,估计是为了安全起见,地板也是经过了防滑处理。

    这里,对现在的冷宸瀚而言,的确是一处舒适的窝。

    她肆无忌惮地推门进了他的卧室,床上很乱,被单凌乱地堆着,其它倒是收拾得井然有序。

    浴室的细节最为复杂,借助力的支点有很多处。

    书房,她倒是没有太多的兴致进去,这一年来,她对于公事,极为反感,难得出来透一下气,定是想要抛开一切。

    她来的先前是打算给他难堪的,可事情的演变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连她自己都觉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在回想,自己是不是被他那一条空荡荡的裤管给影响了呢?

    多少还是有点的,要是睁着瞎话说没有也比较难。

    她到底对他还存了怎样的心境呢?

    此时的她,并不想去探究出个结果出来。

    以然最后进了厨房,她打算弄点东西填下肚子,她还想睡上一觉,她是既困又累。

    冰箱里还有食材,她忙碌了没小会,就端出一碗番茄排骨面,径自大快朵颐了起来。

    吃完后,她就进了先前踩点过的卧室,倒头就睡,反正他现在成了残废,她很安全,何况她也料定他不敢乱来的。

    他不是让她当他死了吗?

    死人哪会需要床睡觉,她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的床。

    被单的气息很好闻,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她也许是太累了,换了个地点,还能很快入睡。

    以然在好几个房间穿梭来往,冷宸瀚一直蹙眉以对,他觉得她估计是一时负气。

    没想到她完全把这当成了她的地盘,长时间没有从卧室出来,他只得推着轮椅开门进去,卧室的门并没有上锁,而他在门口一眼便望到了她惫懒的睡姿,抱着一个枕头,睡得一脸的酣然。

    估计是做到了什么美梦,她的表情还带了几分陶醉。

    他在一种神奇无名的牵引下,徐徐上前,轮椅在床前停了下来。

    他的手指一点一滴地握成拳头,很紧,很紧。

    他目光贪婪地在她的脸上流连,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揉入体内。

    她有多恨他,他就有多爱她。

    这一年来,他一直没有停止过思念她,对她的那份心思,连苏茹都为之心疼。

    而他自己却当作了这种思念是一种幸福,如果他当初毅然选择死也不动手术,如果就那样死了,连思念都成了奢望了。

    估计死了,也把她给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这待了多久,好几次手指举到半空想要伸手去碰触她那瓷嫩的肌肤,可最终却又失去了那种胆量而失落告终。

    说到底,还是怕惊动惊醒了她。

    能在这偷窥她的睡颜,是老天爷赐给的奢望。

    之前他是恨不得她离去,可是他此时又恨不得能够看个地老天荒,她永远不要醒来,他就可以一直看下去了,如此矛盾的心态折腾得他宛若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中。

    看护回来的敲门声,让他警觉地往床上一探,幸好,她还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又倒头即睡。

    他转动轮椅,到达门口,阻止了看护进一步的动作,看护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卧室里的状态,冷宸瀚随手将门给阖上了。

    “小吴,你去隔壁休息吧,没有我的命令暂时别回来。”

    他沉声吩咐,脸上那肃严的神色让小吴心头一震,她伺候他也一年多了,以为对他也颇为了解,如今却看不通透了。

    今日的他,反常得很,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情流露。

    小吴对冷宸瀚倒是没有非分之想,对他是又敬又畏,他显然心思不在她身上,她也不会自作多情,要是他对自己有意,她也不会反对。

    这男人,尽管右腿丧失,可他并不比任何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差,至少在小吴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小吴顺利地被打发走了,冷宸瀚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进这个房间的勇气了,他去了书房办公。

    可他静不下心来做任何的事情,比起昨日的工作效率还要来得差,他有些气闷地一把挥落了桌上的堆积的文件卷宗,任由它们散落了一地。

    韩子初的电话便是从这个时候打来的,主要是透露米珈一时心软、无意间告知了方以然他的住址,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他淡漠地开口,一个字一个字道,“她正在我的卧室里呼呼大睡,鸠占鹊巢。”

    韩子初身子陡然一震,倒抽了一口冷气,只可惜看不到冷宸瀚此刻的身上,有一股阴骛狂猛的压迫力形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圈子,将他包围其中,他沉沉的目光逼向雪白的书房墙壁。

    韩子初硬是逼迫自己道出一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以然的举动,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饶是韩子初这样睿智的脑袋,也无法解开这个充满层层诱惑的谜团。

    冷宸瀚唇边淡淡的自嘲笑意,不由得又稍稍扩大了几分。

    他的身子僵硬冷而麻木,腰部因长期坐着又起了不舒服,可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他的绝望绵延至人心,却是大笑出声,几许悲怆几许狠绝,“她想留下来看我过得如何的狼狈,这样或许能够让她心里痛快些。”

    韩子初的声音却哽在喉间,根本开不了口。

    他从没想到开口也会是如此的艰难,方以然此番前去,定不会让宸瀚好过的,侮辱嘲讽是少不了的,毕竟欺骗了她一年多时间。

    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该死的,可这些罪,也不该是宸瀚来忍受啊。

    宸瀚这人看着刚强,可是那个伤害他的要是方以然,饶是他再坚强,也无济于事。

    好的话,此刻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这也是先前他提示又没有真正吐露的因素之一。

    方以然的性子,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告诉她,她就会原谅宸瀚,能够理解宸瀚不得已的苦衷。

    “米珈不是有心的,她被方以然蛊惑一番便心软了。”

    韩子初良久之后,唯独为米珈辩驳了一句。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这有包庇的嫌疑,八成宸瀚听了也不会高兴,在他心里,以然待他再差,她还是美好的,是所有女人锁望尘莫及的。

    “子初,我会让她回去的。”

    他的声音里透着淡定微冷和隐隐傲然,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冷宸瀚。

    韩子初知道如今他也束手无策了,何况隔得是这般的遥远,具体的就看宸瀚如何决定了。

    唯一希望的是他的心能够稍微狠点,更期盼的是方以然的心,能够因为宸瀚柔软几分。

    跟韩子初结束通话之后,冷宸瀚也有了几分困意,他趴在桌上睡了一觉,可是坐着轮椅趴着,分外的吃力。

    当他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左腿还抽筋,身上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难受不堪。

    他维持那个僵硬的动作好久,自从动了手术后,他做稍微复杂点的动作都吃力。

    睡觉的时候,还喜欢用个软枕垫在腰部下头睡舒服点,许是平日里经常借助腰部借力,他的腰都粗了不少,后背处腰部的皮肤,都变得粗糙了。

    以然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到晚上十点都没醒来,冷宸瀚用微波炉热了冰箱里的剩饭将就了下,然后睡在了沙发上。

    他有点洁癖,除了手术期间那段时间里无法亲自动手洗澡,后来自己的动作稍微能够自如了些,便习惯每天洁身一次。

    尤其是手术后,他落下了个毛病,便是动不动就出过多的冷汗,医生说他的身体还未康复,免疫能力也大大地不如以前。

    今晚,因为某人霸占了他的卧室,他连浴室都不能动用了,卧室跟浴室的一体的,他真担心洗澡的动静把她吵醒,她会闯进来。

    以她现在的雷霆之姿,还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一年多来的历练,真让她长大不少,手段也蛮横无礼了不少。

    他闭上眼晴,用力的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要赶走她的,而不能被她给气跑,这儿是他的住处。

    以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了,她在浴室里用清水稍微打理了下自己便转了出来。

    她昨天睡得浑然忘我,瞧得出来这张床后来并没有人睡过的迹象,除了自己,换而言之,昨晚是她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那他昨晚是怎么渡过的呢?

    这套房子,据她所知,就一间卧室一张床。

    答案,并不扑朔迷离,而是很快就昭然若揭了。

    以然一出卧室,入眼处便是客厅的沙发,上头躺着一个人,身子不自然地拱了起来,可能是不习惯睡这。

    他身上就盖了一件单薄的西装外套,身上穿着的是家居服,所以还算自在,最刺目的依旧是那条空荡荡的裤管。

    以然尽管竭力克制自己的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那一处,可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这突兀的行为。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然后睁开了眼,准确无误地迎上了以然的视线。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就醒来了,他一贯浅眠,何况这沙发着实睡得有些累人。

    他的上半身瘫软在沙发上,连慢慢直起身子,背影虽极力压抑,但仍是克制不住的颤抖,但他最终只是一咬牙,一言不发地坐了起来。

    在旁人而言,是个极为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却难于登天。

    既然她非要留下来,他就干脆也抽丝剥茧把他最糟糕的一面通通展现给她看,她最好意识到他成了个残废,一个没用的残废,离开了事。

    他闷声不吭的动作,加诸脸上蒙上了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霜,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到了以然的脸上,力道很大。

    他坐上了轮椅,从沙发上挪到轮椅很短的距离,可是这动作,难度系数比轮椅到沙发上来得高。

    或许因为她的存在,他发挥失常了,身子笨重地侧过轮椅往地上跌去。

    以然猝不及防,她尽管试图挽救,可也没来得及,他最终臀部着地,狠狠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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