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爱吃蛤蟆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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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线扬了扬,媚眼如丝地瞅着我:“小白,你这睡衣可真……”顿了一下,他吐出两个字:“幼稚。”
我低头看了看我妈给我买的桃红色罩袍式Hellokitty睡衣,脸腾地一烧,瞪他:“又不是穿给你看,要你管!性感款的我也有!”
他眉梢微扬,望着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带着些不明意味的暗示。
看着他高深莫测的小眼神儿,我觉得我们之间太缺乏“心有灵犀一『哦』通”这种虚无缥缈的默契了。
从衣柜里扯了一件T恤和一条七分裤,丢下一句:“你先坐,我换身衣服。”后,我钻进了卫生间。
三下五除二地将裤子换上,我正准备脱掉睡衣,忽然发现了一件十分悲摧的事——我忘记拿内衣了!
而且,更悲摧的是——我的几件内衣都还晾在阳台上!
望天……
咬了咬唇、咬了咬牙、又咬了咬手指,挣扎一会,我穿着Hellokitty睡衣+七分裤,一把拉开厕所的门,表情淡定地走了出来。
慕逆黑抬头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我风轻云淡地睨了他一眼,故作淡定地说:“哦,忘了拿一样东西。桌上有糖,你先吃着。”
说完,慢条斯理地走到阳台,风驰电掣地拿起晾衣竿挑下一个衣架,取下东西后,流星赶月般地转身走回卫生间。
我做这些动作时,慕逆黑一直垂头拨弄着我桌上花花绿绿的糖果,一副漫不经心的闲散模样。
我边换衣服边想:他是怕我尴尬才故作不知的吧?
心中莫名一阵感动,我暗自感慨:这人的涵养真好!
换好衣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他正坐在我的桌子旁慢条斯理地剥一块糖。
将糖送入口中后,他抬头看着我温和无害地笑:“小白,跟你说一件事。”
我拿着睡衣看着他:“什么事?”
他眼角带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做人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切不可弄虚作假、打肿脸充胖子。”
我满眼古怪地望着他:“你想表达什么中心思想?”
他嘴角扬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举个例子:明明是A,就不要冒充B,这样不好!”
我脑子一阵发晕:“什么A冒充B?B这个字眼不好,我们一般都用‘13’代替它!你是说做人不要装13吗?”
“哦?还有这个说法呀?”他眼中的笑意浓了浓,沉吟:“那我换个直白的说法,就是‘明明是32A,就不要冒充『3213』’,这样不好!”
32A?3213?
我望着他,脑子有点僵。
他眼神飘悠悠地向阳台瞟了瞟,用舌尖转了转口中的糖块,继续说:“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你不觉得你一直穿错了尺寸?”
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
噔!
我心中一凛,忽然就灵光入脑!
脸色倏地暴红,我两只小眼里闪着火树银花,咬牙切齿地蹦出一排字:“我是货真价实的『3213』!”
他露出一副“你别狡辩”的表情,温和温雅又温润地说:“其实没关系的,我不会嫌弃你的……”顿了一下,他嘴角的弧度深了深,恶意地补充两个字:“尺寸!”
噎!
无语凝噎、无语凝噎、我无语凝那个噎呀!
美好的和谐社会里怎么还残留着这样不和谐的河蟹呀?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我刚才说了什么来着?这人的涵养真好?
将睡衣放进衣柜里,我瞪着眼看着他,没好气地说:“谁管你嫌弃不嫌弃你呀?我跟你很熟吗?臭流氓!”
见我这样,他眉梢藏笑,慢步走上前,弯腰将脸贴向我,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夏小白,我们不熟吗?”
吐息里氤氲着椰子糖的清香。
我转过脸,语气坚决:“不熟!”
他眸光一浓,倏地就将唇贴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小小的糖块就从他口中渡我嘴里。
一瞬,唇齿留香。
抬起头,他望着我笑:“好了,吃了我的糖,我们就熟了!”
我羞愤难当:“那是我的糖!”
他笑:“我记得是我给你买的。”
我:“……”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那句振聋发聩的俗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我这无言以对的小短嘴呦!
他见我瘪着嘴不说话,心情愉悦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恼一恼,老一老;笑一笑,少一少。小白莫恼,来,给爷笑一个!”
我斜了他一眼,一脸委屈地回:“爷,奴家再老也没您老,您还是自个笑吧!”
他嘴角一咧,还真笑了:“小白,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
我小眼一翻,回了一句:“爷,您可真是奴家的苦丁茶!”
闻言,他手上的蹂躏动作转为践踏,狠狠敲了敲我的脑壳,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我抬头瞪他,却刚好撞进他波光粼粼笑意盈盈的眼。
这一刻,我忽然自恋地想: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他这吓退无数花痴的面瘫脸怎么一对着我,那笑意就跟“离离原上草”似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
还是——
我真的就那么搞笑?
悲摧……
见我发愣,他回身走到椅子旁坐下,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我指了指桌上还剩的两包泡面:“我明天回家,本来打算今天将这两包方便面消灭掉的……”
他唇角一勾:“喔?那好,我们一人一包,刚好不用出去了。”
我惊诧地抬头望着他:“你也吃泡面?”
他挑眉:“我怎么就不能吃泡面了?”
“男生不是对吃都很讲究吗?程匀他就从来都不吃泡面的,说受不了那味儿。”
他微微眯了眯眼,哼唧:“是么?我可没他这么矜贵!”
我见他表情有些阴,连忙解释:“主要因为方便面是油炸食品,没什么营养,常吃对身体不好!”
“这些也是程匀告诉你的?”
我点头:“是。”
他默了默,淡淡地说:“程匀可真是个好师父,什么都教。不过,我看你也没把他的话记在心上。”
“谁说的?我平时只是偶尔才吃吃的!”我反驳。
他看着我,眼珠浓黑一片。
少顷,唇一掀,笑:“这么说你还蛮听话的?恩?”那眸中蕴着凉凉的水光,语气也是含讥夹讽,听起来阴嗖嗖的!
“其实,也不是很听话……”
他哼:“是么?”
我见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凉,没敢再废话,起身拿起泡面说:“你先等一下,我下去打开水来泡面。”
拎起水壶,我想了想,又放下。转身从阳台的纸箱里拿出电饭煲,讨好地对他说:“我们还是煮着吃吧?我给你下两个蛋。”
“你给我下两个蛋?”他扬眉:“夏小白,没想到你还有这特异功能,这也是程匀教的?”
我:“……”
你以为我跟程匀是家禽么?
将电饭煲插好烧水,我从抽屉里拿出仅剩的两个鸡蛋,看着他笑:“还剩两个蛋,都给你吃。”
他凉凉地望了我一眼,冷笑:“你们533不是文明宿舍么?这违规电器用得倒挺顺手。”
我一脸不可思议:“慕学长,你可真垚!没有违规电器的女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吗?我们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蹙眉:“Yao?”
“是三土‘垚’,意思是说你太太太土袅!”
他嘴角渗出一丝笑痕:“夏小白,你可真Fashion!”
“Fashion?”我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俺听不懂!”
他扫了我一眼,不温不凉地说:“你英语六级的证书是花钱买的吧?”
我点头:“恩恩恩!这也给你看出来了?三十块钱一张,贵着呢!”
他眯了眯眼,双手抱在胸前望着我:“夏小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呢?”
我委屈地瘪了瘪嘴:“爷,奴家这是在逗您开心呢!您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讽刺人呀?太伤自尊了!”
见我这样,他眼角一折,终是笑了——而且,貌似笑得还相当舒心!
喜怒无常!这就是红果果的喜怒无常呀!
水开——下面——放佐料——打蛋——焖煮三分钟——打开锅盖——香气四溢!
我吸了吸鼻子,闭上眼一脸陶醉:“恩!就是这个味儿!”
慕逆黑哭笑不得地看着我:“瞧你这陶醉样儿,当自己拍广告呢!”
我没理会他的讽刺,将饭盒盖和筷子递给他:“开动!”
“你让我用盒盖吃?”他吊着眼梢睨着我。
我眨了眨眼,将手中的锅盖递给他:“莫非你想用锅盖?”
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夏小白,你这没碗吗?”
我一脸不解:“吃面哪里用得着碗?我们都是直接用筷子从锅里挑到盖子上吃的呀?”
他望了望冒着热气的锅,又望了望手中的盒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夏小白,你这该不会是在故意整我的吧?”
我弯下眼角笑:“慕逆黑,你这种行为呢,就是传说中的‘以小黑之心度大白之腹’!”
没理会他似笑非笑的脸,我从锅里挑起一筷子面条,放在锅盖上吹凉后,“嘶嘶”地吸进嘴里,边吃边赞叹:“啧啧,就是这个味儿呀这个味儿!”
他看我这样,无奈地笑了笑,拿起筷子从锅里夹起面,放到饭盒盖上慢慢吹凉,再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
一系列动作他做得优雅流畅,竟然丝毫不显粗俗狼狈。
切!这人当自己在吃意大利面呢?我嗤了一声,低头继续奋斗。
“啪!”
一个冒着热气的荷包蛋飞到了我的锅盖上。
抬起头,他望着我笑:“看在你辛苦煮面的份上,赏你一个!”
我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低眉顺手地答:“谢爷赏赐!”
他眉梢一挑,一副极其受用的模样。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你句:去你大爷的!
吃到一半,我已大汗淋漓。眼珠转了转,我望着对面誓死将优雅进行到底的某黑锅,讨好地说:“黑锅,我知道一首关于方便面的歌,唱给你听好不好?”
他抬眼睨了我一眼:“什么歌?”
“歌名就叫《方便面》。”
他想了想,说:“你既然这么想唱,那就唱吧!”
我一听,连忙将锅盖放下,“咳咳”两声清了清嗓,拿着筷子边敲着锅沿边唱:
“你的笑真的很甜,看得我口干。你不经意向我眨眼,我的口水已蔓延。我已不能停止想你在每一个夜晚,我知道向你表白就在今天……我没有车也没有钱也不会说誓言,我只有一颗爱你的心能坚持五百年。就算以后你的脸变得像方便面,我还是依然和你泡到永远……”
一曲唱罢,我眼神楚楚地望着他:“怎么样?好听吧?”
慕逆黑放下碗筷,嘴角噙着诡谲的笑:“夏小白,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吧?”
“不是啊!是一个叫肖飞的人唱的,我在电脑里还有这歌的音频呢!”
“哦。”他沉吟一声,表情有些严肃:“小白,以后记得不要在方便面跟前唱这首歌。”
我怔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方便面听了——”他脸色一沉,郑重其事地吐出后面三个字:“会哭
10、黑白配の所谓3213 。。。
的。”
我:“……”
一排乌鸦从头顶“嘎嘎”飞过。
那个,我没事干嘛唱这歌来寒碜他呀?我这不自作自受么?
※※※
用餐完毕,我正在水池边刷锅,忽然听见慕逆黑叫我:“夏小白,你过来。”
我戴着沾满泡沫的塑胶手套跑过来:“什么事?”
他坐在我书桌前,指着我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