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温暖的弦 作者:安宁 >

第30部分

温暖的弦 作者:安宁-第30部分

小说: 温暖的弦 作者:安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极的星光,薄唇半弯,“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点没改,还是那么冲动任性。”孩子气得让人既想笑,又心疼,“一根汗毛也不会动你,下来。”她呼口气,跳落在床,然后回到地面,想了想,已自摇头失笑,“我也不知今天怎么了。”完全不是平时的她,不管是行为还是心态,全都脱离了平日的轨道。
  他走过来,“你明明知道的。”她别过脸,避开他夺人心魄的凝视,内心有些迷惑,不知道是否在多年以后,当心底的防线不知不觉中放下,这样的她——从前那个少年的她,是否只会呈现在他面前?下一瞬感到他手臂施诸她腰的力道,强得不似只拥着她那么简单,她微惊看他,“你答应过——”他封住她的唇,扯开浴巾将她压倒在床,极轻柔道,“我怎么舍得打你,宝贝,我不过是想好好宠宠你而已。”
   
                  第十二章 宿夜,新闻(3)



  “温暖,温暖。”有人叹息着叫,“醒一醒。”她迷蒙地张开眼,看到一个人站在床前,惊愕地揉了揉眼睛后她在刹那间泪流满面,飞扑进他怀里。
  “爸!老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傻孩子。”温和慈爱地笑了。
  她狂哭不已,“对不起,对不起!老爸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爸爸没有怪你。”温和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别哭,乖孩子,别哭。”
  她的眼泪如溃堤之洪,“老爸,我求求你!再也不走了好吗?老爸……老爸,老爸!不要走……”“嘘……乖,别哭,别哭,怎么了?你怎么了?”温暖艰难地睁开泪眼,黑暗中不知身在何方,只觉心口痛得难以抵挡,挣开身边那人紧抱的臂弯,她支着床板斜靠起身,张开嘴不住喘息,“好痛,我好痛……”橘黄的床头灯即时被拧出柔和亮光,占南弦紧张地抱过她,“为什么揪着心口?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摇头再摇头,眼泪在脸上纵横,手掌连连揉着心脏位置。
  他有些无措,只得覆上她的手,顺时针规律地帮她按摩着胸口。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她才逐渐平复下来。
  “做噩梦了?”他问。
  她泪痕未干的脸容惨淡不已,“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完全不想醒来。”他变得异常沉默,良久不出声。
  汪洋一样的泪眼无边地望进他暗寂的双眸,她哽咽,“对不起,我不知道还会连累到占爸爸……南弦,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我以为单纯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原本那一切都不该发生,就只因她年少的固执任性,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大错,她此生也成了负罪的人,堕进肉身愉悦里不过为求一份慰籍,她哪有什么资格和他谈爱情。
  他垂下眼睫,吻了吻她散落在枕的发端,“和你无关,那是一场意外。”熄灯将她拉进胸膛内,“我真不该一时心软放过你……天亮之前,你别想再有时间入梦。”喃喃细声里泄露出异样无解的情绪,似寒冰肃索,又似疲惫焦虑,仿佛有什么心事在他胸口里矛盾地交织压迫,令他烦倦而迁怒为需索,他疯狂得几乎把她整个揉碎了,一反斯条慢理的节奏,强烈得完全不顾她的哀求,凶猛持久的激撞近乎施虐。
  疼痛和极致欢娱刷过她的全身,窜进每一寸神经末稍引爆了敏感到发狂的颤栗,意识凌乱中不知道他反复持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被抛上云端死去了几次,这种经验对她而言极为震撼,心神体肤俱被他深深烙印。
  直到窗帘透进一线暗弱曙光,他再度痉挛迸发,才在喘息中宣告淋漓尽致,待他放手后虚软无力全身酸痛的她在三秒内昏睡过去。
   睡境恒久,如同死亡一样平静。
  一千年以后,有人在她耳际模糊地唱。
  我站在布列瑟侬的星空下,而星星,也在天的另一边照着布列勒。
   请你温柔地放手,因我必须远走。
   虽然,火车将带走我的人,但我的心,却不会片刻相离。
   哦,我的心不会片刻相离。
   看着身边白云浮掠,日落月升。
  我将星辰抛在身后,让他们点亮你的天空。
  ……布列瑟侬,那个唱歌的人那时疯狂地爱上了一个女孩,他们在加州的约塞米蒂国家公园归途中相遇,邂逅一面即已别离,之后仅靠通讯维持相思,几个月过去,终于机会来临,他们都去了欧洲,相约在意大利南部蒂罗尔山区的一个小镇见面,那就是Bressanone。
  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即使他们真挚地交付了彼此的心。
  当离别在即,他流着泪水陪伴她去附近乡村的火车站,他们都将踏上各自的归途,回到工作和自己人生的道路。
  在短短的四十分钟车途里他缓缓入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了这样美妙而悲伤的旋律和歌,醒来后他即刻把它记录下来……在他的心里,永远会留一个地方给那个女孩,还有那些小乡村,以及这首布列瑟侬……“温暖。”有人浅笑,“醒一醒。”翻身缩进被单,躲开在脸颊如羽毛般骚扰的手掌,她的布列瑟侬……“温柔?我叫不醒她,睡得象一头粉红的猪。”谁在笑?扰人清梦,好可恶……混沌中把沉重眼皮撑开一线,被歌声带走的魂魄仍未回来,她茫然问,“什么事?你在和谁说话?”这是谁的眼眸,光波流转,辰星若灿,一丝痴然眷恋在眼底稍纵即逝,快得让她几乎错过,谁,谁令她熟悉到了如此毫无防备,乍然入目的脸容让复苏的心田喜悦如斯。
  “温柔找你。”他说。
  她合上眼,努力晃了晃脑袋后再睁开,阳光从窗台打进来,斜洒在半边床沿,一切在记忆中慢慢归位——“你接我的电话?!”天啊,好想大声尖叫!完了,完了,被捉奸在床了,“姐?”她怯然叫唤。
  “温——暖!”另一端恨不能杀了她的喷火龙暴戾尖叫前所未闻,她吓得把电话拿远一点,结果被占南弦顺手取去。
  “什么事?”他问,在登堂入室之后天经地义地擅作主张。
  直到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她与他是身无寸缕且毫无遮掩地偎坐在一起,当这个意识窜进脑袋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床,拣起凌乱一地的衣服飞快穿上,奔出去冲到浴间捧起冷水连连泼脸。
  终于完全清醒。
  洗漱后占南弦走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已被他从背后一把抱入怀内,他们看向镜中对方的眼睛,不约而同微微笑了。
  他轻吻她唇边。
  心头一掠而过,她用嘴形无声地说出四个字。
  “什么?”他问。
  她轻声道,“温暖的弦。”他埋首在她发间,满含笑意。
  她倚在他怀里微笑,那枚他特意为她而刻的田黄石印章,温暖的弦,从他送给她后,她的每一幅画都印下了这四字篆文。
  从前曾有太多太多美好得令人心酸的往事。
  “温柔找我有事?”她侧身帮他调淋浴的水温。
  他松开她,走进莲蓬底下,“一会和你说。” 她出去带上浴室门,时钟已指在正午,拨了个电话回公司向丁小岱交代工作,再热了杯牛奶放在餐桌上,然后走进厨房去准备午餐。
   
                  第十二章 宿夜,新闻(4)



  用膳时占南弦看着她,眼神极深,“宝贝。”“恩?”“温柔叫你今天别出门。”“为什么?”“因为你上了今早的各大报头条。”她大愕,“怎么可能?”作为朱临路最旧最没炒作价值的陪衬花边,她已经很久不再见于娱乐版,怎么会忽然上了报纸头条?占南弦抬起头来,那一刹她敏感地觉得他脸上的浅笑隐隐地不同寻常,心底不由警信一闪,她狐疑地走过去打开手提电脑,键入娱乐报网址,几秒钟后赫然看到屏幕上以行雷闪电的方式打出两行猩红大字。
  “薄一心赴国外取景至今未归,占南弦携秘书看球公开接吻。”她傻在当场。
  往下一页页图文并貌声色俱全,先是多张他们在球馆里喁喁细语倾身相吻的照片,旁边附有极其煽情的文字,紧接着她和朱临路的旧闻也被翻了出来,就连本城十大名媛之一她的姐姐温柔也不能幸免被波及在内,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曾和温柔有过那样妖娆的合照。
  旁边有一条醒目的链接,标题是“三年缘分走到尽头”,她点击打开。
  入目便是“就温暖和占南弦在网球馆内公开接吻一事,今晨朱临路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大方承认,早在半个月前已和温暖和平分手,但就强调分手原因与占南弦无关……”她紧紧掩嘴。
  相关链接里还有一条如是说,“当记者电话连线远在瑞士的薄一心时,她的经纪人说她目前对此事一无所知,所以暂时无可奉告。”整个版面,满满全是与此事相关或沾边的图文,仿佛一夜之间全城已为之沸腾,只她这个当事人一直待在自己宁静的小空间里,懵然不知外面早天翻地覆。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娱乐台里主持人正在播报:“我们追踪栏目的记者目前还联络不到占南弦,不知道一向低调的他对此事会作何解释,不过有知情人说,昨天晚上看到他进了森林路十号温暖所居住的雅筑园,据我们现场的同事估计,目前雅筑园外大约守着四五十位各大电视台和新闻媒体的记者。”温暖把脸埋在双手掌心,完全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占南弦拍拍她的肩,“很快就会过去。
  一会高访过来,我让他送你去温柔那先住几天。”
  她避开他的手,不,不不,有些什么地方不对,让她好好想一想。
  片刻后她抬起头,盯着他,慢声道,“你看了我的辞职信?”他笑容微敛,“那么显眼的白信封,想看不见也难。”她点点头,象是似有所悟,“你叫我和临路分手,我却和你谈辞职。”所以,事情应该是这样:就算昨天晚上朱临路没那么巧过来,等到今晨报纸一出,他也必然不得不公开宣布和她之间早已结束,否则就等同于是默认一顶绿帽当头戴下,然而即便如此,他的社会名位和男性尊严也已无可避免地受损。
  “你不觉得你这巴掌把人煽得也太狠了一点?”她问,就算她的辞职惹恼了他,也是她与他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把朱临路扯进来呢?他唇角半勾,“你现在是质问我?”“我只想知道事实。”“哦?还要求证什么?你心里不是已经认定了我是故意的?”“如果你不是,那就告诉我——”“我当然是。”他直接打断她,眸中冷星淡寒,隔陌如疏,“你拖着迟迟不肯和他分手,我当然只有亲自动手——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又如何?”她哑口无言。
  无法明辨自己是误会了他还是确然说中了事实,他存心不愿解释,不想让她感知他内心深处一些微乎其微却真实存在的东西。
  僵持中门铃响。
  她起身,“你走吧,我哪都不去。” 他一把扣住她手臂拖向门口。
  他打开大门,当着高访的面对她淡声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他走,二是跟我下去见记者。”心头如尖刺扎出血珠一样的疑问,她听见自己荒凉地说出了口,“能不能告诉我,昨晚对你而言是什么?”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还是未婚妻不在空虚寂寞?抑或为了完成这缜密计划最后的压轴重戏,个中顺便而已?“你问我?”他不怒反笑,浅淡笑痕在浮至冰色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