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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总裁的外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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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句的分量大概很重,那些本来一动不动做浮尸状的人都畏畏缩缩爬了起来,仓皇而逃。

“谁?”那帮人在瞬间跑的一个都不剩下,他冰凉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给我出来。”带了点薄怒。

季璃昕吸了口气,以他这样的高手,自然是察觉到了身侧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站了出来,不慌不忙地在他面前站定。

他显然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是自己。

看来,他还是认识自己的,他虽然诈死,还是没有失忆的,她忽然想笑,于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笑了出来。

她想起了机场那一幕,那个男人,越走越远的男人,应该是他吧。

那个时候,为何无视自己的呼唤,走的那般的决然呢?

“你笑什么?”

他蹙眉,她疏懒淡漠的笑,让他不自在,恐慌不已。

他知道自己诈死,利用了她,但是不想在自己不能出现在她面前的这段时间内,让她淡忘了自己,于是,选择在她面前诈死,并利用她的愧疚,足以让她刻骨铭心,不会忘掉自己。

季璃昕仰头静静凝望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伟岸男人,眉目间一片疏淡。

“我觉得好笑,活见鬼了,有人死而复生,站在我面前,难道我不该笑吗?”

宋柯负手立在她面前,轩昂身形在这一刻竟似有些僵直。

“不要笑了。”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一声声,一字字,都似断肠。

她的笑容,让他的心,一点一滴地沉了下去。

她仔细的看他的眼睛,墨黑墨黑的,深不见底,“真的很好笑,不是吗?”

她应该装成一副害怕的模样,这样更加的逼真,才更有说服力。

但是她装不出来,她只想笑。

她今晚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所以,她只能笑。

宋柯盯着她,心里慌慌的,他能够从容地撂倒十来个人,却总是拿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他从大学开始便认清了这个事实,也没有去逃避过。

他知道,他的诈死,对她影响很大,大到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他把什么都预料进去了,却没预料到灏灏的出生。

今夜的相见,是个意外,他还没做好准备,真的还没做好准备跟她相见的。

他以前,是很喜欢她笑,甚至愿意为她的笑容赴汤蹈火。

但是这笑,却是冷笑,冷到了他的心里,凉意浸透了四肢百骸。

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没这来的揪心跟生疼。

渐渐地,他觉得心里就木木的感觉,似乎神经都已经被掐断了。

“对不起。”

他委实找不到更加贴切的话语来,良久,他开了口。

她胸口狠狠的刺痛,看他的眸光渐渐变冷变黯,她嘴角的笑意也点点逝去。

她对冷天澈说对不起的时候,他还能昧着良心说“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可是这事转到自己身上来,她却像是失了声一般,那理直气壮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我知道你不会这般轻易的原谅我。”

他又开了口,语气很认真,神色很严肃。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转身离开。

她走一步,他紧跟一步。

忽然,她转过身来,他没停住,不过倒是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皱着眉头离了他几步,站稳了身子,“既然你没死成,那么诱惑酒吧,就还给你,这几年的盈利,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去。”

“小昕。”

他心里头泛起了苦涩,“我们能坐下来谈谈吗?”

他不想,他们之间,闹得这般的僵。就算回不到过去,也想要挽回些来。

三年后 第五十二章

“可以吗?”

似有苦衷般,他哀求道。

她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她也想弄个明白,自己白白愧疚了那么些日子,到底他是为了怎样的难言之隐?

好不容易见着了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他的出现,若是就这样白白的错过,算起来,她还是有点不甘心的。

宋柯自然是随意的,他跟着她进了一家就近的咖啡店,两个人坐了下来。

她纤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咖啡,在等他的下文。

听不听是一回事,原谅不原谅,理解不理解是另一回事。

咖啡店里的暖气很足,坐下来的时候,他将黑色的风衣随手脱了下来,恣意搭在椅背上,露出铁灰色的亚麻棉布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没有任何图案的直筒裤。

店内的空气,似乎也染上了香浓的咖啡味道,呼吸间,鼻尖萦绕的是挥之不去的咖啡味。

看着她疏离的神色,他眸色黯然,一颗心沉沉的直往下坠,脑中乱作一团,但还是贪婪地盯着她看,像是要将那些错过的日子,都给补回来。

但是他这般想,她却未必,她或许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

上次听到那人笑嘻嘻地透露了有关她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自己差点跟那人打了起来。他根本就还没做好准备,这样突如其来的劲爆消息,之于她而言,也是玩玩不可能刹那接受的。

他在等,寻一个恰当的时机,没有等来,却让她给先知道了。

被知道后,他倒是有些胆怯了,他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是组织里胆量最大、心思最为缜密的一个,殊不知独独碰上了她,他就会变得不一样。

她等了良久,抬头,发现他只顾着看自己,没有开口的迹象,不由心里头堵得慌,恼恨地道,“这么难开口吗?还是想怎样绞尽脑汁说服我?”

明明咖啡馆里的生意是极好的,但他却还是觉得冷清,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凛冽的缘故。

他摩挲着咖啡杯上淡褐色的底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炸死,是不得以。在美国时,我出了一趟任务,出了些意外,组织内部发现了内奸,而那内奸是针对我的,上头命令我炸死避过这一劫,不然我将被记录到联邦调查局的档案里,以后也会过着四处躲难的逃亡生涯。组织内部已经着手调查内奸了,但不希望我受到波及,炸死是我最好的选择,也不会连累身边的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听得木然,但她的头脑异常的清醒。

是的,异常的清醒。若是在旁人听来,“组织”两个字就够纠结了,他似乎猜到自己能够听得懂,也没有在这多做解释。

之前,他在巷子里跟那十余人缠斗的时候,她听到了他所谓的组织的名字似乎是“dark”。

够黑暗的,果真是黑暗社会,连名字都是这般的有标志性。

他没问她有没有听懂,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手指在杯底一圈圈打滑,像是上了瘾一般,“那一次,我没想到你找我去登山,原先我不是这样打算的,你找上我,我又无意听到你跟晓静的保证,我很气,觉得你不重视我,我想若是我炸死,你没见到,定是会很快忘了我,我不想你忘记我,我想让你铭记于心,所以便有了后来的事。我知道我很卑鄙,但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圣人,为了达到目的,我向来都是不计任何手段的。我从未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将我所学的用在你身上,头脑发热的下场,促使我这么做了。”

季璃昕维持缄默,没有说话。

宋柯继续说,“在机场的那个时侯,那个人确实是我。不过我当时还是个死人,不能跟你接触。你叫我的时候,我很想回头,但是死命逼迫自己不能回头,因为回了头,一切便前功尽弃了。值得欣慰的是,你还记得我,你那样的激动,我想,即便在这一刻死去,你也不会忘掉我的。”

他声音低了几分,“若是你不怨我,不恼我,不恨我,或许我会更加的痛苦,至少那还是有情绪的,表明我宋柯在你的生命中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曾羡慕你跟天澈的交情,你们打打闹闹,相处融洽,但是无论我怎样对你,似乎都差了点火候。你知道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你却非要迫使自己拉拢我跟晓静,你明知道我对晓静只有兄妹之情,不会有男女之爱,却偏要搅和进来,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事情是令人如愿的?”

“我曾跟天澈说你是个值得疼惜的人,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自己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尽管是情非得已,但是对你而言,这或许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终其一生,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人生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旅途,我们谁都不能结束它。我一直在寻觅那条通向你身边的路。”

一直都是他在说,他说说听听,神色肃然,没有丝毫的戏谑,颇为感慨。

“你为何进入你所谓的组织?”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杯沿,微微顿了下,说。

他揉了揉手指骨,眼里仿佛流出了血,仿佛……经历了太多的死亡,那么悲伤。

“我的母亲不是正常死亡的,她那天看到了一群混混抢劫,被灭了口,也是在一条小小的巷子里,等到她的尸体被人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那天,是我的十岁生日,母亲去街上为我买蛋糕。在发现尸体的时候,蛋糕散落了满地,新鲜的奶油溶于鲜血当中,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晓静是母亲带回来的,是她朋友的女儿,所以这些年,就算我再不高兴她的所作所为,我也会克制住自己不对她发火。”

“母亲的死,虽然没有人怪我,但是我总觉得若是那一天我没有说要生日蛋糕,母亲是必定不会去街上的,也不会发生那样的天人永隔的一幕。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加入了那个组织,虽说都是黑道,但是黑道中也分好坏的,至少我们组织从不做贩卖毒品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加入组织后,我第一个任务便是围剿了当年的那群混混,那个害了不少人的b市小帮派。”

“难怪,你从来不为自己过生日。”

季璃昕呢喃道。

她记得大学里她过生日的时候,他从不给她买生日蛋糕,都是送些小玩意,请吃饭的。

她以为,他觉得生日蛋糕太俗,所以不愿意买。

可是有一次,她的室友生日,交上了他,当她把寿星切好的蛋糕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他没接,说他不喜欢吃。

那个时侯,自己还笑着挪揄道,“这点面子也不给,小心我生气哦。”

他那时绷着一张脸,难得生了气,她也没有勉强,毕竟他一向很少那样的。

也许是真不喜欢吃,何必强人所难呢?

大学的时候,都是他讨好自己的,自己从未在意过为何他从来不过生日。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曾经有过如此凄惨的经历。

“我的生日是我母亲的忌日,这样的生日,过了比不过更加的痛苦。”

他目露痛楚,平复了一下紊乱的气息。

她本来是不打算原谅他的,恼他连死这样的大事也敢拿来作弄。当得知他提及自己母亲时,他母亲是在他生日当天死的,她又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追究的理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他的炸死,是乱了她的命盘,但是这冥冥之中,或许早就是命中注定了。

灏灏,也许是上天怪她四年前没有好好珍惜那条生命而还给她的。

长长嘘了口气,他漆黑的眼睛对着她,语声凄凉,“从母亲死后,我从未主动跟人提及,我介意她的死。谁都知道母亲是我的忌讳,也没人敢在我的面前提起。我今天跟你说开了,倒是有些释怀了。小昕,不管你原谅不原谅我,我都觉得这些话当着你的面说了,心里头好过了许多。”

季璃昕的眼神清亮剔透,勉强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笑容苍白而哀伤,她站了起来。

“我要走了。”

她俯身,拿了椅背后的包,没说原谅不原谅的话,但是她自己清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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