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不恨晚-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沙发上。他受够了,既然她愿意付出,他会让她彻底明白“得不偿失”的真义!
胜颖琦惊惊的看着他粗鲁的动作,脱衣、拉领带的动作完全失去他平日的优雅,看得出他正在暴怒中。
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她给他一切,给他想要的回答,他却像受到大大的侮辱似的,瞠大眼睛瞪着她。
“不准遮住自己!”他弯腰阻止她忽而并拢的双腿,掐住她的手臂用膝盖顶仕她,不许她临时抽腿。
“突然觉得害怕了,嗯?”关以升侧着头,眯着眼看她。
胜颖琦不答话,她是觉得害怕。他衬衫的钮扣已经完全打开,邪魅的表情浪荡不羁,坚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眼看着就要覆盖她的娇躯。
“不要这样。”她的容颜染上涓滴的泪水,在他残忍的笑容里落下。
“不要这样对我……那不是你……”她不推开他反而抱住他,紧紧掐住他背后的衬衫哭得柔肠寸断。
不是他……她又知道他了?她最喜欢用这句话软化他,最懂得利用他的弱点,她就和那群老人一样工于心计,将他耍得团团转。
可悲的是,即使明知她是在利用他,他还是要她,明知泪水不过是她的另一项武器,他还是败在她的利刃之下,逃也逃不了。
他抬起她的头,瞪着她。之后轻叹了一声,以身体拍打一波波的狂潮,席卷彼此的理智。
精壮的身体随着地缓缓降下的动作,揭开了爱的序曲。狂野间,他脱掉早已敞开的衬衫,覆上她的酥胸,而后狠狠的吻她。他要吻掉一切谎言丢掉一切理智,在身体的律动中捕捉最真实的心跳,那就够了!
随着关以升逐渐加剧的动作,胜颖琦也陷入情感的浪潮中。她身上的衣物早已除去,只等着他为她留下印记,而他也很快的覆上她的双峰,轻吮她的乳尖。
她的身体自然的挺起,迎合他流转的唇浪嘤咛不已,身体逐渐发热。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体为什么会有一股热潮自底下缓缓逸出。她抬起眼看他,发现他的眼神跟她一样迷蒙,一样冲入难以言喻的热情中。
他再吻她,从她的嘴到她的颈侧、她的胸前,魔魅般的大手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留在她最隐密的地带。
胜颖琦想遮住自己,毫无保留的感觉太无助,尤其关以升又以修长的五指,贯穿她整个灵魂。
她悸动,浑身颤抖不已,在他亲密的探索中走失了方向,只得攀紧他的肩膀寻求支撑,他轻笑,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他也是。
关以升除掉身上仅剩的衣裤,挤进狭小的空间沙发马上凹了一个大侗,承载两缕激情的灵魂。
对胜颖琦来说,她是以灵魂去爱的,无论是身和心。对关以升而言,却只想以躯体去爱,不想付出他的灵魂。
然而,灵魂生存在人们的空隙之间,当一个人动心时全身都是空隙,又怎能自由控制灵魂的来去?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他也不想找答案,捧起胜颖琦雪白的身躯,印入深深的爱怜。如果他是个该死的傻瓜,就让他愚笨得彻底吧!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阻挡他的激情蔓延,将彼此的灵魂拖往比地狱更深的深海里。
扣紧她的粉臀,他毫不温柔的进入。原本想惩罚她的意念,在看见她痛苦的表情后乍然停止,却已收不回手。
于是,他放慢脚步,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以升,停下来。”她在他几乎冲破体内那片薄膜时哭喊。“求求你,你不能再继续……”
胜颖琦的抗议消失在他温柔的亲吻里。他含住她的唇,趁着她错愕时挺进,忍住痛苦承受她猛然紧缩的十指,让她的指痕留在他原本平滑的肌肤上。
她痛得抽气,留下眼泪,过了好一白儿才开始习惯他的存在,跟随着他漫慢律动。
激情重染梦的尘烟,在相互间的律动以及喘息中缓速降落,终至完全平静。
关以升搂紧她,抵着她的鼻尖,几乎痛恨起自己的无能来。
也应该残忍的对待她,结果他却比任何人都温柔,成了一个道地的傻瓜!
羞怒中,他愤而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整理仪容。
胜颖琦虽不明就里,但也跟着起身做相同动作,等待他的解释。
“我还是会拆他们的房子。”他突然来上这么一句,倏然转身戏看她的表情。
胜颖琦的脸白果真如同他预料中刷白,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
“但是你说过……”这个玩笑未免太残酷了吧。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他残忍的打断地。“我向注重我的承诺,但是对于妓女,我向来没有什么遵守承诺的兴致,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妓女,他是这么说她吗?
胜颖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男子,就是她暗恋了六年的对象。她看着他,不想眼泪夺眶而出,却又忍不住滴滴落下,她的梦碎了,碎在他残酷的话语里。
“我不是妓女。”她难过的抱住自己,以免支持不住当场跪了下来。
“你是。”关以升也和她一样难过,只是她看不出来。
“我提出要求,而你答应了。代价是一大片土地。”他自嘲。“我不得不说你的身价直不低。”
“但你无意遵守约定,是吗?”她替他把话说完,彻底了解羞辱的滋味。
“大致上是。”他耸耸肩,不想否认。
“我懂了。”她痛心的决定。“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妓女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打扰你的安宁。”
静静地闭上了嘴,胜颖琦忧伤的看着他,为他也为自己。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她却过于急迫接受他的爱,以全于犯下致命的错误。
是该让梦结束的时候了!六年的时光太过漫长,存在于他们心中的影像也会褪色,在重新上色之前,他们需要更多时间各自彩绘人生。
她用眼神跟他道别,不发一言的离去。
关以升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愿相信她就这样走出他的人生。一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发现这足真的,她真的离开他了。
“走吧,胜颖琦,”他把桌上仅剩的一切挥掉,猛捶桌面。
“我不会找你的!”他捂紧双眼仰头自言自语道。“我不会再找你了……”
爱情总是无言,悄悄消失在彼此的误会及思念中,待下一个春天再来临时,却已经是多年后的事了。
那年,关以升二十九岁,和胜颖琦第三度相遇。
三年后,俞氏基金会慈善舞会现场
穿着华丽的妇女穿梭于喧闹的人群之中,其中大多数已婚,但也有少数单身的未婚少女。说她们是少女或许不甚贴切,因为能够来此参加晚会的女性大都事业有成,或是家中有大量投资生于豪门,再不就是跟随着富有的男伴前来露脸,极少例外。
偌大的会场都是人,大部分都成双成对,落单的女性寥寥可数,而且全挤在一个角落窥探单独站在另一个角落的忧郁男子,一群人切切私语。
“那个人好帅呀,你知道他是谁吗?”穿着粉红色礼服的年轻女孩直盯着身穿黑色正式礼服的英挺男子瞧,贪婪的眼睛离不开他的侧脸。
“当然知道了,关以升嘛!”答话的女子也一直盯着站在她们不远处的男子猛吞口水。如刀凿的侧脸除了冷漠之外还是冷漠,几乎肴不到别的表情。
“你是说,他就是‘城邦建设’的董事长,人称吸血鬼的关以升?”粉红色女子大吃一惊,眼睛凸爆得更厉害了。
“如果他是吸血鬼的话,那也是有钱的吸血鬼。让他吸干我的血好了,我愿意死在他的利齿之下。”答话的女子吞口水的动作更大,就怕无法顺利壮烈牺牲。
“别傻了!”另一名女子突然发言引发大伙的深深叹息。“每一个女人都和你抱持着相同的愿望,但就是没有人成功过,所以大伙还是放聪明一点,另寻对象吧!”
是啊!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关以升的条件好大家都知道,但就是没有人能够占领他的心扉。
众女子对看,而后心照不宣的各自调回视线,假装纯欣赏。
关于这个令所有未婚女子于心的男子一阵子,这事大家还记忆犹新。
“如果他找的人是我的话,那不知该有多好。”一阵轻叹之后,终于有人肯说实话,众家姐妹点点头,然后各自暗地神伤。
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有想成为灰姑娘的欲望,尤其如果王子长相像关以升的话,那就更值得期待了。
没有人知道谁才是王于心目中的灰姑娘,只晓得他曾经为爱失落过。三年前的关以升就是所有待嫁少女心中的第一人选,那时他一样冷漠,一样无情,却曾为了某位神秘女子放弃一大片土地,甚至差点因此被赶出董事会。虽然后来事情以喜剧收场,关以升仍旧坐稳董事长的位子,但影响他甚剧的女子却平空消失了。为此,关以升翻遍了台湾的每一寸土地,却始终找寻不到他的梦中情人,而他也因此颓废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才恢复成原来模样。
这些都是传言,毕竟谁也没见那名女子,只知道她是名社工。
想到这儿,众家姐妹又很有默契的对看一眼,眼中燃起另一个希望。
今天晚上的慈善舞会有个特色,就是男方可以出价买女方的一支舞。这个作法既罗曼帝克又合乎传统,只要是女人没有人不想当郝思嘉,至于能不能遇见识货的白瑞德船长?全凭各人运气罗!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关以升绝不会是白瑞德二世。传说中他从不请任何女人跳舞。从不对任何一个女人微笑,他会参加慈善舞会的原因只有一个——一寻找他曾经失落的辛德瑞拉,也就是他最爱的社工。他固执的认为,总有一天她会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或许在街头,或许就在募款的晚会上。所以他来了,无论多晚或多累,只要能找到她,天涯海角他都跟随。
老实说,他的专注令所有的女性为之动容,同时却也让她们恨得牙痒痒的。她们羡慕从未现身的情敌,但也恨她,因为她夺走了王子的心却徒留影子,教她们无从插手起,只能咬牙干瞪眼。
幸好,还有另一个不那么专注的白瑞德供她们引颈期盼,那人便是今晚舞会的主办人“俞氏基金会”的长公子——俞定陵。俞定陵不但风度翩翩,而且不会像关以升一样老是绷着一张脸,是最受单身女性欢迎的单身汉,从来就是人群的焦点。当然啦,他也是今晚的焦点,他还身负开舞的重责大任呢!只是不晓得哪一位幸运儿能让他选上,成为今晚“身价”最高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定是我!
她们互看了一眼自信的想,个个露出虚伪的笑容。各自整理仪容思考着同样的问题:俞定陵怎么还不来呢?舞会快开始了。
关以升也在怀疑着相同的问题,舞会早该开始了,负责开舞的主人却还没到场,架子不可谓不大。
算了!他耸耸肩,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趟。
因为你想遇见她,你想再看见胜颖琦,所以你来了。心底有个声音倏然升起,充满心灵的每一个角落,提醒他的脆弱。
他是脆弱的,他不得不承认。
三年前,在挥别她的一刹那,他以为自己够坚强到实践他的诺言。然而,如波涛般的悔恨,很快地便冲垮了地自以为坚固的海堤。失去她之后,他才发现,紧闭的心扉只有她的双手才推得动沉重的门扇,也只有她才有办法将它推回原来的位置。于是他疯狂的找她,奇怪的是,她竟消失了,犹如六年前那个难忘的仲夏夜。
谁说世界很小呢?
他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