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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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大汗几近找了整个酒吧和包厢,终于艰难地挤进舞台中心的吧台处,才在一个小角落看到裴菲菲,她几近摊软在吧台上,一脸痴笑地看着正向一众美女买弄手艺的调酒员出神,四只蓝色的夜光杯在调酒员的手里,似焰火一样,上下左右跳跃,看得一众年轻男女疯狂地尖叫,失去神智地递着手中的酒纷涌向前想与他喝一杯,他象征性饮了一些,却执起自己的酒到了裴菲菲面前,绅士地弯下了腰,裴菲菲摇摇晃晃站起来,在众人的羡慕的眼光里,与他手挽手竟饮了个交杯酒,一怀完毕,那男人优雅地牵住她的手背,轻轻印下一吻,场面顿时更加激烈起来,舞曲也突然换了风格,大家疯狂的扭动,跟着节拍忘乎所以地沉沦,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列素如终于挤到裴菲菲身边,夺过她的酒,将她从那男人身边拉开,歉意地说:“对不起先生,我朋友醉了,我要带她离开。”
“没关系,这位小姐连续来了好几晚了,既然她朋友来了,我想我也可以放心了。”男人虽只是酒吧调酒员,却谦和有礼。
借着灯光,列素如便望了一眼,这一看活生生便吓了一跳,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直到那男人眼里好似不意外般地露出自我欣赏与得意目光时,列素如才知道,自己是看错了,这绝非程家诺,只是一个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了他几分轮廓的陌生男人而已。
“我不走,我不走,家诺,家诺……”裴菲菲笑中夹着哭,抓紧吧台不愿意离开,已醉得彻底。
那调酒员更是一脸的满意,整好以睱地看着在一旁劝解全然无效的列素如。
“菲菲,他不是家诺!你真爱家诺,就不该这么对待自己,你想想,你爱的程家诺会来这种地方吗?他会愿意看到你来这里地方,醉成这个样子,全无形象可言吗?”列素如心痛,为她,也为自己。裴菲菲做了她不敢做的事,可是已落魄的她,连放纵自己都没资格了,她如今,还能完全拥有的,仅有的,也只有自己的自尊自傲而已。
“不!不!”裴菲菲不愿意听,痛苦地捂着脑袋。
“他在的,一直在的,我也一直在,只要他转头,我一直在的啊,他为什么就是这么狠心,对我狠心,对自己也狠心,我就是恨他恨不起来,我不想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怎么办,怎么办……”
列素如任她哭倒在自己身上,她真想求她,别这样,别这样,她后悔自己来这个地方了,她好不容忍维持的冷静,就快要被这样的裴菲菲破坏了。
“走,我们走!”列素如在自己脸上重重的抹了一把,深吸了口气,几近是扛着裴菲菲在人群中开路。
“好难受,素如,我要吐了。”
列素如咬咬牙,四下一扫,一边安抚裴菲菲,一边朝洗手间的方向挪去。
裴菲菲果然抱着肮脏的马桶吐得一塌糊涂,一股浓浓的腐朽与酸溲味儿充斥着小小的洗手间,列素如也不怕脏地在一旁伺候,扶她出去又尽心帮她清理,眼看她上身已经脏得完全洗不净,湿漉漉地粘在她身上,为免她着凉,列素如想了想,脱了自己的外衣,替她换上,自己只剩一件纯白的小吊带,在这种地方,这种装扮,倒也毫不会引人注目。
终于处理干净,裴菲菲的酒劲上来,不时朝她身上脸上挥舞几下,又说着醉话,让列素如苦不堪言,好不容易驮她出了洗手间的门,正要松口气时,迎头就和对面也同样跌跌撞撞的二人碰上,列素如忙着在窄小的过道里让路,一不留神,就让裴菲菲有机会挥出的一记右勾拳,而更倒霉地是,这一记拳实实地揍在同样醉薰薰的那个女人身上,列素如还来不及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猛一晃,只来及得推开裴菲菲,自己却成了隔山打牛的受害者,结实地摔倒在地,脊椎骨一刺痛,继尔麻木,半天没回过神来。
裴菲菲岂是好惹的,被人甩了一耳刮子已清了几分酒意,见列素如被撞倒在地,火冒三丈踩着高跟鞋就迎了上去,和那个女人扭打在了一起,女人打架,是最难看,也最难劝架的,两人皆是长头发,化着浓妆,像是打仇人一样打在一起,难分难舍,看好戏的人顿时围了一圈,却无人上前帮忙。
“你快来帮忙啊!”另一个女人朝列素如喊了一声。
“好。”她忍痛爬起,也加入了不知道是打斗还是劝架的三个女人当中。
“啊,萧璃?”列素如终于认清,这个喊她帮忙的女人竟是萧笙的妹妹,若不是听着声音觉得有些耳熟,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这个妖艳的女子和那个乖巧的大家闰秀联系到一起。
萧璃微一震惊后,却回给她一个恨恨的眼神,咬牙切齿般地般,对她,只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列素如愣在当场,觉得不可思议,一向十分有教养的她,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贯到她的头上,纵然不明白是何情况,但脸上已经火辣辣地疼,好像刚刚被狠狠刮了一巴掌的是她。
“你说谁不要脸!你才是个不要脸的贱货!”裴菲菲到底义气,一时情急,也说出这种她这辈子绝无可能会说的话不止如此,更是朝萧璃脸上擂了一拳过去,她今晚定是要疯到底了。
“莉莉丝!你怎么样!”又一把熟悉的声音,列素如完全震惊了。
“冯小姐。”列素如想也未想,一挺身拦在裴菲菲面前,闭上眼迎上冯茗薇这为朋友报复的一掌。
可是这一掌久久未打下来,她疑惑地睁开眼,对上的是冯茗薇麻木而呆滞的目光,她的手还在她的脸畔,隔了不过二三厘米的距离,却硬生生的停下。
众人见无热闹开看,又各自散开,捂着脸的萧璃却射出狠毒的目光,高高地扬起手,将冯茗薇这没打下去的一巴掌,重重的补上,这一掌份量十足,列素如也是没有防备萧璃会出手,脚下一个趔趄,撞到了走道右侧的玻璃门上,她感觉到玻璃被撞后发出的嗡嗡声响在耳畔,随便便眼冒金星,歪歪地倒在地下。
“为什么不打?这种女人就该打,她和她母亲一样,就会抢朋友的男人,不要脸!”萧璃走近,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不能动弹的列素如。
“别说了,莉莉丝……”冯茗薇痛苦地摇头,她不会打列素如,绝不会,不止不会打,她还会和她做好朋友,否则,就是她冯茗薇认了输,何必承认自己被影响。
“茗薇啊,你迟早要被自己的性格害死!”萧璃显然与她是旧识,回头恨铁不成钢的骂。
今晚这四人都喝了酒,都不正常,冯茗薇十分谦然地扶起列素如,列素如却摆手说不必,轻声呻吟,“就让我靠着歇一会。”她知道自己熬不住了,绝对站不起身。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列素如努力朝她一笑,轻轻握住冯茗薇的手。
“你是个好女人,博一和你一起会幸福的。”冯茗薇反握,眼睛有些湿润。
列素如苦笑,许多话埋在肚子里说不出,她也习惯了,这么多年来,她不能说,说不出的话实在太多太多,如今也不少这一样,心底某个角落,像个杂货铺一样,堆着满满地无用的货物,卖不出却又舍不得扔,不知道何时会让她窒息。
“你原谅莉莉丝,今晚是她父亲的祭日,才会这么冲动,我酒后朝她又诉了些苦,才会弄成这样,都怪我。”
列素如心里何尝不在感慨她是个好女人,可惜这事,她帮不上忙,看到这样的冯茗薇,只会让她多一份遗憾和可惜。
她们把手言欢,可萧璃与裴菲菲却又打得不可开交,冯茗薇朝列素如苦笑,无奈的从紧身裙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在MR。right,不要问这么多,总之快来就是。”
说毕,先扶列素如到了她和萧璃订的包间,让她躺下休息后,关上门去劝架。
列素如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有些意识时,包厢里有不少人,最后进来的二位,竟是萧笙和列素兰,二人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四个挂彩的女人,坐的坐,躺的躺,七倒八歪,实在不堪入目。
“姐姐,菲菲!天哪,你们在搞什么!”列素兰一脸的佯色,不可置信地叫,“姐姐,你不是在公司庆功?菲菲,你不是说跟阿起他们去桃花源?你们怎么会碰到一起!”
“先别说话,看看素如,她被那个疯婆子打得不轻。”裴菲菲来不及顾自己的伤,指着倒在沙发纹丝不动的列素如说。
萧璃是今日的胜者,如今还精力十足,“你说谁是疯婆子,今日要不是你先打了茗薇一拳,我们会成这样!”
“我是故意的吗?你们还手得连让我和素如说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冯茗薇歉意地看了萧笙一眼,自责地说:“都怪我,喝多了,也没问清,就和裴小姐打了起来。而列小姐……唉,是萧璃为我出气才会……”
萧璃还欲再说,萧笙紧皱眉头挥手阻止,“我没心情听你们为什么要打架的原因,现在,茗薇你和萧璃马上回家,素兰,你送裴小姐回去。”
“可是我姐……”列素兰跺倒,自然不允。
“她伤得最重,听我的,快去!”萧笙的话,不容人反驳,威严十足。
“那我姐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电话。我先送菲菲回去。”看看眼前的惨况,列素兰只好这样说。
萧璃不放心哥哥和列素如在一起,走前十分不甘心,“哥,事是我惹出来的,我跟你一起去。”
“你还说!”萧笙偏头冷冷盯了她一眼,“她若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萧璃还欲再说,冯茗薇叹了口气,也不管她的意愿,硬拽着她走了。
一场热闹一场空,来去匆匆,总要落幕,列素如昏昏沉沉,自顾迷茫一笑,好似局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哦,亲们停几秒给小兔留点印迹……
27
27、第 27 章 。。。
诺大的包厢只剩萧笙与列素如,桌面一片狼藉,地面也是一层酒渍,可见酒当水喝是何等的夸张。
萧笙并不如萧璃想象中那么紧张列素如,待无关人等走光,他倚着门,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中看侧躺在沙发上的她,才一会,便发现,今晚的她是如此的性感,让人不可抗拒,走掉的四个女人,个个皆比她漂亮数倍,可他却觉得只有她性感,性感诱惑到让自己移不开目光,奇怪不奇怪。
这个已经昏沉的小女人,就这样,任人宰割一般的躺在那里,上身只穿一件只够遮挡三分之二肌肤的白色小吊带,露出光洁柔白的小蛮腰,小肚脐随着呼吸,轻缓地动着,□的及膝蓝色碎花裙凌乱地翻到大腿上,他目光顺着她修长笔直的长腿一路向下望去,马上被那一对玉足吸引住目光,心下轻叹,因为疼痛和不适,足趾合拢又弯曲着,如此地可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低头缩肩在一个角落发着脾气,谁也不理,萧笙别过目光,忍住□的紧绷与不适,移到她脸上,却看不到她的脸,她侧身枕在自己的右臂上,左手搭着自己的脑袋,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只看到几丝因冷汗而湿润的头发横在她光洁而宽阔的额头上,双眼紧闭,右手如白藕一般,柔若无骨地垂在沙发下,十指纤纤,修长得几近要抵上被酒泼湿的地面。
一根烟燃尽,萧笙最后深吸了一口,终于走近,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按熄,率先拉起她的右手,往上一提,自己顺势往原先列素如头部的位置一坐,一气呵成,无力抵抗的列素如半身便嵌在他怀里,平躺的她,后颈枕着萧笙的右手,头无重力般地向后仰去,嘴里溢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