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魂炼兽-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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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不到这落魄家伙竟然还有至宝……”魁伟男子的话音未落,一道暗蓝色的人影突然从紫金光芒闪烁的拐杖中跳了出来,紧跟着,那魁伟男子的脑袋就飞上了天空。
“主人,那家伙是巫妖侍从,这是他的巫种。”暗蓝色的人影在夜光中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光芒,显得深不可测,只是他那副猥琐而讨好的嘴脸,丝毫没有刚才雷霆般出手的气势。
“你把这些吸收了就是,不用问我。”黑发男子平淡地说道,对这一切,他根本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呆呆地注视着酒瓶,仿佛那劣质的勾兑的酒精,才是他的一切。
“大人,放过我吧,求求你,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妓女骤然明白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猛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哀求道。
“走吧。”就在暗蓝色身影狞笑着举起了手臂,正要把这个毫无力量的女子劈成两片的时候,地上缩在一团的黑发男子已经站起身来,寻觅着下一个安静的角落,苍白的嘴唇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却让那蓝色身影赶忙停住了那已经触碰到妓女额头的手臂,冲着黑发男子的背影鞠躬弯腰地傻笑了笑,扭身钻进了那满是油腻灰尘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的拐杖中。
“伦巴达,你总是那么猥琐暴力。”拐杖中传来了一个女子性感妩媚的声音。
“露菲卡,你懂什么,我伦巴达可是主人最好的仆人。莫不成,你想要跟我争夺第一仆人的美名……”
“哼,谁稀罕这个酒鬼呀,武功尽失,随便找个巫妖侍从他就不是对手!”露菲卡嘟着嘴,故意大声嚷道,然而那黑发男子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摇了摇空空的酒瓶,继续往酒吧踱步走去。
当日在幽魂怨魄的盘踞之地,雷斌全力以赴地找寻着两位哥哥的灵魂之体。但当他找到两位哥哥的灵魂之体时,却发现他们的灵魂之体早已经残破不堪,若不是灵豹月影和九尾天狐厉风的守护,此刻,他们的灵魂之体早已经被那些残魂怨魄吞噬汲取。
灵魂空间,最终还没不堪冲击,被那些残魂怨魄冲击成了碎片,雷斌仅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灵魂之力包裹着两位哥哥伤痕累累的灵魂之体,在跟那些凶残的残魂怨魄一番激战后,进驻到魂枪之中。
处于昏迷中的灵魂之体似乎随时都有崩溃的迹象,而这时,厉风和月影竟然主动进驻到魂枪之中。它们早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灵兽,在那次险死还生的试验中,厉风和月影的灵魂空间崩溃,它们已经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像四圣兽残魂一样,寄居在两位哥哥灵魂空间中的魔影。
曾经救过两位哥哥的厉风和月影,再一次做出了无私的奉献。如果说上一次它们奉献出来的是自由和强大,这一次它们奉献的则是它们的记忆和存在。
残破的灵魂之体,跟魔影融合。雷文残破的灵魂之体,跟月影融合,同样,雷武的灵魂之体也跟厉风融合。融合之后,雷文雷武依旧拥有他们的记忆,只是他们的灵魂之体已经不再是人形,而成为了月影和厉风的形态,甚至可以单独存在于肉体之外的空间。
两位哥哥的肉体,被雷斌用圣地梵铎大教堂藏宝室盗来的戒指装盛,现如今,三枚原本装着价值不菲宝物的戒指,已经被三具肉体所占据,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没有心跳的肉体。一个是伦巴达的,另外两个,则是雷文雷武的。
戒指中盛放的宝物是什么,雷斌早已经忘记,甚至他看都没有去看一眼。他只知道,在重生之珠和血凝丹的作用下,这三具肉体还活着,就像是三具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没有思想,没有意识,跟植物人一样,甚至还不如植物人。
至少,植物人的身体是完好的,而这三具肉体却还在饱受着巫种的折磨。至少,植物人还有苏醒的希望,然而这三具肉体恐怕永远也没有这样的指望……
感受着魂枪中昏迷不醒的两具兽形模样的魔魂之体,经脉已经崩溃的雷斌,心如死水。
即便露菲卡在他面前挑衅撩拨,雷斌也懒得去动一个念头把她杀死,让她彻底魂飞魄散。经历了两次亲人离去痛苦的雷斌,如今也失去了近乎所有的力量,体内的伤势在重生之力的维护下,很快便恢复了。
但他的心,就跟他的经脉一样,已经完全崩溃。
颓废潦倒的雷斌,根本听不到莱卡布罗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又似乎是在鼓励自己,但他到底说了些什么,雷斌根本没有听到,或许那些话语只是钻进了他的耳朵,而根本没有触碰到他那完全封闭化作死灰的心。
白骨地狱之行,莱卡布罗可以说是最大的赢家,或者是说唯一的赢家。仗着紫金魂枪枪头的余威,莱卡布罗在残魂怨魄弥补的幽暗之地又待了七日之久。每天他都全力以赴地修炼,养着他的经脉和身体,除此之外,就是跟伦巴达勾结,一起去吞噬其他那些残魂怨魄。
暗蓝色的伦巴达魂魄,由于是魂枪主人第一个允许进入魂枪空间的幽魂,所有拥有莫大的权限,甚至他可以操控魂枪去攻击那些想要伤害他主人的家伙。
伦巴达在小心翼翼地把雷文雷武的魔化魂魄收敛到魂枪最安稳隐秘之地后,便冲露菲卡吐了吐舌头,带着恢复后的莱卡布罗,杀进了五里之外的残魂怨魄的休憩之地。
一番冲撞杀戮后,不少的残魂怨魄被一人一魂引了出来,在魂枪的紫金光芒中,化作灵魂原力,被两人兴奋而满足的汲取着。
跟雷斌这个对地底世界几乎一无所知的家伙相比,伦巴达对于血傀儡城显然要熟悉很多,对于血傀儡族所珍藏的秘术,也是早有耳闻。
既然主人已经经脉崩溃,失去了强大的战力,那么贪生怕死的伦巴达,自然要拼命提升自己的实力。
一项项血傀儡族的秘术,在伦巴达的威逼利诱下,从莱卡布罗的嘴中吐露而出;接着,又在露菲卡那杀人般的眼神中,被伦巴达一一掌握,并在那些残魂怨魄的身上,试行施展。
七天之后,伦巴达和莱卡布罗满载而归,甚至就连雷斌也不知道,自己的魂枪中已经存储了无数强大的魂魄,那些被杂糅融合的魂魄,虽然没有如今伦巴达和露菲卡那么强悍,但跟普通的残魂怨魄相比,已经是天地之别。
雷斌并没有跟莱卡布罗回血傀儡城城主府,甚至他连去看海伦和娜雅等人的心情都没有,便直接往巫妖城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强盗,都是伦巴达出面解决的。伦巴达很清楚,只要雷斌死亡,那么被雷斌收入魂枪的那些魂魄都会化作最原始的灵魂原力,正是因为雷斌阻挡了魂枪的吞噬,才使得自己可以幸存于魂枪之中。
多年来养成的奴性,让伦巴达颇有些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对于那些强盗,伦巴达毫不客气,但对于茫然失神、实力尽失的雷斌,伦巴达却像是最忠心的奴仆一般,指引道路,悉心照料。
进入巫妖城后,雷斌一扫之前颓废潦倒的气质,他机警而隐蔽地向许多巫妖出手,这些巫妖的实力,伦巴达很清楚,他们一个个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不仅这些巫妖如此,那些巫妖的侍从、护卫、召唤生物等等也不是伦巴达的对手。
他们只能够为伦巴达提供继续成长的养料,甚至伦巴达在心情不多的时候,还会赏赐给露菲卡一些,当然,更多的灵魂原力被伦巴达提供给了他俘虏来的残魂怨魄,这些残魂怨魄被他命名为自己的侍卫,而伦巴达也颇有些当上众位小弟的老大的威风感觉。
当雷斌带着伦巴达横扫那些巫妖之后,便寻觅到了里默多和巫圣的身影,当雷斌提议要像巫圣宣战之后,伦巴达吓得险些从魂枪枪头中跌落出来。
伦巴达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实力按照灵兽师计算,应该算得上是三级灵兽师,但里默多和巫圣,恐怕就要算是三级顶峰的灵兽师。看似没有多少差别,但伦巴达知道,自己绝不是巫妖城城主里默多的对手,甚至他相信就算是雷斌此刻经脉丝毫没有损伤,也只能够在里默多城主的手下坚持一分钟。
但雷斌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潜行到里默多所在的秘地后,雷斌不仅见到了巫妖城城主里默多,还见到了血傀儡城的城主和地穴城的城主,三大城主外加巫圣一起合力在破解封印。
雷斌的出现,迅速引起了四人的注意,巫妖城城主里默多仅仅动用了一个念头,便召唤出漫山遍野的异位面生物,强悍的实力让雷斌骇然失色,若不是里默多错估了雷斌的实力,恐怕雷斌根本无法在这些异位面生物的围攻下幸存。
巫妖城城主里默多也很奇怪,几乎普通的一个修炼者,是怎么找到自己破解封印的秘地的,更让他奇怪的是,那些异位面的生物绝对可以把他撕成碎片,但他却又不紧不慢地逃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哪里知道,经脉崩溃的雷斌,只有肉体上还残余少量能量,其他埋藏在体内的能量,由于没有经脉的缘故,根本无法运行,更不用说逸散到体外。至于消灭那些异位面生物,伦巴达骤然召唤出来的残魂大军,岂是吃素的?虽然他们离开紫金魂枪枪头的时间不能够太久,但也足以让强横的他们一一吞噬这些肉体强横灵魂脆弱的异位面生物的可怜魂魄。
彻底失去了希望的雷斌,再次沉沦,每日流连于一个个地下酒吧,用烈性的酒精来麻醉他痛苦的神经。
原本他以为,复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目标,等报了父母之仇后,便去修炼到极致,过一种自由而充实的日子。然而,复仇的道路却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拼命提升实力的哥哥,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最终险些落了个魂飞魄散的结果。
至亲之人的沉睡,浑身实力的丧失,让雷斌对复仇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绝望的他,肆意挥霍着生命,毕竟,经脉崩溃,无药可救,整个人已经是废人了,修炼、提升实力,无异于荒诞的笑话。
颓废潦倒的雷斌,晃着虚弱疲软的身子,再次钻进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手里一直捏着的破旧拐杖,冒出一团淡淡的紫金光芒,伦巴达那暗蓝色的脑袋伸了出来,瞅了瞅雷斌的身后,似乎觉得有人在跟踪似的,但却有感觉不到丝毫敌意。
看着主人那副潦倒的样子,伦巴达无奈一笑,他知道就算自己告诉主人身后有人跟踪,主人也百分之百不会理会,甚至如今的主人都懒得去躲避迎面击来的拳头,更别提那背后小小的跟踪。
露菲卡的心情也并不舒畅,自己的这个主人在残魂怨魄之地展现出来的实力,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那些曾经让数千年前自称为神的家伙都头疼的残魂怨魄,竟然斗不过一个看似普通的家伙,尤其是那冰冷而灼热的眼神,盯在自己脸庞上的时候,露菲卡甚至有种心跳的感觉。
恐惧、惊慌、骇然,这些多少年来从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情绪,在那一瞬间被点燃。露菲卡觉得自己就像是黑暗角落里藏着的老鼠,突然被一群膀大腰圆的猫给围拢起来,对,就是这种感觉,露菲卡回忆着前几天几只饿得眼睛发绿的野猫扑抢一只柔弱老鼠的场面,只感到浑身一阵战栗。
“姐姐,他……真的是雷斌吗?”刚刚被伦巴达注视的黑暗角落,传来一个温柔伤心的声音。
“是的,他真的是雷斌。”娜雅失落地叹了口气,一双美目中,满是憔悴,那消瘦的脸庞,那微黑的眼圈,还有那紧紧咬着的嘴唇,都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