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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臣服小野猫-第14部分

小说: 臣服小野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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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雷斯?这倔强的丫头可终于愿意叫出口了!不过,他真不愿意是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她看起来似乎真的被吓坏了。

“傻丫头,那不过是噩梦罢了!”他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在听见“倒在血泊中”时,两道剑眉不由得拢起。

莫非是他“死劫”这个玩笑开得太过火,而造成她心里的压力?

这个可能性令史雷斯不禁懊恼地在心中咒骂了声,他双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嘴唇贴着她的耳畔,温柔地说道:“你啊!这几年的泪水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来得多,这要是让其他人瞧见了,你这一世英名岂不毁了?人家说怀孕的女人最容易多愁善感,怎么你也……”

史雷斯的话声忽然一顿,眸光闪烁地略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告诉我,你‘那个’有准时来吗?”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明眸盛满了两潭柔水。

火月怔愣了一下,在明白史雷斯所谓的“那个”是什么后,她立刻羞红了双颊,泪水也停止了。

她想了想,迟疑地点点头。其实她的“那个”从来没有准时过,不过,一个大男人问她这种事,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耶!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话?

难不成他以为……以为……

火月的粉颜霎时艳若红霞!

噩梦和不安暂时都滚到一旁去吧!此时此刻,她若不先弄清楚一件事,她就不叫火月!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了孩子,你会不会叫我打掉?”

“如果我的回答是‘会’,你是不是会指着我鼻子说:‘从今天起,你这辈子休想再碰我一根手指’?”

喝!他怎么知道?而且,还一字不差呢!火月吃惊的瞠大了美眸。

那一对淌着珠泪的美眸,闪闪发亮、晶莹剔透得像璀璨的红宝石,史雷斯不禁又看得痴了,他怀疑自己已经爱上了她。

爱上她?

史雷斯讶异地怔了一下,但他俊美的五官瞬间又化为一潭柔水。

是的!如果要他爱一个人,那个人绝对是从小就像个牛皮糖似的黏在他后头,嚷着要他教她魔法的小月儿!

只是……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呵!不会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她当时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甚至肮脏得只看得见一双眼滴溜溜的打着转……

一双眼?

呵!原来自己真是被她的一双美眸给掳了心啊!

“不会。”他捧着她微露不安的美颜,黑眸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深情。

火月的心跳不禁加速起来。为什么他要用这种眼神看她?蓦地,一种她从未奢求过的想法在她心中形成,令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一双眼璀璨得犹如北极星般闪耀。

她感觉到他的唇贴上了自己。“我会像疼他母亲一样地疼爱他。”他充满占有欲的吻着她。“而接下来我所做的一切,它将让你完全忘了噩梦所带来的不愉快记忆。”

我会像疼他母亲一样地疼爱他……仍处于震惊之中的火月,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丝帛被撕裂的声音,她不由得蹙起了眉。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粗鲁?虽然她并不介意这些漂亮的衣物被如此的对待,不过……

她情不自禁的弓身抱着他的头,一反被动地与他的灵舌嬉戏,与他狂热的纠缠着。

在他的调教下变得十分敏感的她,炽热的情欲很快的就被点燃。“唔,雷斯……”唇与舌的纠缠已经无法满足她,她娇喘地捧起他迷乱的俊容。

“吻……吻它……”她情难自禁地扭动着娇躯。

“只是‘吻’而已吗?”她难得主动的热情令他兴起了作弄她的念头,他故意有意无意地以唇碰触她硬挺的蓓蕾,却不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突地睁开一对充满情欲的眼眸,无法相信这男人竟敢如此对待自己!“你——”瞬间,火月的低吼蓦然变成尖锐的轻喊。“哦!你真该死!”

“呵!天晓得,天底下最不希望我死的,就是你这个老是言行不一的可爱女人了。”他掀起了她的裙摆,开始了激烈的欢爱。“是不是?小月儿!”

“小月儿”三个字,就像一把钥匙终于找对了钥匙孔般,开启了致命的杀机。

火月被激烈欢愉折磨得虚弱不堪的身子蓦然一僵,她睁开了双眼,右手下意识的握住了那冷硬的赤月刀。

在连续几番冲刺后,史雷斯察觉到身下的娇躯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并未如期待的听见她以往如猫似的甜美诱人的娇弱低喘。

他不禁停下了动作,抬起上半身问道:“怎么——唔……”

史雷斯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瞬间已转成了痛苦的呻吟,他赫然惊见那把刺向自己的刀刃,却来不及阻止它刺入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

他惊愕地对上她的眼,而就在这一瞬间,赤月刀已在火月毫不迟疑的一个使力之下,贯穿了他的背。

一股血腥味直冲史雷斯的鼻间,一口鲜血如泉般的喷向火月那对充满嗜血凶光的红瞳,也染红了她木然苍白的容颜。

杀了他!杀了他!脑海里不断催促的追杀令让火月迅速的将刀一抽,一道血柱瞬间洒满了她的上半身,也染红了她胸前美丽的红色月牙胎记。

她再次举刀,这次她的目标则是对准了那优雅的颈背。

火月感觉到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但此刻的她就像被人操纵的木偶,她将刀口狠狠的对准了自己矢誓要保护的人身上,准备给予致命的一击,以完成自己的使命。

“你当真那么无情?”按着那几乎将他身体撕成两半的伤口,史雷斯无法置信地怒吼一句,右掌猝不及防的击出——

衣衫不整的火月被打飞出了床榻外,赤月刀震落在床脚下,而史雷斯也在这搏命的一击后,气虚地又喷了一大口血水。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对待他?为什么要在他好不容易又有了可以信任一个人的勇气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

一句句、一声声的为什么,都化为一声悲愤的咆哮——“艾蒙!”

史雷斯两眼一翻,再也没力气用史家的魔法为自己止住鲜血狂流的伤势。

一直守在外头的艾蒙闻声,急急忙忙的冲进寝宫内室,立即看见史雷斯倒卧在血泊中的骇人的一幕!

“来人啊!快传御医!”艾蒙迅速的冲出内室,惊慌地扯着喉咙怒声咆哮着,“赶快将所有的御医找来!快!快找御医!快……”

顷刻间,狩月宫里的御医、侍女、侍卫们皆乱成了一团,这些忙着为大王止血的一大群人,打从一开始便没注意到那撞晕在内室一角的身影。

但艾蒙却注意到了,打从他召来御医后,他阴鸷凶猛的眸光就未离开过那浑身浴血、缩在角落的人影。

好痛!火月下意识的伸手探向后脑勺,一阵扑鼻而来的浓浓血腥味让她霍地睁开了双眼。

为什么她的身上都是血?

火月瞪着一身是血的自己,惊骇的倒抽了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啊!”

火月愕然地望向那几乎扭断她手腕的男人。

“艾……艾蒙?”

“那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说!为什么这么做?”

火月一愣。“做……做什么?”艾蒙那对恨不得将她撕裂的眸光令她不由得背脊泛冷,因为她突然记起,就在不久前,她跟史雷斯还在床上……她忍不住低头又看了染得血红的衣裳一眼,某种念头逐渐在她脑海中形成。

“为……为什么我的身上都是血?”她的耳畔净是慌乱嘈杂的吆喝声,她想探头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发觉自己没有那股勇气。

艾蒙咬牙切齿地对她抛下一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完全忘了你刚刚杀了人?”可恶!他真想一掌劈死这个忘恩负义的蛇蝎女人!

一抹痛楚倏然掠过火月的眼底,她相信她的手腕被折断了,但是,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暇在乎这一切。

“我……我杀了谁?”不!不可能的!她身上的血不可能是他的!不要……不要是他……不要……她的泪一滴又一滴的滚落。

“铿!”的一声,火月透过朦胧的视线,看见那把染血的赤月刀被丢到她眼前,仿佛有人在她心上划上了一刀般,令她的脸庞痛得瞬间失去了血色。

“你用大王赏赐给你的这把赤月刀,又狠又准的在他胸口挖了个窟窿!”艾蒙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还在他面前装傻!“你最好祈求大王能平安无事!否则,你的下场绝不会只有一个‘死’字这么简单!来人——”

艾蒙正准备唤来侍卫,岂料床畔御医们忽起的惊叫声,令他心跳猛地一窒,他马上又折回床畔。

她杀了他!她竟然杀了他!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问题就像一颗颗小炸弹般,在火月饱受震撼的脑中炸了开来!

火月受不了的抱头低泣起来,片段的回忆就像泉涌般,瞬间涌进了她发胀的脑子里。

她想起了神庙、想起了诡异的徽章、想起了……一阵痛彻心扉的低鸣倏地由抱着头的火月的嘴角逸出。

她想起桑克斯对她所做的一切!

嗜血的凶光再次跃进了火月的双瞳,诡谲得像野兽正准备撕裂猎物般的教人寒毛直竖。

她绝不原谅他!

火月仰天一阵悲愤长啸,用未受伤的一手拾起那把沾染满她心爱男人鲜血的赤月刀。

寝宫里,没有人注意到那犹如野兽受伤般凄厉的嘶吼,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到那浑身浴血的身影如红色鬼魅般的飘出了狩月宫外。

就在同一晚,汉他——荒域人民所敬仰的这座百年历史神庙,竟在凌晨时分莫名地由后方窜起熊熊烈火,烈火在风势的助长下一发不可收拾,神圣的建筑在众人抢救不及的情况下遭大火吞噬,在一夕之间成了一座废墟。

时光匆匆流逝,距离神庙的那场大火,如今也过了半年有余。

也许是史雷斯命不该绝吧!在御医们不眠不休、疲于奔命的照料之下,他硬是挣脱了死神的桎梏,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在遇刺后的第十天,他终于苏醒了过来,并在近两个月的休养后跨下了床榻。

既然一条命好不容易捡了回来,他当然要抓回凶手,好好地严刑拷打一番!

只是,史雷斯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净是一些酒囊饭桶,没有一个人带回来的消息是令他满意的,这迫使他不得不在众家长老们气急败坏的反对声浪下,仍坚决亲自出宫逮人去。

他尔多——隶属于荒域国土,同时也毗临着邻国“光之界”北方边界赛那斯森林的山谷。

此时,明月正当空。

就在山谷一处隐密的山脚下,营火的熊熊焰光几乎照亮了整片山壁。

艾蒙不曾稍歇的脚步在营火四周印出了无数个脚印,在在显露出他此刻内心强烈的不安与焦躁。

该死!他怎会笨得答应让大王一人独自前往?

不行!他不能再在这里枯等了!

在心中做了决定后,艾蒙倏地拎起剑,朝他的坐骑冲去。

“你打算去哪?”

男声冷冷的从阴暗的一角响起,让正准备上马的艾蒙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跌落在地。

“大——”他猛地想起大王的吩咐,立刻又改口。“主人!”他欣喜的迎上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主子。“小的正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呢!因为此刻早已远超过主人和属下约定的时间……您是不是被什么事耽误了?”

说着说着,艾蒙的眼眸下意识的落向史雷斯的心口。

“若我说,那是因为我在森林中不小心迷了路呢?”

史雷斯拉下兜帽,将爱驹的缰绳丢给一路上不时给他过多关心的艾蒙,适时打断了他同样过分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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