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念-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抓住他,如今我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其实都是我自己在纵容他伤害我,如果再纵容下去,我的下场,就该是和早上那个女人一样,变成一个被保安请出门的无关紧要的人吧。
“那你打算这么办,现在离开他?离开这个城市?”
我无语沉默了,龚念衍近一段时间来,总是强调不准我擅自放开他,或许他是真的感觉到我在动摇了吧?他说是我先招惹他的,所以没有喊停的权利,可我以牺牲掉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为代价,还不够吗。
也许我就这样放开的话,他也会不准的吧,他是那么一个强势的人,根本就不容别人去违背他的意愿,我真能去挑战他的极限吗?
突然间,我又无措起来了,先前冲动之下说出“离开他”时的勇气,在冷静下来之后,又开始彷徨了,我恨死了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
“可晴,听我的,你现在这样突然消失,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先冷淡他,然后再想办法,或许,你可以考虑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提议。”替两人续了杯,蓝佳微托着自己好看的下巴,思考着我的问题。
她真的很了解我,也很用心地在帮我,此时我心里感到无比的庆幸,庆幸身边有她的陪伴。
“以前说过的提议?”我回忆,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从不记得她以前有说过什么有用的提议,要不然,我怎么没采纳呢。
“和迟尉试试吧,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你的。”她平静地说出让我心惊肉跳的话。
“你要我和迟尉谈恋爱?”下意识地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害他。”我与龚念衍的感情已经太过错综复杂了,再牵扯个迟尉进来,那还不得加倍地剪不断,理还乱啊!
蓝佳微瞪了我一眼,“你就这么确定你会害他,说不定人家巴不得你去害他呢,这样做既能给迟尉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从龚念衍身边解脱出来的好契机,何乐不为呢。”
迟尉啊,那个总是温文儒雅,如和煦阳光般的存在,却也会为我着急上火的男人,我真的不想去为难他,再说利用一个男人去为自己的感情找解脱,这样卑鄙的事情,我真的做不来,也不忍心做,我给不了迟尉他想要的爱情,又怎么能去给他一种爱情的假象呢?这样做的话,我和冷酷的龚念衍又有什么区别呢。
“让我再想想吧。”
“也好,我觉得我选择去旅行是对的,刚好让你放下包袱,好好考虑清楚,我多有先见之明啊。”蓝佳微又开始自恋了。
“人,为什么一定要谈感情呢?谈着多累啊。”我垂头丧气地说着,感觉自己就是被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不谈感情就不是人了。”蓝佳微如先知般地说着人生哲理。
“那龚念衍应该不算是人了。”因为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丝感情的存在。
“怎么没有,他在跟他的公司谈恋爱,我觉得,公司才是他的第一情人。”
她这话又狠狠地踩到了我的痛处了,唉,对手不是人类,这一先决条件,一开始就注定我在打一场失败的感情仗。
“说话还真是损。”我白她一眼。
“走吧。”蓝佳微起身说道。
“去哪?”我有点糊涂地问,这人的思想跳跃还不是普通的快,一般人还真的很难跟上她的思维。
“我们不是在旷工嘛,当然要去玩了,我们去逛街,星期一早上逛街,还真没试过。”
我无奈地摇摇头,她还是这样说风就是雨,也许她也想让我心情好点吧。
“咦。”拉着我往外走的蓝佳微突然在一张桌子前停下脚步。
我狐疑地看着她,只见她探过身去,朝这一桌的男人说了句报纸借看一下,便匆匆地扯过报纸,“可晴,没想到你还挺上镜的,跟明星没两样呢。”她边看报纸边啧啧称奇。
我挨过身子去看,报上赫然写着“易致总裁之地下情人曝光”“温馨超市购物,女方令人惊艳……”
原来真的上报了,那天那个抱着相机的人,真的是个记者。
“可晴,你出名了,这下真的麻烦了。”蓝佳微攥紧眉头,精致的脸上布满忧虑的色彩。
唉,事情可真是大条了,难道我真的要毁在龚念衍手上么?
23章
爽快地旷了一个早上的工,下午两人还是乖乖地去上班了,我们都是三十岁的成年人,那种不高兴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不负责任的做法,实在是做不出来,所以还很英勇地回公司了,准备接受办公室主任的严厉批评。
公司一向对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处罚得很严厉,我不知道蓝佳微那边的惨状如何,就我这边而言,还是一派祥和之色的,办公室主任更是笑得满脸尽是和蔼的阳光,布满横肉的肥脸上,堆起来的皱纹足以夹死N只苍蝇,我发现,为什么我们办公室里的主管都是面目猥琐的老男人呢?之前坐我这组长之位的那个老组长,可算是丑男之最,可看看眼前这个貌似很温和的办公室主任,跟老组长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啊。
在他夹杂着一连串无意义的讪笑声中,我艰难地听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二十楼的陈助理来找了我两次,后来发现我没在,就替我请了事假,还吩咐主任,如果我回来,就务必让我去二十楼。
去二十楼?我才决定要冷静地考虑一下我和龚念衍之间是未来,现在这么快就跑上去,那我早上的工不是白旷了。
不过陈助理那么急找我两次,是为了什么?难道龚念衍想跟我说什么吗,解释一下早晨的事情?如果那样,就太稀奇了,我以为他早上那冷然的一眼,已经是他心情的最好诠释了。
随意点了点头,答应主任我会去二十楼的,随即迅速地拿了份晨报回自己的办公桌,摊开报纸研究起报纸上那则关于我和龚念衍的新闻,因为只是一个企业老板的八卦消息,所以刊出的篇幅其实也不大,应该不是很多人关注才对,可刚才一路由公司门口到办公室,我无奈地发现,无论从最外的保安或柜台小姐,还是到最里面办公室同事,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有种突然变身成实验室里的白老鼠的感觉,很是毛骨悚然。
刚才上洗手间时,听到她们议论的话题,我吓了一跳,看来流言已经升级变异了,原来是我已经替龚念衍生了个小孩,才会母凭子贵地被扶正了!听到这里,我来了兴趣了,很想推门出去问一下,我生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以我个人而言,我是喜欢女孩多一点的,不过如果这样问的话,她们定会以为我是被气疯了。
在这样飞短流长的传闻之中,我当然不会去二十楼,心里老有个声音,就是“疏远他,冷淡他。”念到最后,我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了,越是不准自己去想他,越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这样的心里拉锯,让我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一份植了根的感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可以连根拔起呢,那还叫感情吗?这样子强迫自己,只会把自己更往死里逼而已,难道,我真的没用到要去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行吗?
一心多用的情况下,如果能做好工作,那就是奇迹了,直到三点钟时,我还在心神不定地浑水摸鱼着,正当我想请假早退时,龚杰很出乎意料地找上门来了。
“可晴,陪我去喝下午茶。”他浅笑叫我,笑容还是很阳光,很自然,难道他不介意那些传闻,或者没看到报纸?这么亲切自然的样,看起来也不是装的呀。
“龚经理,我在工作。”我扯出笑容回绝他,什么老板啊,公然教唆员工旷工,不过“我在工作”这句话,绝对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他是想和我谈龚念衍的话题,我真没力气说,现在我的内心,简直比乱麻还要乱上N倍。
“跟我出去,也算是工作。”边说着话,他居然还边伸出长手,把我拉离座位,高大的他拉起我的时候,就像捞一只猴子般简单,拜托,好歹我也是三十岁的淑女,他以为他在拉三岁小孩吗,很没形象耶。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他居然当着一办公室的人,就这样把我劫走了!
走出电梯门,我挣扎地甩开他的手,“龚杰,我自己会走,别拉拉扯扯,你以为你在逮捕嫌疑犯呢。”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我这不是怕你跑了。”龚杰笑着解释。
迎面走来的,是刚走进公司的一队人马,看来都是高级别的大人物,当然,人群的正中间有着我无法忽然,熟悉到光闻味道就能认出来的男人——龚念衍。
他也在直勾勾地盯着我,更是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怒意,怒意?他哪来的怒意,就因为我没上二十楼找他?哼,我的怒气比他大多了,臭男人。
“杰,上班时间要去哪?”说这句话的,是人群中一个教为年长的男人问的,我能认出他,是公司的三巨头之一,看起来相貌和龚杰有些相似,应该就是龚杰的父亲吧。
“我有点事要出去。”龚杰笑着简单回答,并没有作更深的解释,到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找我出去到底有何用意。
当看到精致的餐桌前还坐着一个人时,我有点想转身撒腿就跑到冲动,因为那里正端坐着一名叫田芯的女人。
唉,我今天出门就该先翻一下黄历,看看日子是不是和我犯冲,要不然,怎么会有一堆人接二连三地想找我麻烦呢。
我不悦地问身边的龚杰:“你什么意思。”
“田芯想找你聊聊,又怕你不愿出来。”龚杰笑得颇为为难,想必他也很难做吧,两边都不好得罪。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骗出来了!”
“别担心,有我在,她不会为难你的。”
虽然龚杰是这样保证,可是看着那一脸寒冰的田芯,我再乐观,也不可能把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当作是来联络感情的。
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来算帐的。
越想越亏,为什么闹出话题来了,后果却是我在承担,早上的陌生女子,下午的田芯……之后还会有谁呢?还真的是热闹极了。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吧,难不成还怕她吃了我啊,呼了口气,有时候真的想不通,我只是个平凡的老女人,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份平凡的感情,可现实为什么非得这样折磨我呢?
刚一坐定,还来不及喘口气,田芯便迫不及待地发难了。
“别以为上个报纸就能既定事实。”她冷冷地说,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酸极了。
“田芯,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说话吗?”龚杰一听她语气不对,赶忙打圆场,“可晴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可不准你把她吓跑。”
我心里冷笑,不用她吓我都想跑的,“上报压根就不是我的意愿,我真的不懂,我们只是在谈恋爱,为什么大家偏要这么关注。”真的是在谈恋爱吗?天知道呢,可是此时装装场子还是必要的。
“我就不拐弯了,你必须离开念衍。”田芯傲慢地说着,看她的神情,好像对此次的谈话是势在必得的。
心情迅速地郁闷起来,身边的人都在劝我离开他,这无可厚非,可是当劝我的人是田芯,感觉就更加沉郁了,她很嚣张,也很理直气壮,但她凭什么?她陪伴龚念衍有几个年头?她能像我这样为他牺牲了大好的青春岁月吗?如果不能,她凭什么在我面前摆这么高的姿态!
“离不离开,应该不是你说的算。”偏着头,我冷笑着,笑她的天真,也笑我自己在做无谓的挣扎,既然想放弃龚念衍,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打这场毫无意义的女人之战。
田芯被我这样一堵,顿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