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念-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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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雅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把问题丢给我回答,沉吟了两秒,我破罐子破摔地回答:“我们也是在‘易致’上班。”
田芯显然很是意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龚念衍,后者则是一脸平淡地继续用餐,那认真的表情,好像他的盘中之物是极品美味一般。
“是么?好像没见过柳小姐呢?”
“嗯,只是普通的文员,是没什么机会见面。”我镇定地说着,就算有机会见面,像你们这种大人物也未必能记得住,如果不是昨晚那宴会,我敢肯定地认为,我与她,依旧会是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
“啊……”突然,我的小声地叫,引来他们的狐疑目光。
“怎么了?”一直没出声的蓝佳微疑惑地问我,不明白我为何要突然来这么一声制造气氛。
“哦,没什么,突然想起以前还是有和田小姐接触过的,只是田小姐是个大忙人,该是忘了。”我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
“呵呵。”田芯淡淡一笑,“确实是忘了,每天要见到人实在太多了。”
结束这个话题,大家又低头吃饭,我心中暗暗叫苦,握着叉子的手更是用力地收紧,别怀疑,我绝对不是吃坏肚子,也不是有什么毛病,一切全因桌下那只不老实的脚,没错,那该死的脚就是龚念衍的。
这个该死的彬彬有礼的伪君子,真小人,居然下流地用他的脚,挑逗般地摩擦着我的小腿,那适当的力道,轻轻柔柔,让我有点舒服,又有点痒,很是难耐,而且那脚还有缓缓向上爬的趋势,我心里一惊,快速褪下一只鞋子,用穿着丝袜的脚丫不轻不重地踢开了他的色脚。
虽然他已经被逼停下了这种骚扰的举动,可被他脚摩擦过的地方,依然有种火辣辣的错觉,这样的幻觉,却能轻易地挑起心中那根隐藏着的情弦,这样不为人知的小动作,却宣告着两人间的亲昵,心突然很矛盾起来,甜蜜又气恼。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大庭广众之下,居然面不改色地做起这般下流动勾当,真是一只随时随地发情的兽类。
被我这么一踢,他只是一剑眉挑了挑,轻笑出声,说道:“这牛排味道还真不错,换了一种酱更是让人有点小惊喜,不同的吃法,便有不同的美妙感觉。”
田芯稀奇地看着他,“你啥时候成了美食家了?我到不觉得这里的东西有这么好吃。”
他没有回答田芯的话,反而低声问我:“柳小姐,你觉得呢?”
我知道我此时的脸一定是红得熟透了,这个男人分明是不想让我好过,他的话在旁人听来或许就是字面那种意思,可在我听来,里面绝对含有另一种意思,而且是很色的那种意思,特别是在两只脚在桌底下暗斗之后说出来的话,更是意有所指,难道他认为这样偷偷摸摸,隐匿地表现奸情的手法是‘有不同的美妙感觉’?天,我真的要疯了!
“也许是吧……”在几双眼睛的瞪视下,我艰难地同意了他的看法,心里却奋力地呐喊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嚣张的男人!
魂不守舍地吃完饭,四人分两对散了,可我的心又丢了,跟在蓝佳微身后走着,犹如行尸走肉般,心中胡乱猜想着,这个男人,将会怎样对付我呢?
“他好像已经承认了与田芯的关系。”走在前头的蓝佳微侧身看着我,脸上尽是不耐的神色,一直以来,她对龚念衍的印象,都是呈负值状态,还有日益滑落的趋势。
“嗯,应该是从昨天晚宴上确定的吧。”点了点头,遂想起昨晚他们配合无间的亲密行为,心又开始隐隐抽痛起来,我真的不想自己整天如此伤春悲秋地,可这段暗恋的情愫,却像道无情的枷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有时会很好奇,心再这样继续痛下去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呢?是烂掉?还是碎掉?总之不会是什么值得期待的结果就是了。
“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再继续迷恋下去吗?”她问得义愤填膺,有种感觉,她好像正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扇我一巴掌。
可我的回答依然很欠揍,“既然是迷恋,就没有清醒的时候吧。”如果可以,真希望她能重重地打我几巴掌,好让我能从这样的困境中逃脱开来。“微微,他就是道诅咒,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根本无力去解开这到咒语。”
“你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你只是甘愿做个白痴而已,我真的越来越看不起你了。”她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快速地走入公司。
心里微微泛着苦涩,白痴么?别说你看不起我,连我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中午的太阳是毒辣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晒掉几层皮,可在这样的烈日下,我却觉得心正在发冷,然后这道冷意慢慢地入侵到身体各个角落,寒冷并痛苦着。
如果这就是爱,那不要也罢!
下班时,蓝佳微要赶去取车,早早就溜号了,一个人随着拥挤的人潮游出公司,我有点茫然,看着人群四处散落,各自奔向不知名的归点,有些许的羡慕;突然不想回家,没有温暖怀抱的家,不算是家,那个被寂寞占领的地方,即使再小,感觉却是无边无际的空旷。
一个转身,朝着人多热闹的街道走去,每个人都在匆忙赶路,却没有一人肯为我驻足,究竟有多少年了呢?八年?十年?或是更久,都是一个人只身在路上,走得再跌跌撞撞,也没有人来搀扶,没有人来安慰,直到自己摔疼了,跌麻了,磨出茧来了,然后把这份孤独的存在视为理所当然,有时候不禁会有疑问,为何会如此可怜兮兮地,卑微地缠着龚念衍呢?为何一定要非他不可呢?
这些年,身边条件好的男人并不少,迟尉的优秀,更是可以与龚念衍抗衡,而且,他从不掩藏他爱我这一事实,可就算是如此,我的眼里还是容不下一个迟尉,而是拼了命地用眼光去追随那个跟风一般的龚念衍,这样的自己,我真的看不懂。
深吸了口气,难道接近三十岁的女人,都会变得多愁善感么?心里又是一惊,三十岁呵,在这人生的三分之一时间里,我什么都没得到,却蹉跎掉了很多宝贵的东西,不是不怨,只是心灰。
刚收起自怨自怜的情绪,便听到路旁的小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车速更是和我的步伐保持一致,怎么,这年头的,近三十岁的大姐也开始受欢迎不成?开着好车也跑过来搭讪?我不耐烦地偏过头,噘着嘴就把白眼往车上扔去,余光一扫,顿时脚软,好家伙,搭讪的登徒子居然是个大帅哥,而且姓龚名念衍,是我熟悉到烂的男人。
停下脚步,我直直地与他目光交流,隔着一小段距离,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
收拾好心中那股意外的情绪,我走过去,动作自然地打开前头副座的车门,优雅地坐了进去,关上车门的手却隐隐发抖,这样狭小的密闭空间里,男人强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我,呼吸进鼻的空气,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淡淡的,很好闻,却让我绷紧了神经。
“你都这用那表情对付旁人吗?”他笑意未减,语气里却又丝丝责备,他所指地应该是我刚才噘嘴翻白眼的表情吧。
“纵使是上了岁数,适当地装一下可爱还是可以的。”说完这话,我又无辜地噘起嘴。
“真是让人意外,柳可晴居然也有幼稚的时候。”龚念衍挑起一边眉,轻松地打着方向盘,车子流畅地使如车流中。
看着他优美的驾驶动作,突然有点羡慕,哪天也去学学开车吧,不知道自己开起来的姿势会不会跟他一样好看,“哦,那在龚总看来,我该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我用戏虐的语调称呼他龚总,他偏头斜了我一眼,沉默思考了一下,“平常你给我的感觉,很性感。”
心跳漏了一拍,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道出对我的感想,对我来说,他是一个不可窥测的神秘人物,那双深邃的眼中,总是藏匿着无数错综复杂的信息,一些使人渴望得知,却又不敢得知的信息,比如他上一刻能和一个公司的老总谈笑风生,感情甚佳,下一刻他却能毫不留情地把那个公司击碎,比如说他平时都是一副冷酷又难以亲近的神态,在床上却能热情如火,什么下流事都干得出来,这样一个变幻莫测,城府极深的一个人,却能当着面说出这样一句话,着实令我惊奇不已,没道理地,直觉告诉我,他的这句接近称赞的话就是他的真心话。
本来想装一下可爱撒一下娇,却又觉得别扭做不出来,毕竟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根本没有借口装嫩,最后只是耸耸肩,说道:“如果你说我很精明,我会更高兴。”
“精明?”龚念衍低声重复,然后不赞同地摇摇头:“单从你在我公司上班这件事来看,你就不够精明。”
血液瞬间凝固了,果然,他还是提到了,也对我这种越界的举动表示介意,接下来会说什么呢?把我从情妇的名单上剔除?或是让我从他公司自动消失?
心又开始发冷,爱上这个男人,心情就没有一天正常过,时常像在洗三温暖,时冷时热,再这样下去的话,很快就会坏掉了吧。
“何以见得呢?”我装作不在意地问,手无意识地紧紧抓住手提包。
“公司是个龙潭虎穴,你如果够精明,就不会让自己往这浑水里趟,把自己暴露在危险的地方,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情。”他缓缓地说着,在等红灯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很自然地放到我大腿上,并轻轻地摩梭着,空气散漫着点点暧昧,视线与我对上的瞬间,像是施了到咒语般,把我牢牢吸住了,“可晴,你该不会认为他们不知道你是我什么人吧。”
他最后的话,真的吓到我了,我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指什么人,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各怀鬼胎的人多得是,龚念衍站在最高的顶端,并不代表那里就是最安全的,相反的,他的处境绝对是众矢之的,高处不胜寒,如果不是他强大的能力,他早就摔下来了吧。
随着车子再次启动,我把脸面转向车窗外,夕阳余辉下的光彩绚丽,透过窗玻璃,披洒在身上,却照不进我的心里。
“一个情妇能有多起眼?”良久,我听到自己幽幽的回答,带着浓烈的自嘲。
很明显的,在听完我这话时,他浓墨的剑眉紧皱了起来,“一个能在我身边呆好几年的情妇,你说他们能不重视?”他口气不悦地顺着我的话说。
我该不该高兴呢?一个被他们家族重视的情妇,我是不是该为这个事实而开香槟庆祝?
车子使入了一家酒店的地下车场,这个男人,就连带我吃饭,也不会问一下我的意见的,这样霸道的男人,我到底贪恋他什么呢?
车子刚停稳,眼前忽然一暗,才发现我的嘴唇已被他占领了,一只大手毫不犹豫地拂过我的大腿,直接钻入我的裙子里面。
心,瞬间又被他带到了半空中,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男人呢?
06章
那火热的舌头,在我口腔里蛮横地掠夺着,那灵敏的大手,在我身上狂野地肆虐着,也许身上这套才穿几次的香奈儿套装在他的摧残下,应该很快就报废了,我心疼地想着。
好像发现了我的走神,他大手一收,有力地捏紧了我的胸部,有点疼,却很痛快。
他湿烫的唇离开我的,继续往下游走,在他这样凌厉的攻势下,我知道,这场车中的欢爱无可回避,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虽然在这方面,我一向都表现得热情火辣,可那都是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