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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非诚勿扰-第44部分

小说: 非诚勿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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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二老就是沈醉的父母吧,我是宋墨,是苏阑的老朋友。这位是苏阑的母亲。苏阑今天有个重要的签约会议要出席,不能来接机,所以委托苏阿姨和我来wωw奇Qìsuu書网,也让我向您二老和嫂子道歉。”

苏母温和的微笑,“难得您二老来,苏阑那孩子临时有事分不开身,千万别怪罪。”

沈家二老一看苏阑的母亲亲自来接机,心里些微的情绪也就放下了,赶紧上前寒暄。

沈家老人不过问商场上的事情不知道,沈大嫂倒是对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苏夫人闻名已久,也就很迅速的攀谈起来。

四位大人在前面走,贺音沈际他们和宋墨一起跟在后面。

苏母的出现分散了沈家三位家长的大部分注意力,沈际对苏阑母亲的兴趣不大,他比沈家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沈醉,要不是不得已,沈醉绝对不会不来接机的。

“宋先生,你知道我姑姑现在的情况吗?”

宋墨笑的那叫一个亲切,“我就像是贺音的大哥,不要那么客气,叫我宋墨就行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沈际很痛快,“宋大哥,你和苏阑很熟的话,知不知道我姑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贺音轻轻碰了碰沈际的肩旁,提醒他别把话说的那么急。

沈际感觉到了,但还是紧盯着宋墨看,他实在是不放心。

宋墨倒是不甚在意,感叹了一句,“你和你姑姑的感情真好。”

“我姑姑看起来精明,其实很孩子气,我怕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更怕有人照顾不好她。沈际很明显的把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放在了脸上。

宋墨乐了,拍拍沈际的肩膀,“别担心,沈醉的病是有点急,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住院几天修养一下就好了。”

“什么?!住院了?!!”沈际一下子就抓到重点,也一下子就炸了,声音忽的拔高,惊动了走在前面的沈家家长们。

沈家人的脸色顿时都沉了下来,焦急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墨和苏母对视了一眼,宋墨无奈的笑笑,苏母叹息。

这种事情本来也就瞒不住,唉,好端端的来看女儿,却要到医院里去看人。换了是谁也没办法冷静。

“带我们去医院。”沈际没有自家爷爷奶奶和娘亲的涵养,脸色黑了一大半,口气也不那么客气了。

宋墨连连点头,安抚着沈家众人的情绪,“沈醉怕你们一路辛苦,本来想让你们先休息一下再说的。她是真的已经不要紧了,各位不要担心,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她。”

想也知道是马上就去,女儿是亲的,独自一个人病在医院里了,难道他们还有闲心吃喝玩乐?!

明白爱着你

“病成这个样子,苏阑那孩子不说,你怎么也不告诉家里?”

沈母久没看到女儿,千里迢迢的来看一次,竟然要到医院里看人,事先也没半点心理准备,一时间又急又火。

沈醉乖乖坐在床上准备听训,手上还打着针,想跑也跑不了,也根本就不想跑。好久没见妈妈了,又是在病中,看到妈妈他们一下飞机就冲过来,就算被骂上一顿也觉得很亲切。

沈父拍拍沈母的肩膀安抚了下老伴的情绪,免得老伴脾气一上来女儿要挨骂,也让人看了笑话。

沈母会意,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毕竟苏阑的母亲也在,有些话好说不好听。

于是沈家人都把对苏阑的不满压下来,改而炮轰无故得病的沈醉,轰得可怜的病号满头包。

苏母和宋墨在一边插不上嘴,干脆坐在一边笑着看这一家人另类的相聚。

宋墨帮沈醉安排的医院和病房条件都是无可挑剔的,沈家人不明就里,以为是苏阑的手笔,一见之下对于苏阑隐瞒沈醉病情这件事情的不悦到也降低了不少。至少人家孩子忙成那样也没忘记照顾自家女儿,也就算不错了。

休养了几天,沈醉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人看起来也比较有精神。

所以初时的震惊过去,沈家人的情绪也就渐渐平静下来,也便和苏母宋墨他们聊开了。从沈醉住进来开始就显得很安静的病房,第一次这么热闹。

护工阿姨殷勤的帮他们倒了水,就想退出去,省得房间里过份拥挤。沈际眼尖看到了,赶紧叫住她,趁着其他人都在说话的功夫,请护工阿姨带着他去找沈醉的主治大夫,打算详细询问一下沈醉的病情。

沈际本来就很容易讨人喜欢,又是刻意想和护工阿姨套近乎,好让阿姨更上心的照顾沈醉,两个人没什么隔阂的几步路的功夫就聊了起来。

沈家嫂子看到沈际出门了,顺口问了贺音一句,“沈际干什么去了?”

贺音没注意到,这时才发现沈际不在房里,直觉的看了一眼宋墨,宋墨微笑,“可能是去找医生咨询去了吧。”

沈家嫂子点点头,转过去继续和苏母他们聊天。

贺音轻轻的松了口气,慢慢的远离了谈兴正高的那一圈人,走到宋墨坐着的椅子旁,靠在窗台上。

看着身处话题中心的沈醉,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姑姑和……苏阑过的好吗?”

“这事情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宋墨笑了,“倒是你,怎么样,婚姻生活幸福吗?”

贺音想想,也微微一笑,“沈际是个好男人。”

“比苏阑好?”宋墨挑眉。

“嗯,比苏阑好。”贺音几乎没有犹豫。

“那就好,说明你没挑错人。”宋墨这次笑得很开怀,“对了,过几天你生日,要是你不急着走的话,带着你家好男人,当哥哥的帮你庆生。”

贺音有些意外,惊讶的看了看宋墨堪称温和真诚的笑容,“宋哥,你好像……”变得和从前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不太一样了。

“嗯?”宋墨的眼神落在正和沈母说话的沈醉身上,不甚在意的疑问了一声。

沈醉注意到宋墨的眼神,向他微笑着点一点头,唇畔的梨涡深陷,仍然是诚恳的感激。然后神情自然的又回过头去继续和母亲亲昵的说话。

沈醉不会主动告知她家里人他们以为是苏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他做的。宋墨肯定的想,修长的眉眼微嘲的扬起——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

这转瞬间细微的神情落进贺音的眼中,以一种女人天性中独有的直觉,她的心里顿时衍生出许多复杂的味道来。

病房里热闹了一会儿,眼看着要到午饭的时间了,护士进来帮沈醉拔针送药。

苏母提议让沈醉先好好休息,沈家二老刚下飞机也要好好休整一下,吃个饭,然后再回来看沈醉。

沈母本身是老资历的医务工作者,沈醉的那些病症她听一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急性肺炎如果送不及时会出人命,送的及时,就要靠慢慢养了。看看女儿说了半天话确实也累了,对苏母的提议也就没什么意见。正好护工阿姨也把沈醉的午饭带回来了,他们走了也好让沈醉安心吃饭。

但是找了一圈,发现沈际没回来。

贺音主动出门去找,刚出了病房门走没几步,就看到沈际从走廊侧面的洗手间里走出来,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走进了贺音才发现,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味。

沈际并没有烟瘾,只有与人应酬或者情绪不稳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后者很少见,大半是前者。

“你抽烟了?”贺音有些担心。

“嗯。”沈际环上贺音的肩膀,“刚才去找了姑姑的主治大夫。”

贺音想那大概是和医生说话的时候抽的,也就不以为意。

打开病房的门,里面的人正好也要往外走,一来一往贺音也就忘记了这个小插曲,笑着在婆婆和苏母他们的谈话间应答,没注意到沈际看向宋墨的别有深意的眼神。

苏母虽然行事低调,但在嫁给苏阑父亲之前也已经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强人,端庄稳重,长袖善舞。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吃过午饭,带沈醉的家人到安排好的酒店下榻。本来是想让老人先休息一下,但是沈醉提过苏阑的爷爷也在住院修养,出于礼貌,也是想见见苏家的大家长,沈家人提出要去探望一下老爷子。

一切都很自然顺畅,两家人的初次会面相处的也很和谐,只除了签约完毕今天正在应酬的苏阑迟迟没有出现这一点之外,一切都堪称完美,气氛也在两家人的经营下变得很热烈。

'奇'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沈际和刚下飞机时迥然相异的灿烂表情有些微的不自然,他甚至热情的和宋墨交换了联络方式,相约这几天有空一起坐一坐聊一聊,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完全忘记了当初的婚宴上,这位宋大哥是怎么起哄灌他酒的。

'书'宋墨也许不了解沈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绝对能看出一个人的是不是正在对他用什么小心思。看起来沈际对他到不像是有恶意,更像是单纯的好奇。但是,对于某人来说可能就不见的是好事了。八成是那位护工和沈际聊了些什么,让他有了什么想法吧。

'网'目前的一切似乎都向着苏阑所期待的方向发展,但是,谁知道呢?

宋墨的心里一瞬间闪过些风凉的念头。

放下电话,沈醉重新躺回枕头上。

爹娘他们去探望苏阑的爷爷,场面她可以想象,应该和井冈山会师的热闹有可比性。

亲人到了身边,哪怕并不在眼前,只要知道他们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有种踏实感。

房间里有空调,但因为自己热伤风的前科,医生不建议使用,只敞开了窗子,让温热的自然风吹进来。

床头柜上的花瓶里,现在只有大束大束的红玫瑰,是苏阑让花店每天送来的。而宋墨自从看到了苏阑的玫瑰和他自己送来的香水兰共处一瓶争奇斗艳之后,就改送水果,不再送花了。

沈醉其实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她用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苏阑之前有没有送过她花和礼物,大概是没有,而她大概也没送过什么礼物给苏阑,除了把自己打个包从家乡快递到这里。

和懂得讨人欢心的宋墨相比,她和苏阑大抵都是那种很没有情趣的人。

只是这个时候苏阑忽然的识情知趣,却让沈醉很难单纯的感受到被讨好的欢喜。

她赌上自己,来到这里,以为自己很有勇气,但到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也许苏阑还高高站在那个镀金的高塔上,是她自己自惭形秽爬不上来。

开始被苏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态度激怒,她未尝没有坏念头。想要效仿一下少年时毒害她到现在的言情小说情节,想找个机会让父母来带她回家,想看看苏阑是不是真的在意她,想等苏阑用真心去找回她。

现在想起来,简直是很傻很天真的念头,感情要是能用剧情设定,那么哪里还有那么多人阴差阳错间错过了曾经的那些缠绵悱恻。

如果妈妈他们知道并不是苏阑送她来医院,甚至她连续高烧了两天苏阑都没有发现,那么当初她想的那前半段的剧情也许会真的上演吧。但是很奇怪,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有意无意的隐瞒了这些事情。

一个人待在一间屋子里面难受的几乎快要死掉,明明晚上有人睡在身边却无人理会的那个感觉,不仅痛苦,而且难堪。

就好像她溺水挣扎,可是她向之求救的那个人却没听到她的呼喊,径直从她身边船行而过,眼中只有远处的鱼群。

那两天混混沌沌的已经不太记得,但她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听到墙壁上挂钟发出的滴答声。心底的软弱被那样的寂静和失望灰心无限放大,就算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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