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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冬至的秘密 作者:牛角弓-第30部分

小说: 冬至的秘密 作者:牛角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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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会啊。”凌冬至嗤笑,“再说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欺负人还得有了靠山才敢出手吗?有靠山有什么了不起,你敢不敢仗着你有靠山好好照顾小毛团?”
    黑糖呲牙,“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好。”凌冬至立刻变脸,笑眯眯地用沾着泡沫的手拍了拍它的鼻尖,“这才是最乖最乖的好孩子嘛。”
    黑糖从没见过凌冬至跟它笑得这么温柔和气,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把泡沫抹在了自己鼻子上。不知怎么回事儿,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它居然不太想生气了。
    黑糖拿爪子拨拉拨拉,悻悻地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
    凌冬至偷笑,心说这也是个别扭孩子啊。
  
    41、现场版 。。。

    洗完澡;吹干了毛毛;脏兮兮的小毛团变成了蓬松漂亮的大毛团。
    黑糖好奇地围着毛团转来转去;觉得这烦人的小东西身上都变成了自己的味道了;似乎也没那么讨人嫌了。
    黑糖十分大度地把狗食盆往毛团面前拱了拱,这是它爹地刚刚从储藏室翻出来的它以前用过的一个狗食盆;颜色是十分可爱的嫩黄,盆子边上还画着一串狗爪印。黑糖早就不用这么幼稚的东西了;所以被它爹地给收了起来留做纪念。这会儿翻出来给这个毛团用,它顿时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大度的狗狗。嗯,又宽容又善良;以德报怨什么的。
    凌冬至两条腿盘在沙发上,身子歪在庄洲怀里笑眯眯地看着地毯上的两只狗狗。小毛一开始战战兢兢不敢靠近狗食盆,后来大概是饿得不行了,壮着胆子凑过去叼了几粒狗粮,惊慌失措地退到桌子腿后面吃。吃完了探头一看,见黑糖趴在一边没动,胆子壮了一点儿,又凑过去叼了一口。反复几次之后,它也消停了,踏踏实实地趴在狗食盆边上开始吃它迟来的晚饭。
    黑糖晃了晃尾巴,觉得现在的自己看上去一定非常慈祥,“你慢慢吃。家里还有好多呢。”
    小毛怯生生地瞟了它一眼,见它没什么异动,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黑糖拿爪子把狗食盆里撒出来的狗粮朝着小毛的方向拨拉拨拉,“你别着急啊,我爹地说吃的太快容易消化不良。等下我可以分给你一罐酸奶,我爹地买的,可好喝啦。”
    小毛舔了舔嘴角,挺惆怅地说:“你爹地真好。”
    黑糖立刻得意起来了,“是啊,我爹地对我可好啦,给我买好吃的,放假还带我去钓鱼,我上次去打针的时候他还抱着我。”
    小毛蔫蔫地缩成一团,“也不知道冬至能不能找到我家主人。”
    黑糖被它的黯然神伤刺激了一下,顿时同情心爆棚,“别怕,要是找不到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好了。反正我爹地给我买好多好多狗粮,咱们一起吃也够啦。我还可以带你去后院找我偷偷埋起来的骨头。我爹地说埋过一遍的就不能再吃了,但是挖着玩还是可以的。我埋得可深了,我跟你说,你都不一定找得到……”
    小毛睁大了眼睛,“我家主人也不让我埋起来……”
    黑糖顿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兴高采烈地往前凑了凑,“我跟你说啊,他们人类啊都这样,说土里有细菌,还说要讲卫生啊什么的……”
    小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这算是找到共同语言了?凌冬至看的有趣,忍不住拿胳膊肘碰了碰庄洲的胸口,“庄洲,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有趣啦。”
    庄洲笑着把他揽进自己怀里,“怎么有趣了?”
    凌冬至顺着他的手劲儿躺在他腿上,“因为……”话未说完,他便对上了庄洲的眼睛。庄洲的眼瞳是一种极浓重的墨黑,眸光沉凝,仿佛压着很深很深的情绪。他的嘴角微微带着笑,眼中的神色却像在隐忍着什么。
    凌冬至沉默了一霎,伸手勾住庄洲的脖子,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下来。
    庄洲轻轻吁了口气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声叹息。
    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呼吸越来越近,带着淡淡的酒气,刺激着凌冬至的感官,让他从心里生出一种迷乱的微醺来。
    庄洲的脸停在很近的地方,深沉对视的目光仿佛在最后一次确定他的心意。温热的气息羽毛般拂过,微微有些发痒,凌冬至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在唇边舔了舔。
    庄洲的呼吸停顿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凌冬至的嘴唇。
    黑糖正眉飞色舞地跟小毛显摆它的玩具,一回头立刻傻眼了。虽然经过那天晚上的事之后,它对这两个人之间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冷不丁看到现场版,它还是会有种……
    惊讶?
    愤怒?
    伤心?
    好像都有点儿,又好像都不是。
    事实上,黑糖只是慢慢地把它的狗嘴阖上,沉默地在地毯上趴了下来。它有点儿困惑自己到底该不该生气。凌冬至能让爹地笑、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去厨房做饭、还能听懂它说话,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爹地一定要带个人回家来……
    黑糖苦恼地把脑袋搭在了爪子上。
    好吧,就算凌冬至有那么多的优点,为什么它还是这么的不爽呢?
    小毛见它半天没有出声,凑过来怯生生的在它旁边坐下,“你怎么啦?”
    黑糖呜咽了一声,“你没看见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吗?”
    小毛扫了一眼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有些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在一起啊?”
    “我也不知道。”黑糖从鼻子里喷了一口粗气,“说不清。”
    “你是不喜欢冬至吗?” 小毛不解,“可是他没有哪里不好啊。”
    黑糖不耐烦了,“哎呀,你不懂的。”
    小毛在它身边卧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老气横秋地说:“人类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们在长大之后总要找个人陪着自己一起生活。如果没有伴儿,他们就会觉得寂寞,而他们骨子里都是很害怕寂寞的。就算没有冬至,你的爹地也会找来其他人。”它瞟了黑糖一眼,底气不那么足地补充了一句,“要我看,其他人还不如冬至呢。至少他能听懂你说什么,还能跟你聊天啊。”
    黑糖不吭声,呆呆看着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凌冬至的脸颊已经变成了粉润润的颜色,像一个新鲜诱人的大苹果——它爹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停地在他脸上咬来咬去吗?
    小毛劝它,“反正大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它看看神情呆滞的黑糖,不放心地问它,“今晚我们就睡在地毯上吗?”
    黑糖却像被刺激到了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发狠似的汪汪两声,“就睡在地毯上。我要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欺负我爹地的!”
    小毛想说明明是凌冬至在被欺负。不过看到黑糖眼圈发红的样子,又什么都没说。反正在没吃没喝地过了半个多月的苦日子之后,它在哪里都能睡得着。这个软绵绵的地毯对它来说,已经是非常理想的条件了。
    庄洲气喘吁吁地坐直了身体,竭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他的一双手还按在凌冬至的脑后,可是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凌冬至躺着没动,漂亮的茶褐色的眼睛里泛着迷蒙的水光,“怎么?”
    “不怎么。”庄洲苦笑着用手背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就是刚刚想起来一个问题,我今天喝酒了。”
    凌冬至觉得这个回答简直莫名其妙,“喝酒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喝了啊。”
    庄洲微微摇头,眼中的笑意别有几分意味深长,“是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我喝了酒之后比较容易失控。”他抵住凌冬至的额头轻轻蹭了蹭,用一种暧昧低哑的调子喃喃说道:“冬至,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我不想闹出什么让你受伤之类的不愉快的事。你明白么?”
    被个男人这样搂搂抱抱的,还用那么性感的嗓音在耳边说着煽情的话,凌冬至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更热了。这让他有点儿恼羞成怒,庄洲这么说他娘滴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搞的好像他饥渴难耐,而他则一边拒绝一边安抚似的?
    “不继续就赶紧滚吧,老子困了,要回屋睡觉了。”凌冬至推开庄洲,正要起身又被庄洲从背后抱住了。
    庄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炸毛了?其实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凌冬至挥开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问:“还有什么好说?”
    庄洲锲而不舍地凑过来,一只手将他紧紧固定在自己胸前,另外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胸口慢慢地向下滑去,“我的意思是,虽然有件事我想留到下次再做。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做点儿别的。”
    一边说着,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已经十分利落地解开了凌冬至的皮带,在他的挣扎还没有成形之前,另外的一只手已经顺着他的裤腰探了进去。
    凌冬至惊叫一声,腰身猛然一弹,又瘫软地倒回了庄洲的怀里。
    黑糖忍无可忍,从地毯上一骨碌爬起来,叼起小毛就往餐厅的方向跑去。在餐厅和厨房之间还有一个储藏室,天冷的时候,他的狗窝就放在储藏室的门口。从那里既看不见厚着脸皮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也隔绝了他们发出的羞人的声音。黑糖觉得如果继续留在客厅里看热闹,它爹地还好说,凌冬至是一定会恼羞成怒的。
    人类管这种事情叫隐私,它懂的。
    小毛围着黑糖的超大型狗窝嗅来嗅去,转了一圈之后不太放心地问它,“我们怎么办?就睡在这里吗?”
    黑糖哼了一声,“有这里能睡已经不错啦。难道你还想跟白雪公主一样,被猎人追着躲进可怕的大森林,去七个小矮人的家里睡觉吗?”
    小毛,“……”
    黑糖顾影自怜一番之后,又开始安慰自己,“至少我还没有被他打发去干活……也没有猎人来挖掉我的心肝什么的……这比起白雪公主的处境来,已经好得太多了。”
    小毛迟疑地问它:“白雪公主……又是什么?”
    黑糖,“……”
    尼玛,跟没看过童话故事的同类说话真浪费感情。
    这一霎,黑糖忽然觉得凌冬至似乎……仅仅是似乎……
    也挺不错。
   
    42、官兵捉强盗 。。。

    凌冬至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还没睁眼就闻到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暖融融的香气;似乎是某种食物的香味。从楼下隐隐传来黑糖和小毛嬉戏的声音。凌冬至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或许是身边有人陪着;所以睡得就格外踏实吧。床头柜上的手机还在闹,凌冬至摸过手机闭着眼放到耳边;“喂?你在公司?中午回来吗?”
    学校最近都在忙着期末考试,美术课自然也都停了。他这个美术老师只要给几个预备考美院的毕业生安排好功课;平时去不去学校也没人管了。前几天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时到校,跟学生们一起在食堂混三餐,剩下的时间就泡在画室里搞创作。不过今天已经晚了;他索性懒个够本。
    电话里的人没有出声,只能听到沉默的呼吸声。凌冬至十分纳闷地把电话举到眼前,这才发现不是庄洲打来的电话,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凌冬至纳闷了,“喂?哪位?”
    电话里远远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打电话的人应该是在户外。
    凌冬至怀疑这是打错的电话,正要关掉,就听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说:“我在你学校门口。能出来一下吗?”
    是郑辞。
    凌冬至愣了一下,“你在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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