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蔷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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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夕舞看着她,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呆了大约半个小时,阳夕舞和优玛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阳夕舞的手臂忽然被人拉住,接着对方稍稍用力,阳夕舞一个不备,跌进一个清爽而温热的怀抱里。
“你现在还不能走,因为,今晚,你是我的女伴。”淡雅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
阳夕舞抬头,迎上一张精致的脸,迅速地陷进了那一汪湛蓝的海洋里。
“我叫迷子,你呢?”她轻轻地问她,语气很温柔。
阳夕舞挣脱她的怀抱,退回优玛身边,目光犀利地看向她。
“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女伴。”
“你不需要答应,只要我答应就可以了。”她懒洋洋地抱住手臂,目光落在阳夕舞冷漠而绝美的脸上,嘴角带着饶有兴味的笑。
“想要裴朵做你的女伴,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听到“裴朵”两个字,酒吧里立即有些兴奋地骚动起来。
“你就是那个天才赛车手裴朵?”
“如假包换。”
“原来,真的有闻名不如见面这回事。”迷子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很放肆。
“那你也应该知道,亵渎裴朵,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听说过,但我更想试试。”她说着,忽然伸出修长的手臂,把阳夕舞拉到斑斓绚丽的灯光下。
让自己和其他人都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她。
深紫色的长发随意地垂在胸前和背后,高贵的色彩在绚烂的灯光下,染上一层神秘而圣洁的光华。
雪白的脸上,黑白分明的明眸如洗涤过的琉璃,淡色的樱唇倔强而高傲地微抿。
耳朵上垂着看不清颜色的金属耳环,隐藏在深紫色的发丝中,若隐若现。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吊带短裙,外套一件露肩式的玫瑰红T恤,脚上配一双棕色的麻制短靴。
黑色的吊带衬在白皙如玉的美肩上,纯净到极致的黑色与白色,鲜明而妖娆的视觉冲击。
带着浅浅蕾丝花边的黑色裙摆,挣脱玫瑰红的束缚,微微地露出来,松松垮垮地覆盖在笔直而纤细的腿上,迷离的色泽,轻柔地晃动。
轻盈而性感。
“你们说,我今晚的女伴,美不美?”迷子邪邪地笑着,转头朝围绕的人群问道。
“美,天呐,真是太美了。”许多诚实的女生自愧不如地发出感叹。
迷子满意地勾起唇角。
阳夕舞有些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优玛有些担心地走到她身边,“要不要找星愁过来帮忙?”她的语气很不安。
“不用,这点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阳夕舞看着迷子,懒懒地把发丝一圈一圈地绕到手指上。“看样子,你今晚,好像是赖定我了。”
迷子微笑着,挑起她的下巴,暧昧地凝视她的眼。“宝贝,你猜对了,要不要我给你一记香吻,当作奖励呢?”
人群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迷子今晚会不会太疯狂了一点,以前她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放肆张扬的举动。
“谢了,我受不起。”阳夕舞不露痕迹地挣开她的钳制,嘴角噙着淡然而冰冷的笑。
迷子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不语。
阳夕舞忽然媚笑着走近她。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几乎可以吮吸到她身上如蔷薇般香甜清雅的味道。
阳夕舞弯起唇角笑着,伸手不轻不重地扯过她胸前的衣服,将她拉近自己。
“想赖上我,还得看你的速度够不够快了。”
说完,她松开她,拉过优玛,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
迷子温和地与女生们告别,跟了上去。
阳夕舞开着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如离弦的箭般飞快地穿梭在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迷子开着白色的限量版宾利跑车,紧随其后。
较为复古的车身造型相当符合宾利一贯的风格,在内敛中有着几分张扬。
她的速度很快,只是她的胆量,比起阳夕舞,还差了那么一点。
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
迷子放慢车速,缓缓把车子停下。
借着夜色的蒙胧做掩护,阳夕舞肆无忌惮地冲破红灯的封锁,毫不减速地向前飞驰。
迷子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灯红酒绿中,独宠那一抹纯净
把优玛送回家后,阳夕舞又开着车去了奈比桥。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只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是她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
满天的星光,迷离而忧伤。
她站在桥上,俯瞰脚下忙碌的车流匆匆。
清冷的夜色中,绚烂的霓虹闪烁得越发纯粹。
调皮的夜风逗留在她的深紫色长发上,额前的流海被轻轻地撩动。
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想这样,一个人,静静地等待黎明的曙光,一点一点地将整个城市渲染出一片纸醉金迷的繁华。
可是,渐渐麻木的知觉,开始提醒她,自己的能量似乎快要枯竭了。
她虚弱地钻进车里,肆意地把音乐声开到最大。
嘈杂而动荡的音乐声,横冲直撞地刺激着她敏感的耳膜。
脑海,却安定地风平浪静下来。
一张温柔而帅气的脸,从脑海深处冒出来。
他温和地对她笑,一声一声轻柔地唤她。
“小夕,小夕,小夕。”
她沉醉在他遥远而清澈的声音里,心,开始隐隐作痛。
忽然很想哭,可是,却连流泪的勇气和力量都没有了。
她好累,累到想要闭上眼睛,就这样永无止境地沉睡下去。
至少在梦里,她可以经常看到他。
亲爱的,为什么要死掉,难道天堂比我还要让你喜欢吗?
还是,你已经厌倦了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她无力地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有伤感而颓废的味道,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一动不动地停靠在路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车里传出来。
赶着回家的行人和车辆,谁也没有停下。
她好像被这个残酷的城市,彻彻底底地忽略掉了。
几乎是无意识的,阳夕舞疲倦地把车子开进了一条陌生的路。
刺眼的光亮闯进她的视线,她慢慢地把车子停下来。
纤细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
她抬头看着那块五光十色的招牌。
蓝殇。
很悲伤的名字。
好像听优玛说过,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鸭”店。
恍惚地抬起脚,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忽然很想进去看看,仅此而已。
她被领进一间装潢很奢华的包厢。
一个打扮相当妖娆,也相当恶心的男人开始兴奋地为她介绍起他们的业务来。
她动作娴熟地抽出一根烟,点燃。
缥缈的烟雾,在她的周围升腾起来。
带着淡淡的薄荷的香味。
她一只手刁着烟,一只手无聊而熟练地把玩着打火机。
幽蓝色的火焰,如幽灵般跳跃。
她转动眸子,冷淡地看向那个眉飞色舞的男人。
“滚。”她对他说,语气相当不客气,似乎她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男人抬眼看着她,嘴巴张大,很诧异。
“我说,滚。”她说着,银色的打火机在她的手里一开一关。
男人转身朝外面走去,突然又回过头来。“你确定?”
“我确定,你可以滚了。”她懒懒地说完,疲惫地靠进沙发里。
男人妩媚地扭动着身体,打开门出去了,还不忘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骂上一句“怪胎”。
阳夕舞伸手打开桌子上的红酒,缓缓地把酒倒进透明的高脚杯里。
她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凝视杯身里暗红色的液体。
灯光有些奢靡,她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地堕落。
十分钟后,她走出包厢,去洗手间。
路上,她碰到了许多打扮很露骨的男人,有的妖艳,有的刚猛。
她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擦过,却没有停留。
走出洗手间,她沿路返回包厢。
离自己的包厢还差十几步的地方,一个单薄而清瘦的身影,从一间包厢里跌出来。
他的身形很瘦小,年纪应该不超过十六岁。
她正准备抬脚继续往前走,包厢里却冲出一名长相很抱歉的女人。
“小子,姐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识相的就给我听话点!都到了这种地方,你他妈的还给我装什么矜持,还是早点顺从了我的好,免得皮肉遭罪!”
男孩跌倒在地上,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
阳夕舞若有所思地停在原地看着他。
突然,男孩抬起头,倔强地看向那个女人,淤青的嘴角吐出几个字。
“我宁可死。”
那一瞬间,阳夕舞的视线里,只有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般清澈纯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眼睛。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固执,也看到拼命坚守的尊严。
一切,似曾相识。
很久很久以前,在孤儿院那个弱肉强食的人间地狱里,她也曾经这般顽强地维护过自己唯一仅存的自尊。
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倔强地不肯屈服,腥甜的鲜血顺着喉咙流淌的感觉。
那个男孩,让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那个女人气愤地准备一脚踹向男孩的时候,阳夕舞眼明手快地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抢男人!”女人瞪大双眼,愤怒地看着阳夕舞。
阳夕舞很讨厌这种嚣张而狂妄的态度。
她伸出手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把她按到墙上。
女人惊恐地看着她,眼睛瞪得老大,很害怕的样子。
阳夕舞漫不经心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
“我就是想跟你抢,怎么样?我还想把你这条肮脏的贱命一起抢了,你有意见?”
女人看着她,嘴唇有些发紫地颤抖,不敢说话。
阳夕舞拿出打火机,有些贪玩地点燃了那个女人的头发。
她满意地看到她脸上的恐惧在一点一点地扩大。
烧焦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起来。
差不多玩够了,阳夕舞吹灭了在头发上恣肆蔓延的火焰。
“听着,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再这么猖狂地跟我说话,我烧的,可就不是这么一点头发了。”
她松开对她的束缚,随手把玩着打火机。
女人沿着墙壁滑下去,不停地咳嗽,像是要把刚刚失去的氧气一下子全部补回来一样。
他们的动静引来了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
“怎么了这是,小朗,一定是你又惹客人不高兴了对不对?”
他说着,就要挥手甩向男孩的脸上。
阳夕舞不轻不重地把男孩拉开,凌厉的目光迎上那个男人。
“祸是我闯的,你应该打我才对。”
男人赶紧收回手,堆上满脸讨好的笑。
“怎么可能是您的错呢,是我没有把他教导好,我该打,该打。”他说着,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阳夕舞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百元的钞票,潇洒地扔到他的身上。
“今晚,他归我了。”
说完,她拉过男孩颤抖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跑出来阻挡她。
她开车带他去了一间很干净的旅馆,开了一间双人房。
她并不是喜欢里面有两张床,而是喜欢它的面积够宽敞。
男孩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床沿上,没有说话。
阳夕舞坐在另一张床上,熟练地点燃一根烟,淡白色的烟雾,轻盈地缭绕起来。
沉默持续了很久。
突然,男孩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他看到她的侧脸线条很优美,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好看。
他咬了咬牙,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