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霸占摇钱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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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上前去摸摸姚浅舒的额头,自言自语:“不烫啊?啊,浅浅,你的牙齿为什么在打战?啊,你的拳头为什么握得这样紧?啊,你在发抖啊?告诉小姑姑,你哪里不舒服?…”
姚浅舒咬牙切齿道:“我胸口闷。”(我一口恶气憋在里面出不来…)
“我牙齿痒。”(我想咬人…)
“我的手蠢蠢欲动。”(我充满了暴力破坏欲…)
“我浑身抖。”(我气的刮刮抖…)
小姑姑狐疑的看着她,“啊,浅浅,是不是感觉有点怕水?”
怕水?小姑姑是不是在问她要不要喝水?
“不要水!”她气都气饱了,还喝什么水啊?我恨透了那个叫盛守则的人…那个小气到极点的家伙,那个心胸只有芝麻大的家伙,原来他真的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她竟然会以为是天上下红雨了,以为他是来看她,照顾她的……还被他看到了她自作多情的花痴他一面,她忍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她要火山爆发了。
好吧,还是先喝口水,消消气吧,转头一看,小姑姑人已经不在了,过了一会儿,就见几个人高马大的医生穿着防护服进来,一个人握住她的手,一个人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绑了起来,这这这…出了什么事情?是绑架吗?
小姑姑梨花带雨的上前来,“浅浅,你刚才的症状,胸口闷,牙齿痒,手蠢蠢欲动,浑身抖,害怕水,都是狂犬病要发病的症状!”
姚浅舒嘴已经被绑绑死死的,不能说话,赶紧挣扎摇头,小姑姑,不是的,小姑姑,不是的。
医生们还在继续工作,不一会儿,姚浅舒就变成了木乃伊形,小姑姑哭的稀里哗啦,眼前一片模糊,“你小时候被隔壁家的大黄咬过,可是已经打过预防针了啊,没想到,我的浅浅,你好命苦啊……”
小姑姑,你真是我们姚家的活宝啊,怎么会联想到这个啊?一位帅哥医生绑好姚浅舒,转身扶着小姑姑,“请您镇定,现在病人还没有发病,也可能是羊癫疯的前期预兆,还要继续观察,有什么情况请马上按护士铃。”
姚浅舒朝着他们,继续挣扎摇头,小姑姑,不是的,小姑姑,不是的……
狂犬病?羊癫疯?……老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医院啊?帅哥医生,亏我还一直敬仰你,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医学院啊?盛守则,你这个霉星,都是你害的了……
呜呜呜,帅哥医生下手真是狠,绳子绑的好紧,越挣扎越疼,谁来救救她?难道她要过24时观察期,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医生已经出去了,小姑姑正在一边流泪,一边给家里打电话,打好电话,回到姚浅舒这里:“浅浅,你妈妈说会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你不要害怕,要坚强,我们都在这里…”
这下好了,老妈也要来,乌龙搞大了,姚浅舒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老老实实的等着躺在床上,估计她熬不到24小时了,就算不犯那两种病,她也要犯别的病……,盛守则,你这个宇宙超级大霉星,害人精。等姑奶奶我放出来了,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我要和你誓不两立,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呜呜呜……人家嘴痛、手痛、脚痛、全身痛,谁来救救她……
等啊等啊,三个小时过去了,不仅要忍受疼痛,还要忍受唐僧一样的小姑姑,“浅浅,你要坚强,你要用尽全部的注意力去想象,你身体里的那些伟大正义的白细胞,已经列队出发,端起了AK47,架起了高射炮,正猛烈的向狂犬细胞发起猛烈的攻击,然后就看见狂犬细胞一个一个应声倒地,白细胞们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你就获得了健康,所以浅浅,你一定要坚强啊!一定要你要用尽全部的注意力,去想象,你身体里那些伟大正义的白细胞…”
天啊,已经是第50遍了,活宝姑姑,你别在念叨了,你已经念了三个小时了,我已经百分百深刻理解,大话西游里牛魔王手下的牛妖,为什么宁可选择自尽,也不愿意再听唐僧啰嗦了。简直是魔音入脑啊!!!
终于绳索有点松动了,脚尖碰到床上一个金属制硬硬的东西,手机?死马当活马医吧。滑滑的应该给是屏幕,屏幕下方应该拨出键,她的每个好友都设置了快捷键,无论拨到谁:韩晓燕、卫恋恋、胡竹君、还是庄睿、盛娉婷,大家一定要好心来救救她,她一定像成语字典里说的一样:大恩大德,涌泉相报,以身相许…,听着有点怪,她没有背错吧,不管了,只有有人来救她啊!
千呼万唤的病房门,终于应声而开,康熙来了,哦,不…是,是,盛守则?!
他是来救她的!!!盛守则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光辉、光芒四溢,盛守则一眼就看到被绑成木乃伊的姚浅舒,赶忙上前去看,“怎么回事?”
小姑姑刚才在门口见过盛守则,看着他的架势也有点懵了,盛守则脸一沉,“说!怎么回事!”
小姑姑被他吓住了,赶紧脱口而出:“浅浅,狂犬病发作了!”
姚浅舒死命摇头,求救的看着盛守则,只这一眼,盛守则就掏出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给姚浅舒松开绑绳,小姑姑上前一步抓住盛守则的衣服,“你,你,你干什么?浅浅可能会咬人啊”
盛守则在一下刻,仿佛和漫画中的英雄们一样,来了一个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大变身,身后升起金光万丈,眼中利芒闪过,浑身上下充满了可怕的力量与极端危险的气息,看向小姑姑,一字一句的说“她说她不会。”
小姑姑被盛守则的气势吓到,松了手,后退两步,喏诺的说:“要是咬了你怎么办?”
盛守则头也没抬,“那就让她咬好了。”
小姑姑听他这样说,看看躺着的姚浅舒,姚浅舒委屈的朝她摇摇头,小姑姑也感觉不对,帮盛守则一起给姚浅舒松了绑绳,姚浅舒一放出来,哇的就哭了,“你们冤枉我,你们…”
哇啦哇啦,眼泪哗啦啦,随便找个怀抱,开始痛哭流涕,眼泪鼻涕乱蹭,不仅乱蹭,双拳还乱打乱挠,后背有手轻轻的拍着她、安抚她,小姑姑的道歉的声音也传过来,她像小孩子一样,越是被哄着,越是哭的厉害,哭了一会儿,世界好像渐渐安静下来,背后的手也不安抚她了,小姑姑也不道歉了。
姚浅舒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在盛守则怀里,再顺着小姑姑和盛守则的目光向门口看去,老妈正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嘴里正好放得下一枚鸡蛋,再抬头一看盛守则的脸上,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挂了好几道口子,……,天啊,谁给她一堵冻豆腐墙,让她好好撞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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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浅舒接过水杯,咕嘟咕嘟喝下一整杯水,然后举起空空的玻璃杯,“小姑姑,真正的狂犬病人是恐水的,你这下信了吧?害我被绑了三个多小时。”
小姑姑转向姚妈妈:“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浅浅说她胸口闷,牙齿痒,手蠢蠢欲动,我就以为……”
姚妈妈赵馨雪把话接下去“你就以为浅浅狂犬病发作了,打电话把我喊来,真是被你吓死了!”赵馨雪从暖水壶里倒了一盆热水给她擦脸,姚浅舒坐在床上,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凑过去,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真舒服,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老妈细细地给她擦脸,边擦边问:“刚才那个男孩子是谁啊?”
小姑姑也在旁边大呼小叫,“是啊,是啊,我都被镇住了,忘了问他是谁了,他好帅好酷好有王子气质,他刚才告别的时候也是那么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姚浅舒听不下去了,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去堵小姑姑的唐僧嘴,小姑姑话说到一半:“哇呜…”
“他是……”
姚浅舒也不知道怎么说,要是老妈之前这么问,她肯定想也不想,成串成串的说:他是自大傲慢、可恶可恨,宇宙超级无敌大霉星,最最小气小气鬼盛守则!
可是他刚才冲进来救了她,还宁可被她咬,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啊~,纠结…
想了想,想了又想:“嗯,他是我的同学,盛守则。”
“盛?”听到这个姓氏,赵馨雪眉头一皱,“哪个盛?”
姚浅舒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信荣四季酒店,医院其实离酒店有些距离,可是没什么高楼阻挡,这样望出去一目了然,天色暗下来,酒店正在亮灯,灯光从底层一层层亮上去,最后亮到楼顶,顶楼被设计成皇冠样式,灯光亮起,像是王冠上的明珠熠熠生辉。
赵馨雪眉头皱的更深了:“信荣集团?”
咚的一声,小姑姑的苹果从嘴里滚到了床底下,“他老爹是盛桓荣?”
“嗯。”
砰的一声,脸盆也掉在地上了,洒了一地的水。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姚浅舒纳闷了,小姑姑就算了,老妈一向能干又美丽,稳重又大方,为什么也这么激动啊?
老妈的面部肌肉也有点僵硬,这是怎么了?还没开口问,小姑姑已经在旁边八卦了,“浅浅,他是不是喜欢你?怪不得,我看到他守在你病房门口,而且还英雄救美,不过他们家规矩大,你嫁过去的话,要做好心里准备,听说他是长房长孙,要负责传宗接代,如果你第一个不是生儿子,估计要一个一个生下去,一直生到儿子为止,那不是很可怜?哇呜…”
这下是姚浅舒和赵馨雪一起受不了,一起去捂住她的嘴,姚妈妈发话了,“小姑姑,你累了,去洗洗睡,我来照顾浅浅。”八卦的火苗只燃烧到一半就被姚妈妈熄灭了,不过姚妈妈在姚家向来说一不二,而且此刻她的脸色也不太好,小姑姑只好乖乖听话的走了。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开着昏黄的床头灯,姚浅舒怕老妈拷问盛守则的事情,蜷成一团装睡,在被子里听到老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偷偷的掀开被子一角,老妈一个人站在窗前,一脸怅然,望着信荣四季酒店的灯光出神,记忆中小时候,老妈也经常这样望着窗外出神,看上去很寂寞的样子,不过每次老爸都会过来,夏天呢,就会递给老妈一块西瓜;冬天呢,就会帮老妈披件衣服,然后就会陪老妈聊天,耍活宝逗老妈开心,这次老爸不在,不过有她呢,轻轻的叫了一句,“老妈…”
赵馨雪走过来替她掖掖被角,手指碰到了那本《安徒生童话》,看到书,一下子愣在那里,问道,“这……,这本书怎么会在这里?”
姚浅舒献宝一样把书递给老妈,“小姑姑说在咱们家阁楼里翻到的呢,是谁的书啊,上面的字迹真好看。”
赵馨雪捧着书,封面和书页的边角已经微微泛黄,就像一则则古老的童话,都是孩提时光憧憬的梦,如一个个五彩斑斓的肥皂泡,随着岁月的流逝,一个一个破灭在风中,打开扉页,熟悉漂亮的拉丁花体映入眼帘:MyDearSnow,我的白雪公主……,如同揭开封印的法器,前尘往事扑面而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清晰的如同昨日,可是终究是已经过去了。
阖上书页,“浅浅,盛家的那个男孩子,你们在谈恋爱?”
“没有没有。”姚浅舒头摇的像拨浪鼓,然后就把遇到盛守则之后的糗事统统报告了,最后低下头:“没想到他肯来救我,还不怕被我咬,也许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坏……”
听她这样说赵馨雪心里一痛,“不行,浅浅,盛家的那个男孩子,你们不能在一起。”
姚浅舒没听懂,“嗯?我们不能在一起干吗啊?”
“就是…”,赵馨雪看着女儿,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儿,说她笨吧,解起数学难题头头是道;说她聪明吧,感情生活又无比迟钝。算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