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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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记。唯有紫金港,那一片恢弘的建筑群,能给人以如此多的感慨。每次踏进这里,总是会勾起我无尽的回忆,或激动兴奋,或黯然神伤,它就如同一个博大的母亲,包容着学子们的一切情感,见证着在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在食堂门口下车,熊猫早已等候在车站了。看得出,他脑门上又稀疏了一些,而吨位仿佛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加,总之,越来越有教授的风范了。
“饿了吧,我请客。”熊猫热情地招呼我。
“哦,那么去风味吧。”
一人一大盘炒饭,这也是我在风味吃得最多的东西。
“你也要考研?不能保吗,你们竺院不是保的比例很大的嘛!”
“你也知道,就我那个成绩。保研还是算了吧!还是要靠自己。”
“考自己系?”
“是啊,老板已经把我算在研究生的编制里了,这下要死了。”
“我打算在这里听生化和分子生物学的课,你那里能不能借住两晚。”
“这个,我们寝室有一个人搬到玉泉去了,现在有一张空床。”
“那就好。”
饭后,熊猫领我去了他的寝室。他的寝室已经从丹阳搬到了新建的蓝田。
蓝田就在碧峰后面,记得我离开紫金港去玉泉的时候这里还是一大片的荒草地,想不到一年后就大不一样了。远看蓝田,如同一个巨大的碉堡群,蓝白相间的色彩与周围的碧峰,丹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曾经和熊猫讨论过新学园的名字,因为按惯例,学园的首字是代表颜色的形容词,而后面那个字最好和水有关,我们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叫黄泉是最佳选择。可以充分继承青溪,白沙的命名传统又通俗易懂且朗朗上口。
走进熊猫寝室,首先来迎接我的是一股异味,,是那种发酵不完全并夹杂着臭袜子发出的气味,这种气味简直就是一种优良的生化武器,足以让检查卫生的大伯大妈闻风而逃。
“熊猫,是不是你带的桔子又烂了?”从里面床上传来耗子的声音。
这是什么,熊猫拿衣叉挑着几只臭袜子伸到耗子跟前。
“拿开。再不拿开我可告你放毒气啊。”
熊猫从柜子里找出几个惨不忍睹的曾经被称为桔子的东西,而现在它们全身长满了灰绿色的毛,并且向外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他赶紧将这些东西清除出寝室,统统扔进垃圾箱里。
耗子也从床上下来,将臭袜子扔进脸盆里。和上次见面相比,他好像还略微胖了一些,原本瘦削的面部显得丰满起来。
“哎哟我的妈呀,这不是冰火同学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欢迎词还是和上回一样,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换。声音抑扬顿挫,极富女性特色,听得人直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中立马浮现出两字——太监。
“哦,我过来上课。”
“来,女人,让哥亲一个。”熊猫从正面想去抱他。
“不要嘛,非礼啊,我警告你熊猫,别碰我的胸肌。”耗子一边叫着,一边还击。
“胸肌那是男人的,你是女人,要叫乳房。”
“你这人真**粗俗。不理你了。”
“哥就是粗,不服是吧,不服咱们晚上chuang上见,要不现在也行。”熊猫一脸饿淫笑。
“你们这两个贱人,没看见哥在看小说啊,要吵到外面去,别搅了哥的雅兴。”对面的电脑前站起一个人影。他就是O哥,熊猫的新室友,熊猫常提起他,也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据说此人习得一套日夜颠倒大法,晚上日日通宵,直到早上6点按时睡觉,下午4点准时醒,典型的法兰西时间。
下午的时间去听了生化课,夹在一群大二的学弟学妹们中间听一个青年男老师用纽约郊区的英语给我们上课。因为第一次听全英语的生化课,所以感觉非常的爽。精美的幻灯也让我觉得原来上生化课也能起到愉悦身心的作用。
下课后直接奔向图书馆。我一直觉得在紫金港的图书馆里自习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整洁明亮的大厅里摆放着宽大的桌子,一边是巨大的玻璃幕墙而另一边是成排的书架。自习累了,可以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斜靠在沙发上来一段精神瑜珈,更可贵的是,图书馆里有暖气开放,使得一踏进大门就有一种春天的感觉。
因为没到最紧张的时候,所以现在图书馆还算空,至少我在这个时候进去还能找到不错的位置。在窗边坐下,翻出生化书,回味老师今天讲的内容,顺便发短信给熊猫。
不久,熊猫过来了,我们相对而坐,四目对望了一下,开始自习。大约6点,我们一起去楼下小卖部泡面吃,略微填填肚子后继续看书。
熊猫总会从书架上拿下几本参考书,然后堆在身前,自己则埋头在两堆书之间,很像一个W形。到晚上9点半,图书馆闭馆,我俩就徒步走到风味餐厅,正式吃晚餐。如果风味也关门了,那就在蓝田门口的小店里买一些鸡肉卷或者汉堡什么的回寝室。
第十章 再回紫金港(下)
一回寝室也就意味着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的开始。O哥闻到我们手中的食物的味道总会从电脑前跳起来,伸个懒腰再揉揉自己的肚子,然后说:“好像快到吃夜宵的时候了啊。走,买夜宵去。”
我和熊猫则开始开机,上网,上浩方游戏平台帝国。这段时间也成为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大概1点左右,我们和耗子纷纷上chuang睡觉,唯有O哥还独守在电脑前。
躺在床上的耗子总会向我们一展他的歌喉,说实话,他还是挺有音乐细胞的,至少他唱的东西能让我们听出来是什么。一阵干嚎后,耗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因为白天大家都挺累了,所以晚上入睡总也特别快。
第二天一早,首先下床的肯定是我。在实验室里形成的良好生物钟可以在7点将我准时叫醒。如果没有下雨,我就会直接去操场上跑上几圈,重温昔日的感觉,然后去食堂吃饭,再去图书馆。一直到周四,搭上返回玉泉的校车。
这样规律的生活在几周以后发生了变化。当我背着沉甸甸的书包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紫金港,听完了下午的课,晚上回到寝室,惊奇地发现原先属于我的那张床上摆满了东西。
“来拉,不过现在没床了,我们的杨子同学从玉泉搬过来了。”正在全神贯注CS的熊猫摘下耳机对我说道。
“这样啊,他要住多久?”
“不好说,可能要住到期末了。他要补休几门课。”
“晕,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让我这样就走吧,你也不发个短信和我说一声。”
“我早想好了,我们轮流睡好了,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
“还是我睡下半夜吧,我习惯4点以后睡了。”
于是出现了奇特的考研组合。一般从图书馆回寝室开始,我们一起帝国或CS,然后到12点左右,熊猫洗完脚,上chuang睡觉。我则继续留在电脑前。不消几分钟,床上就会传出惊天动地的鼾声,整个寝室似乎也会随之而颤抖起来。下面会有我,耗子,杨子和O哥。杨子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十分彪悍的那种,加上他190公分左右的身高,给人以一种极大的威慑力。其实,他的内心是相当温柔和细腻的。
耗子要么在88上看消息,因为想出国,所以长期在oversea版上灌水,要么就是在他那清华同方笔记本上完cm4,他梦想着把一个超级烂队带上欧洲之颠,这可比我当年有追求多了,我总是想着把手中的米兰再购进一群世界巨星,然后在LS大法的帮助下取得诸如38场联赛连胜或者欧洲冠军杯12连冠之类无聊的成绩。
因为喜欢相同的游戏,所以我和他的共同语言也比较多。
“操,怎么这个球都不进,都空门了啊。这个前锋是猪啊。”
“你带的什么队啊?”
“比利亚雷亚尔,就是那个号称叫黄色潜水艇的。听说过没?”
“怎么带这么个烂队啊。”
“老是带强队没意思,玩就要玩个心跳,要有挑战性的。我队里有一堆妖人,上回涮巴萨一个6比0,那叫一个字——爽。”
除了和耗子聊些cm的话题,大部分时间我坐在熊猫的电脑前帝国,这时耗子也会跑过来看上一会。
“着家伙用只出和尚就搞平了两家,太牛X了,打帝国打到这份上实在不容易啊。”耗子说到。
“是啊,像我们这些菜鸟就只能娱乐娱乐。”
O哥的音响总是放着任贤齐的歌,不时还吆喝几声。
“哥最近很饭任贤齐的歌,觉得特带劲。你听这首:大风吹雨狂飙我就好像龙卷风。金光闪我不怕,看我变成一条龙。这歌词多爽。”
有时他还音响里放着jay的歌然后跟着哼。
“妈的,这什么乱七八遭的啊,这么多卷舌音,哥就不信我听不下来。”
“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节奏在招惹我跟街舞亲热,我灌溉原则培养一种独特,观念不及格其他全部是垃圾。”边上的耗子一口标准的杰伦音,“小子,你还嫩。”
“你个贱人还唱。”说完O歌把歌切回到任贤齐的歌,“还是这个亲切啊。”
杨子总在一边管自己看着书,不时也掺和进来评说几句。这样闹到2点左右,耗子,杨子先后睡去。下面只留我和O哥。这时我开始找些政治新东方flash来看,虽然任老先生讲哲学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任我行的地步,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打瞌睡。这时可以做的就是从熊猫电脑上找点“生活片”来提提神,大概是考试临近的压力增大,现在连看毛片也觉得兴味索然。
等到大概3点,又不忍叫醒熊猫,于是就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敲我的后背,是熊猫。
“几点了啊?”
“大概4点了吧。”
“哦,明天不要忘记去图书馆占个位置,去晚了就没了。”
于是我们开始交接班,我爬上chuang,钻进留有熊猫余热的被窝,而熊猫开始看英语flash。
第二天早上醒来,望一眼对面的O哥,电脑已经关机,杨子已经不知去向,耗子早已起来。看看手机,已经是11点多了。
怎么睡了这么久啊。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熊猫发来的:“在图书馆2楼。”
走出大门,惊奇地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和一天以前大不一样了。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枝头挂着长长的晶莹剔透的冰柱,所有的房顶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下过雪了啊!这是我记忆中的紫金港的第三场雪。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前两场雪和身穿红衣的小V在漫天飞雪中前行的情景,这大概也算的上我生命中美丽的回忆了吧。
一阵寒风刮过,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再将毛线衣领翻高一些。眼前是一派喜悦的场面,下课的学生随手捏起一把雪,塞到前面同伴的衣领里,马上遭遇到同样的待遇;有人捏成大大的雪球,然后向对面寝室阳台的窗户上砸去,立马从阳台上飞下更多的雪球。欢乐洋溢在大家的脸上,对于某些生活在只能在电视里看见雪的人来说,亲身体验雪天所得到的乐趣是我们这些见惯下雪的人所难以体会的。
雪天既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许多麻烦。譬如,原本很简单的从寝室走到图书馆,现在就变得无比艰难起来。地早已冻得硬梆梆的,上面还覆盖着滑溜溜的冰,不时看见有人摔个仰面朝天,然后向一只被翻身了的海龟一样,半天翻不过来。本来10分钟的路程,今天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一路上寒风凛凛,薄薄的口袋根本抵挡不了北风的侵袭,我的手被冻地通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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