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快说啊。”我感到好奇心如同钻进我蚂蚁一样噬咬着我。
“别急,谁让你昨天回去了啊。”
“哎呀,拜托,就和我说说吧。”
“好好好,就给你回忆几段,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牛人。”姚子边说还一边吧嗒着嘴,似乎在回味什么美味的东西似的。
“郑强是我们材化学院的院长,是高分子的系主任。在日本留过学。……”小圆子像背家谱一样向我介绍着其人其事。
“那个小剂量刺激你们还记不记得?这个很有意思?”
“对呀对呀”一直默默不语的死鱼如同解冻了一般开始兴奋起来了,“他说大家认为搞化学,每天要接触这个那个有害的物质,是不是很容易早死。我在浙大,看见过许多老教授的讣告,特意做了一个统计,结果很少有材化学院的教授。大多数材化的教授都是白白胖胖的,因为每天都在受着有毒物质的小剂量的刺激,所以体内有了抗体,反而就不那么容易死了。所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小圆子,他是不是这样说的啊。”
“对,他还说,他儿子上幼儿园生病了,就有好几个女孩子打电话到家里来慰问了,真不错啊,我想不要说幼儿园了,就是初中,高中也没有遇到过这等好事啊。”
这个晚上的午夜杂谈是属于郑强的。
后来回家在网上我看到了一篇标题为《为浙大有这样的教授而喝彩》的文章,讲的就是郑强教授的一篇讲话,于是怀着强烈的冲动饶有兴趣地看完了全文。确实像这样敢于说实话的人在当今社会已经如同大熊猫一样的稀少了。
我可以闭上眼睛想像出郑强教授在讲这番话的时候是何等的慷慨激昂,会场的气氛是何等的热烈,但是大多数人在听了这样的讲话后会有所想法,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样,但是过后又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这就是我们的国情,我们所需要的不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认识,而是如同被蛇咬一样的深刻印记。
最可怕的不是落后,落后反而可以激发起更大的斗志。最可怕的是不认为自己落后,做着夜郎自大的美梦,不知进取,对身边的事漠不关心,只要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没有关系就像乌龟一样把头缩到壳中。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可惜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后者,这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悲哀。
第七章 209众生相
从高中到大学,唯一不变的,学习仍然是生活的主旋律。大一我们一点也不轻松,一周31节课的安排怎么说离心目中那种轻松愉快的大学生活都有较大的距离。刚进来时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从一个火坑里爬了出来,转眼间又落入了更深的冰窖里。
三点一线的简谐振动还在继续延续着,只是更换了主战场而已。大一最令人郁闷的课程当属微积分。当简单的函数极限过去后,它便一改善人的面目变得无比的狰狞。不记得有多少个晚上,脑细胞就是在不停地积分中老化,牺牲。说微积分是脑细胞的奥斯维辛是一点也不过分的,千万个细胞倒下去,又有千万个细胞站起来。
哼着自编的小曲。
3号楼里灯光灿烂已经是十点半教室里的学生们还没吃晚饭教微积分的糠饼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说微积分很重要你们要好好学别贪玩他的学生我习惯从小就耳濡目染什么导数微分我都耍得有模有样什么招数最头痛定积分儿难中带繁想要到隔壁寝室借作业抄答案怎么办怎么办明天要随堂测验怎么办怎么办定积分还不会算怎么办怎么办今晚要挑灯夜战通宵看书莫奇怪我背不下来一道题目上前一个左极限右极限一张惹毛我的考卷有危险一再重演一道我不会的题一做好多遍它一直在出现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我死得难看怎么办怎么办微积分的考卷怎么办怎么办已被我一撕两半快使用定积分哼哼哈兮快使用定积分哼哼哈兮广大学生切记逃课无敌是谁在左连续无名火起快使用定积分哼哼哈兮快使用定积分哼哼哈兮如果我能作弊考试轻取考卷却分AB
一个晚上能够做出来的题目廖若晨星,不过这也足可以廖以自慰了,至少我已经努力过了,我问心无愧。
寝室里的几位,小白是数学天才。不管多难的题,只要到了他的手里,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纷纷俯首称臣,曾经听说他的最大愿望是学数学。一般来说,最先做完作业的肯定是他。最气人的是他一旦做完作业,最喜欢做的是耳朵里塞上耳塞,双目微微合上,嘴里和着旋律,发出嘟囔声,斜卧在床上,笑看众兄弟痛不欲生的表情,像极了一尊卧佛,同时双脚高高翘起,随着音乐的节拍而上下抖动,一副很欠扁的嚣张相。因为这个动作我们后来称他为小白,起先他似乎不大乐意,对我们的称呼半天才哼唧一声,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从了。
他最喜欢的是孙燕姿的歌,喜欢听还喜欢唱。当时寝室里没有电脑,打牌、下棋成了唯一的娱乐活动。在我们每天的饭前一局棋时,他最擅长的就是耍阴招,而我在下棋的时候喜欢的是速战速决。在我眼中,下棋纯粹是娱乐身心的娱乐,所以我下棋的风格是信手拈来,意到棋随,虽然偶有神来之笔,但是遇到涛他们这些老谋深算的总是负多胜少。而小白,死鱼,老何、小圆子个个是算计高手,下一步可以考虑到后面好几步的精妙变化,处心积虑地构思阴谋,故意舍弃一个马或者一个炮来引诱我,而我总是很轻易地上钩。
小白总是喜欢一边下棋,一边哼燕姿的歌。这是很巧妙的心理战的手段,四面楚歌就是音乐杀伤力的典型战例。他的歌声本来就算不上优美,一般在当他取得优势的时候就会眉开眼笑地大声哼哼,歌声含混而招摇,好比老牛在喝水,更让人在一筹莫展时感到心烦意乱,很容易就让他形成绝杀。
“嘿嘿,将,死了,走,吃饭去。”他总是这样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提起水壶,端起饭碗,大摇大摆地下楼去食堂,而我还是很郁闷地双目圆睁地盯着棋盘,想着:咦,怎么又没解了呢?
小林子则是天生的乐天派,在他身上,闪着智慧光芒的幽默,如同一个泉眼里很自然地就冒了出来。
一次,我打碎了他的热水瓶,正在郁闷怎么向他道歉。
“小林子啊,对不起,我把你的热水瓶打破了啊。我这就给你去买一个新的来。”
谁知他很热情地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啊,连话都不会说。你要这么说,装做很高兴的样子说,Hi,小林子,祝贺你,你又能用新热水瓶了。”
一句幽默的话完全打消了我的顾虑,望着他狡黠的笑脸,我感到心头有一种温热的液体在涌动。
然后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嘿嘿,兄弟,为了我晚上可以喝到热水,你现在就请辛苦跑一趟超市吧。”
发生在他身上的搞笑的事还远不止这一件。一次,他一连失踪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早晨我和小圆子在食堂里发现了他,他正睡眼惺忪地拿着一张上机卡在那里一次又一次地刷着,嘴里还不住嘟囔着:“喂,不对,你们的机器有问题啊,怎么刷不出来呢?”
我和小圆子看着只想笑,跑过去和他说:“老大,你看清楚了,这是上机卡。”
他听完就笑了:“我想呢,怎么会刷不出来的,我前天刚打的钱,看来连续两天通宵不行啊。”
此人的另一大特色就是爱睡,逃课睡觉是家常便饭,反正有小白这样的人在,作业不愁。通常也只有在交作业前才听到他杀猪般的叫唤:“哎呀,上个礼拜猪一样的,什么也没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天要交微积分作业了是不是。”他顺手搓一搓头发,“小白,拿作业本来。快,要不就来不及了啊,哪些是上个礼拜的啊,上课全没听懂。啊?已经上到傅立叶了啊,天那,猪一样的生活,这是什么世道啊。”
同小林子如出一辙的是小圆子,也总是喜欢在最后借小白的作业来抄,只是他不同于小林子,对于理解不了的问题,会在看了书以后经过自己大脑的思索得出正确的结论,同时如果把他的作业和原版放在一起,你一定以为抄作业的是小白,他工工整整漂亮的楷体字和小白的龙飞凤舞、天马行空形成了绝妙的对比。在抄完后,总是会慨叹:
“啊,我又堕落了一个礼拜,怎么办,怎么办。堕落终有尽头,*是什么,*就是更加的堕落。”
他是我们寝室里最有诗人风度的人,带有些徐志摩般的伤感与忧郁。
“天涯与君共吟月,此间空梦是萧萧。”这是他最得意的两句诗作,记得在念给我们听的时候他颇为得意,白森森的小虎牙一闪一闪的:“怎么样,不错吧。”
平日里他最喜欢的是看书,但决对不包括课本,凡是课本以外的书都能激起他的兴趣,但是最为钟情的还属魔幻类的故事,一套四本的《哈利波特》他每一本都经过了反复的研读,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痴痴的笑。仿佛自己也像哈里一样是一个魔法师,他曾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做化学实验的玻棒,然后用很郑重的语气对我说:“你看这里面有什么?”
我拿起玻棒仔细的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啊。”
“错,里面有一根凤凰的羽毛,当然像你这样的凡人是看不见的,只有像我这样从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里出来的高才生才能看出来。”
“CRACK”他的两只眼睛放出光来,“我对你施了魔法,明天你的头就会像哈里一样裂开的,哈哈哈。”
第二天,我的额头上真的裂开了一道,如同闪电一样的一道,这不是笑话,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小圆子真的会什么妖法,从此我看见他手中拿着那根玻棒的时候就会本能地躲开,仿佛那里面真的有什么魔力似的。
他个人最伟大的工程要算是在一个物理课上用魔法的教义修改了整个力学定律。
他在一张白纸上写到:
世界的本原是由气构成的,气中演化出两种魔法,白魔法和黑魔法,这就如同好与坏,善与恶,物质与反物质一样是根本对立的。因此世界上只有两种巫师,白巫师和黑巫师。前者是爱与善的象征,后者是恨与恶的代表。
有了这两种魔法,现在我们来定义世界上的现象。
魔法世界第一定律:魔法守恒定律,魔法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会从一种形态转化到另一种形态。
魔法世界第二定律:魔法融合定律,魔法的融合不是按照一加一等于二的方式进行的,而是按照乘方式的方法增长的,一份魔法叠加上另一芬同性质的魔法则威力加倍,再加一份则威力为原来的四倍,依次类推,而两份不同性质的魔法相互叠加后效果为零。
有了这两个定律,现在我们来定义各个魔法量:
魔法时间:施展一次魔法所需的最短时间。
魔法速度:魔法在单位时间内走过的路程。
可惜他还没有完全创造完他的魔法世界就已经打响了下课铃,于是一份创举也就永远地留在了稿纸上。不过因为他的物理课都是在幻想和睡眠中度过的,他也不得不接受一挂再挂的命运。
姚子总的来说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但是相处的久了,彼此各退一步,也能相安无事。我们如同两只刺猬,总喜欢彼此扎对方一下。看着他很远地走过来我很轻蔑地叫:
“姚(窑)姐。”
这使他十分的愤怒,攥紧了拳头,脸铁青的如同刚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