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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倒吊男-第38部分

小说: 倒吊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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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厅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神魔之王身上,但他却似毫无感觉一般,径直向前排的坐位走去,夜刀风魔则小心翌翌的跟在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生怕得罪到这位隐者面前的红人。

站在大厅中的人们都自觉站着无趣,陆陆续续回到坐位,有人还不时回头看一下这位以美色而闻名于天下的美男子,庆兴自己今日没白来。

神魔之王走到他的位置前,视线向四周的人一扫,神情轻蔑。

正当此时他一眼看见了正在贵宾席上昏昏欲睡的该隐,脸色一变,脸上不乐之色溢于言表,向夜刀风魔正色道:“他是谁,他不是我们巫师集团和被邀请的人吧?”

夜刀风魔两手揉个不停,恭敬地道:“他是木夕公子的老师该隐先生,是刚插进来的,神魔大人有何事找他?”

神魔之王冷哼一声,没有答理夜刀风魔,坐在席上也不知在等着什么。

夜刀风魔心中奇怪神魔之王火气怎么这么大,但不敢问出来,只得向侍卫道:“快去准备!”那侍卫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忙退下去。

厅内莺香艳语,不断有侍女端上食盘水酒,而帕帕已经在一旁开始准备好弹琴了,伊夜则好奇的四处张望,不断对台前跳舞的歌女们指指点点,显的兴致极高。

那边的几位名人因性情古怪,虽与别的人同席而坐,但言语却很少,只是相互讨教上上对方几句制国之道,然后再虚衍夸奖对方几声,几人虽看起来还算是友善,但暗地里早就针锋相对了,该隐看在眼中,觉的十分有趣。

这时色中之王突然笑道:“神魔阁下所在的巫师集团看起来已失民心,民心所归,大事可成;民心所离,立见灭亡,如何能安扶那些心中怀有愤恨之意的庶民也是个问题,不知隐者有何打算?”

神魔之王傲笑道:“妄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天下还没有易主,色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双眼直视着色中之王,冷冷笑了起来。色中之王闻言哑然失笑道:“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怎么会有什么深意,神魔阁下疑心也太重了吧。”

神魔之王又道:“那就最好,色王不去醉卧美人膝中,为何会来参加这么没趣的宴会,这未勉也太不符和色王你的个性了吧,难道……?”他一双狭长的眼中尽是怀疑,冷笑着。

“神魔阁下在怀疑我是李项羽派来的奸细吗?哈哈哈,笑话,我色中之王是逸刀流的少会主,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供我差谴,地位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又怎会去当李项羽的走狗,神魔阁下未勉也太看不起我色中之王了吧!”色中之王一脸不宵之色,反驳中充满了不满。

旁边的木夕心中暗叹,这几人谁都不服谁,再加上一旁的拔剑四顾煽风点火,城中高层领导人内部不和,正是让风火云有机可趁,城还如何守的住。

夜刀风魔也有同样的烦恼,他眉头紧皱,又苦于身份不够,不能直言说出这种话,只好陪笑道:“如此风雅的场合,又有美当前,两位何必谈这种煞风景的事,当日我曾请帕帕小姐在这次宴会上弹奏一曲,帕帕小姐已答应了我的要求,两位又何必如此。”

神魔之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听那边坐着的帕帕向全场柔声道:“今日小女子应夜刀风魔将军的邀请,来此献艺,还请大家给小女子一个面子,静心听小女子奏上一曲。”

神魔之王不喜之色现于言表,却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冷笑道:“素闻帕帕小姐以琴技闻名天下,在下早就想洗耳恭听了,不知帕帕小姐想弹什么?”

帕帕一笑,手指拂琴弦,只听’铮铮‘几声,琴声响起。

她曼声唱道:“风动舒还卷,簪花举复低。欲问今宵乐,但听歌声齐。夜久星沉没,更深月影斜。裙轻才动佩,鬓薄不胜花。细风吹宝袂,清露湿红纱。相看乐未已,兰灯照九华。”

歌声悠扬动听,琴声清悦,别有一种动人滋味,能叫人细细品尝,回味无穷。

一曲终,全场皆惊。

谁都觉得帕帕的琴弹的妙绝,大厅内人人无语。

神魔之王最先反应过来,见众人都沉醉在余音中,大笑起来,旁边人被他一笑,满座都不解的望向他。

“帕帕小姐弹的好琴,唯一有些美中不足……这首诗似乎是古人的。”神魔之王笑道:“不知帕帕小姐觉的我此言是否失礼。”

帕帕先是一怔,勉强笑道:“神魔阁下此言甚对,有什么失礼的,只是最近没有什么新的词曲,所以就只好唱这首了。”

神魔之王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向木夕道:“向来听说木夕公子文武全才,妙解音律,我想……”木夕正搞不清他想干什么,却见他又对该隐道:“该隐先生既是木夕公子的老师,想必也才情高绝了,不知是否可赏个脸,为大家奏上一曲?”

此言一出,满场都明白了神魔之王的意思,神魔之王在帕帕刚弹完一首就说这样的话,摆明是想刁难该隐,帕帕本就是以琴技闻名天下,弹奏的琴曲虽谈不上是天下最好的,但也可以算是很少有人比的上了,该隐就算推辞掉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刹时间,满厅的人都向该隐望去,看他要如何回答。

该隐一笑,正要站起,那边木夕先站了起来,正色道:“神魔阁下此言何意,本人虽不才,但仍可以献上一曲,该隐先生是我的老师,神魔阁下这样……我木夕岂非显的不尊师敬道了,何况,帕帕小姐刚才弹的那曲,神魔阁下曾说过没有新意,着样的意思是否是让该隐老师现填一阕词曲,神魔阁下摆明想刁难我的老师该隐先生吧!”

夜刀风魔心中暗恼,神魔之王这番话又得罪了魔导士协会的少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神魔之王嫉妒该隐的才貌,这倒也没什么,只是该隐年龄看起来和木夕差不多,又有谁能事先想到木夕如此尊敬老师,现在最怕的就是木夕拂袖而去,这样事情就会变的更加复杂。

色中之王哧之以鼻:“神魔阁下为何不自己现填一曲,久闻神魔阁下和隐者对这些风花雪月之事都是非常在行,今日也好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周围人不禁哗然,在宴会上要求男子献曲往往是一种侮辱,因为这是只有伶人才干的事。

神魔之王才学虽高,但比起同一地位的暗黑法皇来,却是凭着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和隐者好男色才有如今这样的地位,所以他见了同是绝世美男子的该隐反应才会如此强烈。色中之王这番话显然是在奚落神魔之王,却肯定会因此和神魔之王结下了梁子。

神魔之王毕竟不是普通人,哈哈笑道:“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想在女人堆里混的好一些,填词做曲,琴棋书画这些事情每个好色的男人都该懂点,色王既然有色中之王这等雅称,填词这等事自是不在话下了。”

他这话一说,新血来潮和夜刀风魔心中更是着急,但看旁边的拔剑四顾冷眼旁观,一副只想看热闹,你们越乱越好,跟本不想插手的样子,也不能指望他说上几句和解的话,来缓和一下气氛。这时帕帕柔声道:“各位竟然为了这些小事争执,正是叫外面围城的李军看笑话,又何必如此!”

该隐却在这时笑了笑,打破僵局,朝帕帕道:“现填一词又有何难,请小姐出题。”

众人皆惊,要知道现填词虽然很多人会,但此时席上皆是风雅名士,如果填的稍普通一点,只怕就要出丑了。

帕帕沉思了一会儿,道:“该隐先生既然这么说,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先生为小女子填一阕小令,要清淡雅致,别有新意。”她一说出口,就已后悔了,这样看起来自己也像是在故意刁难该隐了,果然木夕脸色微变,似乎想要说话。

“这又有何难,那本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该隐没等木夕发做,已接过侍卫抱来的琴,又对帕帕皱眉道:“可否借小姐的琴一用?”

帕帕心中一惊,要知道她的琴是有十三弦,普通人根本无法弹的来,但看满座的宾客也全是一副不可致信的表情,上首的几人更是等着看笑话。

帕帕虽显的有些惊讶,但还是轻语道:“该隐先生可知小女子用的琴是十三弦的,但小女子看该隐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小女子就不说什么了,该隐先生请!“”

该隐接过琴,微一试音,随后笑道:“小姐的琴果然是好琴,在下就献丑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回的琴声虽远不及帕帕上次弹的悠扬动情,却轻幽飘渺,像是从远方传来,却又似从心底传出,淡雅别致,不知为何却让人感动异常。

“初见正华年,淡淡烟软,清寒不爱雅人间,谈笑不觉风坐闲,飞花绕帘。独自倚栏杆,淡月眉弯,相思残梦续应难,人散曲终欹泪眠,声声哽咽。’琴音与歌声两者已密不可分,奇…_…書……*……网…QISuu。cOm琴声似歌声,歌声又似琴声,叫人无从分辩。

世事难料,这回神魔之王岂非也料错了,又有谁能言天下无一人弹琴可以胜过帕帕,但如果真的只有一人,那也一定是该隐。

此时琴音已绝,歌声已断,该隐也放下琴,笑望着神魔之王。

大厅内却无一人回过神来,就连端盘奉菜的也怔怔立在当场,喝酒的宾客手中酒杯已洒,却似毫无感觉,仍让酒流到了厅中淡蓝色的波斯长毛地毯上,溅成了一滩流水。

就连上首几个异常挑剔的人都不例外,个个沉醉其中,似是有所感悟,神魔之王更是怔住了,不言也不语的想着什么事,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阁下是妙解音律之人,又才华横溢,志向远大,何必如此糟蹋自己的才华,别人虽不知,可我未尝不懂。”

神魔之王只觉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向两旁望去,却见众人都还没有从美妙的琴声中回过神来,只有该隐一人眼中满怀深意的望着他。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该隐就差没说出这两句话。

有时人的眼神往往能比语言所能表达的更多,人的眼神要用来骗人比嘴难的多。

该隐的眼神很真挚,如果说世上还有一种人能让神魔之王不感觉到恶意,那就只有该隐这种人了。

神魔之王眼中有泪光闪动,这时他忙做喝酒状,用衣袖拭去眼中积存已久的清泪,想学上次一样大笑,却再也笑不出来,哑然地低笑声竟有些像哽咽声。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未遇知音罢了。若是十几年未被人理解过,十几年都是自己孤单一人走过来,遇到的人尽是些贪图美色,心回不轨之辈。自己胸中所学被天下人贬低到只剩容貌可看,这样的人又有谁会想到笑这件事,有时因为太过孤独,哭也会哭不出来。

有人如果能笑着对这样的人说出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些从未尝试过寂莫孤独,从未被别人误解过的人才会干出的蠢事。

“哈哈,该隐先生妙琴,我神魔之王佩服,该隐先生宴会结束不知可否有时间到我舍下一坐?”这时神魔之王已拭掉了眼中的泪水,带着哽咽声试探性的问到。

要知道别人嘴上虽不说,但他神魔之王的名声早已经坏到了极点,和吃软饭的小白脸画上了等号。该隐如果现在答应了邀请,已后就连走在路上也会被人用怀疑的眼神指指点点,却不知该隐会如何回答,神魔之王心中虽急,但却还是想看该隐会怎样回答。因为他本就是故意当众问出来的。

大厅内的人都被他一语惊醒,人人面露讶色,要知道神魔之王的嫉才和自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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