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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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猜的没错;确实是老书房的窗户被吹开了;只是情况比她料想得要糟糕得多。
站在书房门口,都能感觉到屋内的狂风从门缝里挤出来;吹打在脚面上。路翰飞拿着钥匙,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满室的风雨混杂着泥土的气味。老旧的锁扣锈断了;窗户被狂风推开,撞击在窗边的书架上;玻璃全部震碎了;撒了一地。豆大雨点斜打进来;窗边狼藉一片。
“小心碎玻璃。”路翰飞提醒了一下眼神不太好的路雅南;她慌乱中起身;也没戴眼镜。他打开房灯;屋内一亮,路雅南惊得抽了口气,在她不算清晰的视野里,那场面简直就是灾难片的缩影啊,地板中央竟然还横了一截断树枝,估计这就是撞开锁扣的“罪魁祸首”了。
此时是寒冬腊月,别说又是风又是雨了,单单是没有开暖气的屋子,穿着睡衣都会觉得瑟瑟发抖,更何况是风雨交加。她才走到窗边一米处,雨点就打到了她身上,单薄的睡衣立刻湿了一片,她冷得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抬头一看,路翰飞却好似浑然不觉,抬手利索地把一米多长的树枝丢出了窗外,然后开始检查窗户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他迎着风站在窗边,赤条的上身全是水,雨点密集,汇集成流蜿蜒在他结实的背肌上,从宽厚的肩膀一路没入腰眼。他抬手扶着窗户检查,咔哒一下,锈迹斑斑的窗户直接被他掰了下来,他转过脸来,一脸窘样地捧着窗户看着路雅南,“小雅南,我把窗户掰下来了……”
明明是这样的一片混乱,他也能把她逗乐,她扑哧一声笑完,忍不住有些担心,“你冷不冷啊?”
“没事,先弄完再说。”路翰飞帅气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轻甩了一下头,水珠蹦到她的脸上,她嗔怪了一声。路翰飞抬手去给她擦,结果反倒抹了她一脸的水,他急忙把湿漉漉的手往浴巾上擦,一擦才发现浴巾更湿。
路雅南红着脸说,“好了好了,没事,快搬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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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没有了挽救的希望,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屋里重要的东西搬走。路雅南力气小,负责把留在书桌上的笔架、台灯和书这样的小物件收拾到客厅。尔后路翰飞双臂一张,把厚重的实木书桌抬起来搬了出去,在这种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结实有肉,四肢发达确实作用挺大。
书房里的东西不多,两人一个收一个搬动作倒也快。最后路翰飞从储物间里翻出一张旧屏风搬了过来,堵在窗前,总算是暂时挡住了风雨。
路雅南的睡衣湿了大半,而路翰飞更是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还是那种活水池塘之类的,因为他全身都带着泥土的气息,满满都是质朴和纯真的味道。
她揶揄道,“路翰飞,这一定是你一生中最小清新的时候了。”
路翰飞抹了把脸想趁机臭屁,却狠狠打了个喷嚏,彻骨的寒意蔓延到了全身,“冷死我了!”
路雅南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立刻挑起眉头就是一顿训,“刚叫你穿衣服你也不穿,觉得自己是superman啊,现在知道冷啦,我还以为你末梢神经坏死了呢!”
被她训斥的路翰飞很老实,不敢反驳只是低头揉了揉鼻子,“我没事的,你不也全湿了吗,赶去泡澡吧。”
“那你呢?”路雅南皱着眉头,看他身上冻得惨白,和之前热腾腾红扑扑的样子判若两人,“还是你先去洗吧!”
路翰飞嘿嘿一笑,用行动证明他还是之前的那个人,他腆着脸说,“小雅南,你在邀请我一起洗鸳鸯浴啊!”
路雅南瞬间后悔自己关心他,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能如此不要脸,抬手就去捶他,可那胸膛冻得冰凉,她又免不了一阵揪心,没心情和他斗嘴了,“那我去泡澡,你去爸妈房间洗澡吧,多泡一会,千万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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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足足泡了半小时,冻僵的骨头才暖起来,一番折腾后已经是凌晨了,强烈的困意铺天盖地压下来,她强忍着吹干了头发才出来。
路翰飞没她那么麻烦,所以早已回来了,只是他真的感冒了,裹在被子里撸鼻子。
路雅南掀开被子坐进去,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裸身淋冬雨,你真是要作死哦,刚才不是还嘴硬说没事的吗?”
“真的没事的。”路翰飞说着从床头柜拿过一瓶酒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刚去洗澡时,想起来我小时候要是吹了风淋了雨,爸都会给我喝这种药酒,说能快速驱寒,最适合今天这种突发情况了。”
驱寒的药酒路雅南是记得的,她小时候有次打雪仗全身湿透路振英也给她喝过一次,那时候她只喝了一小盅,很快就暖和起来了。不过她怎么记得好像颜色要比路翰飞手里这瓶浅一些啊,“是这瓶吗?”
“估计是年代久了,颜色深了一点。”路翰飞也发现颜色略有不同,但他向来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我刚才闻过了,味道是一样的!不过这样说明药效更强啊!”他说着打开瓶子,咕嘟嘟倒了一大杯,“以前个头小,喝一小杯,现在这么大个子,我得喝两杯。对了,你要不要来点?”
上次酒后乱性后,路雅南对酒这个东西小有阴影了,只敢喝点啤酒,但她这会身体里寒气未驱,嗓子有些酸胀,想来药酒度数不高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拿过自己床头的杯子喝掉里面的水,把空杯子递了过去,“那你也给我倒一点吧。”
琥珀色的液体好看极了,才倒了小半杯,醇厚的酒香就飘满了屋子,酒香里夹杂着淡淡草药味,路雅南困得要命,只求快点睡觉,接过杯子咕嘟一口就干了。
路翰飞也没犹豫,仰着脖子连干了两大杯,他虽然嘴硬但也确实感觉到自己今晚受了寒,想多喝点好得快。
搁下杯子,她就钻进了被子里,惯例地把长腿搭到他的腰上,抱着他的身子把头埋在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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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酒的效果还真不是盖的,没出几分钟,路雅南就明显感觉像被火烤一般热起来,路翰飞的情况比她更剧烈,她抱着他就好像抱着一块烙铁似的,烫得吓人。原本的困意都被这阵灼热驱散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这会累得不想动弹,路雅南真想骑在路翰飞身上狠抽他一顿,自己怎么会又信了他的鬼话呢,现在不但没好,还又热又烦躁。
不过想来他今天也够辛苦的了,她没忍心训他,哼唧了一声,戳了路翰飞一下,“三哥,好热,你口渴吗?”
“嗯。”路翰飞也没睡着,点头表示赞同,他燥热得心跳都开始加速了,“这个酒果真年代久了,药效惊人啊!”他坐起身子,下床去倒水。脚一落地,只觉得一阵酒劲冲上了脑门,眼前的东西都有些晃眼,路翰飞暗想自己只怕是真的发烧了,这会身体正在和病毒做斗争呢!
他倒了水回来,路雅南也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靠在床上等他。大概是真的热急了,她的脸颊红扑扑,睡衣的领口被她自己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诱人的锁骨,好像他微微一个探头就从顺着锁骨往下看去。
路翰飞一阵口干舌燥,觉得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了,有些不耐地催促她,“你快点喝,我、我还要喝呢……”
路雅南接过杯子喝得有些急,来不及吞咽的水从嘴角流出来,滑过下巴流到了白皙的颈项间,路翰飞的目光定定地跟着那水珠流淌,看着它没入怀中才回过神来。
这一回神,路雅南已经把一杯水喝了个精光,还意犹未尽地伸出小舌在唇上扫了一圈,还是觉得嗓子眼火烧火燎的。
看到水被她喝完,路翰飞就更加烦躁了,扯了几下衣领,少见的冲她发火,“你怎么不留点给我啊,水壶就剩一杯水了。”
大概是热得有些晕,她嘟着晶亮湿润的双唇可怜巴巴地说,“我又不知道没有了,那你下楼去倒一杯呗……”
路翰飞的目光定在她又湿又亮的唇上,大概是感觉到他热辣的目光,她抬手笨笨地抹了抹下巴上的水,眨巴着眼无辜地看着他,“三哥,你不去倒水吗?”
一声闷响,空杯子落在床边的羊毛地毯上,骨碌滚到了床下。路翰飞欺身压到她身上,没等她出声就封住她的双唇,既然她不留水给他,那他就从她嘴里喝好了!
路雅南下意识要去推他,可身体却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明明两人的身子都火烧般的烫,她和他纠缠在一起时,心头最烫的那里却像烧得通红的铁淬火一般“呲——!”地一声落入水中,那燥热瞬间就得到了缓解。
可她还是用残存的意念去反抗,“路翰飞……你耍流氓!”
他松了口,抬起头看着她,路雅南以为他终于清醒了,却不想他伸手把她两只手腕一把握住,抵到了头上,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把她软嫩的唇瓣送到了嘴边,他勾起嘴角,无比胆大地说,“我就耍了,怎么样?”
说着他又狠又急地吻下去,一路沿着下巴滑到她的后颈,路翰飞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每一次呼吸里,他口中的醇香的酒气还带着辛辣,刺激着她的口腔,路雅南也渐渐没有了反抗的意识,沉浸在这绵长的深吻中。
酒劲上头,路翰飞的色胆大到包天,以往他只是嘴上占点小便宜往往还占不着,如今仿佛杯酒下肚,啥都不怕了。他邪邪地一笑,挑着眉看着她,“三哥是不是很会耍流氓?”
路雅南也不知路翰飞给自己喝的究竟是什么酒,竟叫她觉得此时的路翰飞帅到爆棚,尤其是他那精壮的腰身,结实的胸膛,叫她一阵脸红心跳。目光下移,她嗤嗤一笑;“三哥,你穿白色内裤好帅哦……”
他低头看了看,然后看着路雅南问,“小雅南,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啊?”
路雅南咬着下唇娇媚地一笑,意识已经被另一个自己所控制了,“那三哥你要不要看?”
路翰飞眸色变深,喉结耸动了一下,声音短促而有力,“好。”
“刺啦——”一声撕开她那碍事的睡衣,床头昏暗的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透出幽蓝的光泽,像是清澈透底的山涧映在他泛红的眼底,他身体里的那团火催着他一口把她吞噬。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路雅南稍稍一惊,他就已经俯身埋在胸前那两团软雪里,大掌霸道地揉捏。她最初还有意识地惊呼了一声想抗拒,可他的手掌像是会魔法,他碰到哪里,哪里的火热就急速降温,极热到极凉一种深入骨髓的快意蔓延,让她禁不止低喃了一声,“三哥……”
他笨拙又粗鲁地褪下两个人仅剩的衣物,硬邦邦的胸膛紧贴着她柔软的身躯碾压,在她胸前急躁地吻着。路雅南痴痴地揉着他的短发,长腿缠着他的窄腰,她有些迷茫,又有些期待,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缓解心底涌出来的那股巨大渴望,她呢喃道,“三哥,我不舒服,怎么办……”
她说完又自问自答,“三哥,你亲过的地方变得好舒服,你再亲亲我……”
伏在她身上的路翰飞抬起头,看着她迷离的醉眼,他第一次这双眼里看到了他自己,那么清晰可见,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
“你真的要三哥吗?”他的眼眸黑得像屋外狂风大作的夜,那样汹涌澎湃的情~欲在翻动,仿佛一瞬间就能冲破一切把她卷入他的漩涡中。
她晶亮的眼眸里写着对他的渴求,那么无助又楚楚动人,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