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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云龙戏麟-第8部分

小说: 云龙戏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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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你的嫡福晋已经有人了。”云龙无奈地淡笑。

“什么?”韫麒无法理解地愣住。

“你的奶奶和额娘有意让你迎娶宝日格格,你难道不知道吗?”她知道自己不该在意,也不配吃宝日格格的醋,但情绪就是免不了烦躁难受起来。

“我不知道,妳是从哪里听说的?”他惊讶地坐起身。

“今晚酒宴上老福晋亲口说的,我想你和宝日格格的婚事很快就会成定局了。”她慵柔地起身:心不在焉地梳理着长发。

“如果真是这样就糟了。”他深深吸气,不敢想象长辈们乱点鸳鸯谱后造成的混乱景况。

“为什么糟了?”云龙不解地回眸。

韫麒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一向把宝日当成妹妹,我对她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男女之情重要吗?”云龙不屑地冷笑几声。“你们这些皇族贵戚好象只在乎身分地位能不能相配,就算娶了没有感情的嫡福晋,也可以多娶几位侧福晋填补感情的空白,这么多夫妻之中有几对是真正有感情的呢?绝大多数的人们是这样,所以他们总是爱拆散真心相爱的人,就像一种轮回的报复。”

韫麒眉尾挑起,直直望进她眼底,看见了某种压抑的怨愤。

云龙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起身捡拾散落一地的帛带,慢慢缠回身上去。

“天快亮了,我得尽快离开,要是让人发现我在你屋里,你我就要完了。”

“怎么缠?我来帮妳。”韫麒抱着她坐在自己膝上,接下替她缠身的工作。

云龙不自在地低垂着头,尴尬地看着韫麒的双手与长长的帛带辛苦缠斗,他不懂得缠裹的技巧,不一会儿工夫,帛带就被他缠得乱七八糟、一场胡涂。

“不是这样啦,太松了,要紧一点。”她红着脸指导他。

“不行,缠太紧了我会心疼。”他以鼻尖摩挲着她颈项,有意无意舔吮她的耳垂。

韫麒魅惑的嗓音令她脸红心跳,因为不知今夜会不会是与他相处的最后一夜,所以任由他亲昵地抚揉、挑逗。

此刻的韫麒看起来虽然对她倾心着迷不已,但是会不会在她离开之后突然清醒过来,然后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与她发生关系?也许在他冷静下来以后,才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么荒唐?

在不确定、惶然不安的胡思乱想之下,她情不自禁地抬高双臂圈抱住他的颈项,微微侧过脸来,眷恋地轻吻他的脸颊。

不要后悔!不管两人未来如何,她都不希望他后悔!

韫麒感觉到她无助的心情,迅速攫住她的红唇,爱怜而宠溺地舔吮她口中的甜蜜,绵绵密密地缠吻,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

“拜托,再缠紧一点。”她无力地瘫靠在他层上,微微喘息。

她必须提醒自己,走出这间屋子之后,她仍然是男儿身的染云龙。

“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妳恢复女儿身,否则这种缠法把胸部缠坏了岂不可惜。”他轻柔地爱抚着层层帛带下诱人的酥胸。

云龙羞怯怯地推开他不安分的双手,毅然起身离开他炽热的怀抱。

“我真的得走了。”她熟练地自行绑紧布帛,飞快穿戴妥衣物。

在她打开房门的一剎那,身后传来韫麒慵懒醉人的笑语。

“今晚早点过来,我等妳。”

云龙的脸立刻烧红到了耳根,她低垂着小脸打开门,走进雾气弥漫的晨曦中,即使出了竹林,她依旧觉得身后有股浓烈的火焰紧紧盯住她。

对看戏向来不感兴趣的韫麒,竟然会跟着众王公贵族的女眷们一起坐在园子里看戏,所有待字闺中的各府年轻格格们,都被他的绝俊风采迷得神思恍惚,不时瞥望他闲适迷人的姿态,对戏台上演些什么都无暇关心了。

“臭小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这儿看戏的?”老福晋的眼角笑睨宝贝孙儿一眼。“瞧你一坐下就惹得一片春心浮动,害奶奶我都不能好好看戏了。”她口中嘲讽,内心却为顾盼充满魅力的俊俏孙儿骄傲自豪不已。

“没那么严重吧。”韫麒随口应付了一下,连回头看看事实真相都懒。

虽然韫麒饱受惊异的眼光包围,他依然不为所动地坐在老福晋身旁,欣赏穿著一身火红朝袍凤冠的云龙,唱着精致的折子戏--“贵妃醉酒”。

剧情大意是说杨贵妃在百花亭摆酒设筵,苦苦等不来唐明皇,后来发现唐明皇原来去找了其它妃子,因而伤心大醉一场的故事。

一出戏看下来,韫麒将他的好学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只要戏台上演员的唱作念白有他听不懂的地方,就非要问明白不可,他的反常行为令周遭不断对他投来惊异与错愕的目光。

“奶奶,有人这么喝酒的吗?呛到鼻子会头昏眼花吧。”韫麒丝毫不在意旁人诡谲的视线,好奇地问老福晋,云龙所饰演的贵妃为何嘴里要咬着酒杯,做出仰面下腰的动作。

“你真是的,静静的看戏不成吗?净问些烦人的问题。”老福晋手中的折扇朝他额前敲上一记。

“我问错什么了吗?那样喝酒明明就怪得很嘛!”韫麒露出极其无辜的眼神,惹得老福晋噗哧笑出声来。

“贝勒爷,那是作戏嘛,这么安排纯粹是看旦角下腰的功力深不深厚而已。”海兰察笑着解释。

韫麒挑了挑眉。果然,当云龙几乎将纤腰折成一半时,深厚的软功替她赢来满场如雷的掌声。

“好俊的身手,染云龙的贵妃还真是了得。”海兰察忍不住发出喝采声。

酒杯从云龙口中落到了身边丑角高力士的托盘上,她慵懒地起身,星眸半闭,娇躯无力、醉悠悠地走圆场,楚楚可怜地唱道--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甜亮圆润的嗓音无比哀怨动人,勾住了每个人的心。

一双如烟般蒙眬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向韫麒飘掠过来。

韫麒不曾见过云龙如此妖娆娇媚的眼神,一颗心鼓噪着,心跳和血液在她那双水光粼粼的眼眸注视下加速狂跳。

很快地,她移开目光,继续投入戏中角色,酣醉地唱着--“这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不单是因为饰演贵妃的嗓音出奇的好,俊美的扮相、炉火纯青的作表、妩媚的神韵才是颠倒众生的最大原因。

韫麒直到此刻才明白为何云龙会如此大受欢迎,连不懂戏的他,目光都不由自主被她的身影勾着走,也为她在台上酣畅淋漓的唱作慑服不已。

“麒儿,你不是从小就对看戏没兴趣,以前抬轿子请你来陪奶奶看戏都不肯,今儿个忽然出现了,肯定有鬼。”老福晋的语气慈祥温和,但话里隐藏的刀锋却十分犀利。

“哎哟,奶奶,您想太多了,这儿半只鬼也没有。”他若无其事地懒懒一笑。

“真是这样吗?”老福晋太了解她这个乖孙了,他是那种宁可去跑马也绝不把时间耗在听戏这上头的人,突然间不请自来,还肯耐着性子听完一出“贵妃醉酒”,其中必定大有问题。

“奶奶,这盘水晶金杏好吃,孙儿喂您尝一口!”韫麒怕老奶奶还要继续追究,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别以为奶奶老了,连你的心思都看不出来了。”老福晋笑吟吟地张口吃下宝贝乖孙的孝敬。

“我哪有什么心思,奶奶别疑神疑鬼了。”韫麒纯真地眨了眨无邪双眸,撒娇地再孝敬上一口冰糖核桃。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禾班是宝日请来的,你看重人家这份体贴的心意,所以才肯亲自前来观赏云禾班的演出,也算还给人家一个面子?”老福晋推开他送上来的京果,自顾自地说道。

“嗯……就算是吧。”韫麒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奶奶的误判,只好端起茶碗轻啜一口茶遮掩过去。

“麒儿,奶奶有话问你,你要老实回答。”老福晋满眼笑意地说道。

“什么话?”韫麒有不祥的预感。

“你喜不喜欢宝日?”

韫麒如被雷劈中,一口茶喷了出来。

“喔,当然喜欢吶,真可惜我没有一个像她这样可爱的妹妹,奶奶不也很喜欢宝日吗?不如这样好了,让我认她当干妹妹好不好?”他急切地表态。

“麒儿,你是在开奶奶的玩笑吗?怎么会想认宝日当干妹妹呢?”老福晋神情古怪地盯着他。

“我觉得认宝日当干妹妹挺合适的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就像亲兄妹一样,认她当妹妹没什么不安。”他不断强调“妹妹”这个字眼,希望老福晋听得出来,能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麒儿,奶奶我不要宝日当你的妹妹,奶奶要宝日当你的……”

“糟了,皇兄召我进宫一趟,我居然给忘了!真糟糕,皇兄一定又要训我一顿了!”他火烧屁股似地跳起来,连忙朝海兰察挥手示意。“奶奶,有什么话等我回来以后再聊,我先走了!”

“二爷……”海兰察一头雾水。

“快走啊!”韫麒飞快逃离,留下满脸错愕的老福晋怔愣在当场。

直到确定远离老福晋的视线范围,韫麒才松懈地轻叹口气,他止步回眸,远远望着台上的云龙,听她婉媚地唱道--

“杨玉环今宵如梦里,想当初妳进宫之时,万岁是何等的待妳,何等的爱妳,到如今一旦无情明夸暗弃,难道说从今后两分离。”

云龙优美地旋身,在步下戏台之前,眼角余光瞥见了伫立在粉墙前桂花树下的韫麒,他扬起一抹性感而邪气的笑,对着她说出无声的唇语。

“今晚,等妳。”

她的心脏差点从喉咙口蹦出来,脚下一个踉跄,绊倒了前面的高力士,身后的裴力士止步不及撞上她,顿时三个人在下场门撞成了一堆。

“云龙!”染同青倒抽一口冷气。

“师兄没事吧?有没有压伤你?”高、裴力士两个人惊慌失措地爬起来要扶云龙救场,结果情急之下又互撞到头,两人的头盔勾缠在一起,又急又乱之下更是扯不开来。

台下惊呼声、桌椅声、脚步声顿时响成一片,原来的一场好戏竟以混乱收场。

害云龙芳心大乱,才造成这团混乱的元凶,正斜倚着桂花树哈哈大笑着。

“我这辈子从没在台上这么丢脸过。”

韫麒和云龙的深夜幽会,就在云龙这句埋怨的娇嗔中揭开序幕。

一想到那场混乱的景象,韫麒忍不住又笑起来。

“别笑了,你都不知道我被爹骂得有多惨!”云龙脸色赧红地抱怨着。“我现在大了,爹不太打我,要是小时候犯这种错,手心可会被打得皮开肉绽呢。”

“真的吗?妳爹打得下手?”他收起笑,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怜惜地吻舐着她的粉嫩手心。

“为了戏好,打手心罚跪罚站罚饿肚子都是极平常的事,戏班里哪一个不是这么捱过来的。”她柔顺地蜷在他怀里,讶异自己的手心竟如此敏感,他不过贴在唇边亲吻而已,居然就能引发阵阵酥麻颤栗。

“可是妳是女孩儿,妳爹不怕把妳打伤?”他环抱着她柔弱的纤腰,无法想象这小小的身躯曾经受过什么样的苦?

“犯了错就要受罚,我的身分是大师兄,最不能例外,否则师弟们不会服气,有时候爹为了不让师弟们疑心,打我打得比谁都狠。”那段学戏的日子简直是苦不堪言,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感伤。

“为什么妳要扮成男人?”他轻轻抚摸着她如白瓷般细致的颈项。

云龙怔然出神了许久,语调轻轻地、十分淡然,像说着别人家的故事。

“我爹从前也是唱旦角的优伶,在苏州一个小戏班子里挂头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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