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结婚-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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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被拒后还是天天往这跑,而他呢?她发现自己真的不懂这个男人。总是自以为是地做为她好的事,却从不顾及她的感受。
当夫妻是这样当的吗?不商量不解释,任由一方误会、伤心、难过。他难道不知道,心一旦破碎,便很难修补回来。
不愿再想,也不要理会他所谓的以爱之名的借口,免得多添困扰。
放下窗帘,对着冷冷的空气深呼吸。前两晚林二彻底表明心迹后,对她的一举一动越来越露骨,即使她严正声明不会接受她,他依然固我。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叶子薇翻出手袋里被遗弃已久的手机,按下开机键。没一会,“滴滴滴”的信息提示音响个不停。她大致看了一下,几乎都是来电未接提示,百分之七十是秦牧阳的,其余有妈妈,子菁,还有郝妙,林颖华也占了两个。
郝妙跟叶文远的恋情似有死灰复燃之势,找她不方便,现在只剩子菁了。
找到子菁的名字,点开她前些天发来的信息:姐你到哪去了?妈妈跟叶叔叔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僵,听说离婚是誓在必行。我好担心,怕她出意外,也怕她会胡来,姐你方便去找找她吗?
这个女人,真是死性不改。
叶子薇在窗台坐下,看看时间,快七点了,子菁醒了吧?
拔通她的号码,铃声响了很久,已经打算挂线,却突然接通。
“谁?”是道还没睡醒的沙哑男音,被吵醒,语气里明显地透露着不悦。
叶子薇一懵,不确定地问:“叶文昊?”
听到她的嗓音,对方似乎也愕然。过了好一会,声音再次响起时,恢复往常的冷然。“什么事?”
显然他不知道自己听错电话,叶子薇眯起眼:“我找的是子菁,而我确定自己没拔错号码!”
听得出电话被移动至别处,因为有风声。半晌他才说:“她在睡觉,还没醒来!”
这禽兽,真的向子菁伸出了魔爪!叶子薇怒火中烧,野蛮地命令:“叫醒她!”
叶文昊的声音徒然变得阴沉:“如果是关于你妈妈与我老爸要离婚的事,她啥都不知道,且无能为力。她现在生活非常平静,别来烦她骚扰她,否则与你不客气!”
“咔”一声,线路中断。再回拔过去,已然关机。事有跷蹊,叶子薇匆匆跑进浴室漱洗,换上衣服,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扫进手袋里,抓起一顶帽子便出门。
奔至地下打开楼道的防盗门,冷不丁与正要进来的秦沛琳撞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对方开口质问。
叶子薇没打招呼,越过她出了去。
“喂!喂!我问你怎么在这里?”秦沛琳尤在身后尖叫,叶子薇已经懒得应酬,快步走到小区外,拦下一辆出租车。
以往子菁就住在工作坊,所以叶子薇的目的地很明确。可是赶到那后一想,既然她与叶文昊在一起,肯定不会在店内。
看看手表,八点多了,估计很快会回来,只好等。
九点半,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叶子薇奔至梯口,却发现是个陌生女孩。
“哦,子菁你终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你妈妈跑到这来大吵大闹,还砸了我许多材料。我已经说了你不在这工作了,她仍是不听!”
“我不是子菁!”双胞胎,被认错的机会很多。但因为社交圈子不同,姐妹俩共同认识的朋友有限。
“呃?可是……”明明一模一样的美人胚子,对方疑惑至极。
叶子薇耐着性子解释:“我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哦,哦。”女孩恍然大悟。
叶子薇吸了口气,问:“你刚才说子菁不在这里工作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女孩很惊奇:“一年前她把店卖了后,只以代经营的方式在这工作,然后上个月突然说不做了,由我来接手。”
看着对方一开一合的嘴,叶子薇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工作坊一直是小妮子的心血,连这也舍弃,是因为叶文昊?
离开工作坊,出了工业园,她浑浑沌沌地在街上走了一段路程。四周人来车往,她突然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到哪儿去,她呆呆地报了星河明居的地址。直到看到熟悉的街景,才惊觉习惯的可怕性。
回去吧,倘若出行也得收拾些行李,况且这个点数,他肯定不在家。
掏出手袋里的钥匙打开客厅的门,一阵冷风迎风扑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肯定有窗没关。果然,门口斜对面的那扇向北的窗户大开。
她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叨念,在玄关处换靴。弯腰拿拖鞋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不会久留,还管那么多礼节干嘛。
叹了口气,仍是套上一双情侣款的室内拖鞋。走进客厅,环视四周一圈,多日没在,他肯定也无暇收拾,家具都蒙尘了。她把散落在地上的抱抌拾起放好,将茶几上一推烟头扫到垃圾筒内。
站直身时,又发现自己沉不住气。
女人果然是母性动物。她默默地鄙视了自己一下,止住收拾的动作,往二层走去。
房间门半掩,还有轻微的走动声,她认定了这个时段不会有人在家,所以没注意。结果推门进去,便与从浴室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你……”那一刹,她有些慌张,怕他以为自己示弱归来,转身就往门口奔去。可是跑了两步,身后便传来“呯”声巨响。她回头,见原本站得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正横卧在地板上。
干什么?叶子薇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秦牧阳?秦牧阳?”
他的脸色发白,大冷天,额头上却冒出层层细汗。
叶子薇往他的头上一探,烫手得厉害。“你发烧了?”
他没说话,眼睛紧闭,显然人已经虚脱。
叶子薇拉起他一边臂膀用力往上扯,打算扶他起身。不料一阵倒抽气声从他嘴里吐出来,很小,耳尖的她却听到。低头一看,刚才抓过的位置,衣服被染成血红。
“怎么回事?”她捂住嘴,最笨也知道这是血。
他受伤了!
这个认知在脑内闪过,她迅速扶起他的头,双膝跪地,从他身后把他推起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个快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弄上‘床。
拉好被子,眼角余光瞥见旁边床头柜上放着药,有吃的有敷的,证明他早就看过医生。她匆匆跑出房间,到厨房倒开水,又发现水壶早就干涸,一滴水都没有。
一边烧水一边留意房间的情况,隐约听到有物件落地的声响,水只注了半壶便扭着火扔炉上,奔回房间,发现他又掉到地上去。
“你搞什么?”生病也不安分!叶子薇扑过去想搀他起来,结果反被他用没受伤的手紧紧箍住,紧接着沉重的身躯压过来,将她死死地钉在床的边沿上。
“薇……薇薇。”他的嘴里急促地呼唤她的名字,眼睛却半闭,那样子根本没清醒。
“放开!放开我!”她被压得快透不过气来,明明生病的人,力气却大得惊人。举起手要打他,想起他的伤,又颓然放下。
“薇……薇。”
声声呼唤,还有他嘴里喷出来的火热气息,灼痛了她的心脏。这个臭男人,每次伤害她以后,都要用这种情深的语气寻求原谅。
不要心软!不要!
她抑制着内心的悸动,定着不动,默默垂泪。直到他的声音终于消失,身体渐渐软了下去,才从他的掣肘里挣脱出来。他的头靠着床边,双目合上,大概刚才迷迷糊糊中知道她回来,想出来找才又滚下床。
重新将他搬上床,又费了一番劲。到浴室湿了热毛巾帮他擦过脸,正要检查他手臂上的伤时,外面传来水煮开的鸣迪声。她放下毛巾,站起来要走,手腕出其不意地被拽住。
“薇……别走……”
他的力度很大,叶子薇回头,发现不知道何时他睁开了眼。她往后用力扯,他死也不放,还曲起受伤的手臂撑着床垫要起身。
“你要干嘛?”应该很痛,只因他的牙关咬得格格声响。看到臂膀处衣服红色的范围增大,她非常恼火,粗着声命令:“躺回去!”
然而秦牧阳对她的怒火充耳不闻,似是梦,又怕她不见,两只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眨也不眨。
厨房里的笛声叫得急促,叶子薇咬咬唇,最后凶神恶煞地大喝:“放手!水煮开了,我要去关火!”
侧着耳细听,果然有鸣笛声,秦牧阳这才松开手,整个人往身后一倒,虚弱地喘气。
心里对他又气又恨,如果能狠一点离开多好,可是当无坚不摧的他如此软弱地躺在那,心底更泛起一丝一丝的痛。
女人,真要狠下心来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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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怎么回事?”吃过药;给他检查伤口,掩着血的层层旧纱布揭下,看到一道又长又丑的伤口,叶子薇的心里揪得发慌。
药力发作,秦牧阳有点晕乎乎;仍然强撑着精神解释:“三天前……处理一宗刑事纠纷,当事人太激动;打破了玻璃窗……”
已经无需说得太深入,这臭男人不是很厉害的吗?竟然让自己受伤!慢着,三天前;那不是他把林二海扁一顿后的隔天?叶子薇的动静停了一下:“秦大警官身手了得;如此不小心还是首次。”
话中有话,秦牧阳不以为意,疲惫地靠向床背,脸上表情平静,两眼却灼灼地盯着她:“那天晚上,我在楼下站至天亮,林二的车,也一直没离开。”
他不愿去相信她编的鬼话,宁愿坚定地认为,即使二人单独关在屋里,她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然而嫉妒的火焰越烧越盛,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男人。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总有不容忽视的疙瘩。
彻夜无眠精神不济没让他倒下,却被这事害得他整天心神不定。当玻璃划过来时,明明可以避开,偏偏他闪了神,就这样中招。
“所以呢?”她反问。
秦牧阳别过脸吐了口气,稳定住情绪,告诫自己别被激动,现在不是秋后算帐的时候。
他不语,叶子薇没再说话。拿起摄子,挟了块棉花帮他擦拭流出来的血迹。受伤三天了都不见好,到现在还在发烧,可想而知他有多好好照顾自己?想到这不禁火大,动作故意施了几分力,又惹来一丝抽气声。
活该!
她暗暗骂了句,把新的药布敷上去。她不是好护工,绷带缠来缠去,折腾了大半天,最后以扎粽子的形式收场,那个叫难看。
秦牧阳自是不敢有怨言,手上再痛也只属皮外伤,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她为何突然回来。他不会天真到以为她气消后主动归家。
“你……”
“躺下来!睡觉!”叶子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