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结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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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关脱掉鞋,郭洁马上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汤。“薇薇,胡萝卜瘦肉汤,快来喝。”
有十年没喝过她做的汤,纵使在外面踫了一鼻子灰,叶子薇仍有点儿动容。如果这次能用二百万买她回头,或许值。
汤煲得挺够火候,叶子薇一口气喝光,擦过嘴,才发现妈妈一直坐在身边,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干嘛了?”
“薇薇。”不知遇到什么高兴的事,郭洁的嘴咧得更开。她从餐柜面上拿来一个信封,扬了扬:“欠的钱,有着落了。”
“啥?”
“我说,这里,已经够二百万。”
叶子薇不可思议地看着妈妈:“你哪来的钱?”
郭洁嘻嘻地笑:“你这孩子,跟秦警官去到这地步了,竟然还瞒着我?”
叶子薇瞪大眼:“秦牧阳来过?”
“对呀,他送钱来!”想到那男人的话,郭洁笑得那个荡漾:“薇薇,他说你会跟他结婚,这里面的一百万,是他给你的聘礼。”
“去他的一百万!我哪里答应过他?”叶子薇扑过去就要抢那信封,“把钱给我!”
郭洁眼明手快的往后一跳,心急地大叫:“这是他给我的!”
“不许要!还我!”叶子薇大喝。
“不!”生怕被抢走救命钱,郭洁连忙把信封往身后藏,身子悄悄往门外移。
叶子薇愤怒了:“我说把钱给我!”谁的钱都能要,就是秦牧阳的不可以!
“我不!”郭洁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奔向门口冲出去。叶子薇追到电梯口,门早关上。狂按另一边的电梯按钮,停在一层的数字动也不动。她气极,转身跑向安全楼梯。奔到地下,两脚软得几乎站不住,出到大堂门外,胃里一阵翻腾,扶着玻璃门吐得死去活来。
住楼下的邻居恰巧散步回来,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叶子薇摆摆手,干脆在外面的休息椅子上坐下。
妈妈只怕已经走远,她好不容易喘顺气,从大衣兜里拿出手机,拔通那组预存好的号码。当对方接通时,叶子薇有气无力地低吼:“秦牧阳,钱是你主动给我妈的,要娶你娶她,我才不管!”
说完眼前一黑,人已猝然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说不能理解叶子薇的自尊。
其实越在乎一个人,越要跟他在金钱上划分清楚。宁愿跟阿猫阿狗借,也不要跟在乎的人借!
况且秦酱油跟她连情侣也不是,因为钱而跃升到结婚,就是我也不会接受。
想想以后的日子,要是这个男人不爱自己,或是以后吵架什么的旧事重提,会半点底气也没有,这真的要憋屈一辈子呀。
☆、37
“秦牧阳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叶子薇小姐,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
“我愿意。”
新郎沉沉应诺,牧师继续询问:“叶子薇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秦牧阳先生;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
“我不愿意!不愿意!”
叶子薇张开嘴反对;喉咙却像哽了石头似的;想说的话不管怎样努力也吐不出来。无视她的挣扎;有人把她死死按住;一枚冰冷的钻石戒指强硬套进她的无名指上。
“我不要!不要!”最后两个字终于呼喊出声;她倏地睁开眼。
室内亮着贝壳型的小台灯;淡淡的光晕,包围着她的,是柔软的棉被。
不是在教堂?不是在举行婚礼?她只是做梦?
脑袋浑浑沌沌的找不着方向,全身乏力,好不容易喘顺气,她才掀被起身。
没开吊灯,摸黑走出房间,客厅外很静,凭借着对环境的熟悉,她摸索到走道出口墙上的开关。“啪”一声,吊灯亮起,沙发上躲着的人应声坐了起来。
果然!叶子薇颓然地靠向身后的墙壁,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像一只伺机猎食的豹,秦牧阳悄然无声地走过来,低着头问她:“你几天没吃药了?”柜子上的药是几天前的量,她是个很不合作的病人,所以病情才会反反复复。
叶子薇抱住两臂,没穿外套,空气中的阴冷钻进单薄的睡衣里,冷得她起鸡皮。她闭上眼,疲惫地问:“你怎会在这里?”想起自己晕过去前,好心的邻居好像是尖叫着冲过来,而电话还没切断,一切似乎能解释过去,突然便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白痴。
“起来也不穿衣服。”他没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把自己的夹克脱下披在她的身上,叶子薇垂下头,哽咽着开口:“秦牧阳,我不要嫁你!”
一只大掌搭上她的胳膊,热呼呼的气息贴近,他俯身贴近她的脸,半威协着说:“你没选择了。”
“钱是我妈妈收的,不关我事!”
“钱是给你当聘礼的,如果你不嫁,我只好报警,让警察去抓你妈妈,把欠我的钱找回来。当然,我是极不希望走到这一步。”
说不定钱已被那女人交给高利贷公司了。为了娶她,看他都耍了什么手段?叶子薇眨眨已然湿润的眼眸,低声问:“秦牧阳,为什么是我?”
这世上不乏女人,她只空有一副好皮相,性格太倔,既不温柔也不体贴,他为何偏要盯上自己?
他把她揽住,固定在怀里,用低低沉沉的声调解释:“我说过了,我对你有好感,你又不信。”
衬着夜色,这样的话听着极不真实,叶子薇被困着不能动弹,许许多多的委屈憋在心头。就因为他对自己有好感,单单的只是有好感而已,所以便要沦为他应付家人的法妻。屈辱愤怒,堵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头一偏,再也撑不住,“哇”一下放声哭了出来。
秦牧阳并未因她的哭声而心软,只用两臂把她的头固定在胸前,任她尽情发泄。过了很久,她的哭声逐渐变成几声抽泣,再次冷硬地命令:“这些天你收拾一下,把东西搬到我家去。等我的结婚申请批下来,我们先去办登记。至于摆酒什么的,等年后跟家人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完全没半分喜庆,也没半点柔情,像处理公事般按着流程走,叶子薇不禁悲从中来,这就是她的婚姻吗?
“我不要……不要。”嘴里仍在作垂死的挣扎,然而男人温暖的胸膛已令她变得软弱,加上身体本就不太好,她只轻轻打了他的胸口两下,便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
秦牧阳把她拦腰抱起,走向卧室。
头晕呼呼,眼前的影像忽闪忽闪,连着几天被奔波劳碌和精神压力所折磨,人一旦崩溃便无力再反抗,只好乖顺地任他把自己放回床上。耳边有轻巧的脚步声,他走了出去,一会又回来。抱起迷迷糊糊的她,递上温水。“吃药。”
人如果能长睡不起,永远活在自我编织的世界多好。可是,很多事难尽人意。
两天后,她收到妈妈发来的短信,说债务已经还清,她回叶家去了。
秦牧阳的结婚申请终于批了下来,他挑了个晴朗的早上,领她去了趟民政局。手续办理的时候,那位好心的工作人员连声问了几次:“小姐,你真的是自愿嫁给这位先生吧?”
尤在呆愣中的叶子薇怔怔地望着面前的阿姨,不知要说些什么。自愿吗?还是不情愿?好像都不重要。傻傻地签上名字,以行动回答了阿姨的疑虑。钢印一盖,手上多了个红色的小本子。只十来分钟的时间,她从叶小姐,跃升为秦太太。
从民政局出来,头顶的阳光明晃晃的照耀,仿佛在庆祝她新婚。秦牧阳载着她回了七楼的家,把收拾好的行李一件件搬下楼。
与新业主作好钥匙交接,依依不舍地在室内流连了几眼,从七楼下来,叶子薇真正变得一无所有。
午餐在外面随意解决,秦牧阳下午还要赶着上班,把她送回星河明居的家,留下一张银行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人去楼空,再次踏进这幢小房子,她再也找不到初来时的好奇。这里以后便是她的住所,她怎么觉得,这里将会是自己的牢笼?
放弃收拾行李,换了衣服,她爬上他卧室里那张大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密密。
这幢房子里并未因为这段突如其来的婚姻作出任何改变,秦牧阳曾说过她可以给新家装扮一下,但叶子薇觉得没必要。
不是她熟悉的床,空气中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强硬地入侵她的嗅觉。一切变得那么的不习惯,床太硬,棉被也不够柔软。迫不得已,她跳下床从行李中找出自己惯用的那条被子,卷成饭团状,滚了很久终于迷糊入睡。
一阵饭香弄醒她,睁开眼的刹那,望着陌生的环境,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起床走出房间,厨房里有人影走动。她安静地站立片刻,然后截返房间,从带来的一个箱子里拿出笔和纸张,想了想编了大段内容。仔细检查了几遍,没问题了,才拿着到饭厅。
此时饭桌上已放着两菜一汤,秦牧阳捧着饭锅从厨房出来,见她终于出现,波澜不惊地说:“准备开饭。”
叶子薇跟着他后面,看着他放下饭锅,便把手上的A4纸递过去。
“这是什么?”秦牧阳侧身接过,粗略的看了几眼,脸色越看越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子薇抬起下巴,神色倔强地答:“没别的意思,就是保障你的权益而已。”
“什么保障我的权益?”秦牧阳把A4纸扔下,转身发狠似地抓住她的下巴:“什么我的房产、我的工资全归我所有?与你无关?什么以后金钱上各顾各?不得干涉对方经济半分?对于你妈妈的无理要求不得理会?还有欠我的一百万,你会努力偿还?你这是干什么呢?非得分那么清楚?自尊心真的那么重要?把我逼至如厮狭隘小气的田地,你就高兴了吗?”
面对连串质问,叶子薇始终僵着脸,不予回应。她想,为免以后自己对他过分依赖,又或是吵架时他拿这些羞辱她,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规矩定好。“你气什么呢?其实这些对你来说有利无弊。反正只是买卖婚姻,我当然给你开出对得起这个价钱的条件。”
“你非要把这段婚姻看得如此不堪?”
“不是我想,而是本来就不堪!”她大吼,说完后鼻子隐隐泛酸。她的而且确,为了一百万下嫁于他。
“好!”秦牧阳这是彻底怒了,执起笔和纸,“唰唰唰”地添了几行字,扔给她。“既然你非要如此,那请你以后安守本分,要讲道理,不得乱发脾气,要听我的话!对我的家人,要知道进退容让,不得对长辈做出不敬的行为!这个家的生活费,由我付担,但我不会给你零花钱。至于你妈妈,如果你可以让她不来找我麻烦,那自是最好不过!还有最重要一点,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不可离婚!我的工作,绝不允许我在婚姻上闹任何丑闻,这个你必要遵守!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