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外交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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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房门突然被敲响,苏暖直起腰,将手里的裤子放进袋子里,回过头,便看见林嘉嘉已经跑去开门。
一袭清冷的风随着房门的开启,吹入温暖的房间,出现在门口的是两名男人,林嘉嘉圆润的身板挡在他们之前,对比他们修长挺拔的身姿,显得有些诙谐。
苏暖的视线一回首,便与其中一个男人相撞,她一眼便认出,他就是那个害她坠入海里,睚眦必报的男人!
似乎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西装革履,就像此刻,他戴着眼镜,衣冠楚楚的模样让苏暖立刻想到一个成语--斯文败类,或者说衣冠禽兽。
他应该是一个决策者,最起码在他身后那个男人面前,她能发觉,当他微微地蹙起眉心时,他身后男人的紧张。
这个男人,即使静雅高贵,但那一身强魄的气势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成功人士,冷冽得令人肃然起敬,当然,除了她苏暖。
苏暖瞥了眼被林嘉嘉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的两人,随意地弯唇一笑,便不再多加理会,低头复而整理自己的东西。
本安静得诡异的林嘉嘉,倏尔伸出肥肥的手指,指着门口这个如同皓月清风般美丽的男子,一脸惊喜的尖叫:
“啊!我认识你,你就是小暖说的那啥,对,内裤外穿的外交官!”
苏暖:……
陆暻泓:……
苏暖沉默的同时,视线本能地瞟向陆暻泓的裤子,脑海中自然浮现出的是某男内裤外穿的造型,满脸的黑线。
她从不知道林嘉嘉这么诚实,尤其是在一个斤斤计较的男人面前,会如此坦诚地说出那句话,还不忘在前面加一个“小暖说的”。
陆暻泓的冷颜上阴霾遍布,纤长的身姿停驻了霎那,便转身,无声息地离去,脚步一如既往的克制而优雅,他的身后是紧跟着的乔。
这种男人,即使再生气恼火,估计也不会表露在脸上,只会在心里抓狂,然后耍些阴险的伎俩。
苏暖想至此,月牙形的长眉微扬,就算他对付她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成为她的把柄?
将衣服塞进行李袋,苏暖无奈地看着她意识不清的恍惚样,重复叫了几遍才将她从个人崇拜中叫回魂,然后提着行李出院。
“哎,小暖,这束花怎么办?”
“扔了!”
“你也太浪费了吧,这花开得这么好,放花瓶里还能活几天呢!”
苏暖不想听林嘉嘉的惋惜,停下脚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花,往走廊里的垃圾桶走过去。
玫瑰落入垃圾桶的那刻,发出花瓣破碎的声音,优美却又寂静。
苏暖侧过身,正打算走到还未回神的林嘉嘉的身边,却意外地看到走廊上,坐在公共座椅上的男人。
黑色的修身高档西装,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走廊尽头,一束阳光洒入,照射在他的肩头,在他美丽的侧脸轮廓上打下棱角分明的剪影。
他似乎在看着什么文件,而刚才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正站在在付款的窗口前,苏暖才想起掉进海里的不止她一个。
这份恍悟却也引发了她的郁闷和气愤,这个男人,总能让她不断陷入麻烦之中,偏转过头,苏暖便看到走廊上走来的一名护士,心生一计,坏坏地扬起唇角,眼睛看向垃圾桶里的玫瑰花。
——《新欢外交官》——
陆暻泓恍若一座体姿优美的雕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的是昨晚乔交给他的资料,想起刚才那个胖女孩的语出惊人,他的脸色便好不到哪里去。
感觉到有人走近,他敏锐地抬起头,便看到一名拿着玫瑰花,笑得娇羞却不乏含情脉脉的女护士,一双电眼正不停地朝他暗送秋波。
陆暻泓阖上文件,清俊冷漠的脸上,是稍闪即逝的厌烦,未等那个女护士开口,便从容地起身,想要离开那两道缠绵的视线,却被那个护士迅速地拦住去路。
陆暻泓往旁边走了走,发现这个护士却一直追着他不放,不由地敛起眉头,用有礼却难掩疏离的语气道:
“小姐,请你让开。”
女护士没想到陆暻泓是这样的态度,脸色一变,在陆暻泓和她擦身而过时,突兀地伸出手,只是还未触碰到他的衣袖,便被他冷冷清清地扫开,耳边是他冷然的嗓音:
“小姐,请你懂得自重,不要做出一些有失分寸的事。”
“不是你说要请我吃饭的,我才过来找你的,现在怎么说是我不自重?”
女护士听到陆暻泓不客气的指责,也沉下了脸色,晃晃手里的红玫瑰,瞪着陆暻泓控诉道:
“你敢说这花不是你让你妹妹送给我的!”
陆暻泓循着护士说的方向看去,却未看到任何人在走廊上,目光停留在那束玫瑰上,眼前闪逝过的是刚才在病房里的那一瞥,那里也有一束玫瑰。
护士看到陆暻泓越拧越紧的眉心,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便将玫瑰花往陆暻泓身上砸去,陆暻泓避之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看到陆暻泓得体的西装上,残留下的花瓣狼藉,女护士才满意地一哼,转身离开,不忘和不远处偷看的护士抱怨: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有见过耍人的,但没见过这么侮辱人的,真是个没风度的男人!”
“副部,你怎么了?”
乔拿着缴费单回到走廊上,便看到陆暻泓阴沉着脸色,绯唇紧抿,他的脚下是一束娇艳的玫瑰,不由地关切询问。
陆暻泓淡淡地扫了眼乔和那些八卦的护士,脚下的皮鞋调转方向,往门口走去。
“我不知道你那些悲天悯人的感情是从哪里来的,如果还想留在我身边,那些无所谓的感情就请你摒弃!”
乔不知道在他离开的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但凭他的直觉,一定不是好事,而且,恐怕还和那位苏小姐有关,今早副部好不容易决定去看苏小姐,结果一到门口,就被一句话原路打回。
乔诡异的眼神落在陆暻泓的裤子上,刚联想到那句“内裤外穿”,便听到陆暻泓冷肃的警告声:
“乔,如果你不知道该把你的眼睛放哪里,我不介意帮你安排一份勘察工作,去西伯利亚怎么样?”
“对不起,副部,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陆暻泓出来,立刻毕恭毕敬地打开了车门,乔的解释还未出口,陆暻泓便坐了进去,车门轻轻地关上。
乔望着后座里神情清淡的男人,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
“副部,今早于主任打电话过来询问,您看您是不是亲自回个电话过去?”
陆暻泓瞟了眼乔后,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在看到路上行走的一胖一瘦的身影时,俊眉一皱,收回眼神,回道:
“不用了,明天下午我会去学校找他,至于演讲的事,我会亲自跟他解释。”
“是。”
黑色的奔驰轿车在马路边飞驰而过,苏暖将鬓边飞舞的乱发拨至耳后,身边的林嘉嘉拉着苏暖的手,边走边跳着,心情格外的愉悦。
“小暖,明天我们学校有一名外语系著名教授来讲课,我打算去旁听,以前没学好的,这次我想好好地补回来,这次考研如果再不成功,我就真的只能回老家了!”
苏暖望着林嘉嘉乐观的表情中,流露出来的担心,鼓励性地拍拍她宽厚的肩膀:
“相信你自己,会成功的!”
针锋相对(二)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指的难道就是这种状况?
苏暖看着躺在床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林嘉嘉,不知该怎么做,想要带她去医院,却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
“小暖,我只是发烧了,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苏暖回忆起自己住院时林嘉嘉的照顾,默默地点头,喂了林嘉嘉吃了药,起身打算去卫生间拧一块湿毛巾,手臂被林嘉嘉拉住,耳边是她虚弱的请求声:
“小暖,我不能去听教授讲课了,可是这个教授的课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能不能替我去旁听一次?”
林嘉嘉知道苏暖的学历不低,懂得法语的人不会不懂英语,只要苏暖答应下来,她就不担心苏暖不会给她一份满意的课堂笔记。
苏暖有些抵抗不住林嘉嘉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在林嘉嘉殷切的注视下,走出了他们租赁的房子。
苏暖曾经来过林嘉嘉的学校,所以再来时没有感到多少陌生,根据林嘉嘉的给的信息,外加询问路人,很容易便找到了上课的教室。
她走进教室时,看到里面的学生并不是很多,看看墙上的钟,距离上课只有两三分钟,却只还有三分之二的学生,说明的问题只有一个:三分之一的学生逃课了。
苏暖选了最后排的角落坐下,拿出笔记本和签字笔,没过多久,教授便到了,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眼睛大致扫荡了一遍未坐满的教室,便开始讲课。
这些课程她大学时都接触过,听起来不是很困难,因为答应了林嘉嘉,即使再不愿意听,她也不得不做一份笔记回去。
安静的教室内,只有教授纯英文的讲课声,苏暖停下笔头,抬起头,看到教室里学生的昏昏欲睡,如她一般在做笔记的寥寥无几。
大学的生活是最为惬意的,她也有过这种舒适的时光,苏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低垂下头。
也是在大学里,她认识了少晨,那一年,她是大一新生,而他是大四的学长,也是摄影社的社长。
阶梯教室外,颀长的身影浮动,投射在白色的墙壁上,陆暻泓望着窗内认真地做着笔记的苏暖,俊美微蹙,眼镜后的眼眸闪过未名的光芒。
“Ansel,在看什么呢?”
本和陆暻泓并排而行的系主任于光,发现陆暻泓停在了某个教室前,便折回来,好奇地顺着陆暻泓的视线,往里望去,耳边却响起陆暻泓清幽的声线:
“学长,上次演讲的事,我很抱歉临时爽约,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于光不解地回头,似看到陆暻泓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但当他仔细看去时,只看到一张清冷静雅的脸庞,在阳光下,有着眩人眼球之嫌,也让他莫名其妙地便答应了下来。
“Ansel,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吧!”
两堂课结束后,苏暖便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却被门口的动静阻止了离开的脚步,一片唏嘘声里,苏暖好奇地看去,便看到了系主任,他脸上洋溢着格外开心的笑容。
“各位同学,先别急着走,我想大家还记得不久前约好要来我们院演讲的外交官吧?”
被他这么一提,下面提包欲走的学生轰然骚动起来,兴奋地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苏暖俯视着座位上一脸崇拜的女学生,心里明白,她们崇拜的不仅仅是那个男人的外交官身份,只怕那无懈可击的外貌才是首要原因吧。
“今天,他正好来我们学校,也正好路过这个教室,看到各位好学的情景,所以觉得为在座的各位上一堂课!”
系主任激情洋溢的宣告声落后,是一片热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苏暖神色淡漠地站在最后排,清醒地置身于这份疯狂中。
虚伪!
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词语,瞥了眼这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学生,轻哧一声,便提步跨下台阶,然而她未走几步,便看到门口出现的身影。
衣冠楚楚的男人单手打着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