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之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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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他不是个孩子!”
“在我眼里,他的确是个孩子”
“你想对我说的是什么?”
“我希望他跟我回去,但是他很固执,你的话我想他会听”
“为什么要勉强他,你既然已经承担了两个人的责任,就已经打算好给他天空,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
“他果然很信任你。目前,他必须回到我身边,我才能保他万无一失”
“什么意思”
“家族的内部纷争已到巅峰,我和他本都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些我有所闻,因为他们叫得那个外公,是个古老氏族的一族之长,只有一子一女,但是他却把所有的一切留给了女儿的两个儿子,势必惹来众多不满和暗战。眼前的男人年纪不过和我相差不多,我不知道他究竟承担了什么样的重责,而他对于弟弟的保护我不是不能理解的。Kaiser当然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明暗里自己到底受到了多少的庇护。这个男人或许不是个好的情人但是一定是个好的哥哥。
“你一直以来不是都做得很好”
“他是我的至亲,目前的局面尚在我的控制之中,但是”
“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和我们一起离开”
“为什么?!”
他拿出一张相片放在我面前,我迷惑得看了一眼,一家四口的照片里,一对年轻的父母各自搂着一个小男孩,父亲是个外国人,母亲是个东方人,两个孩子的样子我当然能一眼认出。
“你们小时候的照片”
他点了点头
“你和我们的母亲很像”他说我像他们的妈!
“祁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Kaiser很喜欢粘着你,因为你的笑容和眼睛和我们的母亲年轻时很像”
原来如此,我想起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我和他在图书馆,选重了同一本书,Kaiser当时看到我的样子愣了很久,后来,他总是时不时在图书馆和我假装偶遇,我以为他想搭讪,一度很反感,渐渐的我才发觉他根本还是个大孩子,样子帅气阳光,爱慕和追求他的女孩子一箩筐,我的庸人自扰实在多余了。我本不擅交际,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真心和关怀,我珍惜这样的友情,而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原因,让我更加心疼他。
“我会试着说服他和你回去,但是恕我不能答应其他的要求”不过我想他的目的无非就是带走Kaiser,所以他得到了我的承诺以后自然就放心了。
“钟小姐愿意帮这个忙,我很高兴,这份人情,祁政熏记下了”
4
命运的交响曲 。。。
祁政说过完圣诞就送Kaiser回来,他在新年前要带他走,意思就是让我尽可能在剩下的三四天里就和Kaiser做好思想工作,我也只能说尽力而为。
他很绅士得把我送回了住处,从他周围那些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的眼色和举止不难辨认他们就是传说中的保镖。我无法体会他们兄弟两个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境况,但是Kaiser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有这样一个哥哥不顾一切得护着他,守着他。
在我以为我和这个男人的交集就此完结时,命运之门再次扣响。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白皑皑的雪已经将整座城市覆盖。很多的中国学生都提前回国了,剩下的本地学生也早就回家过他们的团圆之节了。而我,决定留在这里一个人独自享受第一个西方的圣诞节。前些天,爸妈和我通了电话,说今年又不能一起过新年,他们现在正在缅甸,这些年他们去了很多落后城市,帮助那些贫困的,医疗设施落后的地方的人们,为他们减轻病痛,我为他们感到自豪。从小到大,我都比其他的同龄人要更早学会独立生存,我不得不再次想起了大洋彼岸的那个人,那个和我一同走过无数个快乐与哀愁的人。如果情感和岁月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底沉默。
我一个人独自漫步在回家的小巷上,沿街的很多门庭都被华丽的灯饰,圣诞树,彩球装饰一新。不时有情侣,嬉闹的孩子,幸福的一家人与我擦肩而过,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而我不觉得自己多么得落寞,只是孤独感袭来的时候,是势不可当的。
我又神游了,没有留意前方奔跑过来的人群,一个正面碰撞,把我带倒,幸好身边的路灯柱挽救了我一下。待我站稳以后,才发觉撞我的那群人已经跑远了。人倒霉起来真是祸不单行的!我的脚踝好像扭到了,稍稍一动,鼻子和眼睛都不听使唤得开始流水。我强忍着酸痛,步履艰难得往家赶。
不远处,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那栋小楼了。其实那里是我和另外两个中国女孩合租的,不过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她们在前几日就已经回国了。
最后一个拐角,我加快了脚步,虽然崴到的地方还是很疼,但是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和我的床褥亲密接触,可以打开暖气,倒上一杯热牛奶,我身上的寒意和疼痛立刻就会消散。
我刚一转过拐角,就被一股力量拽向了墙边,我脑袋嗡得一声,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遭抢劫了,我本能得和拽住我的力量抵抗起来,嘴巴也开始呼叫,但是还没机会出声就被对方用手掌捂了个严实。我很惊慌,全部的神经核细胞都站立了起来,我用尽力气扭动身体,试图从对方的钳制中找到一点漏洞得以逃脱,他一个转身就把我抵到了墙角。我很害怕,心想赶快拿出身上的财物以保命要紧,谁知还没等我做出妥协,他已经把头俯我的颈边,我想这次惨了,碰上个劫色的,正在我慌张眼泪都已经流出来的时候,居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我以为自己幻听,因为他叫我钟小姐,大哥!不会这么巧吧!
“不要动,我被人袭击了”
“什么?”我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接着我听到凌乱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莫名得感同身受起来,我已经分不清到底令我害怕的是眼前的人还是,临近的那一些。
我听到那些人就在拐角的另一头,他们彼此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忽然我听到有人说了句英语,大致是说那人受伤了,走不远。可惜眼前太黑了,我对眼前的人和状况都一知半解,他们说的那些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我唯一可以祈祷的就是希望他们不要拐过来,否则我就算想置身事外都困难。
可是天不从人愿,我清晰的辨别出,那些人的声音正在靠近我们,我吓得有点哆嗦,俯在我身前的人,进一步得靠近我,贴着我,隐入墙角。我发现,他用身体整个隔绝了我与外界的联系,我的视野里只剩下一团漆黑的衣料,耳边,仿佛也只剩下自己和他的呼吸以及心跳。
我觉得拽住我双肩的手掌,力道正在加重,原来对方和我一样也被恐惧笼罩着。怎么办,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我使了个巧力,双手搂住对方的腰,他明显对我的举动没有任何准备,惊讶之余,我一个转身把他按向墙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颈项,用尽可能妩媚的姿态,吻住了对方。
而我们的动静自然把那些人成功地吸引过来了,只是我的姿态应该足够到位,而我的双手和我的头,也把面前的人隐藏得很好,说我不怕怎么可能,豁出去了,我从嘴里低咛出声,尽可能演得纵情忘我,而对方似乎理解了我的策略,我的腰被他扶住,我感觉到他的手掌抚弄着我的腰线一寸寸得,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该有其他的想法,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一阵酥麻,不争气的双腿,因为对方太过配合反而唱起反调来,一个踉跄,身体居然坠了下去,幸好那双手用力得托举住了我。
谢天谢地,我们成功了,我听到身后的人用生硬的英语议论了一句,随即便离开了。后来我才想,当时真得是我们运气太好,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我们糊弄过去了呢,我也对自己的冲动,着实捏了一把汗。
在确定那些人的声音离我们远去后,我才离开了对方的唇,但是仍然不敢回头,只听到,面前的人说了句,已经走了!我才如触电般,松开了抱着对方的手,一步退离一米开外。
我正想质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时,他竟然沿着墙壁倒了下去。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怎么会是他,可是他已经晕了过去,不会吧,这么一下,就吓晕了!
5
生命承受之重 。。。
我扶住他的双手仿佛摸到了粘乎的东西,把手伸出来,才发现那是鲜红的血,在黑暗的笼罩下,那血看上去就如黑漆一般。他果真受伤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伤在那里!但是爸妈都是外科大夫,一些基本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我只能选择轻轻拍他的脸颊,我怕他伤了胫骨,不敢随意动弹他,他终于有了意识
“你伤了哪里,能动吗,我送你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我没事!”
“你在流血!”
“替我找个地方,我要把子弹取出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他难道以为自己什么都行。我犹豫了,这么晚我又去哪替他找地方啊
“还是不用了”他估计看出我的为难,勉强支着我的双手,站了起来,但是他的虚弱已经毋庸置疑。
“我给你找地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做到底!
我把他带进了我的住所,幸亏现在放假,没有人,不然打死我也不干!
我艰难得扶着他走进了屋子里,在我关上门的那个霎那,他终于不支倒地,而我也没有了力气,随着他一起翻倒在地毯上。
我爬起来,急忙去查看他的情形,但是他的双眼紧闭,还说自救,明明把烂摊子丢给了我!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生命可以承受之重,我以为自己可以,但是,把他从门口扶到沙发上几乎用尽了我吃奶的力气。
他仍然不醒人事,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告诫自己这种时候必须冷静!我轻轻拨开他的外套,正面的衣服完好无损,只有刚才我手上蹭上去的一点血迹,我把他侧翻过去,一大片殷红印入眼帘,他的左肩上的衣料已经被血水浸湿,连弹孔穿过的痕迹我都无法辨认出来。我祈祷他千万不要失血过多。我不敢动他,只得找了把剪刀,把他的衣服从后面剪开,里面的黑色衬衣已经与他的身体紧密相粘。我不知道他怎么能撑这么久,刚才居然还有力气抱住我的身体。
我下了狠心,继续把里面的衬衣剪开,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立刻呈现在我眼前。以前我一直都很怕这种场景,也不知道此刻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和胆量。我只能找了一条大毛巾为他先捂住伤口止血,可是接下去该怎么办我已经没辙了。以前爸妈也从来没有教过我这种应急施救啊!
我大概因为焦虑手上按住的力道不自觉得加重了,手下的人竟然动了一下。我被他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手立刻缩了回来,但是意识到他的血还在流,又立刻放了回去,一来一去,他估计被我折腾得疼醒了,他用一边完好的手臂撑着沙发坐了起来,我被迫跟着他一起站着起来,手继续紧紧为他捂住肩膀。
“你怎么样”
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我不明所以“不行了?”
“你再这么用力,真的不行了”靠,还有心情调侃我应该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再不醒,我就送你去医院了!”
“你父母有没有教你怎么取子弹”
“你既然查过我的背景,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我负气得故意按了他得伤口一下,他强忍着疼痛,但是他额头得汗珠还是出卖了他,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