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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妻逢对手-第24部分

小说: 妻逢对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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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晴快疯了,心道宋靖睿啊宋靖睿,该发怒时候你不发怒,人家就差说出打劫两个字了,你竟还十分冷静的和他对话,到底怎么想的?!
  何三没他弟弟的耐心,直接抄了一把渔叉出来,朝蓝佑晴道:“老子看你就是哪家的逃妾,裹了主人的不义之财,痛快交给我们兄弟。”
  佑晴见宋靖睿没动作,哭丧着脸把包袱摘下来,道:“银子可以给你,但路引留给我们行吗?”她说完,就见何四和何三两兄弟相视一笑,满是嘲讽的看向她。
  她明白了,他们在笑她愚蠢,居然还以为能平安保命。
  “拿来!”何三一把扯过蓝佑晴的包袱,刚扒拉一条缝隙,就看到了里面银光闪闪的锭子,挖到宝一般的对他兄弟喜道:“有钱,有钱!都他娘的是真金白银。”
  何四摸着下巴朝宋靖睿哼笑道:“你不仅勾搭了人家的小妾,还裹人家的银子,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说完了,抬手硬拽了靖睿身上的包袱,发现里面的也是真金白银,不禁惊愕:“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钱?”
  佑晴吓的心脏不停的跳,求道:“银子都给你们,你们靠岸放了我们吧,我们不会报官的。”何四呸了一口:“当我们傻吗?你们当然不会报官,你们就是逃犯。所以……哼哼,杀了你们,也不会有人找。不过你别担心,你得留下来给我们解解馋。”说着,舔着嘴唇朝佑晴嘿嘿淫…笑。
  何三见宋靖睿仍旧没什么表情,当他吓傻了,不禁呸道:“孬种!自己娘们要被奸了,都不吭气。”
  “是她非要跟着我私奔,我早就想甩了她了,你们随便。”靖睿扶着船舷站起来:“不过别叫我看到,我去船坞避一避,给你们腾地方。”
  蓝佑晴又气又怕,朝宋靖睿喊道:“你还快杀了他们!你在面摊的利索劲儿呢?”
  他一撇嘴,哼道:“你不是说别惹麻烦吗?听你的。”
  原来还惦记着那码事呢,佑晴死的心情都有了,声音都不成调了:“爷,我错了,我给您跪下认错行吗?快点救救我——”顺恩也跟着喊:“求您了,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啊——”
  何三觉得有意思,正欲看看这小白脸能有什么本身,突然猛地的迎面遭受一记重拳,不及他做反应,手中的渔叉,已被对方握住,继而又一脚踹来,他便手一松,放开了那渔叉,整个人向后栽去,待渔叉刺穿他的身体后,便直接栽进了水中。
  “三哥——”事情来的太快了,何四刚喊出这两个字,便被迎面飞来的还带着他哥哥血迹的渔叉贯穿了心脏,失去了平衡,亦栽进了水里。
  宋靖睿朝佑晴迈了一步,道:“好了,快跪下认错!”
  “……”佑晴愕然的看了看四周,吞咽了口唾沫:“你……”
  “对,我就是吓唬你!”他得意的笑道:“要不然,你不知道有我护着你,你多幸福。你还想说什么?”
  “我想说……”佑晴指着江中,哭丧着脸道:“那个叫何四的抱着咱们的包袱呢!银子跟他一起打水漂了!”
  宋靖睿:“……”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用光了,明天就不更了(抱歉,停更一天),后天晚上八点后稳定日更。


☆、27二周目(7)

  佑晴心疼而又无奈的道:“都打水漂了;咱们以后怎么过,难道真要去靠打劫凑盘缠吗?”战乱的可怕之处在于严重破坏了社会原本的安定秩序,强盗小偷等等坏人往往会伺机而动,抢劫逃难的百姓。看样子,宋靖睿和她极有可能也要加入这个二次致富的行当里了。
  宋靖睿闻言;立即到了船头;微微探身向江中眺望;但滚滚江涛;哪里还有何四的影子;早就沉底了。佑晴恨他和自己斗气;故意吓唬自己,便道:“你非得现在才出手,要是一开始就收拾了他们;哪至于这样啊。”
  靖睿回眸望了她一眼,歪着脑袋瞅那深不见底的江水,道:“就算会水也捞不回来了,是打水漂了。”
  你把他推下去之前,就没看到他抱着咱们的包袱?!”她为了表现自己的悲伤,装模作样的用一边的衣袖摸眼角。
  “还嫌弃我受不了苦,看到金银没了,第一个哭鼻子的居然是你。又不会卖了你,你哭什么。”靖睿十分不客气的道:“另外,那金银本本就是昭王府的,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别说我没看清不小心弄到江里了,就是爱看打水漂,你管得着吗?!”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人。佑晴深吸一口气,扯了扯领口就往船舱内走,靖睿拦住她:“你去干什么?”
  “我憋的难受,反正这里没别人,我要把束胸松开。”没好气的说完,捎带着瞪了宋靖睿一眼,才进了船舱去扯束胸。
  她坐下后,偷偷回头,见宋靖睿又去船舷边靠着发呆去了。才放心的将袖中藏着的小金饼拿出来,缠在腰间。她那时抱着包袱去找宋靖睿问那两个渔夫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趁人不备,瞧瞧顺出来的,当初的设想是,拿它做防身的武器,沉甸甸的金子打在强盗眼睛上,给宋靖睿制造反击的机会。
  虽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佑晴的意料,但这块金饼还是留在她手里了。而她现在决定了,不能告诉宋靖睿。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不求能压制他,但至少手里有钱,心里不慌。靠男人,不如靠钱来的保险。
  叫他体会到没钱的痛苦,他才能长记性,以后做事才不这么鲁莽。
  佑晴藏好金饼,解了束胸出来,迎着风向深吸了几口气,对一脸漠然的靖睿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路引我一直贴身放着,没掉进江里。”
  靖睿搭了她一眼,冷笑道:“就算掉了也没事。”
  她不解的看他:“嗯?”
  这时一直在王爷和王妃两人间不停的用眼睛瞄了瞄去的顺恩开口了:“……是这样,娘娘,那路引,奴才准备了好几份,包袱里是一份,奴才身上还有两份。”说着从腰间解下钱袋,蹲身从里面抽出来两张纸又哗啦啦的倒出一地的碎银子:“还有这一袋的碎银子,虽不多,可也够咱们到盘礼镇盘缠了。”
  靖睿则从袖中摸出几块碎银子,往地上一抛:“看到没?”
  “……”佑晴道:“到盘礼镇是够了,可咱们以后的生活……就要捉襟见肘了。”
  顺恩忙给佑晴吃定心丸:“您别担心,如果王姑姑认下咱们,以后的日子不成问题。”
  靖睿哼道:“就算那金银不丢,你也花不出去,咱们是逃命的,露财显富,人家恐怕要猜测起咱们身份。”
  “您的意思是,那些钱就该丢呗。”佑晴也冷声回敬他,话语中的温度比这江风还要冷上几分:“反正你总是对的,行了,我不说了。”说完,扭身回了船舱。
  靖睿见她生气了,看了眼顺恩。顺恩则赶紧低头,心道别看奴才,奴才可帮不上您的忙。他没办法,只得一咬牙,起身去找佑晴,见她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一啧嘴,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怎么了?”她无辜的道:“我没想怎么样啊,非要说的话,我想现在就到盘礼镇。”
  “银子没了再赚!瞧你,好像天塌了似的。”
  佑晴道:“怎么赚?做生意连个本钱都没有,做绣活拿去卖?就我那针线……不说也罢。”上下打量宋静茹,眼神分明在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会玩什么都不会主儿。
  “怎么赚,到了地方再说。”靖睿信誓旦旦的道:“肯定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唉——”她的‘愁云’并没因为他的一番话就消散。
  他自以为说了一句能叫她感动的话,可她全不在意,连个感动的模样都没有。靖睿便恼道:“你非得愁眉苦脸的?那你就怨去吧,反正银子打水漂了!”靖睿一扭头,继续到船舷边‘喝’江风去了。
  “……”她是真的没办法不愁眉苦脸,虽身上藏了一块金饼,但想到丢了那么多钱,肉疼的紧,加上宋靖睿迟迟不出手故意看自己害怕的样子的可恶行径,她现在没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已经很厚道了。
  宋靖睿脚踩船舷,眺望远处,心中不痛快,右臂已经消肿并开始愈合,相信不久就能把夹板和三角巾拆掉。他回眸见佑晴还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叉着腰叹了口气。
  “哎?”他一怔,左手沿着腰际拍了拍,然后露出了一丝阴笑,对顺恩道:“幸好你的包袱还在,将里面的干粮拿出来吧,我饿了。”
  三个人各有包袱,其中值钱的金银珠宝分别背在宋靖睿和蓝佑晴身上,顺恩则带着换洗的衣裳和干粮水袋。
  顺恩拿出干粮和水袋来,小心翼翼的奉上。靖睿则借着这个由头朝佑晴道:“你饿不饿?”
  佑晴只想跟宋靖睿过不去,还不想和食物过不去,便出了船舱,来到他面前,准备吃饭。话说三人各拿了馒头,就着江风在啃,皆默不作声。
  这时靖睿却忽然低头扑哧一笑。笑的佑晴毛骨悚然,她拿眼神瞭他:“您在笑什么?”靖睿摇摇头,收敛了笑意:“没什么。”
  佑晴没打算去理解宋靖睿的想法,既然他说什么,她也懒得问。三人硬塞了馒头,填饱了肚子。各怀心事的一路顺江一路南下。
  入夜后,气温骤降,佑晴不得不让顺恩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裹着身上保暖。靖睿靠在船舱的舱壁上,与她面对面坐着,单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佑晴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盖着的一件上衫取下来,往他身上披。
  靖睿此时睁眼:“关心我?”
  “……”她使劲点头:“嗯!”
  “今天丢了银子,你认为是我的错?”
  她不想说假话,便又嗯了一声,不过马上接着说道:“其实银子倒是其次的,你不该放纵坏人,借机吓唬我,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要跳江了,我不高兴在这儿。”
  “我在面摊没放过坏人,你不也甩脸子给我看了么。”
  “那能一样吗?!”佑晴觉得再说下去,弄不好要吵架,便摆了摆手:“不想说这个,咱们休息吧。上岸后,钟世彦的军队应该被咱们甩到后面了,再雇个马车,一路向盘礼镇赶吧。”说完,将头埋枕在膝盖上,听着江水拍击船体的声响,怔怔出神。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没用……”
  忽闻此言,佑晴一凛,赶紧抬头看他,就见宋靖睿别着脸看向江面,他的侧颜本就好看,此时神情落寞,却更显俊美,看的佑晴一边赏心悦目一边甚是纠结。
  未及她开口,靖睿又道:“我说过,不能保护别人,至少也要保护你,可你却不领情,还怪我……所以我才想给你点苦头吃……结果……你要是怪我没银子了,你可以另寻去处。”
  听这番话预示的苗头可不好,佑晴赶紧坐到他那边去,挨着他解释,道:“我怎么会去别的地方呢?!再说今天银子的事,形势逼人,你也是迫不得已,银子没了,命不是还在么。”原来他闹那么一出,是怕自己觉得他没用。她笑道:“要是没你,我今天就得死在这儿。有你在,我可踏实了,你要我走,我都不走。”
  “真的?”靖睿心中则想,你要是敢动离开的念头,现在就让你去江里喂鱼。
  “当然。”佑晴悠悠的道:“其实吧,银子丢了,我担心的是以后没钱了,让你吃苦。我父亲没封侯爵前,家中过的远不如现在,我是过过苦日子的,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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