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相亲笔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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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在这里,在这里停就好。”
我下车,拿着本蹲在路边记下:
Tip three:凶悍、母夜叉、没教养、完全不给易凡面子。
P。S。金刚背后很八卦,很妻奴!
然后,我倒了四遍、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才从郊区赶回家。
最后我拦住了楼下的小保安。小保安每日迎来送往,见多识广。
“总裁女朋友啊?你是说前女朋友吧?见过!哎呀,没啥印象了,就记得挺漂亮。”
“哎,你要想打听这些,去问问财务部的刘经理,他对总裁的事儿知道的门清,总裁几根头发估计他都数过。上次总裁的那件大衣,对就是你卖的那件,就他买的。靠,追星都没见这么追的!”
噗,我一口奶茶喷了一地。
Tip four:号外,号外!财务部刘经理仰慕易凡?!这人生太喜乐!
最后,我拿着一沓纸向苏哀号:“这完全没有头绪嘛,你看看,照大家这个说法,易凡起码有三个以上形态各异、秉性不同的女朋友,但是直觉告诉我,对他来说重要的就那么一个。”
苏冷笑:“哼,心理分析这么专业的事情哪是你这个二道贩子能干的啊。”
我眼神哀怜地看着苏。
“姐姐从来不白干活!”
我变哀怜为哀怨。
“以物抵钱也行。把你那只金钱龟给我吧!”
苏说的那只金钱龟,是我八年前从宠物市场捡的,现在不知谁传说金钱龟有防癌治病的神奇功效,价格也直线上升。
“好眼力!”我赞叹。
“别废话,还要不要我帮忙?!”
我眼泪汪汪地从桌子腿下面撬出我的宝贝龟:“你要好好待它啊。”
“放心吧,”苏挥手,“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我要你装作约会对象跟易凡见一面。我要你全面彻底深刻地挖掘出易凡内心的每一个阴暗角落!我要关于易凡最隐秘最黑暗最腐败的秘密!我要抓住他的弱点给他致命一击!”
“行,看在这龟的面子上,帮你这回。”
您老这话意思是……我还没一只王八面子大?
周末,我对易凡说想撮合他和我和蔼可亲善解人意的表姐,骗他出来和苏见了一面。
天擦黑,苏才回来,往我面前扔了一张纸,就回屋了。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问题大了”。于是,我忐忑了一天的心又开始忐忑了。
我拿着那纸找到苏,想听她说个明白,结果就听到她跟我远在大洋彼岸的准姐夫煲电话粥:“洛阳啊,我今天刚给你寄了只金钱龟。对,听说炖汤很补的,比甲鱼还补呢,不要浪费了。小蓓啊?不用管她,反正她也是拿来垫桌子的。要是实在不行,大不了回头给她买只甲鱼玩。”
作者有话要说:金钱龟那是我一开始瞎想的,当时还想这东西能吃么?
结果今天一百度,发现金钱龟不仅能吃,而且有防癌治病的效果,很值钱。
这是百度的金钱龟的价格:
据统计调查发现,今年的金钱龟价格波动较大,上半年金钱龟的种龟市场略为滞销;相反,金钱龟苗供不应求,价格比往年有所上升。
下半年的金钱龟公价格有所上升,参照养殖的金钱龟公价格,1斤重的野生金钱龟公在4万左右,而1。5斤野生金钱龟公在6万左右,2斤的野生金钱龟公在8万左右,野生金钱龟公的价格没有较大升幅的主要原因是野生龟受长途颠簸身体状态大都不太理想,加上地区温差过大都会造成野生金钱龟的死亡,收购野生金钱龟风险过大,请各位慎之而行。
八年的家养金钱龟也不知道有多重,小蓓这娃就生生被财迷表姐欺压了。
十六
12月18日 星期一 天气:阴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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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苏屹心骗了我的乌龟,就得给我搞定易凡!
苏倒是没有保留,结合了易凡以往的经历,屡次相亲不成的事实,加上挖掘出的童年阴影,她全面而细致地为我分析了易凡的心态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我听了连连称是,这个金钱龟没白花。
于是,这一次,我决定一定要帮易凡找一个足够特别的人!
周日傍晚,我接到了易凡的电话。'网罗电子书:。wrbook。'
他的声音沉稳如常:“我到了。”
我有些气结,相了这么多次亲,还不熟悉流程?而且事先还特意嘱咐过,不要打给我,直接打给相亲的人嘛。
“打给我干嘛?直接打给你的date啊。那人要是没来,你就先坐那里等嘛。我给你定了靠窗第三个桌子,和往常一样,街角灯光亮起来的时候,那个角度能很好地展现你侧脸的轮廓。”
“我知道。”他淡淡地说,“可是那个位置有人了。喝Espresso, 看《Vogue》,围着一条很喜庆的圣诞风格围巾。”
是了,这正是我提前安排好的接头暗号啊,“那你还犹豫什么,带着你的热情,加上你的羞涩,全神贯注春风满面地扑面而去啊!”
电话那边片刻沉默,然后,易凡幽幽地说:
“关小蓓,他是个男人。”
我亦沉默片刻。
是的,苏对我说,一个人如果像易凡这样“完美”,疯狂的相亲却不成功,那么只能说明他内心有一种极其膨胀的自恋的情绪,这种情绪使得他无法认可异性,同时也对自己无法定位而产生迷茫——这一切不确定的背后,掩映着一个确定的事实——他是gay。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我对易凡的感情也有极度憎恶转为极度同情。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反之亦然,可恨之人也必有他的可怜之处。这个结婚狂似的男人,原来是一个隐藏在虚张声势的外表之下的迷途羔羊啊。他一切的悲剧,都源于对自己的无法认知和把握上。
也就在那一刻,我极其圣母地决定拯救他的人生,他的灵魂。
“相信我,小多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男人。你不要有顾虑,大胆的上吧。不管怎样,我都全力支持你找到幸福。”说罢,我欢天喜地地挂断了电话。
这一晚,我心情前所未有的high,多年来,我一直幻想着有一个gay闺密的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我们可以一起八卦男人,一起逛街,然后在他被男人甩了的时候,等着他像被抛弃的泰迪一样扑到我的怀里哭诉。
“现实点吧。”苏递给我一杯牛奶,“你不觉得,即使用狗来比喻,易凡怎么也是黑贝,而不是泰迪。”
我很怨恨苏在我一脑袋粉红色泡泡的时候,一下子把它们都给拍碎,于是我抱着杯子蹲到角落里继续做梦。
苏又打量了我半天:“说实在的,我怎么想象,都觉得你是只串串。”
整个周末,我都不曾接到易凡的电话。我又上网去更新的我极品八卦贴了。这时候我帖子里的极品boss,已然变成了极品小攻。写完后,在网友的追捧中,我开始浏览回帖。翻到最后一页,在拖完一个将近一页的屏刷之后,我看到了四个字:
乐极生悲。
这糅合了平淡和阴森的隽永留言,是苏的一贯风格。
“没你这样的,总在我高兴的时候打击我。”我声讨苏。
“我这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提醒你。”苏淡淡地说。
“这几个月以来,我觉得我已经倒霉到谷底了。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是反弹点了!”
苏沉默不语。
然后,我在帖子下发现了无数“乐极生悲”的回帖,再然后,苏就因为恶意刷屏被管理员封了ID。
周一一大早,我就心花怒放地来到公司,在走廊里,我就碰到了Elle。
Elle把我扯到一边打听易凡相亲情况。
是的,易凡在周一的例会上是微笑还是冷笑,取决于他周一大早的心情,而他心情的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他周末的相亲进程。
“放心吧,”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次一定能成,没准很快就能喝上总裁喜酒了。”
“哦?”Elle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在例会上寻找易凡相亲成功的蛛丝马迹,没有成功,这男人还是一副公事公办冷静如常的样子。我有些挫败。小多这样似女子般柔媚的男人都不能降服易凡的心……莫非、难道,易凡这么个冷面佳人……是传说中的小受?!
我顿时有种造化弄人世事无常的感觉。
会后,我又被Elle传唤到了总裁办公室。
这是我几个月后第一次踏入总裁办公室,但是心境和以往截然不同。我满怀喜悦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个已经涅槃、或是即将涅槃的男人。
易凡正襟危坐,狠狠地盯着我看。而我只是温和地回望着他,圣母般。
“关小蓓,到底谁跟你说的我是gay?”许久,易凡问,声音有一丝不悦。
“易总,您看,您个人条件那么优越,却一直单身,而且对相亲对象十分挑剔,以至于至今一个没有成功。这些都是在掩饰您其实并不喜欢异性这个事实。”我囫囵吞枣地将苏的分析向他描述了一遍。
“你那个表姐……是学心理的?”
“海外著名大学心理学博士,高材生,十分精通各种人格、精神分析法。”
“你相信她说的?”
“她在业内很有名望。”
“关小蓓!我不是gay!”易凡突然一拍桌子,恼羞成怒地吼。
“是的,”我点头,“苏说过,否认也是对自己性取向无法确定后的一种自然反应。”
“你的意思是,我越否认就越意味着我……是gay?”易凡问。
“嗯,基本是这样的!”
他突然起身,迅捷地越过桌子来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易凡吼。
他离得很近,我们几乎脸对脸,我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看得清他鼻尖细小的绒毛。他揽过我的腰,托住我的头,似乎就要吻过来,凶狠地、盛气凌人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是的,苏说了,这种情况下,某些人还会试图用和女性发生亲密接触甚至是性关系来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正常。但结果只有一个——越描越黑!”
易凡沮丧地松了手,把我推倒在沙发上。
“关小蓓!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走!你走啊!”
时隔多日,我又一次见到易凡咆哮了。
十七
12月19日 星期二 天气:天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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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有美女如此环绕,真是好命啊。”我说。
今天早上,我在半路拦截下了Peter的车,上车一看,Peter的袖珍小Polo已经装载了四个美女。我缩手缩脚地挤到后排,一边和大家打趣Peter艳福不浅,一边纳闷警察叔叔是怎么放过这辆严重超载的小车的?
“美女效应呗。叔一见美女,靠边停车的手势就变成了‘美女慢走’的手势了,所以咱就一路畅通。”Peter洋洋得意。
“看!”Peter话音刚落,坐在副驾的Mia一声尖叫。
Peter一脚刹车,抱头就喊:“叔,不怪我啊,是她们非挤上来的,我也没办法。您老念我初犯放我一回!”
Mia瞪了Peter一眼:“就你这义气,革命时期就是个汉奸!没警察,我是让你们往窗外看。那,好帅!”
Peter拍拍胸口:“大惊小怪的,吓死我了。不是我没义气,今年分都扣完了,在被抓就被吊销本本,回炉再造了。”
我顺着Mia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车已经行至公司门口。AC大楼前是片开阔的空地,接着是一段长长的台阶,才到一楼的大门。此时,在台阶顶端、AC金色的大门旁,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