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暧昧-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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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斜斜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的是时尚界最权威的几本杂志,偶尔无聊了翻来看看,算是为了以后找工作做准备,不然的话,日复一日萎靡下去,她都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发霉了?
“钟意不在吗?”不远处的女孩声音清甜,唇角扬起一抹乖巧的笑意。那一抹浅浅的局促表演的完美而恰当。
林辰倒是不意外,只是抬起困乏的眸子,懒懒说道:“你坐下等会吧,等他下班了就回来了。”她并不曾细细打量,却是看得清晰,眼前的这个小女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很年轻,很……清纯!半晌,林辰才自脑海里搜罗到最完美的形容词。
只是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幽幽道:“如果你着急的话,不如去公司找他。”
“不用了。”依旧是甜甜的笑容,“我等他就好。”
那般无懈可击的伪装,林辰只能无奈的摇头,只是那抹倔强却是意外的熟悉。似曾相识的错觉,不过随即甩了甩头,没再费力气去想。
良久,林辰依旧是优哉游哉的看自己的杂志,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并且柔柔的微笑,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那女孩只摇头,问得多了,最后只说是白水就好。
林辰听了不置可否,她这样的回答倒真是有些讽刺呢!是在形容他们两个人相比之下,她早已不是那个像白水一样干净清澈的小女生了吗?
不过,到底是倒了杯温水给她。虽然这房间的温度调的适中,只不过线下的天气终究微凉,总不能落了个待客不周的罪名吧!
终于是那女孩沉不住气,扯起嘴角笑道:“林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细微谄媚的姿态,让那维持许久的青涩优雅轰然破碎。
林辰睨她一眼,那模样分明在说,“我应该认识你吗?”这倒不是她不屑了,只是时光久远,她认识的人又是那么有限,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的生命何时有过她的出现?
那女孩看她微微茫然的样子,倒也不急,只提醒着:“五年前,是你陪我做的流产手术,你还记……”
“哦……”林辰恍然大悟似的打断她。倒不是故意的打断她的话,只是
当真对于那几个字异常的敏感。
流产手术。她这一生只监督过一个人做流产手术,后来偶尔想起时,还会觉得残忍,或者怪异。无论如何,那总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虽然还未来到世间,但是谁又有剥夺他的权利呢?
“你想起来了?”那女孩笑笑,眸中蓄起薄怒。
“嗯。”林辰点头,却不再作声。
“不想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吗?”
不是已经没了?林辰无奈的翻一个白眼,话到嘴边却是柔和了许多,顺着她想要的问下去,“你总不会说那孩子是钟意落在外面的风流债吧?那你今天来……其实是来找我的?”也对,如果真的是找钟意的,见她并没有责难只是安静地坐着,是该高兴的,而不是这样没话找话来惹恼她。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无趣的人。
那女孩却是不再言语,被人戳中心事实在是件难堪的事。
“你想要补偿?多少?”林辰坦言。说不介意是假的,只是她既然已经坐了钟家夫人的位子,就应该行使一些她的权利吧!
☆、秘密
她依旧不说话,依旧沉默。仿佛是笃定了面前的女主人能够完整的猜中她的心思;然后她就可以少一些难堪。
林辰看她为难纠结的样子;却是倏地莫名叹了口气。她分明是有事瞒着她,心下了然。才幽幽道:“你知道那时候他让我看着你流产时的心情吗?”
那女孩微怔;只是摇头。她已经痛得要死;哪里还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很难过,觉得可惜。”林辰微微叹息;“只是,面对他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为自己难过……”
林辰微微眯眼;陷进回忆里。清澈的眸子里面一层层幻象;真实发生过;偶尔回想;却又如同梦境。
那一天,她不知怎么做了噩梦,醒来时,做不到他的书房见他还在忙公司里的事务,不禁一阵心疼。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味道。她早已习惯了口是心非,既然爱而不得,何必再来承受他的冷眼呢?
“你在忙不是她的事情?”林辰端着水杯,里面水冰冰凉凉,一直凉到掌心,然后贯彻到心底里。她忽然觉得周身都是冷的,忽然想念他的怀抱。可是他在忙,她不可能打扰,更加不能开口祈求。而且,是那样让人新生嫌隙的要求。那样的话,如果说出口连她自己都会觉得无比可耻。
她会憎恨自己,所以,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另一种味道的斥责。
钟意仰起头看她,深邃的眸子反射过灯光的清凉,让人觉得身上愈发的冷寒。
她就站在他的对面,一字一句地说给他听。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又低下头忙着手中的事情。只是,林辰常常会想,钟意一定不知道,那一晚她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所以在天空泛着鱼肚白的时候他回了房间,林辰还是清醒的。只是很快就佯装呼吸均匀仿佛是睡着了的样子,钟意熟稔的将她揽在怀里,若有似无的呢喃一声。林辰听得清晰,他说,“她很像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已经抵过了所有的解释和无用的对白。
她很像她。林辰不是没有发觉这样的事,只是不愿承认。那个小女孩眸中的倔强和她不克制情绪泛滥起来的样子,一定一模一样。
说到这,林辰忽然睁开眼,望着对面一直人很倾听的女生,幽幽道:“即使那孩子真的是他的,我愿意替他补偿你,多少都可以。”忽的,林辰又顿了顿,似是玩笑一般认真说道:“当然了,钟意这个人除外。你还那么年轻不是?”
你还那么年轻不是?
这话落在那女生的耳里显得有些可笑,以至于忽略了林辰之前说过的话,只愣愣的说道:“你不也还年轻?”白皙的皮肤,并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泛着暗黄,相反,她保养的很好,甚至多了些许少妇独有的韵味。那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至少,很遥远。
林辰失笑,不住的摇头否认。“我可是都老了,看看那个大的儿子,哪里还有什么年轻的说法。”
“也是!”那女生垂下头,眸子里的黯然并不曾伪装。
林辰只是笑,却不多言。她的故事从来都介意和人分享,今天能够说这么多,已经是例外。
“你爱上他了?”那女生突然质疑。钟意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是给她最深切的记忆,很难想象会有女人飞蛾扑火。
“我们相爱。”林辰轻笑。说罢,方才觉得那样的话竟是信心十足地味道。
“呵呵,是吗?”她苦涩的笑笑。却原来,这一次换来的不过是她这么一个笑话。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林辰坦言,她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而且是直奔了家里来。
“没……没什么。”她说着,拎起包包就要离去。林辰站起身,凝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应不应该挽留。末了,仍是坐回沙发上。只能告诉了钟意看看他的态度。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钟意才耐心的解释,她不过是他一个朋友的妹妹,不知道怎么只说是被人欺负了,却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何方神圣。他那个朋友无奈,当时正好是他们在一起喝酒,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事就甩给了钟意,他的那个朋友顺便签了一个合同。
林辰听着只觉得似乎嗅见了阴谋的味道,不过仍旧只是笑笑。最后,还是不免央求钟意查看一下那个女孩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会走投无路到这种境况?
钟意无限宠溺的说好。然后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她并不曾欠债,来找林辰的目的甚至不是林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构思,她的哥哥的公司就要倒闭了,虽然曾经一度任性,偶有吵架,却还是担忧的。所以才想通过林辰,甚至希望钟意可以放过她哥哥的公司。
钟意理所当然的拒绝,他的手段从来杀伐决断,不容置疑。林辰知道她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就不再多想。
天气渐渐变暖,林辰还在家里教安安学一些新的诗词。突然就接到钟意打来的电话,说让她打扮一下参加晚上的公司宴会。
钟意说的很明显,是以女主人的姿态。林辰暖暖的微笑,心里漾起幸福的味道,可还是想要拒绝。她并不擅长这种场合。钟意似是料到了她会怎样一般,只安慰道:“没关系的小辰,晚上我让清然去接你,不会有很多人,你安静地坐着就好。只是你的一些朋友你们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他们都来了,所以……不用陪我应酬。”
嗯。林辰应下,再没有借口托词。况且,只要他在,就是温暖的吧!
夜幕来临,林辰提着裙摆,艰难的俯□子和安安道别。徐清然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徐清然站在车子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从那栋别墅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袭天空蓝的晚礼服,白皙纤瘦的双肩□在外面,灯光的映衬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完美的锁骨,收腰的设计,那一盈而握的视觉效果让人隐隐心动,酥胸被张妈递过来得披肩完美的遮盖。只是,不过是如此,徐清然还是忍不住悄悄咽了口水。喉咙痒痒的,像是极力忍耐着某种骚动。
林辰靠近的时候,徐清然才兀自嘲笑起来,怕是钟意还没有这样的自觉吧!这样的女人是极容易让人想要据为己有的。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拿出来,让大家观赏。
只是,等到宴会真正开始的时候,满目的佳人美酒,酥胸半露的人大有人在,于是林辰这样的装扮倒是意外的显得有些保守了。一直到那个时候,徐清然才恍然大悟的发觉,原来那样的错觉不过只有他自己而已。因为心动,所以无法克制。所以,拼命的寻找其他的借口。
林辰提了裙摆在车子里坐好的时候,映着别墅里不在明亮的灯光,忽然不知觉得就被什么晃了眼。等到细细瞧去,才发觉是徐清然右手戴的戒指。
那样一闪而逝的光亮,似乎极为熟悉,可是又想不清楚到底是在哪里看过。仿佛是梦中,又仿佛只不过是她的错觉那么简单而已。
林辰甩甩头,没有多想。却是不曾意料,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没有见过他。而她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甚至忘记了是不是有那个人的存在?
一直到那个时候,她拥着怀里已然沉睡的男人,心内疼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辰!”
林辰听见身后有人的呼唤,慌忙间转过身去,手中的酒倾洒在地上都浑然未觉。那声音熟悉的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度陌生的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眼前站着的男人却是分外
熟悉的,她又怎么可能忘记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况且,他还是她的初恋,即使后来不得以分手,他依然对她那么好,仿佛想要全世界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她一个人。
林辰张了张嘴,忽然就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才最合适,沉默了半天,才闷闷地开口:“江先生。”江哲瀚,有谁会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景下相遇?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周围的一切都变作了镜中花水中月,可是虚无缥缈的被高深的人忽略。
到底是江哲瀚先开口,“这些年,你还好吗?”
“很好!”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她的事江哲瀚如果想要知道实在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