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属灾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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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可能不来?”她脑子一片混乱,就像从高楼上掉下来的豆腐花一般,糊了。
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她调查的对象,她怎么能因为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她懊恼地忖著。
“证件交出来。”他怱地伸出手来,一摊。
她一怔,“什么证件?”
“什么证件都好,只要能证明你的身分。”他说。
她发现他不像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确定她的身分。
“我真的是保全公司的人员,不是会危害你生命的坏人……”人家说有钱人都怕死,疑心病也重,果然不假。
他浓眉一沉,“谁管你危不危害我,我只是要确定当你失踪时,我要去哪里找你。”
为什么?她对他来说不重要吧?就算她这个“保镳”落跑了,以他的财力,要雇用一支军队来保护他也不成问题。
照理说,她在他眼里应该是可有可无,怎么他却一副没有她,明天就过不下去的样子?
“证件。”见她发怔,他敲了敲她的头,“你发什么呆?”
“我没有证件。”她眨眨眼,一脸笃定。
他皱了皱眉心,“你幽灵人口啊?没证件?”连他的猫都有血统证明,更何况是人。
“我没带。”她睁眼说瞎话。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地问。
啥?他是在发什么神经?他不是早问过她了吗?
“不准想。”他严厉地注视著她,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我问你问题,你要马上回答。”
“为什么?”
“只要你犹豫,就表示你可能是在骗我。”
“谁规定的?”她抗议,严正抗议。
“什么名字?”他不管她高不高兴、甘不甘心,一派“我才是老大”的架式。
她明明咽不下这口气,但对上他亮得教人睁不开眼的黑眸,她竟……“熊本纱南。”
“几岁?”
“二十七。”
“哪里人?”
“富山。”
“现在住哪里?”
“西新宿。”
“婚姻状况?”
“未婚……”答毕,她揪起了眉心,“干嘛问这个?”
“有没有男朋友?”他不理会她,继续发问。
她鼓起两颊,没好气地,“你真无聊,要不要告诉你三围、体重啊?”
“这倒不必……”他露出一记迷人又性感的笑容,目光在她身上一扫,“我目测还算准确。”
她脸上一热,下意识地“缩胸”。什么目测?他根本是“摸”出经验及心得了。
“你到底问够了没?”她羞恼地瞪著他。
“行了。”他可不希望真的气跑她。况且她答得那么爽快,大抵不会有假。
“进屋吧!”说著,他转身就走。
纱南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看你还能神气多久?我一定会抓到你的把柄的!
第四章
“这是你的房间。”站在二楼的其中一问房门口,定海指著隔壁的房间,“我就睡隔壁。”
“啥?”她一震。他睡隔壁?那她晚上睡觉不就得上三道锁?
“我能不能挑别的房间睡?”她瞟著他。
“那我喊救命时,你怎么能来得及救我?”他挑挑眉,斜睇著她奇书Qisuu网,“你可不是来度假的,忘了?”
“没忘。”她垂著眼,咕哝著:“我是来“送死”的……”
喊救命?只怕到时叫救命的是她喔。姑且不说她是不是有被他侵犯的危机,光是有人要加害於他这件事,就够她“皮皮锉”了。
到时他的仇家要是带著什么刀啊剑、外加冲锋枪的杀进来,她是该先逃命,还是……“你又在嘀咕什么?”他皱起眉心。
“没有。”她无奈地。
真是活见鬼了,本以为接到什么了不起的生意,谁晓得会搞成这样?
要想赶紧脱离危险,她一定要卯足了劲地赶紧抓他通奸的证据才行。
“已经不早了,你可以上床休息。”他推开了门,打开了灯。“希望你会满意……”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漂亮浪漫的卧室,核桃木色的家具装潢,米色的寝饰,电视、饮水设备、梳妆台……应有尽有。
“外面有阳台,视野不错。”他指著阳台处,没有踏进她房门一步。
纱南注意到他这个自制而守分的举动。他是谨守分际?还是装模作样?或者是对她……“了无性趣”?
一想到他可能根本对她没兴趣,她竟有点郁卒……“纱南?熊本纱南?”见她望著阳台发呆,定海叫唤著她。
“啊?”她猛然回神。
“你这么容易分心,我怎么把我宝贵的性命交给你?”他带著玩笑口吻。
“我办事,你放心。”这是她的口头禅,她也是这么跟二木忠夫保证的。
“那就好。”他淡淡地,“不打搅你休息了。”话罢,他为她带上了门,退至房外。
站在房门外,他如释重负的长长一叹。
看著她,他不断地想起办公室的那短暂一吻。
突然,他有点後悔自己作了这个决定——把她拐到家里祝要是他一时失控,鬼迷心窍地“攻击”她,那……“蠢!”他低声咒骂一记,转身踱回自己房里。
泡在那高级又宽敞的浴缸里,纱南发出舒服的轻叹。
“有钱人的生活真幸福……”她自言自语地,然後就唱起歌来。
“不对,我怎么可以放心……”她停止了哼唱。
虽说须川定海喜欢的是那种已婚女性,她还是不能轻忽。
“小心提防、提高警觉”是自保的最好方法,她最好要有万全的准备,她绝不能让他有机可趁。
想著,她立刻从浴缸里爬出来。事不宜迟,她现在就去设置“机关”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两只眼睛总是不经意地就盯著房门看。
虽然她已经有所防范,但总觉得并非百分之百的安全。
“好想死喔,干嘛接这种Case?”她懊恼地翻了个身,眼皮酸得快抬不起来。
碰到这种专玩人妻的怪怪变态男,别人早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而她,不晓得是智商不足,还是中邪著魔,竟然自投罗网,让自己身陷险境!
“我一定是太敬业、太勇於接受挑战了……”她打了个呵欠,终於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地,她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上了床,轻轻悄悄地,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那东西从她的脚边接近,踏上了她的腹部、胸口……“嗯?”她累毙了,根本不想睁眼,也睁不开眼,直到她感觉有两道视线注视著自己。
“唔……”她半眯著眼,隐约地看见有两个光点在眼前晃动。
再睁开一些,她发现幽暗之中,两只闪著绿光的眼睛正冷冷的、阴阴的看著她——“什么东……”她眨眨眼,脑袋还有点恍惚。
绿色的、发光的眼睛?她陡地一震!
“啊!啊!啊!”她平躺著的身体瞬间僵硬,一弹,然後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声。
见鬼了,她真的见鬼了!她跳下床,直觉地就往房门口跑。
抓到门把,她使劲一拉——
说时迟,那时快,一桶水凌空而下。“啊!”
那是她设的“机关”,用来“防狼”的。
现在她只能说……不只害人之心不可有,就连“防人”之心也要不得。
她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淋湿了觉得冷。反正也管不了那么多,当下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鬼地方”……“啊!啊!”她继续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
听见她房里传来恐怖的尖叫声,翻了一夜好不容易睡著的定海,倏地吓醒。
他跳下床,赶不及穿上衣服就往她房间跑。
“你干嘛?”他挡住冲出来的她,而像落汤鸡似的她,咚地就跳进他怀里。
见她一脸惊恐,浑身湿透,他一怔。
“鬼……鬼……你……你家有……有鬼……”她脸色发白,一脸惊魂未定。
“我家有鬼?”他一怔。
“是……是绿……绿眼睛的……鬼……”她说得七零八落,足见她是真的吓坏了。
“绿眼睛……的鬼?”他蹙起浓眉,难以置信地,“我家有绿眼睛的鬼?”刚说著,喵地一声,他养的那只黑猫“吉吉”优闲地踱出来,蹭到了他脚边。
“你说的绿眼鬼,不会是……吉吉吧?”他看著脚边的吉吉,忍不住地笑了。
纱南两眼悬挂著眼泪,怔愣地低头一看。
一只体态优雅的黑猫在他脚边蹭著,像在撒娇似的发出喵喵的声音。
这时,定海发现她阳台的门没关,蹙眉而笑,“你阳台没关,它是从那儿爬进来的。”
“咦?”她一脸错愕。
见她一身湿,他疑惑地。“你是怎么了?睡得满身大汗?”视线一瞥,他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水桶。当下,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还设机关?”
听出他语气中有点调侃的味儿,她回过神来,一脸羞恼。
“所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他闲闲地说著。
她哼地一声,推开了他。“我是“防患未然”。”
“报应。”他促狭一笑。
“你!”她涨红著脸,“都是你的烂猫,半夜不睡爬上我的床,真是……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一个样!”
他挑挑眉,“你搞清楚,我可没有爬上你的床,是你自己扑进我怀里的。”
“我扑进你怀里?你别笑死人……了……”哼地一声的同时,她发现一件事——他全身上下只穿著条……内裤?!“啊!”她哇哇大叫,忙著捣住眼睛。
“变态!”她又羞又气地咒骂著,“你暴露狂啊?”
“这是我家,我睡觉穿条内裤有罪吗?”真是够了,要不是她三更半夜“鬼哭神号”,他会穿这样冲出来吗?
“你不会穿条裤子再出来?”
“我是穿了。”内裤不是“裤”吗?
“我不是说内裤!”她发现她现在的心跳比刚才更急促、更剧烈。
“我说熊本纱南小姐……”他双手环胸,“是谁叫得那么凄惨,把别人从梦中惊醒的啊?”
“我……”她哑口无言。
没错,是她先“扰人安宁”,但罪魁祸首可是他那只黑不隆咚的猫耶!
忖著,她像是抓到他什么小辫子般狂喜。
“告诉你!”她骤地转身,趾高气昂地指著他鼻子,“都是你的猫不好,半夜不睡觉,溜到人家房里装神弄鬼。”
她不断地责怪他的猫,藉机将身为猫主人的他也批斗一番,而他竟不发一语地杵著。
她浑然不觉有异,嘴巴仍动个不停,“别说我没警告你,下次它再跑进我的势力范围,我就把它吊起来打……”
此时,她发现一向话锋犀利的他,竟像哑巴一样不吭声。
“你……你干嘛不说话?”说真的,他乖乖挨骂,她还真不习惯呢!
突然,她惊觉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胸部?!而在同时,她瞄到了他腰部以下,那渐渐“成长茁壮”的“小弟弟”……“讨厌!你怎……怎么那样啦?!”她羞红著脸,心脏狂悸。
“我不是故意的……”他浓眉微微皱起,但仍力持声调的平稳。
“什么不是故意?”她再次捣住眼睛,生怕因此而长针眼。“你明明就……”
“我是个健康的三十二岁男性,视觉得到了满足及刺激,会“起来”也是正常的。”他说。
她一火,放下了手,但两只眼睛只敢往上瞪著他,“你视觉受什么刺激啊?”
“你……”他的视线下移,在她的胸部短暂停留几秒,“露两点。”
“什么?”她一怔,无辜地眨眨眼睛,低头一看,只见她身上的睡衣早已湿透而呈现半透明状。
因为没有穿胸罩,那突出的两点就那么若隐若现地“挺”在那里……“啊!啊!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