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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断续飘翎 作者:猩-第53部分

小说: 断续飘翎 作者: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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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断睡的很沈,却并不安稳。
  “心心,你也想我了吗?干嘛喝这麽多酒啊,连我回来都不知道。”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韩断的脸颊。
  只是这麽一个动作,很轻,很柔。
  被触摸的人,却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本来昏睡的韩断,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叶翎潇惊讶的愣在当场,伸出的手,就这麽停在半途。
  韩断盯著叶翎潇,目中泛著的碧色寒冰,慢慢融化成夕阳下的春水。
  “你,你怎麽了?”叶翎潇喃喃的问道。
  伸手握住叶翎潇有些冰凉的指尖,韩断有些苍白的脸上,犹豫著,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做了个噩梦。”
  噩梦?
  有什麽不一样了吗?叶翎潇细细的望著韩断的笑容。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想将他抱在怀中,可是……似乎真的有什麽,亘在了他们之间。
  “你不在我身边,我怎麽能过的好。”
  韩断挑眉笑著,不似以往那种无奈的苦笑,也不似发自内心的微笑──
  叶翎潇竟看不懂这笑中的意味。
  “我好想你。”韩断笑著,伸出双臂,将叶翎潇拥在怀中。
  耳畔,传来熟悉的心跳声,叶翎潇忽然想要流泪,那微微刺痛的心苗,撞击著他并不脆弱的胸膛,却让他几乎心碎。
  “这些日子外面好热闹,也不知出了什麽事。”韩断目光有些迷茫,微醺的气息喷在叶翎潇的耳旁,“吵吵嚷嚷的,让我不喝酒,就睡不著觉。好容易睡著,却又不停的做噩梦。”
  “你在这里竟不知道,我在京城都听说了。”叶翎潇抚摸著韩断的头发,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你还记得唐果吗?”
  韩断的身体难以觉察的僵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听著叶翎潇说下去。
  “那个小丫头在洛阳地宫受了刺激,恢复了七八岁时的记忆,可是之後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她在天山住了这两年,一直是周腾在照顾她,你看周腾以前和她势不两立的样子,现在却喜欢上了她。为了让她以後有个依靠,师父做主,明日就是他们成亲的好日子。”叶翎潇搂著韩断,方才心中的怪异感觉渐渐消散了,“明日我带你去为唐果贺喜,听说那丫头现在换了女装,咱们去看看她美是不美。”
  韩断点点头,轻声问道:“翎潇,你说唐果可喜欢周腾?”
  叶翎潇并不关心,却还是顺著韩断的话说道:“她应该是喜欢周腾的吧,毕竟,周腾待她很好,她为何不喜欢周腾?”
  因为周腾对她极好,她的确应该,喜欢周腾。
  韩断一笑,不再追问。
  “心心,我满身尘土,先去沐浴更衣了。”叶翎潇脱下外衣,随手搭在案上,却不立刻离开,脸上带著坏坏的笑容,目光氤氲的望著坐在床上的韩断。
  “嗯。”韩断脸上掠过红云。
  “等我,我会洗的很快的。”叶翎潇注意到韩断瞬间露出的羞赧表情,心头狂跳,飞快的奔出了房门。
  韩断垂下头,笑容和血色同时从脸上退去,目光渐渐变得深遂幽黑。
  伸手,紧紧揪住衣襟。
  “你的身体,已经比最下等的娼寮中最下贱的妓女还要烂了。我劝你最好不要让叶翎潇再看到你的身体──虽然我很期待叶翎潇那时的表情──但是,若是不想让叶翎潇吐在你的身上,你千万不要再勾引他插用你的烂穴了。呵呵,你被蛇进入过的烂穴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独孤苍柏的话,在耳边回绕。
  韩断看不到,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像他形容的这麽不堪。是因为这身体的恢复能力惊人吗。那麽严重的伤害,此时并未留下永久的残疾,只是比从前松了一点点。如果自己有意夹紧身体,在黑暗中被抱,叶翎潇也许发现不了吧。
  这身体,应该还是能令他满足的吧。
  韩断愣愣的想著,思绪飘回冰牢的最後几夜──
  那几夜,独孤苍柏不是都能在这个身体里得到满足吗?腹内一次次被射入男人的热液,然後自己,也在那几乎可以算得上温柔的爱抚中达到高潮。余韵过後,独孤苍柏不是也说,这个身体很美妙吗?最後的那夜,独孤苍柏用手指拨开那被使用到失去知觉的内壁,将那满满的浊液引流出来,然後反复塞入冰雪,让自己跪在地上,把被体温融化的雪水排出体外──
  一次一次,直到自己昏厥过去。
  经过那样彻底的清洗,这身体,应该已经留不下被侮辱被侵犯的痕迹了吧?
  应该已经干净了吧。
  叶翎潇回来了。
  叶翎潇在沐浴。
  一会儿,叶翎潇会进到房中。
  然後,他会抱这个身体──
  可是,真的干净吗?
  若是,他不愿熄灭灯烛。
  若是,他想像以为那样架起自己的双腿,笑嘻嘻的在灯下看著那里被侵入。
  若是,他在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故意收紧了身体。
  “我很期待他那时的表情……我很期待他那时的表情……很期待……他那时……的表情……”独孤苍柏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响,韩断伸手捂住耳朵,隔绝了随风声传来的喧闹,却阻隔不了深入脑髓的噪声。
  如影随形的恐惧,附骨之蛆般的声音。
  宛如冰牢中,独孤苍柏的手,以及──小绿。
  无形的手与蜿蜒卷曲的蛇,仿佛融为一体,得意的碰触著炽热的脏腑,放肆的抓挠著柔软的腔道,在想象中尽情肆虐。
  韩断猛的趴伏在床沿,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直到将灌下的酒尽数吐了个干净,韩断还在干呕。
  叶翎潇穿著新换的中衣,披著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屋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你怎麽了?”叶翎潇冲过去,扶起面色惨白的韩断,下意识的去搭他的腕脉。
  “翎潇,你在做什麽?”对上叶翎潇担忧的表情,韩断擦去口角的污物,忽然笑了,“莫非你以为我怀孕了不成?”
  叶翎潇一呆,放开他的手腕,转身去桌上拿茶水给他漱口。玉壶中倒不出一滴水,叶翎潇揭开壶盖,见里面喝剩的茶叶都霉的长满了白毛。
  似乎明白了什麽,叶翎潇转头望著韩断。
  “我没事,只是酒喝多了有些反胃。”韩断避开那探询的目光,撑起身体,想要下地,却被叶翎潇按住了肩膀。
  “你告诉我,”叶翎潇的目光有些哀伤,“我不在的日子,你难道不吃不喝只是喝酒吗?”
  “怎麽可能,不吃不喝,我早就死了。”
  “他们是不是看我不在你的身边,就欺负你,怠慢你?”
  “欺负我?怠慢我?”韩断摇摇头,伸手拿开了叶翎潇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你要去哪?”叶翎潇伸出两只手,重重按住了韩断的双肩。
  “我不去哪里,”韩断苦笑道:“我把你这里弄得又脏又臭,我只是去找东西把这里收拾干净。”
  “我这里?”叶翎潇捕捉到韩断话中的疏离,眉毛渐渐蹙到一起。想说什麽,犹豫一下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你不舒服,还是歇息吧,我给你拿点水漱口,这里我来收拾。”
  韩断的视线追逐著叶翎潇忙碌的身影,心中空空落落,整个人瞬间被无奈和疲惫的感觉淹没了。
  就著叶翎潇端来的温水漱去嘴里的酸涩,韩断咬住下唇,别开了视线。
  “翎潇,对不起。”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何要道歉……
  叶翎潇默默的望了韩断一眼,轻声道:“你我之间,原是用不著说抱歉的。”
  用不著……说抱歉吗?
  韩断向床里挪了挪,面朝著墙壁和衣而卧,将那床沾染著两人气息的锦被拉到了肩头。
  叶翎潇收拾好,在盆中净了手,吹熄了蜡烛,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伸手揽住那瘦削的肩膀,感觉到从那身体上传来的轻颤,叶翎潇将韩断拥在怀中。
  “翎潇,你若是想做,我可以用口……”韩断的声音,有些暗哑。
  “妖精,我为了回来见你,不知连著赶了多少路,你不累我可是累了。”将背朝自己的韩断搂在胸前,叶翎潇的声音,比韩断还要沙哑,“别吵,快睡觉,明日还要去闹那死丫头的洞房呢。”
  韩断依偎在叶翎潇温暖的怀抱中,那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的炙热和强硬,傲然挺立著,时不时戳在他的腰间。
  韩断转过身,在黑暗中望向叶翎潇的眼睛,慢慢凑过去,吻在了他的眉间。然後,蜷起身体,一点一点向下滑落。
  “唔,心心,别乱动,你身体不舒服,赶快睡吧。”叶翎潇想要阻止韩断,却在下一刻,发出了舒爽的叹息。
  “啊,唉,你,你何必如此,啊──”胀的生疼的欲望,包裹在湿润的口腔中,所有的疼惜不舍,瞬间都融化在无法言说的快感之中。从开始的温柔推拒,到顷刻间的用力挺动,叶翎潇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韩断的後脑,将他牢牢固定在腿间。每一下顶弄,欲望的尖端都插入喉咙深处,韩断艰难的呼吸著,在叶翎潇激烈的律动中,咽下了那来不及撤出的喷发。
  淡淡的,雄性特有的膻味,不好吃,可是,也不讨厌。
  “傻瓜,我爱你。”激情渐渐平复,叶翎潇拉起韩断,将他抱在胸前,伸舌头舔去他嘴边残留的液体。“我也帮你吧。”说著去摸他的腿间,可是伸出的手却被韩断握住了。
  “翎潇,你不是说累了吗,睡吧。”
  “方才我让你睡,你却来点火,现在把我的火点上了,却又想睡了。”叶翎潇嘻嘻笑著,翻身压住了韩断。
  “我──”韩断想要挣扎。
  “心心,我一个月没见你,你不会以为,只用嘴做一次,我就会放过你吧。”
  黑暗中,韩断垂下眼睛,胸膛微微起伏,不再挣扎。
  我也是一个月没有见你,我也想你──心里想,身体想。
  或许独孤苍柏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欠操的婊子,即使被异类侵入过,这身体,在碰触到叶翎潇的温暖後,又会变得潮湿淫荡。
  想要张开腿,想要被他坚挺的欲望插入,想要他射进身体,想要让那已经被玷污的内脏重新染上他的气息。
  黑暗中,叶翎潇粗重的呼吸与韩断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韩断仰著头,瞪大眼睛,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身下的被褥。
  身体被打开的瞬间,叶翎潇没有马上挺动,而是停了很久。
  那坚硬的欲望,渐渐失去了火热和力量。
  韩断在黑暗中泛著粉红的身体,也渐渐失去了热度。
  “翎潇……”试探的问著,韩断觉得耳畔有水珠落下。
  冰冷的水点落在耳廓上,一直凉到心底。
  是汗水?还是?泪水……
  是叶翎潇的,还是自己的……
  韩断感觉不出。
  “我赶路,真的是累了。”软成一团的欲望从韩断的体内滑出,叶翎潇支起身子,似乎在怔怔的望著他。
  韩断闭上眼睛,又睁开。
  有月光的黑暗,和没有月光的黑暗,并没有区别。
  闭上眼睛又能逃到哪去?
  实在是哪里也逃不去啊。
  身旁床褥发出悉悉索索的轻响。
  韩断知道那是叶翎潇在穿衣服。
  “别走。”伸手,却只捞到一片衣角。“我知道这麽说很下贱,”韩断轻声道:“可是,我是被迫的。”
  叶翎潇立在床边,静默的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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