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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第31部分

小说: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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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恭喜、恭喜啊!不知是谁那么幸运?”
  “什么幸运不幸运的!”沈备一挥手,“啊呀,不说这些啦。你先去把事情布置一下,让法务那边抓紧修改合同。对了,你和小鲁的飞机是几点的?”
  “啊?哦,晚上七点。不过五点就得走了,路上堵车。”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好!”
  小乔脚下像踩着棉花深一脚浅一脚的坐进自己的办公桌,看着一大堆文件,脑子里嗡嗡乱想。想哭又想笑,结果那么突然的蹦出来,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就是昨晚接电话的那个女子吧?声音柔柔的,估计人也柔柔的。可是她理解沈备吗?她知不知道沈备的过去,知不知道他受的苦,受的委屈?知不知道他创业的艰难,适应社会的辛苦?一想到今后沈备不再需要自己的安慰,想到今后又另外一个女人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沈备身边,小乔就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了。
  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的羞耻在无情的吞噬着她。慢慢的,甚至超过了伤心和失望。
  全公司都知道她是沈备的“女友、未婚妻”,现在突然亮起一根灯草,教她如何见人?!
  一个下午,小乔昏昏沉沉的处理事情。鲁修承在楼下等她,看她空着手出来奇怪的问:“诶?你怎么什么都没拿?”
  小乔“哦”了一声,没魂儿似的往回走。鲁修承不放心,拦住她道:“你……不舒服吗?”
  “没有,挺好的。”小乔说,“可能是太累了。”
  “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或者晚一天再走。”
  “不了,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小乔加快脚步,没走电梯,跑着从安全通道的楼梯爬上去。
  晚一天?不,她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多留哪怕一秒钟!
  草草被孙南威揪住狂问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去!他的意思很明显: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不过,草草还没来得及练太极,冯尚香走出来说:“草草,你今天和我去参加一个会。会后做个memo。”
  “啊?什么时候?”
  冯尚香看看表:“马上。五分钟后,我的车在楼下等你。”
  草草这才注意到冯尚香已经穿戴妥当,正拎着电脑包往外走!
  呻吟一声,抓起自己的笔记本,乱七八糟的塞进包里。冲孙南威一摆手:“回见!”
  孙南威目瞪口呆的看着草草冲出大门,摇摇头,搞什么鬼!昨天下午不是说好,冯尚香那个项目让小王跟吗?
  小王坐在位子上正打东西,孙南威问:“小王,你怎么没去?”
  小王眼皮一翻:“我不爽她!诶,孙律,我挺喜欢你的,让我跟你的项目吧?”
  孙南威戒备的后退一步:“这得问我女朋友!”
  “成!我给她打!”小王拿出纸笔,“号码是多少?”
  抬头已经看不见孙南威的影子!
  小王一撇嘴:“切!想从我这儿套磁儿,哪有那么容易!”
  这个项目就是草草翻译的那个合同。当时草草私下里还想过:辛辛苦苦的做完了,连个消息也不给。问她还说什么“不该问的就别问”。还以为黄了呢!原来人家一直都做着呢!
  翻译合同其实很锻炼人,草草几乎闭着眼都能说出各条的内容。现在经过那么多轮的修改与谈判,许多条款都变了,但是大的框架还没变。草草适应了一下,很快进入状态。
  谈判对象是美国人,服务对象是中国人。一家国有商业银行,看起来西装革履的倒也精干。今天不是礼节性的交往,上来的人都不是位阶最高的,但却是敲定具体条款的人,所以是白刃战。翻译一律退场,双方你来我往,嘴里叽里咕噜,不管标准不标准,反正都听懂了。
  草草终于明白为什么让她做Memo,因为这种场合,要把各种奇怪的英语听明白还真不容易,尤其是美国团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还有印度人。他们的英式英语实在是挑战中国人的理解能力。
  草草进所的时候拿着一张全国二级翻译证书,也是赋闲在家时一边看孩子和婆婆斗智,一边考下来的。也许那时她已经有了危机意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考不下正经的律师证?
  现在,冯尚香把她拽过来,画外音很明显:你不是专业翻译吗?来显显你的本事吧!
  草草额头冒汗,把笔记本电脑往旁边一扔,抓了杆铅笔,呼啦啦的在厚厚一摞白纸上画起来。眼看着脑袋都要转飞了,听见有人问话:“Well; it is time for lunch!”
  My God!这么快就中午了?
  草草抖抖笔,才发现手指已经和笔连在一起。
  “邓律师,一起吃饭吧?”中方一个工作人员过来和蔼的问。
  草草眼昏昏的,根被没分清张三李四,一手撑着桌子说:“谢谢。不过我先要整理一下记录,一会儿忘了。你们去吧!”
  “也好,一会儿我给你带些东西。不喝咖啡,不吃肥肉,对吧?”冯尚香的声音。
  草草点点头,送走他们。
  下午也是这样过的,一晃到了晚餐时间。都说美国人到点下班,估计说的都是美国的“国企”。这家投行的几个老外,吃完晚饭,再接再厉到十一点,草草散会以后打开手机,对接进来的电话说:“Hi; This is Carol。”
  那头有人愣了一下,随即吼道:“邓草草,你死哪儿去了?”
  “Negotiation。I Mean ……我是说我开会呢!现在在出租车上,正在往家走。”
  “孙南威那个混蛋也不送你?这都几点了?”
  “不是,我是和冯律师,冯尚香律师。”草草顿住。
  “冯律师?冯尚香?”沈备似乎有点耳熟,却记不起来,应该是草草他们所里的,“他没车?”
  “有车。不过,她还有事去所里加班了。我申请回家弄。诶,师傅……”草草嘱咐了司机几句,又对电话说:“快到家了。回去我和你讲,先挂了。”
  “记得让他送你到楼前!”沈备最后一句如是狂吼。
  草草皱皱眉头,把手机收进书包。
  司机笑着说:“您先生可真关心您。哎,现在这年月像您这样互相关心的夫妻可不多了,看您也是个有福气的人。”
  草草疲惫的摁住额头,说道:“是吗?谢谢!”
  司机见她不太爱说,便禁口不言了。
  到了楼下,司机打亮灯,草草付钱结账。还没下车,门就开了。草草吓得惊叫一声,开门的人不耐烦的说:“喊什么喊!是我!”
  打眼儿一看,沈备。这才放心的扶着他的手下了车。身后是司机师傅低低的笑声。
  已经立秋了。燥热的夏夜似乎在傍晚时下过一场小雨,有些暖暖的湿漉漉的感觉。
  草草和沈备并肩走进空荡荡的电梯。看看身边高高大大的男人,草草才想起以前自己一人胆战心惊晚归的样子。
  那场傍晚的小雨随着呼吸就这么润进心肺。
  草草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沈备专心的盯着楼层显示,听见笑声不解的问:“笑什么?”
  “笑你啊!明明做好事,怎么就落不下好!”
  “什么意思?”沈备皱起眉毛。这女人又想什么了?
  叮咚……
  电梯到了,沈备从睡衣兜里掏出钥匙开门。草草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像刚才吧,你要是站在门口等我,我肯定特感动。偏你傻了吧唧的,猛地开车门吓人一跳,都忘了你的好了!”
  “哼,稀罕你记!”沈备舒展的坐进沙发,又拿起报纸看。
  草草抱着沈备的脑袋亲了亲:“谢谢!”脚尖一踮,旋转着走进卧室。里面传出轻轻的哼歌声,沈备摸摸被亲的地方,咧嘴乐了。
  小乔坐在飞机里,外面是黢黑的夜色。小小的窗口透出的人脸显得那么憔悴,本来就有点方的下巴更显的方正,瘦削的脸越发的布满阴影。小乔疲惫的闭上眼。
  沈备,我不信你一直不知道!明明你对我是有心的,究竟是谁、用什么方法夺走了你?
  “你怎么了?”鲁修承再次问她。
  小乔低声回了句“没事”,闭上了眼。
  打死鲁修承,他也不信小乔没事。早晨他就看见小乔苍白的面色和红肿的眼睛,分明是哭过。一整天魂不守舍的,他好几次从小乔面前走过,她都像没看见!
  小乔的眼皮还在抖动,飞机照明换成了夜间照明。鲁修承轻唤几声“小乔”,没有回应。便小心的捻起毯子的两角,盖在小乔身上。还细心的曳好。
  小乔忍了一会儿,感觉身上多了些暖意,有人将毯子盖在她身上。借着半明不暗的情况,她悄悄的睁开一条缝,鲁修承正凑在她的左肩曳好边角。头发里的发出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和一种不同于沈备的霸气却同样沉稳安宁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里。
  “若是沈备如此对我,我死而无憾了!”
  此时此刻,小乔想到了死。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挑起心中无限悲意。
  鲁修承打开自己的ThinkpadX60,幽幽的电脑屏幕反射出点点蓝光,明灭不定。原本只是有些棱角的面相被这些明暗一衬,骤然多了许多锋芒,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小乔斜眼看着他,念头慢慢的转动:这个人究竟是谁?看他平常大大咧咧的,可是自己为什么总觉得他很危险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都烦那里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小乔忍不住想请私家侦探,可是又怕是自己多心。万一被他知道,就不好做同事了。
  哎,男人啊!怎么比女人还难懂?
  为什么这个世界有沈备那样的男子汉,也有鲁修承这样的男人?
  都说女人是七窍玲珑心,这些男人又何尝不是处处孔窍,一块钻石磨出千百个切割面晃得人眼花!
 

    (7)

  自从沈备“单方面”改变草草身份之后,两人一起上下班就成了草草不容拒绝的一部分。在这之前,草草还可以用“别人看见不好”拒绝。现在便是稍一犹豫,也会招来沈备不满的瞪视。其实,草草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情妇也好,女朋友也好,不都是过日子吗?既是过日子,开心最重要。她又不是特爱较真儿的人,于是,除非沈备有应酬或者草草加班,一起走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有时候,草草加班沈备若是不忙便等等她。日子平淡如水,没什么特别的喜忧。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两周。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
  草草支持冯尚香的项目进展的很顺利。而且对草草而言还有一个问题,这家银行的GC(法务总顾问)曾经向草草暗示,希望草草能加入他们在中国的办事机构。
  如果真能跳过去,月收入可是现在的十倍二十倍。但是草草害怕又是冯尚香设下的套,只能摇头拒绝。心想,要是小孙的项目,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晚上,沈备靠在床头看报纸。草草躺在床上想起这事儿,便和沈备讲了。
  沈备从报纸里抬起头,奇怪的问:“她干嘛要陷害你?你怎么得罪她的?”
  草草背对沈备,扣着凉席的经纬,慢悠悠的说:“可能是我太多心了。人家未必那么小气!都怪孙南威那个大嘴巴!哎,郁闷死了!”
  说到这里,把南威面试时搞得乌龙说了一遍。沈备“嗤”了一声:“这小子,滑头的很!把老头老太太哄的开心的不行!连我都要听他的!”
  草草早就听小雯抱怨了一百二十遍,转过头,安慰似的的拍拍沈备,脸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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