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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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过程中,我发现阿梅一直紧盯着我,特别是我露出自己某些特隐私的地方时,她的眼睛简直就可以喷出火来。
我一时没有看懂,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充其量我也就长得比她漂亮一点而已!
我当然没有想到她会是性变态!
心情驿站酒吧。老爵士乐朦胧地在耳边响起,我很难明白酒吧的老板为什么要故作清高放一些不合时宜的所谓“上流音乐”,而一边所映照的便是微暗的吧台灯火以及红红的烛光晚餐和不时传出的一声声暧昧的笑声。
林溪真会开玩笑,我心里直嘀咕。
林溪在一个稍显阴暗的角落向我直挥手,我知道这也是色狼的一个惯用招式,阴暗处容易得手。
我还是犹豫着走了过去。
“你今天晚上看起来很漂亮。”
“是吗?何以见得?”我尽量矜持着。
“有这样一个故事。”林溪把话说得慢条斯理。
卖关子?太小儿科了吧?我暗想。
“台湾才子李敖跟他妻子胡茵梦办理离婚手续的那一天,他特意穿上自己认为最好的西装,系上胡茵梦结婚时送给他的领带,深情款款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并对她说:‘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包括离婚。’”
林溪说完后深情地注视着我,我慌张地急忙避开他的眼神。
“不发表点看法?”
“什么看法?”我故意装傻。
“我刚才说的故事啊。”林溪稍显惊讶。
“很好听。”
“还有呢?”
“很真实,我也听过。”
“还有吗?”
“你这故事适合讲给小女孩听,你找错对象了。”
“还有吗?”
“我听着听着就感觉到饿了。”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宵夜吃完以后,我坚持按AA制付帐,林溪动了动嘴,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眼睛有了几下强烈而间断的闪烁。
“我知道你喜欢红色。”林溪又眨了眨他的黑眼睛。
这使得我后来一直想去研究眼神的哲学,以让我能清晰地读懂金依梅和我曾经的林溪。
记得小时候老师就谆谆教导过我们:“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回宿舍以后我和其他的三个女孩子言及此事,一时气氛变得少有地热闹起来。而对此看法最多的莫过于木妮娟了,她几乎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嘛。再说了,男人泡女人还不都是这样子,故作深沉、以退为进,这些都是男人追求女人公开的秘密了。依我说呀,那林溪根本就不值得去泡。”
土丹慧于是呵呵哈哈直笑,“那也不是这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金依梅也跟着直起哄,我看着木妮娟好像又快发作的样子,忙制止了土丹慧的话语,“别这样啊,你们就看好了,让我自己来解决这事吧。”
谁知木妮娟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那我们走着瞧啊。”
我一时间气愤不已,这回土丹慧倒成了和事佬,这边两句那边三句竟也让我们在凌晨的时候朦胧睡去。
我和土丹慧之间是有共同语言的,其实有时候共同语言也就是相互之间有着可以闲扯的话题罢了。有空没空的时候,搬一张椅子,买上几袋自己心爱的零食,和土丹慧在公寓的阳台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那时间我们聊了很多东西,什么前途啊、命运啊、婚姻啊,讨论讨论着便转换成了自己要找一个怎么怎么样的男人的话题。土丹慧这时总会以一种满是憧憬的眼神看着远方朦胧了十八弯的浏阳河,问我说:“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我这时便不敢再敞开自己的心扉,于是开着玩笑:“林溪那种怎么样?”
土丹慧只是笑:“在我眼里,帅是一定的,我喜欢那种有责任心,能够专一,有上进心的。而且他的私人存折里至少有个百八十万的……”
我于是狠狠捏了她一把:“醒来吧你!现在世上哪还有那种好男人在为你守候啊。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有在童话里才会出现!”
土丹慧执著地看着我:“会的,我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出现的。”
而金依梅却很少参与到我们的讨论中来,她闲时做得最多的事情莫过于独自待在床上看一本又一本的时装杂志。而当我们趁她一不留神将杂志抢夺过来的时候,她总会以少有的怒气对待我们。
2.大一情事6
文学社效益不断变好,使得学院的老师们面子上显得光彩起来。于是乎,高兴到可以通过财政来犒劳我们的时候,高老便给我们办公室配备了两台全新的办公电脑。我为此而欣喜若狂,因为从此就可以免除因跑外面网吧办公而浪费了大量放在盗版淑女屋上的money。
寒冷而孤寂的冬季悄然而至。这对于女孩来讲不能不算是个绝大的打击。费尽千辛万苦减肥而得来的身材又不得不在寒风中被重重的衣物重重包裹。圆润的乳房、浑圆的臀部以及恰到好处的三围,将又能躲藏过一段时间色狼的视线。
有时我便想,是不是男生的想象力或者眼神都特别厉害,可以通过厚达三层、四层甚至五层的衣物而洞悉你的全部?
这样的人也许你没真的碰到过,但我身边却真真切切地存在着,那就是林溪。
我怕,我真的怕那种感觉。
因为在那种感觉下我不能有思想,不能有反抗更不能有委屈。
我想到了古代的奴隶,想到了那些战乱时期为了苟活下去而不惜出卖灵魂出卖肉体的男人或女人。
我庆幸,我不是疯子而只是一个略带阵痛的感性病人。
感情的发泄于我而言,特别的方式不外乎跑到办公室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认识的亦或不认识的GG、MM大侃特侃。
那天的天气变得没来由地冷,心情因此而显得没来由地坏,简直可以说已坏得一塌糊涂。
记得刚进校时我因忍受不了自己的思维方式而偷摸着去市区咨询心理学家,因为我始终不明白的便是天气和心情之间的联系。那位心理学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像对待珍稀动物一样地对我展开了全方位多角度的“审问”。我只能是这么形容,因为当时的处境,是我这一辈子所不能忘怀的。
我只得落荒而逃,同时也落下永远的后遗症,心理上的阴影致使我认为所有带“家”的学究都有着比我更严重的心理问题——他们连最起码的对我的尊重都没有!
当然这只是我就事论事而下的结论。
但我并不正常,理由很简单,如果我还有一点正常的话,我就不会写出一篇这样的小说。
至今为止,我都不正常。
那一夜,我又如往常般百无聊赖地泡在办公室,无聊地敲打着键盘,和一干虚幻的网友侃着这个虚幻的冬季。无聊的心境一波又一波地在心底涌起。我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惟一剩下的一个灵魂,或者说我成了这个世界上毫不起眼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女孩。恍惚中那满天满眼疯狂猛长的乱草,阴云密布的长空,还有那冷得直让人哆嗦的气温,都让我是如此的如梦如幻而又真实不已。
父母以前就告诉了我一个最笨也最有效的发泄方式。
而不论我如何适度地实施这个痛苦的方案,最后所给我的结局往往只有一个:我的感觉告诉我,你还在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并痛苦地忍受着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我想哭。
晚上十点,我准时地进了一个名为“知遇之恩”的语音聊天室。这个寒冷冰冻的深夜,我迫切需要的便是声音。
我早就说过我只是一个不甘于寂寞的人。深深的夜,有人喊起,你知不知道寂寞的滋味,那是啃掉灵魂的魔鬼……
我所需要的也不是天籁之音,有声音我就足够了。
屏幕上一个名叫古山的男孩唱起了《明年此时》。
声音低沉而嘶哑,每个音节里都有着掩饰不住的无奈与沧桑。是经历日月轮回后的洗礼,还是曾试过刀山火海的执著?是欲找回轮渡生命的时光,还是在漫漫长夜等待亦或遗忘曾经的曾经?
在此刻,我才彻底明白了为何自己以前始终听不懂《二泉映月》的弦外之音,明白不了它暗含的情怀。
其实,也许这只是巧合或者偶遇。当我们一旦发现自己与某些东西有着天然的类似时,我们的心灵就会忍不住颤栗,最终也就避免不了情感的爆发。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哭了,因为那个人,那首名为《明年此时》的歌。
我问古山是不是人非得为自己的以后活着,非得为了自己的某些牵挂而不断地去牵挂某些东西?非得为了明年的今日而活在这个让人生厌的世界上?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古山说,如果人生就是为了期待,那么他永远也不会再苟活下去;如果人生是为了完美,那么他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人;如果人生是为了等待一份自己永远也得到不了的东西,那么他再活下去也是枉然了。
看着古山发过来的信息,我顿时泪眼婆娑,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还有种东西叫做“共鸣”。
和古山就这么不经意地聊上了,一份心境也就如此不经意地抛给了他。
一个人的情感积蓄到一定程度以后,他(她)都需要寻求一种发泄的方式,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古山发过来的信息如是说。
你在说你自己,我想。
姑且算是吧,你又何尝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我静静地看了两遍古山发过来的话,萌发了一种聊下去的冲动。
只因为我太寂寞。
一加一会等于二吗?我问。
当然。
那两个寂寞的人在一个寂寞的深夜聊着一些寂寞的话题,这又会是等于几呢?
早上七点的时候,古山说他要去上班了。
我们很有礼貌地互道早安。
我们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回到了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生活轨迹里。
我知道我会很快地再碰上他,很快。
2.大一情事7
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我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而又缠绵,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是如此的渴望而又这样地不堪一击。林溪紧拥我的时候,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是一种飘呀飘的感觉。我的小腹下意识地向林溪极力地靠拢,我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勤劳而又美丽的蜜蜂。有产不完的蜂蜜,溢出的蜂蜜一股股地流向荒野,我期待荒野的尽头出现无数只饥渴的小鸟,小鸟会像崇拜真主一样将我捧向疯狂。
我记着很少落笔的日记。
宿舍里没人,大概都去参加联欢晚会去了。
我突然有了某种忍耐不住的冲动。
我感觉自己就快要飞起来了,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什么都可以不做。
封上日记。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他奶奶的真不是个人!
我决定答应林溪,不为什么,我太孤单,太需要人在身边。
晚上十点,办公室。
我还是忍不住去上网,我有预感,古山一定在线。
古山真的在线,一时间我竟然有种没来由的激动。
古山的名字迅速地闪烁着:“我知道你会来。呵呵。”
我轻微地吃惊:“是吗?”
“我们语聊吧?”古山半响才发过来这么一句话。
“我的声音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低沉?”古山在试麦。
“可是直觉告诉我你年纪并不大。”
“是吗?对了,你是大学生?”
“嗯,你呢?”
“差不多,研二,学计算机。”
有时候,扯淡还真是一种打发时间的绝好方法,我逐渐喜欢上了和古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