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高老庄 >

第39部分

高老庄-第39部分

小说: 高老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应钦。”犰犰鼻子有点不通气,说出来的话哝哝的,

    “没大没小,直呼人家名字?”犰爸爸立在床边一手搭在女儿肩头捏了捏,“该喊叔叔。”

    好了,好了,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该喊叔叔”就算把基调定下来咯!

    哪个晓得憨犰犰还真听话,“哦,是韩叔叔。”

    个小不清白的!!

    韩应钦在心里啐她,都插 了你的小屁股了还“韩叔叔”!

    不过,韩帅不介意,叔叔就叔叔呗。韩帅有点介意的是其他方面,个小祸害跟爸爸太亲密了,太依赖了,———这往后哇,只要犰犰一说“我爸爸怎样怎样”“我回去找我爸爸怎样怎样”“我得回去问问我爸爸怎样怎样”,韩帅都要皱眉头,啐一句,“多大了还什么都问爸爸?自己判断,自己做决定。”有时候呛得犰犰泪流,跟他怄气老几天。

    其实,韩帅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了,主要还是这第一次见面,那梗在心里的“禁 断”感,再有,———犰爸爸一个果断的决定,有点伤了韩帅作为军人的颜面。虽然也知道犰爸爸只是对事不对人。

    “您好,我是犰犰的父亲。多谢您照顾她了。”犰爸爸礼貌感谢,也很真挚,无论如何,只要照顾过他们家犰犰的人,对他们老高家而言都有恩,犰爸犰妈从内心里感念他。

    “您好,我是韩应钦。刚才已经给她做过全面的检查,没有大碍,您放心。”韩帅浅笑回答,得体大方,隐隐的雄才大气,很折服人心。

    “您在哪儿碰见她的?”

    “黄陂训练基地。”韩帅也不隐瞒。

    犰爸爸看向自己的傻闺女了,“你怎么跑哪儿去了?”

    犰犰仰着头,

    这孩子向来如此,平时太平盛世,乌七八糟的心思就多,如果没受刺激,她爸爸这么问她,她一定脑袋瓜子几转,一连串的谎话就出口咯,

    可是,

    这不衙内受了惊,还受了不小的惊撒,嘚啵嘚啵啥都跟她爸爸坦白咯。

    这也是惹得韩帅心里梗的一个原因。晓得她是个会满嘴跑火车的人,上次不也在她打手机时听见她骗她爸爸那个溜唰,可现在———到底是危急时刻,她真的太依赖她爸爸了,几像个在外面遭了罪回来了一心就往爸爸怀里躲的孩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帅心里有点梗,就是想,她要跟自己可没这么坦白,一定还要耍小心眼儿。———

    “———爸爸,我一直没告诉你郑井的事儿,是想我可以解决———”

    她真是全说了,像倒豆子。

    犰爸爸眉头轻蹙着,看似情绪平稳,耐心地听犰犰倒豆子,

    其实,———

    犰爸爸听她说完,只是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头,

    “你也是不懂事,咳,还是太单纯了。”

    这是第一句话。

    第一句话韩帅就听出点不对头咧,

    犰犰的叙述其实很真实,这是个实诚孩子,她没偏颇自己,把责任都推到他人身上,她也承认了自己不该同时把胡来和郑井两个人都吊着。

    却,犰爸爸只一句“不懂事,还是太单纯了”?

    这个爸爸太护短!

    当然,日后韩帅对犰犰的“严明”也不见得多值得称道,还不是护短得很。关键是犰爸爸第二句话,韩帅听着就不是滋味鸟,

    犰爸爸对女儿这样说,

    “这样,我明天去找胡家,我们把婚事退了。你再带我去郑家,爸爸给他们赔礼道歉,把这门婚事也退了。———”最关键的话出来了!“犰犰,这件事以后,你跟部队上的,关系也不好了。咱们以后就不找部队里的了,别的领域好男孩儿也很多。”

    当 当 当!!

    高教授是好惹的?!

    面上无波,心里气死了的犰爸爸,这算正式放话鸟:

    我们老高家,从此,不要当兵的做女婿了!!

    当兵的,全离我们家犰犰,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高教授那要嘎起来,———记住,犰犰是他生滴咧!

正文 82

    “眼睛怎么这么红?”高教授抚上女儿的额头,犰犰把头就仰了起来,高教授灯光下一看那红丝丝的眼睛,眉头蹙很紧。犰犰就一双眼睛超级澄澈,憨糊傻愣抖机灵都在里面,现在这一丝丝红缕,很叫人心疼。

    “没睡好——”咕噜噜就从嘴巴里裹出来,明显扯谎。高教授晓得自己闺女受了委屈,心里更不快。

    高教授找护士要来了一瓶眼药水儿。

    “不疼,”拇指食指轻轻扒开她的眼皮。犰犰仰着头,双手抓着爸爸的袖子。这模样,一看就知道在家经常就是她爸爸这样亲手照顾她,娇惯得很。

    “嘴巴张开点就不乱眨眼睛了,教过你多少次——”望见犰犰翘气古怪地像努了努嘴,接着,还是听话地把嘴巴张开点,

    多么美的一幅画儿。旁边的军装小护士们艳羡不已,这么帅的爸爸,怎么有这么好命的女儿————

    张廷发可以理解。高廻卓旋把犰犰那是打小就捂在心窝儿里,犰犰的一切事务从没经过他人之手,家里的保姆从来不沾犰犰的事,都是夫妻两亲力亲为。

    不过,高廻这次一来就提出要转院,张廷发还是有点嗔怪,

    “怎么,犰犰放我这儿你还不放心,哦,就同济好,”

    高廻淡笑着拿过犰犰的外套给闭着眼睛捂眼药水儿的犰犰披上,边说,“哪里,这还不是图近,也方便照顾她。”高家在同济医科大也有一套房子,往年只要犰犰住院,一家人就住这边。

    张廷发笑,“老高,这犰犰要出嫁了,你还不心疼死,”

    “咳,只要能找个真心对她好的人,有什么心疼的——”犰爸爸叹口气,给女儿把外套裹紧点,拦腰抱起她。

    张廷发送他们下了楼,帮他开了车门,犰爸爸把女儿轻轻放进驾驶位,出来又和张廷发寒暄了几句,开车走了。

    没人注意,住院楼的下面一辆黑色奥迪里,韩应钦坐在里面目送着高廻的车开远。

    犰犰的爸爸来了,说了那样一番话,韩应钦当然面上不会有任何异样,依然礼貌告辞。却,人还没走出院儿门,就听说犰犰的爸爸要求立即转院。

    韩应钦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了。没想犰犰的爸爸做事这么绝,哦,不跟部队的来往了,那就非得什么都彻底断咯?连部队的医院都不住了!

    其实,韩帅真没想错犰爸爸。犰爸爸就是个“眼里容不得丁点儿沙子”滴人,住军总医,只要跟部队挂钩的,膈应!

    还有,韩帅是不知道哦,事后才听说,犰爸爸真是超级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接下来三天,一天登门武汉的胡家,两天飞机往返登门北京的郑家,非常有礼有节,也非常坚决地退了两边的亲事!

    据说,高教授相当彪悍,

    “我女儿不懂事,我会回去管教。您们放心,犰犰不会再跟令公子有任何牵扯。也请您们能管束好您们家公子,犰犰有错,可毕竟也吃了亏,我作为父亲,当然不希望看到我们家孩子再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对了,下个礼拜我会叫我的小女儿高狳来取回我们家户口本儿(犰犰的身份证)。”

    说实话,高教授相当强势,他也不骗人,直说了自己女儿“脚踏两条船”许了两家亲的事实。不过,高教授的目的就是退亲,所以根本也没想参合到他们军队高层的复杂裙带关系里,觉得没有必要再详细叙述到底女儿许了另外哪一家。

    于是,胡家与郑家那是同时震惊,却,根本还是不知道到底这另外一家是谁。只是两边大人赶忙不停给自己家儿子打电话呀,“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胡来少与郑井少,毕竟都是职业军人,离开犰犰的三天时间里,严格遵守命令,一个在成都公干,一个在北京养伤。(因为属于执行任务中,养伤也属保密。)

    咳,胡来少和郑井少,事后,两个人想起来都要把肠子悔青了!是的,就算在“命令”内,也可以布置眼线去看着犰犰撒,却,———咳,也要体谅一下两位大少好不好,那个被“互相指证为奸 夫”的冲击————一时半会儿还真难平复。

    说实话,三天里,两位大少,煎熬哇!那是各种难明的滋味一锅端!甚至,辗转难眠———眼里,头脑里,心肝儿里,就是纠结一个要他们命抠他们心的死犰犰———

    却!

    这下好,一听说犰爸爸毫不留情干脆利落亲往登门来退亲!!———

    两位大少疯了!两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回武汉,眼里,头脑里,心肝儿里,就一个字,抢!!

    阔是,———

    犰爸爸又技高一筹哇,

    根本没把犰犰带回同济!而是第二天就由她妹妹高狳秘密护送去了上海犰犰姥姥家。像避风头。

    这下好,这下好,

    两队人马就算把武汉翻过来,急疯了,哪里找得到祸害的影儿!

    当然还是都有路子的,反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呗,最后还都是得了信儿,一路又往上海狂奔呐,———这*夜夜的纠结,曲折,劳民伤财,咱就不细表了,只说,待两队人马齐聚上海,怒势冲冲如同抓老婆般闯入上海和平饭店时———

    如何用词汇来形容此时两位大少的心情!

    因为,

    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犰犰,

    这样,穿着旗袍的,犰犰———

    (许冒冒今天发书鸟!!请首长们移驾去官网查询正哥的发书贴。晒书晒书哈!嘿嘿。)

正文 83

    十里洋场几度殇。

    车过宅门。常德路195号,一栋墙皮斑驳,染了胭脂灰的意大利式建筑。这是张爱玲的故居。比邻,高犰的外婆家。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想象在几十年前的一天,晚烟里张爱玲俯瞰着显赫的上海,“上海的边疆微微起伏,虽没有山也像是层峦叠嶂”,一个小女子,就这样写出了一个城市的壮阔,这就是上海。

    高犰的妈妈是上海人,高犰的外婆是上海人,高犰的血液里淌着上海的娇与贵。

    可惜,高犰不喜欢上海。

    这源于童年在那个所谓“上流社会”里蛰伏时的枯燥不耐。

    “对地位的高级精致的迷恋”是艾本斯坦总结得最好的一句话,这句话可谓是上流社群的集体写照。

    高犰记得年少,外婆带她去赴宴,请客的是一位英国上流社会的夫人,可能还有个什么爵位。这夫人是个大闷棍,可以没有语调地自说自话一个多钟头,特别是关于英国上流社会的花园,只要你问一句:请问花园里面到底应该种什么样的月季?她就开始了滔滔不绝、平声调的演说。你可以闷头吃饭、上厕所、甚至找个漂亮服务生在卫生间做 爱,把这些动作都完成后回到座位上,保你她还在说她花园里的月季。

    于是,每次回到常德路,每次就是一次盛大而枯闷的画地为牢,高犰很是不喜欢。

    另外就是,大事小情,高犰每每必须非常辛苦非常辛苦的“端”,就像外婆教诲的,要把架子“端”正“端”美咯。外婆说,她儿时端庄而坐,双手放前膝,转头时,头上的金步摇都不能够晃动,否则,长辈们一定责罚。

    每至此,高犰就想起了《色戒》里的王桂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