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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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儿和秋儿衔今,左右挟持红姑。'等等,干什么要我打扮,我又不是新……'困愕的眼瞳慢慢瞠大,看着一脸狡笑的梅婆和面带温煦微笑的韩尊非,她幡然醒悟,迟疑的低问,“你们刚刚说的她该不会是指我吧?”
“小姐,你还真是没知没觉。'舂儿忍浚连身为丫鬓的人都看出来了,而当人还傻不隆冬的没发现被算计。
“小姐,我们快进房去,别耽搁了良辰吉时。”秋儿也跟著道。
“等等,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话没说完,只感觉身子一麻,未雨绸缪的梅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她的穴道。她脸上倏失血色,'娘,你什么时候会点穴术?''这呀,是在你离开後,我跟你爹学的。'就为了这麽一天,否则岂制得住红姑这横冲亘撞的牝马。梅婆笑咪咪道:“吩咐下去看好小姐,谁敢让她逃出房门,年薪俸扣一半。”
“春儿、秋儿,放开我。”身体僵硬的红姑难以置信她居然被不会武功的娘点了穴道,任凭春儿和秋儿带著走。
事清怎么变成这样?她惊慌得大叫'韩尊非,你倒是冰说话!娘.你不能这样。我不想嫁……'徒留挣扎的余音绕梁。
“好女婿,我这丫头脾气不好,又会惹是生非,日後还请你多担待。”梅婆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韩尊非气定神闲的一揖,“哪里,以後就是一家人。”
对寡情少欲的他而言,娶谁对他都没有差别,只不过率真不造作的她那自然爽朗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唤醒了深藏在他体内的欲望之兽,就算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会想办法得到她。
第六章
八音齐奏,锣鼓齐呜,舞龙舞狮,欢愉的气氛洋溢在悦本客栈中,长安城内发霉的老姑婆终於出清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梅婆坐在大堂之上,一边当主婚人,一边当高堂,一边当媒人婆,该赚的银子红包一个子也跑不掉。
可怜的红姑由原先八音齐奏,锣鼓齐呜,舞龙舞狮,欢愉的气氛洋溢在悦本客栈中,长安城内发霉的老姑婆终於出清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梅婆坐在大堂之上,一边当主婚人,一边当高堂,一边当媒人婆,该赚的银子红包一个子也跑不掉。
可怜的红姑由原先的抗议叫到几乎快失声,没有人理会她的叫嚣,她最後放弃了挣扎,硬邦邦的身躯像木偶在舂儿和秋儿搀扶控制下行完大婚,然後吉时被送入预先布置好的新房“小姐,你在这稍坐,我跟秋儿在门外给你守门,等姑爷来接你。'春儿和秋儿相视而笑。
“你们这两个叛徒,枉费我把你们当姊妹。'红姑气呼呼,嗓音沙哑的低喃,“还不快帮我红头巾拿下。”
“那是姑爷的工作,我们不敢僭越。”秋儿说完,与春儿悄悄带上门。
“你们给我回来。”坐困愁城的红姑声嘶力竭的喊著,却无人应答,偏偏穴道被点定,除了一张嘴外她全身动弹不得。
难道说她这一辈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埋葬在婚姻的坟墓里?不,她不甘心,她都还没名扬中原,成为一代女侠。都是韩尊非啦!居然跟她娘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还有春儿、秋儿都是帮凶,还有……
“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姑感觉到眼皮变沉重,边想边忍不住打了个牛蛙似的大哈欠。
“看样子你颇自得其乐?”
这声音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惊回她的神智。
“韩尊非!”话自齿缝迸出。
“以後该改称谓,我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尊非。”拿起喜秤,韩尊非照著预定的时辰掀开她的红头巾。
“你去死!”
韩尊非老神在在的摇了摇指,“啧啧啧,新婚大日就诅咒新郎不太好吧,祸从口出这句成语需要我教你吗?”
掀开红头巾就算完成了夫妻之礼,他贪婪的捕捉红头巾下经过一番精心梳妆打扮後艳丽娇媚的她,大红新嫁裳衬托她雪嫩肌肤白里透红,明亮的水眸正杀气腾腾,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大概尸骨无存。
“我相信你应该不至於想在新婚第一天就当寡妇吧?”
“你这卑鄙小人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红姑喳呼,怒视他那冷漠刚硬的线条刻划的睑廓一如往昔的看不出七情六欲。
“可是丈母娘有旨,在没有把你带回家之前不能帮你解开穴道。”韩尊非俯首汲取她发间幽香。
“韩尊非,你理我娘讲那狗屁话,我叫你……”
'相公。'他打断她。
'你……'咬牙切齿的怒视著他,一张冷硬严峻的脸庞为著坚持己见的冥顽不灵,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意志坚定,不发一语的凝视她。
她也不退缩的瞪视他,相较於他的从容自在,被人看得满心愠恼的红姑终於沉不住气。
“好,我认输了,相公,能否请你解开娘子的穴道。”
“我不会。'“你说什麽?”浪费她那麽多口水,他居然只说一句不会!
“丈母娘交代这穴道约莫三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娘子不需要心急。'“我这……你这老狐狸!”注意到他解开胸前那朵耸毙的大红缎带花,拿掉了新郎官帽,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你……你想干麽?”
“做完我人生最後一件大事。”洞房花烛夜。
“现在还是大白夭,你别乱来!”
“乱来?我怎么可能对娘子乱来?我会按照规矩古礼来。”
“韩尊非!”
“你又忘了该叫我什麽了。来,跟著我念,相公。”
“去你的,我可警告你,我可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那是我娘一相情愿,你要娶妻多得是名门淑媛,富家千金闺女报名,妻子这位置我坐不来,还是让给其他女人。”想到他身为王爷何患无妻,养後宫都不成问题,她胸口感到闷窒,一股化不开的浓酸直冲喉头。
“我现在只要你当我的妻子。”
现在,意味以後他也可能将她打入冷宫?
“那我还真该俯首叩谢你现在的施恩怜惜?”红姑嗤声冷笑。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风流成性,捻花惹草为正常,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除了她爹是例外。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表情解读为吃醋吗?”
“哈,你在作白日梦吗?我卫红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傲慢狂妄的男人吃醋,我吃酸吃咸吃甜就是不吃醋!”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在乎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很多。
“吃酸呀,真是好浓的酸。”韩尊非嘴角弯起,目光灼灼。
“你……你干麽。”红姑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眼珠子跟著地逐渐靠近的双手飘移,心脏猛烈撞击著胸口。
他该不会想行“周公之礼”?
韩善非大掌慢慢挨近她粉嫩的脸颊,嘴角微勾。她心脏越跳越急促,突然他双掌一翻,取下她头上重於千斤的凤冠。
“戴那么久你脖子不酸吗?”看到她松了口气的表情,韩尊非再也忍不住的笑开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遗忘身为丈夫该有的权利,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笑容使他看起来更年轻俊朗。
红姑心卜通的漏跳一拍,羞获又懊恼啐了声,“下流。'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男人都一样色!
“要下流呀?别急,我会实践你要的下流的。”韩尊非不觉莞尔,不自觉中脸上冷酷漠然的线条变得柔和。
红姑心脏枰枰然,不只因为他话中有话,还有他那张性感的笑脸,他真的该死的英俊迷人、她发现抗拒他男性魅力的理智渐渐不管用了。
“坏女孩,你在勾引我。”
白里透红的肌肤因为生气更加嫣红,灵眸流转出水色波光彷佛会说话似,眨呀眨地,诱惑著他俯身采撷那两瓣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
这次的吻比上次更火热狂肆,他的唇在她嘴上嗫咬,舌尖狡猾的钻入她的嘴,占据她唯一能动的空间,激烈的翻搅她的舌,恶意的吮咬她的丁香舌,她的舌头被他勾引卷进他的口中,纠缠不清。
她感觉这次不只是舌头被他衔去,连呼吸也被夺去,整个灵魂都快被他吸走。
她不能喘息了!
要挣扎的念头如雨水被她身上的火焰蒸发了,理性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模糊,忘了今夕是何夕,头好昏……
韩尊非注意到他可爱的小妻子忘记呼吸,放开她的唇,“呼气。”那么可爱的玩意!他还不想那麽快放手。
红姑低喘,横了邪肆的他一眼,“你……你为什麽又吻我?!”他的吻对她有无比的破坏力,害她都忘了抗议。
他淡然一笑、“你说呢?”
瞅著她那晶莹剔透的雪颊,像是飘上了两朵淡淡的红云,被他浅尝过的樱唇,此刻看来艳丽得可口,诱人不禁很想再次品尝一番,在他的唇齿间,还留有她那芳香甜的女性芬芳。
刻意地,他用视线慢吞吞地睨著她,灼热的目光滑过她的眼眉、她婀娜的娇了以及那总是会引发他绮念的粉漾雪肤。
“你……你看什麽?”红姑被盯得心慌意乱。一直这样看著她,他又是在盘算什么暗算她的计策?这恶夫该不会现在就在这里把她吃了?想著,一股没来由的战栗冲刷过她的背脊。
韩尊非笑了,倾身靠向她,低低的在她细致的目耳旁轻嗦,'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说什么?红姑楞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而嘴唇上敏锐的神经被湿热的摩掌著,他纯男人的悍然气息全面占据她的呼吸,猛惊又流露无法言喻的温柔情悻,一丝丝如细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肌肤,每一个毛细孔,她感觉每块肌肤都像火种一样燃烧起来。
刚刚他是在说喜欢她吗?兴奋的律动在她胸口跳跃,她心川窝里鸣奏敲锣打鼓的喜乐。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我们回家再继续。'最後是韩尊非深呼吸的推开她,浓独不稳的鼻息透著压抑的情欲。
牛後微风沁凉,落日逐渐偏西。
出了长安城门,红姑侧坐在韩尊非身前,两人共乘一骑,来到昔日初相遇的地方,回忆浮在红姑心头。
那条她曾摔落的小溪,正逢春汛,溪水暴涨,湍急奔流的溪水混浊如黄河,如仔狞猛兽发出嘶吼,让人退避三舍,彷佛靠得太近就会被吞噬。
“喂,你还记得这里吗?”红姑转动眼珠子。
“叫我相公或我的名字。'韩尊非眼睛眯成一道危险的细缝。
“是,相公。”她翻翻白眼,“当时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没命,我可以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恩将仇报。”
“我娶了你不是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娶我很委屈?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嘘!”倏忽地停下马,脸部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一股山雨欲来前的宁静让大夥神情丕变,纷纷掏出了武器。
“爷。'韩十、韩十一和其他手下提高警觉的驱马靠拢,围成一个圆圈,将红姑和韩尊非护卫在中央。'前面有埋伏。'“把我穴道解开。”红姑也意识到危机逼近。
韩举非没理会她的叫嚣,不容反驳的指示,“韩十、韩十一,护送夫人回府。”他跃下马,将缰绳交到她手里握紧。
“是。'韩十和韩十二立刻趋前。
红姑怒目圆瞠,心头一阵慌乱不安,“等等,韩尊非,你不能就这样把我送走,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夫妻应该同甘苦共患难!”
“如果你愿意称呼我一声相公,我就承认我们是夫妻。”韩尊非仰视著她,难以察觉的温柔低漾在深沉的眸底。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低语,“相公。'“我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