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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那些青春,与爱有关-第24部分

小说: 那些青春,与爱有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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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改变。
  然后安宏就想到,很多年前,他受伤的时候,他做手术的时候,他做康复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人陪在他身边,不知道,他害不害怕。
  不知道……那时的路云帆,会不会,很恨她。
  胡思乱想中,一只手伸过来,覆在了安宏的手背上,并紧紧地握了握。
  安宏抬头对上路云帆深沉的目光,此时,他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和之前在病房里失控崩溃的那个形象早已相去甚远。
  路云帆发现了安宏手背上烫起的两个大水泡,和一片红迹。
  他皱起眉头,说:“什么时候弄的?”
  “忘记了,我没事。”安宏抽回手。
  路云帆想了想,回忆起她买回来的热粥,似乎是被他丢出去的。他心里低咒一声,马上喊小高去最近的药店买烫伤药。
  药膏、棉签买回来以后,路云帆就在汽车后座给安宏上药。狭窄的空间中,两个人靠得很近,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路云帆的指尖有些凉,轻触在安宏手背上的时候,有些微微的颤抖。
  安宏垂着眼睛,说:“我真的没事,你忘了,我不怕痛的。”
  路云帆摇摇头,他说:“我只是在想,好像你和我在一起,我总是会令你受伤。”
  “这根本不算什么。”安宏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顿一顿,说,“倒是你……”
  “我没事,你别担心。”还没等她说完,路云帆就已经做了回答。
  只是,他甚至都不敢抬头。
  安宏笑了,却比哭还要难看。
  在T市机场和路云帆分别的时候,他依旧是冷冷的表情。
  安宏俯身拥抱了他一下,说:“好好照顾自己,别逞强了,脚没养好不准下地,知道么?”
  “恩。”他微微点头,然后抬头看她,说,“再一个多星期,就是清明了,你会回J市吗?”
  “会啊,我早就请好年休假了。”
  “哦……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好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连眼神都变得很无辜;充满了祈求的味道。
  “好呀。”安宏笑,心想路云帆到底还是路云帆,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他发生了多大的变化,骨子里的那个他终究还是没有变。
  “那我走了,安安,再见。”
  “再见。”
  看着小高推着那架黑色轮椅越走越远,安宏抱着手臂站了很久。
  这一趟Y县的旅行,剧情的发展真是令她措手不及。本来只当是一次潜规则之旅,为公为私都要满足路云帆的要求。结果却……
  算了,路云帆这一走,应该和她再没有什么牵连了吧,安宏想着,就坐上机场大巴回了市区,到家后才是下午,她关了手机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直睡到半夜两点,才惊醒过来。
  起床抽烟,喝酒,吃了一
  碗泡面,她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然后她打开MSN和萧琳聊天。
  萧琳:你那里应该是半夜吧,你不睡觉在干什么?
  安宏:睡不着,想你了
  萧琳:屁!你都几天没给我回邮件了,谁信你
  安宏:最近心情不好
  萧琳:怎么了?
  安宏:碰到一个故人
  萧琳:路云帆?
  安宏:靠!你怎么知道
  萧琳:……
  安宏:我烦死了
  萧琳: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安宏:NO!
  萧琳:嘴硬吧你~
  安宏:……
  萧琳:他要是没结婚没女朋友,你们再在一起算了
  安宏:不可能的
  萧琳:为什么啊
  安宏:有很多事都变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萧琳:你还喜欢他就一切OK啊,至于他嘛,我从来不信他会移情别恋
  安宏:你不懂的
  萧琳:我什么不懂呀,你还把我当小孩,不和你说了,我要去上课了。
  安宏:哦,88
  萧琳:88
  2分钟后。
  萧琳:姐,对自己好一点,别让我担心。
  安宏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告急!!!!怎么办~~怎么办~~~


☆、过去让它过去

  周一的早晨,安宏打扮得格外漂亮。
  长发别致地挽在脑后,还装饰了一个小巧的黑色蝴蝶发簪。内穿一件修身的黑色连衣裙,款式简洁,长度到膝上,露出一双曼妙长腿,外穿一件玫红色的西装小外套,脚蹬同色系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高挑挺拔,身材玲珑有致。她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一只豹纹手袋挽在臂上,走在公司里惹得人人侧目。
  谁都不明白,一向来利落干练的安经理,什么时候哈起了那么大胆的颜色,而且,她肤色并不白,配上玫红色理应很失败才对,但是这一身穿在她身上,配上她细腻媚人的五官,竟显得优雅妩媚,女人味十足。
  辛维看着安宏昂首挺胸地来上班,开早会、汇报工作、作计划,神色中并未见出异常,心里也隐隐松了口气,口头上是绝对不敢去问她的。
  怎么问呢?难道拍拍她的肩膀,说:小安,周末和路总在Y县,有没有怎样怎样啊?
  看着安宏面色平静地在走廊上来回走过,并交代下属做事,辛维摇摇头,回了自己办公室。
  下班的时候,安宏在公司门口碰到倚车而站的赵德生,他见到她的穿着打扮,也是一愣。
  安宏说:“你怎么来了?”
  赵德生皱着眉看她,自从上周四晚两人吵架,安宏愤而离席,四天来,她就没有和他联系过,而他出于男人的尊严,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心里却经常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场景。
  安宏是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女人,赵德生知道自己并不能很好地驾驭她,她在某些方面固执又倔强,比如在他面前时,她从未流露过小女儿的姿态,总是显得过分强势。赵德生想起部门里新入职的几个大四女实习生,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青涩羞怯,说一句重话就会脸红难过半天,带着出门办事时又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她们都是用尊敬、崇拜甚至畏惧的目光仰视自己的。没有一个女人,曾像安宏这样,看到他在公司门口等她,一点儿也没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一句:你怎么来了?
  而且,她还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赵德生差点气吐血。
  “一起吃饭吧。”他沉声说。
  “今天不行。”安宏晃一晃手上的车钥匙和一个大档案袋,“我今晚要回家加班,积了一些工作,要抓紧完成。”
  “安宏,我想和你谈一谈。”
  安宏盯着他的眼睛,叹口气:“对不起,德生,我这几天真的很累,再过几天,我空一点儿就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赵德生瞪着她看了一会儿,板着脸拉开车门上车,“砰”地甩上门,就绝尘而去。
  安宏望着他的马6消失在视野中,只觉得心里轻松许多。在这些天,她实在实在没有精力来对付赵德生的纠缠
  ,她甚至想,如果赵德生说:安宏,我们分手吧。她也会一口答应。
  不想谈恋爱了,一点儿都不想,想到她和赵德生在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时,路云帆只能拖着一条腿坐在轮椅上,她就觉得心里有一口气抽不上来。
  怎么又想到路云帆了?安宏摇摇头,昨天才和他分开而已,但是他那一双哀伤的眼神,他沉睡时被子上骤然的凹陷,他压抑在喉间的哭泣声,已经变成了安宏脑中的定格画面。整一晚,她都在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路云帆个子高高,眉开眼笑,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孤独身影。
  安宏一次次睡去,又一次次惊醒,早上起床的时候头痛欲裂。她去晨跑,然后洗澡,找出自己最鲜艳的春装武装自己,饱满的玫红色能遮掩住满心的悲伤,让她以一种精神的姿态出现在同事面前。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安宏疯狂地加班,还在两天之内去成都打了个来回。回来以后她安排好部分工作,和辛维确定了年休假的安排,收拾行李就登上了去J市的航班。
  她没有和赵德生联系。
  而路云帆,他离开以后,并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也一样。
  虽然思念如影随形,但是安宏选择忽视它。
  清明3天小长假,外加3天年休假,再加上后面跟着的2天双休日,安宏有8天的假期。
  下了飞机,她先去了提早订好的酒店,安顿好行李后,就晃去了陈航工作的医院。
  陈医生正在值班,看到从天而降的安宏,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
  “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坐机场大巴也是一样。”
  “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班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
  坐在陈航的车上,安宏额头抵着车窗看外面的街景。这座她出生、长大的城市,在6年间有了很大的变化,版图扩张了许多,周边的县城都并入了市区,地铁通了车,高架桥也一环一环地架设起来。原先干净整洁,绿意盎然的小城市,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都会。每一年回来,安宏都觉得它变得陌生了一些,离她的记忆更遥远了一些。
  “那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安宏伸出手指,指着一片居民区说,“这些房子没造起来之前,这里还都是平房,叫做幸福村。”
  “后来呢?”陈航问。
  “后来……后来就拆迁了啊,分给我们一套和平小区的房子,哎,我家你不是还去过的吗?”
  “恩。”
  “小时候在幸福村,是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安宏闭上眼睛,似在回忆,嘴里仍是慢悠悠地说,“有很多一起玩的小朋友,还有一条长长的集市,可以买到好吃的糖葫芦。”
  “安宏。”
  “恩?”
  “不要想了。”
  “……”
  “过去已经过去了。”陈航的侧面冷冷淡淡的,但是安宏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车载广播仿佛为了应景,播出了一首老歌,带着点沙哑嗓音的女声唱起有些沧桑的旋律,安宏一下子就愣住了。
  “有多久没见你,
  以为你在那里,
  原来就住在我的心底,
  陪伴着我的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
  以为,闻不到你的气息
  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
  回头就看到你
  过去让它过去
  来不及
  从头喜欢你
  白云缠绕着蓝天
  啊——如果不能够永远都在一起
  也至少给我们
  怀念的勇气
  拥抱的权利
  好让你明白
  我心动的痕迹……
  总是想再见你
  还试着打探你的消息
  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
  守护我的回忆……”
  安宏趴在车窗玻璃上,听着歌,眼泪一滴一滴地坠落,此时此刻,她疯狂地想念那个人,想念到了骨髓里,血液里,全身每一个细胞里。
  吃晚饭时,陈航看她情绪不高,就说笑话逗她开心,安宏知道他的苦心,说:“陈航,谢谢你,我没事。”
  “恩。”陈航低低地应了一声,又问她,“你明天去上坟吗?”
  “去的。”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安宏笑笑,“我还想陪他们说说悄悄话呢。”
  陈航点点头,不再言语。
  第二天,安宏起得很早,带上鲜花和香烛纸钱就去了J市北郊的公墓。
  扫完墓,已是中午,她坐上出租车,叫司机开去玉兰中学。
  司机说:“玉兰中学就要搬迁啦,在郊区的校区已经竣工了,寄宿制的,今年9月开学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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