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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后来我们都哭了-第33部分

小说: 后来我们都哭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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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转了下眼睛,把身边的男人推上前,揶揄地说,是啊,我不但害了他们,还骗了你呢。其实上次我流产,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他的。

……

洛施,即使现在回想起那个场景,我的心脏都会暂停。

我既伤心又开心,伤心的是,我因为这样诡计多端的女孩失去了你;开心的是,原来,我没有背叛你,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那天,我耿耿于怀地揪住娜拉,要送她去派出所作证,希望米楚能够出来。

我以为,一切会柳暗花明。如果米楚出来,你也就会回到我身边。

可是,她却甩开我的手臂,哈哈大笑着说,举报米楚的,是唐琳琳,不是我。而且米楚也知道这件事,她是心甘情愿去坐牢的。

她还说,不信你可以去监狱问米楚。

原谅我的懦弱,我没有去问米楚,而是问了唐琳琳,而我,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刹那,却并未打算告诉你。

唐琳琳说,米楚求她不要伤害你,她愿意蹲监狱。

一想起米楚那样倔犟的女孩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我就会一阵一阵地难过。

我经常会想,如果没有我起初的误会,我们就不会分手。我们不分手,我就不会因为醉酒和娜拉在一起。如果不会和娜拉在一起,她就不会知道葫芦爸给葫芦找人顶嘴的事,就不会去举报葫芦。这样,葫芦就不会死。葫芦好好地活着,你就不会动手打哪里,让唐琳琳有机可乘。

如果没有我,大家都会好好的。

我们还会穿梭于各个声色场所,把酒言欢。葫芦还会拍着我的肩膀说,齐铭,有什么事跟哥们儿讲……

写及此,我有些想掉眼泪。

洛施,对不起。

这个世上,我最亏欠的人,是你。

那天我曾问娜拉,为什么要那样骗我。

她却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说因为我是她最恨的人,她记得我十多年,到最后相逢,我却告诉她,我只爱你,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她不会让我好过。

洛施,听到她这句话时,我不怨了。

因为我想起你,是的,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

我可以这样对娜拉坦荡荡地讲,也可以向全世界清白地宣布。

我陆齐铭,唯一爱的女孩,便是你,林洛施。

可是我知道,你听到这句话后一定会笑我,是我害得你的生活失去了原来的模样,我又有何资格说这样的话?

你走的那天我去送机,却没有勇气站在你身边。

在你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的那一瞬间,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了你。

我没有挽留,没有阻拦,任你走。可是,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

你记得我们看过的一个故事吗?有两个母亲争一个孩子,最后找到县官那里,县官却说让她们继续争,谁争过就是谁的。于是她们两个就开始拉扯孩子,小孩被拉痛了,哇哇大哭起来,这时候,亲生母亲放了手。

因为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她怕他痛。

洛施,我放你走,我怕我强求你,却依旧保护不了你,给你带来伤痛;我怕我留你,这个城市会让你难过;我怕你看到我,想起以往的事,会不快乐。

所以,洛施,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我把手放开。

洛施,再见了。

你以前总逼我说那句俗套的话,我不屑说,觉得真正的爱是用行动表示的,对你好,一切就足够了。

现在,是我对你说的第一声,恐怕也是最后一声,洛施,我爱你。

我爱你。

齐铭



番外: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你的生命

文/夏七夕

1

宣告某位“正牌男友”正式变为“前男友”后,我提着在商场里疯狂购买的大包小包站在马路边打车。

悲怆的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每个男生起初都说喜欢我,到最后听到我说分手,就跟统一了口径一样对我说,米楚,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跟你在一起没有好结果。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会微笑着仰起头,转身高傲地走自己的路,不再回任何话。他们的话,只会让我在心里更加坚定丢弃这份爱的决心。最真的爱,是彼此回首时还是朋友,而非还未离开,便开始用锋利的言语在对方的心上用力地划上伤痕。

他们都说我如传闻中一样难伺候,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其实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关心我的男朋友——过马路时他会走在我的左边,买完东西时他会绅士地帮我提包,而不是在我胃痛时带我去喝烧刀子,在我来“大姨妈”时带我去蹦迪。

是的,我喜欢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生活,可我更需要的是一个关心我、疼惜我的人。

如果他们做不到,那我就不愿意将就。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我面前,我迅速地钻了进去,把那些烦恼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我靠在椅背上,打开刚买的两个糖葫芦袋子,大口吃起来,边吃边打电话向林洛施哀叹,我要换新男朋友了。然后,我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向她大倒苦水。

林洛施说,那些男生没一个真爱我的,不然的话他们会发现其实我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

我也趁机对她文艺了一把,相爱容易相处难。

说这话时,我打开车窗,把未吃完的糖葫芦丢出窗外。我真不是一个环保的人,随手丢东西这个动作我做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突兀,丢完后也没有一丝愧疚。

出租车猛地停下,打断了我的思绪,只听前门“啪”的一声打开,又关上,死机的身影从窗边晃过。

正在打电话的我不明所以,伸出头朝窗外看,那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你,出租车的小司机。

你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因为是棉布料子,所以显得有些皱。你不像我认识的那些男孩,衣服上总会有耐克或者阿迪的LOGO。只见你朝后面奔跑了几步,弯腰在地上捡起什么后,又朝垃圾桶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你奔跑时,我觉得你就像一只破浪的海鸟。可是瞬间,我便意识到,你刚刚捡起的是我丢出去的没吃完的糖葫芦。

这个认知让我相当无语。所以当你丢完后又快速跑回来坐回车里,仿佛刚刚的一幕不曾发生时,我不客气地说,喂,你这样做是为了让我觉得羞耻吗?

你回过头时脸微红,但面容格外清秀,微笑起来唇红齿白。你腼腆地笑道,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你说这话时语速缓慢,所以显得很真诚。

我对你翻了个白眼,今天我心情不好,别说朝窗外丢糖葫芦,就是丢原子弹,都不是什么大事。没听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吗?

你坐在驾驶座上呵呵地笑,并不回话。

到了小区,我转了转眼珠,决定捉弄你一下。

我假装对路不熟,让你绕着小区左拐右转,并且专挑一些狭窄不好倒车的地方走,你听话地打着方向盘。

就连到最后走进一个死胡同,倒车很困难,你竟然还乐呵呵地安慰我说,别急别急,要不给你朋友打个电话问问路?

我假装正经地翻了一下包,花容失色道,糟糕,我忘带手机了。

你立刻殷勤地地上自己的手机,说,用我的。

你的手机是老式的诺基亚,像你的人一样,愣头愣脑。我在你小心地倒车时把手伸进包里,把手机调了静音,然后用你的手机拨号,然后挫败地对你说,没人接。

于是那个下午,你带着我在小区里绕了半个小时。本来我是想捉弄你一下的,但看你在这半个小时里都是一副“真诚为你服务”的模样,终于败下阵来,朝旁边的楼一指说,就这里了。

下车时,你边找钱边关怀地问道,要不你先下去看看,不是的话我们接着找。你的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

但我已经不耐烦了,我利落地接过零钱,头也不回地下了车,没错,就是这里。

那天我气得回去吃了四个冰激凌才放过自己,为什么上帝不让一个失恋的人找点乐子呢?

吃完冰激凌后,我咬牙切齿地对着空气喊,沈丁丁,我不会放过你!

是的,那是我第一次整人碰壁,所以我深刻地记得车前面摆放的司机牌照上的名字。

2

我新交的男朋友约我去泡吧,但实验高中是半封闭式学校,只有周末才能自由出入。更何况,学校还是在郊区,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是翻墙出去,都要走半个小时才能打到车。

黑灯瞎火的,我又长得这么“不安全”,思来想去,我翻着电话簿想到了你。

林洛施在旁边鄙视我,她说我是一自来熟,给我一根杠杆,我就能撑起一个地球;给我一个男人,我没准就能折腾出一个国家来。

我没理他她,假装听不懂她说的话。

我给你打电话,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刚说了句“喂,我是米楚,丢糖葫芦的那个”,你就记起了我,并且同意来接我。

那天晚上,当我利索地翻到墙头上时,看到了站在墙头下傻笑的你。

墙边的蔷薇花开着,芳香四溢,夏夜的风微微凉。我想,如果墙头下站着的不是你这个丧气的人,那此情此景一定像偶像剧一样浪漫。

我垂头丧气地接受了现实,在墙头上站起身准备朝下跳,你却惊慌地举着手拦住我说,你不要动,不要动。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你,你迅速地跑到车上,然后开着自己的那辆小夏利紧紧地靠在墙边。然后,你从车里走出来,微笑着说,踩在车顶上下来会比较安全。

林洛施曾说我没心没肺,就像此刻,我一边不在乎地把脚踩在车顶上顺势蹦下来,一边颐指气使地对你抱怨,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害我等了半个小时。

你慢腾腾地好言好语地跟我解释,那个客人本来要下车的,后来又要去别的地方,对不起啊。

我冷哼一声,坐在车里没有理会你。

看你大老远地从市里跑来接我不容易,所以我没再想法子捉弄你。

车很快便到了酒吧门口,你抬头看了一下外边的牌子,脸色有些不自然,似乎夹杂着落寞和黯然,就连找钱都找错了。

因为新男友在酒吧门口张望,所以我只是敲了下你的头便急忙下了车,并没有过多地在意你的表情。

直到很久之后,我在酒吧里遇到叶萱,才知道那晚你为什么会有那样悲悯的表情。

不过那晚,我和新男友手牵手走进酒吧没多久,就被拎了出来。因为他喝了一口酒亲我时,我侧着脸竟然看到了郑玉玺,他好像是和几个客户来寻乐子,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所以当他一转头看到我时,立刻就拨开人群朝我走来。他一定想不到本来应该在学校念书的女儿竟然混迹在酒吧,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生亲吻。

而我看着他靠近的身影,却直直地站在原地,挑衅地看着他。

他一把揪起我,就往酒吧门口走。我在他手下扭动挣扎,试图把他的手扯开,但他的手像一把铁钳一样。我大声喊道,郑玉玺,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样一直挣扎到门外,他才放开手,脸色铁青地看着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冲他冷笑,允许你来这里鬼混,就不许我来啊,酒吧又不是你开的!

他再次脸色铁青地抓起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挣扎,郑玉玺,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给了个精子给点钱,就能有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转眼间,我的右脸颊便火辣辣地疼起来……

郑玉玺愤怒地扬着手,神情凛然得像一个天下间最合格的父亲,我看着他,忽然就笑起来。我摸着脸笑着问他,郑玉玺,你还记得你当初也是这样打米丽倩的吗?

郑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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