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那些青春-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那咱们回去吧。
于是我挽着朝晖的胳膊一直往宿舍走,走了大概五分钟我问朝晖还想不想去酒吧唱歌?
朝晖说如果冯桥那厮回来了,咱就再去!
第一部分 冯桥回北京了 第10节 我和朝晖正式同居了
()免费TXT小说下载
我和朝晖正式同居了。
提起来就很兴奋,原本我就很想要一个家的感觉,这样一来我的理想就实现了,看来我还真容易满足。
朝晖早就在学校门口租了个一居的房子,最早是租来打麻将的,后来他的麻友们都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同居去了,这房子就冷清了好大一阵子,再后来就变成了啤酒屋,坐在那里的地板上可以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租来的碟。我常常去他的那里,但很少在那里过夜。只有快期末考试的时候爱渗在那里,因为可以看一整个通宵的书,半夜还可以煮面条吃。
我们到学校附近的家乐福去买东西,我走在前面只管拿,朝晖推着手推车跟在后面走,我瞄准了东西拿到手里就从肩膀上往后扔,刚好准确无误地落在手推车里面,把整个家乐福转完了的时候,看看手推车也满了,于是心满意足地到门口结帐。路过卫生巾柜台时,我又沮丧了一下,后来我想反正就算有什么事儿了还是得用,于是我抓起两包往手推车里扔,朝晖看到此举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你丫甭得意了,我是买来做手术的时候用的。
他马上又把脸恢复得原来一样了,比马的脸拉得还长。收银员结帐的时候,我不觉得叹了口气,心想这事还真烦人!
在家乐福一楼卖小吃的地方吃了碗酸辣粉,辣得我哭爹喊娘的,朝晖则在一旁笑我,突然间我觉得肚子痛起来,我想这酸辣粉还真烈,这么快就有反映了?于是赶紧打了一车拼命往学校跑,回到宿舍赶紧跑到厕所里一看,内裤上红红的一片。于是我得意地哈哈大笑,毫无疑问,我又可以笑容满面的做人了!不用走到哪儿都愁眉苦脸了!
心想,酸辣粉果真是个好东西!还没看出来有这效果呢!
高兴之余我给冯桥打了个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他问我是不是踩着狗屎了,怎么声音这么高亢?
我说没有,就是心情好而已。你那边怎么样了?
冯桥说我好多了,能吃了两碗白米饭外加一碗鲜鱼汤还有蔬菜水果若干,另外就是心情比较舒畅,一下子能睡四五个小时了,然后他告诉我他也正在配合着心理医生进行治疗。
我带着哭腔说小样的,你终于进步了,看来我们真能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了,这阵子快被你折腾死了。
我赶紧打电话给朝晖,让他带上几个哥们,我们出去庆祝庆祝,朝晖问我是不是得奖学金了?我说得了吧,甭损我了,我能在毕业前把挂了的补上就不错了,咱不眼巴巴望着那口饭吃呢!
提起挂了的这几门课我就头疼,还有一门是从大一就挂到现在了都还没重修的《FOXPRO程序设计》,提起这门破课我就想自杀,我想自杀不是我学不了它,而是到了现在已经没人再用这个古老的程序了而我还得去学它。我也曾经跟老师表达过我想自杀的想法,他不仅不同情我反而还鼓励我去寻短见,我们那个圆鼓鼓的长得颇似汤圆的老师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你看看你,你们宿舍六个女生,就过了五个,像你这么另类的我还很少见。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看看你这种人,还有啥活头,大伙都能过就你不能过,死了算了吧!鹤顶红或者勒脖子,自己看着办吧?
和朝晖约好在学校大门口见面,然后出门往右拐,直奔零点。我到大门口的时候看见张立正跳着脚使劲猛踩地上的烟头,一副今天不弄死你丫我就不是人的模样!看见我来了才抬起头来,飞快地点点头,又朝地板上吐了口水,就表示打招呼了。我也朝他飞快地点头,表示我看见他了。
朝晖问我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非到要出来庆祝的地步?
我趴在他耳朵边说了两个字儿:来了。
不出所料,他立刻笑得脸部肌肉都抽搐了起来,笑过之后停下来,说以后你不用怕我了,估计咱俩,没戏!
这让我想起以前陪同学去医院看病,她跟医生说肚子疼,医生第一句话就问:来了没有?
她摇头。
医生接着问:有男朋友没有?
她点头。
医生再问:有没有性生活?
她再点头。
医生拿个小杯子出来,递给她:去接杯尿来。
她无辜地看着医生,问医生吃了过期的番茄酱拉肚子要吃什么药?
医生快要愤怒了,说你早说嘛,去吧去吧,到腹泻门诊去,我这里是妇科。
所以后来我们大概有一点确信的是,医生看到你是个成年女子的话,你如果向她询问到有关妇科的问题,她肯定第一个问题就问你:有男朋友没有?
()好看的txt电子书
有一次朝晖跟我说肚子疼,我严肃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他点头,说有。
我又问:有没有性生活。
他又点头,说有。
我说去吧,让她陪你去看医生……
零点里面还是乌烟瘴气,乐声震天,人声鼎沸,酒气熏天。
我每次走到这里都会摇头感叹一下:末法时代,妖孽横生啊!
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帮人围着个细腰女人拍手欢呼,吹风打哨,众人越是呼声高,此女越是沉醉其中,竟然目露痛苦之神,腰也越发扭得带劲儿。所以我说的是从一进来我仿佛看到的就是一帮人围着一个〃S〃不停地叫喊。
我们在靠墙边的卡座里坐了下来,要了一打嘉士伯,张立抱怨说今年的夏天走得真慢,都这会儿了还这么热!说着拿瓶啤酒咕噜噜当矿泉水喝了,喝完还咂了咂嘴唇,若有所思地喃喃:哎呀,真不错,爽呀!其表情神态让旁人看了都有种想伸着脖子使劲儿吞口水的感觉,弄得就跟他是嘉士伯的代言似的。
张立说林朝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不去蹦两圈?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蹦不了了。
他哈哈大笑,说刚才还想请你吃冰淇淋来着呢,这下看来可以省了。
我想小丫挺的还真阴险,连这也猜得出来。
我把手伸进朝晖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七星,问张立抽不抽?他撇着嘴巴说不抽,受不了,女人抽的烟,淡得要命!
这时卖雪茄的女孩过来,问我们抽不抽雪茄?我指着张立给她,这位哥哥就喜欢抽雪茄。
于是雪茄妹妹便和张立纠缠了起来,一个口若悬河,一个滔滔不绝,双方都不甘示弱,力争上游。雪茄妹妹最后以美色打赢了这场口水战,五十块钱卖了一只还没有小指头粗的雪茄给张立,然后满意地笑着离开了。
张立把手伸到我面前来:给钱,报销!
我说我又不是开银行的!
唉唯女子与小人难缠也。
我说得了吧你,经不起诱惑还把责任推别人身上来了。像你这样的人,难不成让别人怀孕了还说是别人强Jian了你?
张立把雪茄拿在鼻子和上嘴皮之间嗅了一下,说真香啊,立马拿火柴点上,吸了两口,随即一股淡淡的奶油香味儿就飘了过来,像风中带来的奶油红塘爆米花的味道。
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面前走过,我抓着朝晖让他看看那是不是叶旖旎?朝晖借着混乱的灯光辨认了半天,点点头。于是我冲上前去,朝晖一把把我拉住,我在一秒钟之内回头,刚好和朝晖的眼神碰上,冰冰的感觉。一瞬间,我觉得他的眼神像在欺骗,而我双眼充满了疑惑。
不知道怎么的,我常常会怀疑叶旖旎这小呢子跟朝晖有点什么不对劲儿,当然我说这话除了女人的直觉外,还有某些隐隐约约的不作为证据的证据。比如我就觉得以前叶旖旎老喜欢呆在有朝晖在的场合,喜欢故意在朝晖面前晃来晃去,扭着屁股和腰,跟朝晖说话也特暧昧。有些冯桥都不愿意伸手的事情朝晖却常常乐意效劳,加上刚才和朝晖的眼神对碰的那一瞬间,我越想越觉得他跟那小呢子有什么。
于是我慢慢把朝晖的手从我的手臂上移开,我拿着瓶啤酒走到叶旖旎的面前,这小呢子还是一笑春风百步颠,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眉眼看了我两眼,突然笑道:哟,林朝,这么有缘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这世界真小。所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冯桥的事儿,不仅你自个儿清楚,我们也会知道。你得多问问几次自己的良心,过得去么?
她跟我装傻,说我简直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于是我开始有点怒火上头的感觉,头发像是全要往上竖立起来。我说你跟我出来,我告诉你我在说什么。
她一扭一扭的跟着我出来了。
夜风真温柔,吹在脸上的感觉凉凉的,这个城市这个季节也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有丝丝的凉爽。
你是不是给冯桥下了药?
你这人真奇怪,凭什么就说我啊,你怎么不问问冯桥是不是他自个儿去弄的啊?
我问过他了,他没有自己去弄。他在准备和你分手的前一周,抽过你给她的一盒烟,抽完了他还想抽,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叶旖旎不说话了。
我说你还敢说不是你弄的?
她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就是我弄的,那又怎么样?他不爱我,他折腾我,我也得想点办法也折磨他,这很公平,你懂不懂?
我挥起手来就给了她一耳光,我说你给我听好了,这一耳光是我替你挨了的,冯桥他妈打在我脸上的时候可比我打你这个还要重。
她居然骂了我一句傻逼。
这时朝晖出来了,叶旖旎一看到朝晖立马就哭出来了,眼睛特深情的看着朝晖我的男朋友。
朝晖问我:你闹够了没有?
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夜风划过脸庞,我头也不回。接着听到张立在后面喊,还不去追呀?还不去追呀?我脚步都不停,继续往前走。
第一部分 冯桥回北京了 第11节 我还真一点也不了解他
我们学院曾经有一阵子莫名其妙地发疯,要出什么不伦不类的刊物,鼓励学生在社会主义的大好条件下多多写感受多多投稿,但是没有稿费,义务的。
不过这样还是激起了不少学生的热情,他们积极参与,踊跃投稿。我想在大伙儿都被国际经济贸易规则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肯定都特想念陶渊明的世外桃园。于是开始羡慕起中文系的来,羡慕他们每天跟看小画书似的读着古今中外的著名故事,而那些字眼儿跟人生一样丰富多彩:战争、硝烟、岁月、爱情、友谊、青春、命运、生活、生命、科学等等等等,也就是说最枯燥无味的就是我们学院那帮傻子了。
于是很多同学便借出刊之名发起牢骚来,写学术性文章的倒没有多少,倒是引发了一场空前的愤青运动,居然有人把校长的名字写在文章里,前面还加了个定语:被告。合起来就是被告XXX,而XXX正是我们学校的校长。
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五四运动标志着新民主主义开端了,学生的确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啊!我们班曾经就有人建议要扯两快床单布下来,写上标语,去为食堂的凉拌菜由六毛涨到六毛五这件事情做个定论!
当然咯,在民主成为时尚话题的情况下,爱情观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思潮,于是又掀起了一小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