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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卿本风流-第63部分

小说: 卿本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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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公主是不想这样想的,可她实在倾慕这个少年,每日每夜,都在不自觉中琢磨他的言行举止,分析他的想法爱好。因此,一想到刚才他投来的那一眼,她不由自主的,便泛起这么个想法来。

  四公主挤出一个笑容,慢慢离开冯宛,强笑道:“阿宛姐姐,我们可说定了哦。”言词娇憨,动作中却不由她拒绝。便这般扣着冯宛的手臂,四公主提步便朝卫子扬走去。

  冯宛暗叹一声,任由四公主拖着前行。

  其实,她早就想过这事,以卫子掐的外表,整个都城中倾慕他的人,那是不知凡几。自己想要平安,最好是离他远些,尽量这些。

  又是暗叹一声,冯宛忖道:从来祸福妇绮,我既然一心一意想靠上他,就得承受这一切。现下当务之急,是静下心来,兵来了将挡,水来了土淹。

  两女来到卫子枥身前。四公主悄悄地瞅了一眼他,温柔小声地说道:“卫将军,时辰还早着呢,我与阿宛姐姐先在你府中玩一会可好?”

  声音娇俏小心,哪里是个公主的口气?

  卫卫枥瞟了四公主一眼,又看向冯宛,他冷冷地说道:“随你。”

  说罢,他大步走向五殿下,笑道:“昨日有人送来一瓮陈酒,说是建康中人所喜欢的。殿下,我们喝一杯吧。”

  五殿下哈哈一笑,道:“好,好,今日便与子枥一醉。”

  四公主扣着冯宛的手臂,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后,在院落后的一个小花园中停了下来。

  打量着安静如也的四周,四公主笑道:“子扬也真是的,都当了将军了,也不肯添置几个奴婢,你看这院落空成什么样子?”

  冯宛在旁边忙陪笑称是。

  听着冯宛憨厚的笑声,四公主慢慢转过头来

  她静静地盯着冯宛。

  明明日光甚好,她这般盯着,冯宛却觉得浑身寒森森的。

  四公主直直地盯着冯宛,直盯得她老实地低下头去,她才收回目光。慢慢转身,四公主低声说道:“他看你的目光不同。”

  顿了顿,四公主背对着冯宛问道:“这是为什么?”

  冯宛低着头,喃喃说道:“公主多虑了。”

  四公主回过头来,再次盯向冯宛。

  就着阳光看来,眼前这个妇人,肌肤白嫩,眼睛也生得美,身段也有可取之处。可是,仅此而已!如她这个样子,满都城的贵女,胜过她的十个有五个。刚才她站在卫子枥身后,便如明月与瓦石摆在一起。

  这样的妇人,别说是卫子扬,换做任何一个贵族,都看不上眼。

  想着想着,四公主对自己的判断,又生了疑惑。

  在她沉吟时,冯宛小小声地唤道:“其实妾与卫将军,也是有渊源的。”在四公主猛然盯来的目光中,冯宛低着头,讷讷说道:“昔日在元城时,妾与卫将军在贫贱中相识,便是妾的夫主能来都城,都是卫将军提携的。卫将军这人重情重义,一直把妾视作知交故友。”

  这些四公主是听过的。

  不过以前她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被冯宛这么一提,她倒是记起来了。

  可是,刚才卫子枥的眼神怎么说?四公主也说不出,可她就是觉得,刚才自己与这个妇人窃窃私语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警惕的,他在防备自己伤害这个妇人?

  就在这时,四公主听得冯宛低低的,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卫将军这人就是太重情义,在路上,他还说我就是他的姐姐呢。”

  姐姐?

  他把她当成姐姐?

  四公主心下一松,似是明白了什务。

  当下,她碎步走来,靠着冯宛,四公主挽着她的手臂,羞愧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阿宛姐姐,我刚才无礼,你可别见怪。”

  冯宛连忙笑道:“不会不会,公主也是性情中人,妾哪里会见怪?”

  她打量着四公主,抿唇说道:“四公主娇艳如花,身份既高贵牲情又好,能看中子枥,那是他的福气呢。”

  她牵着四公主的手走到一侧坐下,低低说道:“子枥他,以前过得并不好,他又是个把恩怒看得太重的人。公主能够不以身份压人,我想子枥他一定会喜欢上公主的。”

  冯宛这语气,温柔敦厚,分明个大姐姐的口吻。四公主听着听着,不由真把她当成了卫子枥的姐姐。

  她咬着唇,含着泪哽咽道:“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就是那一次我约他外出,反而害得他被人下了药后,他就怎么也不肯原谅我了。”

  她紧紧扣着冯宛的手,期待地说道:“阿宛姐姐,你可能跟他解释一下,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冯宛连忙点头,她掏出手帕温柔地拭去四公主的眼泪,安抚道:“好的好的,我一定说。乖,别哭了。”

  听着冯宛这哄小孩的语气,四公主忍不住含着眼泪笑出声来。

  这女人与女人之间,一旦好起来,很快就如胶似漆,两女凑在一起,亲亲密密说笑了一阵后。冯宛低叹一声,蹙眉说道:“今儿出来这么久,也不知夫主他会不会多想?”

  她苦着脸,感喟地说道:“世间流言真可畏,如我这么平凡的妇人,也总有人把我和卫将军扯到一块去。真担心夫主会妇信这些流言。”她这话,是给以后做铺垫。万一冯芸大公主说了什么,四公主这里也被提了酲。

  听到她说出这种话,四公主那仅有的一点、疑心,也消散了大半。

  她点头道:“那你回去吧。”

  对上惊喜的冯宛,四公主抿唇笑道:“五殿下那里,我会跟他说的。”

  冯宛连忙道谢。两女又亲亲密密说了一会话,冯宛这才告退离去。

  四公主站起来,她目送着冯宛离开的背影,歪着头,寻思着久久没有移眼。

  冯宛出了卫府。

  马车一出府门,她便伸柚拭了把汗水,长吁了一口气。

  这一关,暂时走过去了。只是,若是下一次又让四公主看到什么,只怕报复会来得相当剧烈!

  可那又怎么办?她能奈何得了自己,可她能奈何得了卫子扬吗?

  一想到卫子枥,冯宛便沉默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他相处时,多了一些什么东西,那种东西,甚至在前世时,她与赵俊最是恩爱时也不曾有过。也许,是因为她与赵俊一直是夫妻,便是恩爱,那也是先恩而爱。它与卫子扬带给自己的感觉,不能相比。

  可纵使这样,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想。前一世,为了赵俊她耗尽所有心力,这一世,她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去付出,再次全副心神的去柏信一个男人。

  是的,世人都说,卫子扬重情叉,可自古以来,男人重情义,与看重女人是两回事。当年刘备天下都说重情叉,可他弃妻弃子不也是做得很顺溜吗?

  寻思了一会,冯宛苦笑起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还真这般胡思乱想了。

  这时已到中午,冯宛有点不想回赵府,便对驭夫说道:“去西郊周庄。”

  “是。”驭夫回答格外爽快,每次去西郊周庄,他都能吃个肚饱流油,在现在这个饥寒时节,那是他最欢喜的事。

  前几天另外那驭夫和管事还缠着他问呢,他们就不明白,自己成天吃不饱,一个个超来越面黄肌瘦的怎么就他红光满面精神得很?

  马车来到周庄外时,正好看到曾老叔满脸喜色,搓着双手朝外急急走来。看到他低头行走也没有注意到自己,驭夫唤了一声,“老叔。”

  曾老叔抬起头来。

  见是冯宛的马车,他大喜过望,连忙冲上前咧嘴笑道:“女郎,老奴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

  冯宛对上他满脸的喜色,这种埯也埯不去的欢喜,让冯宛心神大动。

  她跳下马车也不询问,只是含着笑朝周庄走去。似乎对曾老叔找自己一事并不急着去问。

  直到两人入了府,曾老叔把房门埯上,冯宛才转过身来。

  不等她开口曾老叔已欢喜地说道:“女郎,那里面真是金子”他欢喜得声音都颤抖了“真是金子,足足四十斤的金子。”

  曾老叔抬起头看着冯宛狂喜地说道:“女郎,这下你有钱了,到哪里也不怕了。”

  我有钱了?

  到哪里也不怕了?

  冯宛抬起头来,与曾老叔一样,她也是欢喜得唇直颤抖。可与没有见过多大世面的曾老叔不同,她知道,自己那点钱财,在有钱人眼时,那是九牛一毛。自己所得的这些,只是能保证这些年来不愁吃穿罢了。

  可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以后,不管风云怎么变幻,不管她在都城呆不呆得下去,至少,她不用为一日二餐发愁了。

  垂着眸,冯宛低声说道:“放在哪里?我去看看。”

  “好,好。”

  曾老叔领着冯宛一边朝前走去,一边说道:“世人都说黄金难溶,老奴还令秀儿把铁匠用的灶具都搬来了。”

  他领着冯宛来到一处极阴暗的所在,穿过那弄堂,进入一个柴房垩中,他揿开角落里的一块地板,朝露出的洞里跳去。

  站在一人深的洞里,曾老叔低声说道:“这是老奴这眸子挖出来的。女郎,你不用下来,老奴搬了那金石头过来。”

  不一会,一大块呈方形,如石头一样的黄金便出现在冯宛面前。

  只是一眼,她便被灼得双眼都睁不开,侧过头,冯宛双手抱了抱,笑道:“果然很重。”

  把金石头交给曾老叔,冯宛说道:“老叔,这东西不要与以前的埋在一块,你就在这下面的那角落处挖个洞埋起。”她伸手朝一个角落一指。

  曾老叔干脆地应了一声,抱着金芋埋好。

  这一次,主仆两人侬然吃了个肚饱肠肥才动身回赵府。

  丙刚来到赵府门口,一辆马车便驶了出来。大敞的车帘中,赵俊的那个这房老叔正向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他古手一挥,命令道:“妇人,过来一下。”

  冯宛应了一声,令马车向他靠近。

  两辆马车靠在一起后,中年武将朝冯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他蹙起眉头,温和地说道:“阿宛啊,老夫听俊儿提到你了。”

  冯宛低低应道:“是。”

  “我看你这孩子是个不错的,眼如水明,双颊有肉,下颌饱满,不是个薄情无义之妇。你怎么就与俊儿闹成这样了?”

  这是一个长辈的殷殷劝导,冯宛只能垂眸束手地听着。

  中年武将又说道:“你可是嫌俊儿没出息?”

  冯宛连忙拯头,急急说道:“不,不是。”

  “那就好。”中年武将长叹一声,说道:“我听那些婢妾们说,你原来也是个擅经营的?可怎么就任性了呢?你看你们那院子,被水浸了几处,破败的围墙到处都是,还有那些倒塌的房屋,都没有清理掉。听俊儿说,你们现在没钱?哎,大丈夫在外面奔走,这家里的经营,靠的都是妇人,你怎么就不理事呢?看着好好一个家那么破破烂烂的,你当真心中无愧?”

  冯宛拯头,讷讷说道:“我,我不擅经营。”她苦涩地说道:“这都城与元城不同,妾日日看来,都寻不到可行之事。前不久,妩娘也经营了几家粮铺,可那粮全给朝庭征走了,是血本无归啊。”

  她说得诚恳,中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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