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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卿本风流-第200部分

小说: 卿本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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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扬木着脸,大步向前走去。

    他刚走出一步,便转头看向赵俊,轻声道:“怎地不前?”

    赵俊这时脸白如纸,听到卫子扬询问,他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话还没有出口,眼眶已是红透。他哽着声音说道:“将军,快把她收起来,求求你。”

    声音一落,卫子扬已腾地伸手,把赵俊的手臂一扯,拖着他走向女尸。

    两人来到了女尸前。

    见卫子扬面无表情,安静地打量着女尸,赵俊双手捂脸,哽咽道:“将军,别看了,求你,快把她收起来吧。宛娘从来便看重颜面,她不会喜欢的……”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流下。

    卫子扬却是冷静异常,他低低问道:“你说她是阿宛?”

    赵俊点着头,泣不成声地说道:“是,她的右乳上有一红痣,左侧股处有一个旧伤口,还有这身子,这脸……”

    卫子扬却摇了摇头,他淡淡说道:“她不是她”

    声音一落,赵俊狂喜,他迅速抬起头来,双眼放光地颤声问道:“将军因何如此认为?可有凭证?”声音中,满满都是希望。

    卫子扬又摇了摇头,他目光专注地打量着女尸,轻声说道:“没有凭据,我知道不是她。”

    声音一落,赵俊大为失望。

    这时,卫子扬霍地转身,大步朝外走去。见他转身便要跨马离开,赵俊急急跑近,叫道:“将军,她,她还是收起来吧。”

    卫子扬没有回头,他语气平平淡淡,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你做主便是。”

    扔下这一句,他策马迅速离去。

    一直冲入宫门,在驭夫上前牵住马绳时,却听得“砰”的一声,卫子扬从马背上摔落在地。他这一摔十分狼狈,直在地上滚了两滚,还爬不起来。

    驭夫大惊,他断断没有想到,征战无数,可以在马背上吃饭睡觉的将军居然摔了个跟头。他连忙上前扶住卫子扬。

    在驭夫地帮助下,卫子扬慢慢站起。他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众担忧的亲卫们,他垂下眼敛,沉声说道:“把昨晚与十五殿下相遇的那帮人全数给我请来”

    “是。”

    一个护卫领命离去后,卫子扬低下头,他显然陷入沉思中,久久一动不动。

    终于,一个亲卫试探地问道:“将军?”

    被惊醒的卫子扬抬起头来。他看着这个亲卫,温柔的,低低的,肯定地说道:“我这里没有任何感觉。”他伸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凤眸中带着诚挚,“如果她真出了事,我必然会有感觉。可现在没有,那说明她自是无恙。”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怕惊醒了什么。

    众亲卫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低下头来。

    卫子扬失望地看着他们,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召集所有幕僚和亲我的大臣,便说有要事相商。”

    “是,将军。”

    “称王登基之典,暂时压后。”

    ……“是。”

    “十五殿下”卫子扬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个名字后,慢腾腾地说道:“通令下去,有提供十五殿下线索者,赏金千两。有献其头颅者,封侯”

    “是。”

    想了想,卫子扬又沉声命令道:“还有,凡是过往与十五殿下来往密切的,都叫到宫中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这句话一出,好几个声音同时叫道:“不可。”“万万不可。”“将军,不能这样。”

    这几个声音,分别来自大臣和幕僚,他们急急赶来,便听到了这一句。顿时,一个个大惊失色。

    天啊,古往今来所有的清算,都是从这一句话开始。而古往今来所有的变乱,也都是起于这个清算啊。

    都城的人好不容易欢欢喜喜地迎进卫子扬,难不成,还是免不了陷入动乱中?

    一个幕僚一边大步走来,一边叫道:“将军,万不可中了十五殿下的奸计。他把那尸体悬挂在城门口,便是想触怒将军你,令得你在怒火中迁怒他人啊。”

    “是啊,将军,如此时候,你要三思而行啊。”

正文 第235章 冯宛有孕

    第235章 冯宛有孕

    乱七八糟地劝告声中,卫子扬昂着头,血色凤眸毫无感情地盯着这些向他走来的人。慢慢的,他闭上双眼,低声说道:“也罢。”

    如果阿宛在此,她必定也会反对吧?也罢,便为了不让她失望,自己且忍耐一番。

    ……

    十五殿下一行人离去后,躲在山坡后面的冯宛,回头看了看黑黝黝的远方,还是慢慢爬起,拿起水桶,朝着营地走回。

    她本是被迫而来,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她,如果可以,她想离开这些人。可是,她不能这样做。

    这里太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是夜间,她一个单身妇人,能逃到哪里去?不如跟着这些人,也许找一找,还能找到个脱身之策。

    冯宛走回时,车队的人正在用餐。他们一边谈论着神秘的十五殿下一伙,一边说着卫子扬寻找着的冯夫人。

    也许是注意力被转移,那个对冯宛起了点疑心的骑士,并没有再注意她,径自与旁边的人高谈阔论着。

    冯宛安静地坐在一侧,一边喝着混合了各种野菜的粥,一边啃着干馒头。她坐在角落本来便有点暗,加上她又尽量低调,实是一点也不起眼。

    胡乱睡了一夜后,车队第二天大早便起了程。

    而这一天,官道上更热闹了。伴随着来来往往的人马,关于她冯夫人的各种谣言,更是满天飞。

    这一天,车队行进加速。走到下午时,离城已然在望。

    望着那高高耸立的陌生城池,冯宛怔怔地看着。几乎是突然的,她在想着:其实在这个地方呆上一阵,也是不错的。

    就在这时,后面烟尘滚滚而来。又是一个车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在彼此热络地招呼声中,粗须大汉叫道:“老叔,边境可有什么新鲜事?”

    那满面皱纹的五十来岁老叔叫道:“还别说,新鲜事也有那么一桩。”在众人齐刷刷转头,好奇看来时,那老汉咧嘴叫道:“不是说卫将军入住皇宫,要称王了吗?那北鲜卑的人倒真是消息灵通,老汉这一路上,便看到了他们的队伍。你们说,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粗须大汉紧张地叫道:“定是为了战事而来。”

    “他们是来打仗的?”

    “莫非,又是谈判?”

    在纷纷猜测声中,老汉摇了摇头,大声说道:“非也。这些北鲜卑的人着锦披红,竟是嫁女来了。”

    面对一众惊愕的人,那老汉得意地说道:“也不知卫将军使了什么手段,这里他刚入主,那边北鲜卑已把公主送过来了。听说,还是准备做妃子的,那什么皇后之位,卫将军早就留给了冯夫人。”

    众人哗然。

    粗须大汉叫道:“冯夫人?老叔你不知道,都城这边也出事了,冯夫人不见了,说不定,已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他的声音一落,那老汉惊道:“这么说来,这个北鲜卑的公主,很有可能会是我们的皇后了?”

    “这是自然。卫将军不是南鲜卑的太子吗?这南北鲜卑本是一家人,现在北鲜卑势大,他们嫁过来的公主,怎么可能只当一个小小的妃子?”

    “就是。便是冯夫人不出事,北鲜卑的人也怕是容她不得。真说起来,冯夫人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又没根没底的,虽然于卫将军有辅助之恩,可卫将军一旦称王,她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她要是聪明的话,自动让贤都是应该。“

    “是啊是啊,那北鲜卑的公主定然漂亮得紧。”

    说话的都是男人,说着说着,便扯到了女人的美色上面。对于冯宛,那些权贵对她的才智素有耳闻,可普通百姓中,她的名声还没有传得那么响。对于她这个嫁过人的妇人,众人说起来自然是颇有微词。

    冯宛听了一阵,慢慢放下车帘。这时的她,已与众婢妇共乘一辆马车。见她低头不语,众女也只是瞟了一眼,便重新伸出头,听起热闹来。

    闲聊中,离城到了。车队慢慢驶入大开的城门。望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冯宛垂下双眸,寂寞地想道:北鲜卑真把公主送过来了,这一次,子扬必不会像上次那么不给情面了。

    她伸手按在胸口上,又忖道:我这失踪几日,便是日后回到子扬身边,这几日的经历,也会成为我生命中的污点。我清不清白,那是再也说不清了。

    也不知是马车颠覆得厉害,还是她的思潮太过起伏。冯宛突然觉得胃口一阵翻滚,不由伸出手捂着了嘴。

    一个仆妇瞟了她一眼,尖声叫道:“你可不能吐在里面。”

    冯宛勉强一笑间,另一个小婢女也厌恶地嘀咕道:“昨天都不见你有不舒服,真是的,就快到了。”

    感觉到众女不善的目光,冯宛只有苦笑。她也想把胃中翻涌的气息吞下去,可是不知怎的,越是吞,她越是反胃得厉害。

    见自己实在不舒服,冯宛攀着车辕,对着驭夫说道:“请慢一点。”说罢,她翻身便想下车。

    就在这时,粗须大汉策马过来,他警惕地瞪着冯宛,喝道:“妇人,你给大爷老实点呆着。”听这语气,竟是怕她逃走。

    冯宛低弱地说道:“我,我不舒服。”

    “不舒服也忍着”那粗须大汉怒瞪了她一眼。这时,他身后的另一个骑士也叫道:“你这妇人老实了两天,怎地一进城便生出妖蛾子了?”

    见他们这样下去,会引得更多的人盯向自己,冯宛只能陪着笑,乖巧地拉好了车帘。

    奇怪的是,经过这么一折腾,她那反胃的感觉又好一些。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她竟有点头晕起来。

    无力地靠着车壁,冯宛闭上双眼,右手无意间,搭上了自己左手的腕脉。

    这一搭,她的脸色便是微微一变。慢慢坐直,冯宛再次给自己搭起脉来。

    见她表情有点凝重,右侧的一个中年婆子好奇地问道:“你还晕啊,脸色可真不好。”

    另一个婆子则笑了起来,“我说,别是有喜了吧?”

    这有喜两字一出,众女都是一笑。按着自己腕脉的冯宛,也是勉强一笑。她摇头道:“我只是坐久了,身体不舒服。”

    众人也无意听她的解释,径自嘻笑一阵,又各说各话起来。

    只有冯宛,这时腰背挺得直直的,她抿紧唇忖道:我这脉像,圆转如珠,似是滑脉,难不成,真是有喜了?

    她虽知医,也只是知道这么多。要确定,还得找一国手问诊后才知。饶是如此,此时此刻,冯宛的心脏也砰砰地直跳。

    不知不觉中,她想起这几天来,自己尿时,那气味有点不同寻常,又想起身体上一些细微的,平素不曾在意的变化。越是想,她的脸色越是发白。

    前世时,她做梦也想生一个孩子。

    可现在不是前世啊。

    她与卫子扬,还是妾身末明。更重要的是,现在时机不对,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沦落在外时传出喜迅,有谁能相信她的清白?便是月份上太医可以作证,可世间最可怕的便是悠悠之口。

    在她的立场上来看,便是有孕,最好也能推迟一二年。推迟到不管别人怎么联想,也想不到这段飘零沦落的日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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