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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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320 8:30:26
但他的动作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他们说:“你别拉!你让人家记者听我们说。你把人想往哪儿拉?不就是拉到馆子店里么?”几个说得激动的人还伸出手来往回拉我。于是,没有任何处理群体事件经验的我只能傻呆呆的看着场面彻底失控啦。我被人们拉过来拉过去,口袋里一张破旧的东洲市地图就掉在了地上。一个年轻人马上象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检了起来,对着人群高喊:“这个人不是记者!他还带着地图呢!”可怜的我那时真的想冲过去悟住他的嘴巴,因为我一张嘴没有任何东西来证明自己记者的身份,我开始后悔自己出来的太过匆忙了。那怕那一刻我拿出一张印有《东周商报》的信纸似乎都很有信服力。但那一刻,我只能向质疑的人群用嘴来解释了,我说:“我是记者,实习记者,不信你们打电话去报社问去。”这种解释现在看来幼稚而且可笑。于是一场保安打人的悲剧在我出现后变成了一个大伙对记者身份质疑的闹剧。我发现自己天生就是救世主啊,到哪里都是解放了别人,围困了自己。
我不得不为自己年轻的毛躁付出代价了,那天我好不容易逃回报社后,对老师汇报了听来的整个事件的状况。老师听完后追问了我一句:“那个打人的保安又怎么说的呢?”这让我一下子把我问圆了嘴;“保——安?我没见到那个保安啊?”老师摇了一下头说:“算啦,那就算了吧”。老师的这句话,就是我那次采访最终的结局。
日期:2008320 9:25:51
第一次的采访任务虽然完成的很失败,但毕竟有了开始。就像做爱对于处女一样,虽然注定不会高潮,但一样新鲜而刺激。因此,丢人的表现这次并没有损伤我脆弱的自尊,反而让我更加坚定继续留在报社里的信心,等待着第二次机会的来临。
但刚摆平心态的我又要面临另一件事情的骚扰了——我们住的这幢筒子楼要拆了,房东开始催我们搬家。于是,我不得不暂停一下我实习的日子,和洁婷一起出去找房子。连跑了两天,也没遇到合适的,幸亏王亮的一个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银行家属院的两室一厅。价格还算公道,300块月,我和王亮每家承担150元,合住在一起。房东是个挺好的女的,只跟我们交代了一句“尽量不要经常带人过来玩。”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们从那座筒子楼里搬了出来——终于摆脱了那个不断说要“剪掉”我们的那户人家啦……
这次小的动荡几乎没对我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我们也很遵守承诺——除了王亮了干妹妹张芬,我们谁也没带来过。
日期:2008320 10:38:31
忙完搬家的事情后,我发现已经有一个礼拜没去报社了。于是在一个周一的早上,我换了身干净衣裳,准时准点的来到了办公室。这一次与以往不同,终于有老师主动和我打招呼了,他说:“小林,你又来啦?”他说的很随意,但我怎么听怎么像我似乎不应该来的样子。洁婷后来对我这样的表现总结为“小心眼,想得太多。”但那时候的我真的就是这样敏感脆弱,我巴不得世界的一切都按着我的意思来,可很抱歉,世界那时候是我儿子,而且还是青春期,处处与他爹对着干!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我重新返回报社的第二天,我又有了一个采访任务,而且,也是单独的。
但这次单独的采访任务我去的有点不情愿。换你你也不会情愿——采访死人——有群众打新闻热线说东三巷一个偏僻的垃圾堆旁一个流浪汉死在了那里,都三天了也没人管。打电话给环卫,环卫说找卫生局。打给卫生局卫生局说你神经啊,这事怎么能找到我们。于是他们就找到了报社。而报社就把这个艰巨的采访任务交给了我。
日期:2008320 11:39:01
那天,我吸取了上一次失败的教训,提前做了很多工作后,才带着笔和纸上路了。出发前,我给自己打了打气,妈的,死人就死人吧,总不没采访干闲着好。
那天我在东三巷转了两圈,总共碰到了三个大的垃圾堆,但也没找到爆料者所说的事发地点。东三巷本来就是一条偏僻的小路。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我又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于是我返身骑到繁华的地段找了家电话亭给报社的老师打了个电话。我说没看到啊,是不是记录读者来电的老师把地址搞错了?老师反问:“你没找人再问问?”我强大的回答“路上没人啊。”老师说:“怎么可能?”就挂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的我不得不又辛苦的骑回了东三巷,我说的没错,真的没人,那时如果有照相机,我一定把那个空无一人的巷子拍个照片,以此向老师证明我并没有说谎。但我没有相机,因此,我必须去问。最后,我还在东三巷巷口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简陋的卖水的地方,我买了一瓶水,跟老板打听关于死人的事儿。老板说:“早上刚被拉走了——好几天前流浪汉就在那病倒了,我们给政府部门打电话,来了个医生给打了一针。后来就没人再来过,人就一直在那儿躺着,连病带冻的死了。”……
问清楚了事实后,我回到了报社,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老师说:“你打电话问一下最后是哪个部门把人拉走的,然后写写看吧。”于是,我把电话达到卫生局,卫生局的人接到报社的电话好象还很高兴,一个女的在电话里很官方的说:“我们接到群众的反映后先是指派了医生前往救治。在人死亡后也积极协调其他部门共同解决尸体的处理工作,就在今天下午我们还指派了防疫部门前往现场进行消毒。”不过我在写那篇文章的时候,却总想着一鸣惊人。标题起得很CCAV:“多部门推委——流浪汉死亡三天无人问津!”
我这个费劲扒拉写了1个多小时的大稿送给老师后他只看一眼就给我退回来了。退回来的时候他反问了我一句:“你这么写不怕人家告你啊?”
日期:2008320 12:32:46
我又变成报社里的一个闲人啦,毕竟我把连续两次的表现机会都浪费了,这显得有点奢侈。新闻线索少的时候,连类似城管打人的群体事件都有老师争着去采访。而我,只有盼望再有流浪汉死亡了。可那段日子。东洲的流浪人员身体都倍棒,吃嘛嘛香。这让我又有离开报社的郁闷了。是的,我选择了离开,一是每年固定在4月份举行的考试又要来临了,二是我的生活在郁闷中又遭遇了一次打击。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六,那天张芬来做客了。我和洁婷一起去菜市买了条鱼,洁婷看着那人称斤两。让我去旁边买调料的摊位买一两干辣椒。我跑过去问了一下价格,不算贵,一快一两。于是我扔过去一块钱说,给我称一两。买辣椒的人挺牛B,一听说我只买一两,直接回给我两字——“不卖”!看着我愣在那里,又补充了一句,“没法称”。我说,那我买二两应该好称了吧。买辣椒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点轻蔑的说:“算了,看你也是个苦出身的,自己抓一把吧。”这时,洁婷已经买好了鱼过来,一听贩子这话自然不干了,马上回了一句:“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狗眼看人低!”说完,拉着还在发呆的我转身就走。那个贩子被洁婷冲得楞是半天没回过神。等我和洁婷走出好几步后,他才反应过来,骂了一句:“日”!“回家日你妈去!” 洁婷转过身以更大的声音回复他。
那天,我目瞪口呆地跟着发彪的洁婷走出那个菜市场后,洁婷才象松了发条的机器一下子软弱了下来,她甚至有点眼泪汪汪的了,一边走,一边自己嘟囔:“这种人真讨厌!我最恨别人瞧不起你!”
……
夜晚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我发现洁婷完全是女中豪杰啊,在买切糕的北疆人明晃晃的屠刀下,洁婷没有一丝恐惧,挺身而出!而在菜贩子想用阿Q调戏小尼姑的手段对付我的时候,洁婷果敢地挡在我的面前,自毁形象地反击着。而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我似乎都成了一个软蛋。我发现我越来越不男人啦。我也开始迷茫这些年我到底是进化了还是退化啦。
日期:2008321 8:38:35
我想至少对于我的父母来说,我是进化了的。因为我开始重视这场即将到来的考试了。这一定是他们想看到的。但对我自己来说,我觉得我退化了,因为那时候的我压根没有任何梦想。即使有,那梦想也小的可怜——两个,一是梦想有钱。二是梦想考试能顺利过关——当一个人放弃对世界的抗争的时候,其实压根就不配有任何梦想!
不过1999年的4月并不是我姓林的好日子,我的生活在经历老师安排采访死人和被菜贩子蔑视之后又增加了一件事儿。一出考场我就知道又有一科挂了——《美学》。这说明那个年纪我压根没弄明白什么东西是美。很多时候,我都用丑的标准来审视这个世界,但很可惜,直到今天,也没有《丑学》这门学科,因此我自我领悟的知识很是没有用武之地。但在这里我今天把丑说成一个学科并不感觉到丢人。因为那一年,我就因为《美学》而丑陋了一把——我决定找老师改成绩。
我从高年级新闻系的师哥那里打探到教美学的老师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在一个周六的早上,一个人杀到了他的家里。
日期:2008321 9:04:30
其实去之前,我和洁婷还商量了一下送点什么。洁婷说送钱。我是钱自然要送,但只送钱有点赤裸裸,不符合我姓林的性格。我说送烟吧,然后把钱放在烟里——因为我看电视里和文学作品中都是这么介绍的。洁婷说随便你,你能有勇气送礼我都很佩服你了。于是就那么定了,200快钱,放在红包里,然后我又买了两包硬中华烟,把红包夹在两盒香烟之间,勇敢的去拜访那位从未谋面的老师。
当你选择对这个世界顺从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对你的态度并不像想象得那样差。那一天我敲开美学老师的家门的时候,老师还没起床,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着NBA直播。我先是介绍了自己对《美学》这门学科浓厚的兴趣,然后又检讨了一下自己这次考试准备的不太充分。最后才把话引向正题。为了怕老师拒绝我,我还特意在说到正题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把怀里那夹着红包的两包香烟掏出来放在手边的桌子上(愚蠢的做法,自我鉴定完毕!)。但老师那时眼睛压根没离开电视,他看都没看我就说:“没事儿,你别慌,你把你的考场号和座位号写给我。”那一刻,我真的感觉高兴的想要蹦起来,原来办成一件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啊,我当初在家里设想的层层障碍一件也没发生。于是我迅速把早已经写好关于我考试一切个人信息的纸条递了过去。老师接了过来,扫了一眼说:“没事,批卷的时候我找找,给你提提分。”然后就继续看他的NBA了。我知道我告辞的时候到了,于是站起身,说:“老师谢谢你哦。那我先走了——这两包香烟你拿着抽,谢谢啦”说完我就往外走,而房间里,老师并没有起身,而是大叫他老婆的名字。
那一天,虽然我出门很快,但还是被应该称为师娘的人在门口追上了,她迅速把东西塞回我的怀里,我想推辞,但她却把铁艺门关上了,隔着门说:“小事情,你老师说能帮忙就能办的,你赶紧回去吧。”我说:“那怎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