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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乱世红颜-梅寒影-第14部分

小说: 乱世红颜-梅寒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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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喜服
“小姐,你病刚好,受不了风吹。外面风大,我们回屋吧!”小稥担心我的身体吃不消,想让我回房间里去。

  “我不想回去。”那房间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囚笼,一个囚禁我身心的笼子。我宁可忍受外面的风寒,也不愿意回去。

  自那次走后,艾福安一直没有来找我的麻烦。

  在小香的精心照顾下,我身上的鞭伤,也慢慢地好了。

  “王爷的药,还真管用。小姐,你看,你身上一点疤痕也没留下。”洗澡的时候,小稥一边给我搓背,一边说。

  “长在身上的疤痕,可以看得见。长在心里的疤痕,是看不见的。”我身上的鞭伤可以愈合。心里的伤呢?我心里的伤口,有愈合的机会吗?

  “小姐,你和王爷对着干,其实是和自己过不去。为什么不试着接受王爷呢?”小稥一边给我穿衣服,一边劝说着我。我知道,她是在替她的主子艾福安做说客。

  “不是我跟自己过不去,是艾福安在跟我过不去。如果,他不把我抢上山来。也许,我现在是一个幸福快乐的新嫁娘。他毁了我的幸福,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提起艾福安,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恐怕由不得你吧?”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个霸道得不能再霸道的男人的声音,在腾龙阁里响起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土匪艾福安来了。

  “未必!”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未必?哼哼,不要太自信!”艾福安哼了一声,转身对他的奴婢说:“小云,把准备好的喜服,给福晋换上。今天,就是吉日良辰。”

  一个丫鬟捧着一身红色的喜服,走到我的跟前。怯生生地:“福晋,请您把喜服换上。”

  “士可杀不可辱,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我抓起丫鬟手上的喜服,用力的撕扯着。那衣服的碎片,在空中翻飞,落到了艾福安的头上。

  “梅寒影,我念你救过我。本来,想给你一个豪华奢侈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成为我的女人。可你,你也太不识抬举了。”红色的喜服碎片,映红了艾福安的脸。眼睛里透着凶光,好像狼要吃人的样子。

  “你就是弄成皇上大婚的排场,我也不稀罕。”面对他的疾言厉色,我毫不畏惧。

  “不管你穿不穿喜服,不管你进不进礼堂。今晚,你都会是我的女人。”艾福安袍袖一摔,走出门去。并吩咐门外的奴才:“看着她,免得跑了。”

  “小姐,为什么要弄成这样?与其这样,那如和和顺顺的和王爷拜堂成亲啊!女人,早晚都有这一天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小稥担忧着、埋怨着。

  是啊!女人都有拜堂成亲的这一天。可那要看新郎是谁。新浪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当然是欢天喜地。新郎是自己的仇人,还能厚颜承欢吗?别人能不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做不到。

  “小稥,你让我安静一会儿。”今晚,势必有一场暴风雨。是守得云开见越明?还是鱼死网破?一切都是未知数!所以,我不想浪费更多的精力,更不想多费口舌。
第五章(3)枉凝眉
“小稥,你让我安静一会儿。”今晚,势必有一场暴风雨。是守得云开见越明?还是鱼死网破?一切都是未知数!所以,我不想浪费更多的精力,更不想多费口舌。

  太阳西沉,百鸟归巢。一弯月亮,悄悄地升起来。这个世界,又沉浸在黑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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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稥出去端洗脚水的时候,我把做风筝的剪刀,藏在了枕头下。也许,这把剪刀可以让我度过今晚这一劫。也许,这把剪刀是超度自己的法宝。

  一切准备停当后,我端坐在床沿上。用一颗最无谓、最淡泊的心,等待着那可恶的魔鬼,等待那即将到来的厄运。

  “小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女人的力气再大,也斗不过一个强壮的男人。听小稥的话,还是顺着王爷吧!”小稥一边给我洗脚,一边规劝着我。也许,她知道我不会听她的话。也许,她自己絮叨的烦了。见我不说话,她也沉默起来。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那声音,就好像是勾魂使者的呼吸。尽管,我已经抱定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害怕。怕自己不能守身如玉,怕自己连死的权利和机会都没有。

  “王爷。”阿虎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传到我的耳朵里。

  “小稥,你退下吧!没有我的传唤,不要过来。”一身新郎打扮的艾福安走进来,吩咐小稥道。

  “是,王爷。”小稥看了我一眼,轻轻地退下。从她的表情上,我看得出来,她很担心我。

  小稥退下,我的神经高度集中起来。全副武装,准备对付这个土匪。奇怪的是,艾福安并没有到卧室里来。他径直走向西花厅,哀怨的笛声响起来。我侧耳细听,原来是《枉凝眉》。我看过曹雪芹的《红楼梦》,手抄本的。那书里的诗词,深深地打动着我。如《葬花吟》、《秋窗风雨夕》、《桃花行》、《唐多令》等等,特别是这首《枉凝眉》。

  在笛声的感染下,我不仅在心中默默地唱起来。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水中月,一个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随着那优美、哀怨的旋律,我的眼睛禁不住湿润了。我是林黛玉那阆苑仙葩吗?表哥是贾宝玉那美玉无瑕吗?如果说我们没有缘分,为什么要相遇?如果说有缘分,为什么又无缘相聚相守?

  笛声什么时候停止的?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是,艾福安站在我的面前,直盯盯的看着我。我迅速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我不哭,我不能在这个土匪面前哭!让敌人看自己的眼泪,只会给他更多胜利的喜悦。

  “为什么哭?因为我的笛声吗?”他在我身边坐下,轻轻地问。

  “我不是因为笛声而哭,我是因为恨你才哭。林黛玉和贾宝玉的悲剧,是当时的社会造成的。我和表哥的悲剧,是你造成的。”我怒目而视,恨不得把眼睛化作一把杀人的利剑。

  “你懂笛子?你懂《枉凝眉》?你懂《红楼梦》?”艾福安的眼睛里,有一种惊喜,是找到知音的那种惊喜。可惜,他不是俞伯牙,我也不是钟子期。我们不可能成为知音,只因为他是我的仇人。

  “我是懂音乐,可我不懂土匪。”我嘲讽地说。

  “寒影,我听过你唱歌。我的琴声,你的歌声,应该是绝配。寒影,做我的女人吧!让我们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眷属。”艾福安语伸出双手,想要拥抱我。

  “不要,不要碰我。”我奋力地挣扎着。
第五章(4)剪刀
“寒影,我听过你唱歌。我的琴声,你的歌声,应该是绝配。寒影,做我的女人吧!让我们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眷属。”艾福安语伸出双手,想要拥抱我。

  “不要,不要碰我。”我奋力地挣扎着。

  也许,我的挣扎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他紧紧地抱着我的头,低头吻我。如果他是表哥,我会毫不犹豫的迎上去。可他不是,他是我的仇人,一个毁了我一生幸福的仇人。我激烈地反抗着,我不能这个男人玷污我的清白之身。可惜,我推不动他,也跑不开。

  “咬他。”一个想法在我的心里冒出来。

  他的吻,如独角戏一般继续着。我顺势咬了他一口,血腥的味道,飘散开来。原以为,他受伤后,就会停止对我的侵犯。令我以外的是,他的举动不但没有停止,甚至有些变本加厉。

  他不理会自己的伤,强行把我压在了床上。那霸道的吻,还在继续着。我感觉到一阵眩晕,甚至有些儿窒息。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的Ru房上揉搓。我感觉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样?怎么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有些纳闷,有些不明白。难道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个男人占有?难道说,自己的清白,就要在今天晚上画上句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衣服上的纽扣,被他解开了。那酥软白皙的胸部,都暴露了出来。他贪婪地揉捏着,把玩着。那吻,一路下移,最后停在我的Ru房上。他轻轻地啮咬着我的|乳头,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一种燥热,传遍我的全身,让我无所适从。

  “艾福安,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惜放下自己的尊严,去求这个男人。

  “寒影,不要反抗。乖乖地做我的女人,我会爱护你一辈子。放轻松一点儿,我会很温柔。”他松开我,去脱衣服。在他的心里,我就是那煮熟的鸭子,怎么也飞不了了。我只能像摆在祭坛上的极品一样,任凭他享用,任凭他品尝。

  我顺势摸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剪刀,朝着他刺了过去。他没料到,我会私藏利器。躲闪不及,剪刀刺在了他的手臂上。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我拿着剪刀,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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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剪刀。”他不顾自己的伤口,伸手来夺我的剪刀。

  “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死给你看。”我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胸膛。我放下剪刀,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好,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那你就去做福晋的丫鬟好了。”我知道,他是想让那个女人整治我。所以,才让我去做福晋的丫鬟。

  “做丫鬟就做丫鬟。我娘说过,宁为奴,不为妾。做丫鬟,也比做妾强的多。”

  如果他真让我做一个丫鬟,我也心甘情愿。被奴役是小事,至少身体是清白的。

  “愿意做丫鬟,你就做一辈子的丫鬟。放心吧,就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再要你的。”他撕了一块布,把伤口包扎好。穿上衣服,准备走。

  “艾福安,为什么不放我走呢?你要是肯放我走,我会感激你一辈子。”得寸进尺,是人的本性。我也不例外。

  “我是受了别人之托,才把你抢上山的。放你走,根本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再逃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记住,明天早点起床。萨总管会把你送到福晋那里去的,至于你做什么事情,那就得看福晋的了。”艾福安说完,拂袖而去。

  他走后,我反倒平静了下来。不就是做丫鬟吗?做丫鬟就做丫鬟。就是累死,也比这样强得多。
第五章(5)金簪
翌日清晨,在萨达克的带领下,我和小稥来到了凤仪楼。

  “福晋,王爷让梅寒影和小稥在凤仪楼听差,我把她带来了。至于让她们做什么事情,还请福晋示下。”萨达科躬身向福晋施礼禀报,我和小稥也跟着弯腰施礼。

  “梅小姐,哟,这不是王爷的新欢吗?王爷再怎么喜新厌旧,这也太快了点吧?昨天刚洞房花烛,今天就被打入冷宫了呀!”福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慈母的样子。只有那挖苦我的声音里,透漏着一股酸酸的醋谭味。

  “福晋,她们来凤仪楼听差,就是您的丫头。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们做,福晋尽管吩咐就是了。”福晋的话语,被萨达科打断了。我知道,萨达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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