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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夫君太给力[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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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江德茗彻底清醒了,瞪着他,“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我刚刚吻了你,你只能嫁给我,你要是敢拒绝,我就到处去说你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谁娶了你我就杀了他。”

    “你你你……”

    陈礼昌不放开她:“我怎么了!”

    江德茗狠心的将他推得一个踉跄,喉咙嘶哑:“你居然还妄想娥皇女英,两女侍一夫是吧?”

    陈礼昌震惊了,半响才回:“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江德茗只觉得面前的男子无耻得过份,原来他就爱与她针锋相对,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大部分时候都只当是玩笑,可现在看来,那些个玩笑是实实在在的羞辱!

    江德茗莫名的觉得全身发冷。她拥紧了双臂,却觉得那种冷是从身子的深处泛出来的,先是冰封了心,再是躯干,最后连四肢,连指尖都被冷得发抖发颤。

    烛台里的蜡烛猛然爆出一个火花,烛光不明反而暗了起来,不过一瞬,整个屋子都似乎没了一丝光亮。

    她静静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月光下她的倒影与对方的影子各自一方。

    她蹲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突的,屋内又冒出了光。

    陈礼昌下意识的往那处看去,只见江德玫提着裙摆怒气冲冲的撞了进来:“大半夜的,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哭丧吗……世,世子殿下!”她朝着陈礼昌扑了过去,“陈大哥,你终于来寻我了!”


☆、48

   这一声‘陈大哥’真是叫的百转千回情意绵绵。

    不单江德茗冒出了鸡皮疙瘩;连陈礼昌都嚇得倒退一步,看着江德玫的神情如同见了妖魔鬼怪。

    江德玫如一个披着绫罗绸缎的稻草人似的扑向陈礼昌,还未触到他的衣角,又如被暴风吹飞的花蝴蝶;整个人都倒着飞了出去,撞坏了墙沿高几上摆放的素色花瓶。

    一地的花枝破碎不堪的坠在地上;江德玫捂着臀部;含羞带怨的道:“陈大哥;是我呀!我是你的小玫儿。”

    江德茗冷不丁的嗤笑;陈礼昌汗毛就倒竖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江德玫爬了过去想要抱住陈礼昌的腿;对方惊跳起来跑远几步;又拉着江德茗倒退;捏着她的手心道:“你这妹妹是不是得了癔症?以前远远见着也没这样过啊!”

    江德茗轻笑:“她这是得了相思病;病的源头就是你陈礼昌世子。你还不快去给她治病,别在我这里碍眼了。”就要甩开他。

    陈礼昌哪里肯放手,只说:“我与她毫无干系!若我真的是她口中的陈大哥,我会不承认吗?”他顿了顿,颇为伤心的问,“我你相识多年,你对我的认知就是那不可信、口是心非之人?”

    江德茗这两日不停的琢磨着姐姐说给她的那番话。诚然,他们两人家族有点悬殊,可也不至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说她也是周家的外孙女,配陈礼昌也不是什么妄想。可她忘了,她的母亲早逝,与周家的情分到底是隔了一层。弟弟刚入官场,以后要依靠周家的地方还有很多,若她的姻缘也要去倚仗周家,那她不就成了得寸进尺的小人了?

    天底下男子何其多,她为何一定要去攀附陈家?她江德茗不是攀权附势之辈,姐姐能够嫁给五品官儿的姐夫,她江德茗也可以嫁给五六七品官儿,门当户对总比高攀来的姻缘要更为和睦和顺。

    她原本也觉得自己想通了,可乍然见到陈礼昌,心里那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伤痛和委屈全都如潮水般的涌现了出来。她情愿如姐姐那般说他们门第有差而不得不分开,也不想接受陈礼昌另有所爱这份事实。

    此时此刻,江德茗只觉得无地自容!

    陈礼昌的质问只换来江德茗的沉默。他的神色逐渐阴沉,江德玫倒是站了起来,一把劈开两人相握的手,自己拥住了陈礼昌的单臂,对江德茗嗤笑道:“你想要干什么?”

    江德茗抬眼看她。

    “告诉你,”江德玫单指戳着江德茗的心窝,“陈大哥是我的,我才是未来的世子妃!现在就算是你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也无法改变陈大哥对我的心意。”

    “是么。”江德茗动了动嘴角,话语轻如薄纱。

    “当然!所以,趁着我这世子妃还没走马上任,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少用那双狐媚眼来勾引我的世子相公!”她猛地掐了江德茗一下,“若是让我知道你想要来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我就让人用麻袋套了你打断你的狗腿,撕了你的脸,再用石头搬着抛到河里沉尸!”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江德玫再一次被打趴在了地上。

    “够了!”陈礼昌双目赤红,上前一步提起她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把你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你!”江德玫大哭道,“陈大哥,你不是说你早就烦了她吗?说她无趣、沉默寡言且不懂风月,说只要我愿意,以后我想要如何对她你都没有意见,哪怕是把她活……”余下那个字都被掐断在了陈礼昌的掌心中。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你在给我的情书里就有。”

    陈礼昌看了江德茗一眼,钻头继续问:“情书在哪?拿来给我。”

    “在,在我房里。”

    陈礼昌到底留了个心眼,说:“让你的丫鬟去拿。”再把江德玫往地上一抛,整个人如困兽一般在屋里转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时盯着江德茗目不转睛。

    江德茗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一口,苦涩的茶水从咽喉冷到了心底。

    不多时,丫鬟果然拿了一堆厚厚的书信来,一张张展开,里面龙飞凤舞般的字迹,行行说的都是一些甜言蜜语歪诗情话,只看得人面红耳赤。

    陈礼昌根本没有去看上面具体的内容,他只是盯着那信件,随手从桌上抽出一张宣纸来,把那信上的话复又写了一遍,同时递送到江德茗的面前:“你看看,这些信的笔迹根本与我不尽相同,怎么可能会是我写的。何况,信上都没有我的印章落款,连署名的笔法也与我平日里的写法大有不同。别的你可能说我刻意为之,署名的习惯总不会改变。”

    他立在她的身前:“德茗,这些信根本是有人冒名顶替了我的名号来胡作非为的。”

    “不可能,”江德玫首先大叫起来,“这些信明明是世子府的人送来的!”

    陈礼昌已经胸有成竹:“你说世子府?这盘阳城里连皇上都知道我陈礼昌没有单独立府,我怎么可能有世子府!既然是世子,以后自然是继承武阳候爵,我根本不可能离开武阳候府。这世子府从哪里来?”

    “那,那也是武阳候府邸的人!”

    陈礼昌挺胸笑道:“武阳候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谁都可以说是武阳候的人。你又怎么肯定那送信的人是我的侍从?”他将那些书信一把投掷到江德玫的脸上,“说不定这些信件根本是你伪造,用来污蔑我的!你敢说你不想凭借这些伪证到处宣言你与我的关系,逼得我不得不娶你为妻?”

    江德玫几月的美梦一朝被敲醒,整个人都蒙了,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大哭道:“明明都是世子你与我情投意合的信件,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套用你的名号来骗我?”只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己。

    陈礼昌得洗冤屈,通身上下只觉得神清气爽,对江德茗道,“流言就是流言,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陈礼昌还犯不着为了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玩这种花样。”

    江德茗心里一动,问他:“她是人尽可夫,那在你心目中,我姐姐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德茗!”

    江德茗摇了摇头,神色再无一丝波动:“其实在你心里,我的确是配不上你吧?所以,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你从未有过明确的表示,旁人也只当是你可怜我年少失母,特外照拂些罢了。”

    这话急转直下,连陈礼昌也不由一顿。

    江德茗惨笑:“既然事情原委已经揭晓,你也没必要再在此处,请回吧!”

    陈礼昌哪里肯,挣扎了半响,居然连江德弘也闹腾了起来。陈礼昌知晓这般下去只会僵持不下,江德茗根本就是一根硬骨头,打定了主意之事是几头牛都拉不回,只好先行离去。

    走在夜巷里之时这才感觉又冷又饿。下午的时候他就心急如焚的东奔西跑,晚饭也没吃,如今都快半夜了,才感到疲累。再一想到江德玫的心如止水,更是一口热血堵在胸口吐也吐不出。现在回去说不定还会把老夫人给闹腾起来,索性拐了个弯儿的跑去了穆家。

    曲线救国这种事情,他玩得太熟溜了。

    穆承林半夜被人从温柔乡里挖出来,气色显得非常不好。

    坐下也不管对方那狼吞虎咽的脸,自顾自的喝了半杯热茶,等陈礼昌吃了饱才问:“见过我那小姨子了?”

    陈礼昌垂着眉头:“见过了,误会也解释清楚了,流言我会想法子压下去。”

    穆承林很有过来人的架势:“可你们又出了新的矛盾。”

    陈礼昌把脑袋一歪,他还在记恨对方上午作弄自己的事儿,现在感觉对方又在下套了,为了避免自己被活活气死,还是不搭话为好。

    穆承林等着陈礼昌开口求人,耐心自然是比对方要好,对方不肯说明来意,他就索性拿起一本闲书啃了起来,更是将陈礼昌气得够呛。

    又熬了一杯茶的时分,陈礼昌才说:“德茗认定我看轻她,觉得她配不上我。”

    穆承林点头:“的确是配不上。”陈礼昌猛一拍桌子,穆承林又道,“你陈家是皇亲国戚,她江家是五品官家,怎么配得上?如果配得上,德昭早就嫁给三皇子了。”

    陈礼昌一想,也对。穆承林这门亲事可比他与江德茗的折腾多了,足足让盘阳城的老百姓做了一个月的谈资。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指望娶她了?”

    穆承林笑道:“你们这一对谈婚论嫁就跟小孩子玩闹似的,你又不是非卿不娶,她也不是非君不嫁,干嘛没事找事的折腾?”

    “那你当初为何一定要娶她姐姐?”

    “我这不是克妻吗?她八字最硬,配我最好。”穆承林自我打趣道。

    陈礼昌恨不得呸他一脸口水。

    “那你说说,我那小姨子有那一条让你看中的?是美貌,还是才学,或是性情?别跟我说家底,她的外祖周太尉都年过六旬快要告老还乡了,现在还留在位置上只是为了后辈们再多支撑一段时日而已,与圣眷正隆的皇后陈家是没法比。”

    陈礼昌沉默一会儿,才颇为尴尬的道:“都不是,我只是忍不住惦记她这个人而已。在书院的时候,都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她的身旁,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守着她。”

    穆承林哈了声,嗤笑他:“天真。”


☆、49

  陈礼昌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身为武阳候世子;他不是没听说过责备的话;可说他‘天真’;这就跟说他愚蠢毫无两样。
  
  穆承林根本没有在意对方的难堪:“世子殿下,穆某与你交情并不深;很多事看在眼中也不会对你言明。只是,今日你既然来了,即是把穆某当作了友人,你信任我,而我,自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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