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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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便是我们的李钦同学,他不懂这个规矩,见所有女眷都有棍子领,却没发到他身上。以为是棍子发完了,便主动跑去墙角抄起一把扫帚,风风火火的加入了战团。惊得一众宾客面无人色,什么时候开始改风俗了,成年男丁也可以参加这项活动?
李钦冲入战团后,和鬟儿配合得无比默契,打得新郎官江云抱头鼠窜。一边用手护着头,一边直嚷嚷:“李兄弟,鬟儿,有你们这么玩命的么……”。天地良心啊,这棍子即使是通体都缠了棉布的,可这样抽在身上一样疼得钻心啊。
何况还有一把实打实的粗大扫帚,握在一个扫把星的手里……
好不容易熬过这个艰难的时刻,江云喘着粗气,累得半死。却终于可以将新娘子从轿内接出来,有亲友拿过来几块毯子铺在地上,让新娘子脚踩在上面,以免沾上尘土。几块毯子前后轮番使用,这便是最后一道入门程序:转席。这之后,新郎新娘就该正式拜堂,成为法定夫妻了!
再看江府这边的喜宴,江府本身只预计了三十席。不曾想,到了开席之后,却还不断陆陆续续有乡邻赶过来道贺。无奈之下,只好让厨师继续准备,这场婚宴,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流水席!
江志轩和吴佩,莫少杰,史贞襄等人同席,已经有了三分酒意,俊脸微熏,别有一番风采魅力。小小身为主母,自然也和李夫人在主位之上列席。正在院内觥筹交错,酒意正酣之际,青石官道上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伴随着一阵豪爽的大笑:
“哈哈哈,江兄弟,弟妹,这是办什么喜事啊?”
江志轩一阵激灵,小小心中则是一阵咯噔,这声音,竟然是秦爽的声音!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莫非又是有圣旨?皇宫之中,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自己这个无品无衔的小小举人前往?
顾不得想那么多,江志轩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冲到门口,果然见秦爽孤身一人,正从马背上下来。满脸笑意的盯着他:“兄弟,办喜事也不通知哥哥一声,该罚!”
江志轩已经被他的突如其来搞懵了,闻言连连点头:“是该罚,是该罚,秦大哥,忙快请进,宴席刚开,酒菜都还热络着呢!”
秦爽的确是身负圣旨而来,不过此时,似乎不是宣读圣旨的时候。好在他此次带来的,仅仅是皇帝口语,并不是正式的圣旨。因此,便暂时将事情丢在一边,哈哈大笑着和江志轩并肩进入院内,坐到酒桌之上,准备安心的享用完这顿喜宴。
小小虽然心中惴惴,却不曾失了礼数。急急忙忙的也过来跟秦爽见礼,秦爽笑着和她打了招呼之后,便和江志轩等人放开怀抱吃喝起来。
史贞襄知道秦爽是什么人,拼尽全力巴结讨好于他。奈何秦爽对他原先的印象并不好,虽奇怪他为何会出现在江家的婚宴上,此时却又不能开口询问,因此对他便有些爱理不理,只是时不时对他的恭维话哼哈两声。自顾自的和江志轩聊些宫中趣事,时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大笑。
小小回到自己的位置,李夫人亦好奇的凑过来问到:“女儿,此人是何人?为何为娘见你和志轩都对他如此客气?”
小小凑到她耳边,低声答道:“娘亲,这位便是帮过女儿和夫君数次大忙的秦大哥。当今陛下的贴身侍卫统领—— 秦爽!”
李夫人闻言亦微微一惊,接着便想到一个问题:“那这秦统领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小小摇摇头:“女儿亦不知晓,待酒席散后,想来夫君就知道了!”
果然,在当天的酒席散去之后。江志轩无比落寞的把小小叫道一边:
“夫人,太子殿下近些时日以来,醉心玩乐嬉戏,渐渐不喜课业。
陛下甚为生气,命秦大哥前来,宣为夫即日进宫!”
小小心中一阵哀叹:果然如此,就知道秦大哥此时过来,定然是因为李世民临时有什么事情需要夫君回去。可叹啊,自己和夫君的造人计划尚未开始,便又被活生生的终止了……
难怪最后当不成皇帝,太子殿下,你这个挨千刀的……
第一零五章 红烛高照春宵短
东宫,太子殿下李承乾兀突突的连打了三四个喷嚏。不由抹了抹嘴,万分不满的嘀咕道:“何人咒骂本宫?”。接着又全神贯注的投入到面前的瓷缸当中,那里面,两只蛐蛐正在展开惨烈厮杀……
夜幕降临,江府的喜宴终于告一段落。一部分喜欢凑热闹的乡邻,用完江府这边中午的喜宴之后,便又跟到江二伯那边用晚宴,顺便闹洞房了。剩下的一众乡邻,则留在江府用了晚饭之后,才相继告辞离去。这算是一种风俗,亦是古代劳动人民俭朴的表现。办喜宴都会剩下很多饭菜,若是不吃多一些,剩下的饭菜,主人家吃不完,便要倒掉浪费了……
热闹过后,往往便更是显得寂寥。好在江家如今总算也是中小地主家庭了,再加上还有一些亲友不曾离开,要在江府这边过夜的。譬如……秦爽!因此,小小倒还暂时没有那种曲终人散的不舒服之感。
请来的厨师雇工们,将院内院外的狼籍收拾干净。锅碗瓢盆的亦拾掇得整整齐齐,然后齐刷刷的到正厅来讨喜结工钱。小小也不计较,六七个雇工,每人给了一贯大钱。雇工们大喜过望,欢天喜地的拿了钱,千恩万谢的挑着扛着家伙什出门离去了。
鬟儿和李钦前去送亲,还不曾回来。姚山驾着牛车送吴佩和莫少杰回县城,姚海则驾着另外一辆牛车,前去江二伯家,准备接李钦和鬟儿。农场的工人,在帮忙收拾完之后,也纷纷赶回农场去了。因此,江家正厅当中,如今便只剩下小小夫妇,秦爽和李夫人四人。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闷。
秦爽知道自己此次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也并不是那么受人待见。
但是他身负皇命,身不由己啊。因此,沉默半晌,还是他当先开了口:“兄弟,圣命难违,今日夜已深沉,哥哥便去你家农场叨扰一宿了。明日清晨,你便跟哥哥一同上路,可好?”
江志轩颇为郁闷,细细一想,自从爱妻的记忆恢复过来之后,夫妻俩便一直疼聚少离多。竟然有近一年时间从未亲热过,加之此次返乡,爱妻又提出想要生个孩子的愿望。他原本计划待此次青儿的婚宴结束,便好好和爱妻开始造人计划,争取到来年此时,升级当爹。可是如今看来,这个计划怕又是要无限期搁浅了。
然而,就如同秦爽所说,圣命难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在干什么。皇帝大老板一声召唤,你就得屁颠屁颠的迎上去,还不能带情绪。因此,听闻秦爽如此说了,亦只好老老实实的答道:
“便听秦大哥的,明日一早,轩便随秦大哥出发前往京师!”
秦爽难看的笑笑:“如此甚好,那么,哥哥便先回农场歇息了。兄弟,弟妹。你们也早些歇着!”
小小还想让江志轩送送他,秦爽却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不必麻烦了,哥哥对你家农场可熟悉得紧呢!”。
秦爽走后,李夫人亦起身准备早些去歇息,为这小两口留下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没想到她刚站起身来,却见去江二伯家接人的姚海,驾着牛车回来了,牛车上只坐着鬟儿,却不见李钦。连忙出声询问道:
“姚海,为何只见鬟儿,少爷呢?”
姚海的脸色变幻了一番,终于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回夫人……少爷他……他……”。李夫人见他如此支支吾吾,还以为宝贝儿子出了什么事,当即一跺脚,尖声呵斥道:“不要吞吞吐吐,钦儿究竟怎么了?”
姚海一惊,赶紧答道:“少爷……醉得不省人事,江家二伯安排少爷在那边睡下了。说是等明日少爷醒来,亲自送他回来!”
李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嘴里却又忍不住责骂道:“这个顽劣小子,气死为娘了!”。小小连忙过去安慰道:
“娘亲,想来是因为二伯和二伯母那边的亲友太过热情,钦弟又是少年心性,多饮了些吧。不过不妨事的,酒醉而已,一觉醒来,便又是那个调皮的钦弟了!娘亲就不用忧心了,早些歇着吧!”
李夫人点点头,亦只能如此了。便起身准备上楼,没走两步,脑子当中却突然想起什么来,便回头把小小招到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女儿,既然今晚钦儿不在,为娘便不再和你挤那一张榻了……”。说完,带着几分黠促的笑意,自顾自的上楼去了。留下小小面颊绯红,心中却又感激无比,激动莫名!
江志轩见只有鬟儿和姚海回来,心中又突然升腾起了一丝希望。眼见岳母临上楼之前,对爱妻耳语几句,心中已经隐约猜到几分。待岳母上楼之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喜悦,两步跑到爱妻身边,牵起她的一双柔夷,装傻扮痴的问道:
“夫人,今晚这房间,该如何安排?”
小小见他那副期待的模样,原本想要捉弄他一番的心思顿时一软,也不忍心再戏耍于他了。便略垂臻首,声音几近地不可闻的答道:“娘亲说,今晚她不与妾身挤在同一张榻上了……”
她的声音虽小,江志轩却听了个清楚明白。
顿时一阵狂喜,留下一句:“为夫先去沐浴”。就跑得没有了人影,不多时,洗浴间内便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趁着江志轩去沐浴的功夫,小小把鬟儿叫到跟前,询问了一番送亲的过程。她来自后世,还从未全程参与过这个时代的婚礼,听鬟儿说起竟然还有要买路钱,打新郎官的规矩,心头不由稍稍有些遗憾。这样有趣的事情,自己却没能亲眼目睹,可惜了。又大概了解了一下江二伯那边的客人有多少,得知也有十多桌客人,便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让鬟儿去烧些热水,准备沐浴。
此时已是深秋,马上便到了十 **加之自己又是女儿身,可不能如同正在洗浴间里哼哼**的夫君一样,提着冰冷的井水就往身上浇!
待小小沐浴完毕,身着御赐锦缎制成的中单回到房里时,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了。让小小有些恍惚的是,此次为青儿举行婚宴,江家的各个房间,都贴上了大红喜字,房间之内所用的照明之物,亦是粗大的红烛。加之江家的这栋宅子又是新落成的,整个房间的布置,便如同是一间新房……这让小小的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莫非这是上天的安排么?为了弥补我心中的遗憾,便再给一次和夫君成亲的机会?
江志轩似乎也心有所感,他刚进入房间之时,和小小有着同样奇怪的感觉。因此,他还特意到楼下提上来一壶贴着喜字的酒,拿上两个白瓷酒杯。放在床榻旁边的圆桌上,等着爱妻回房。
小小回房之后,坐到梳妆台前,细细的梳理自己的秀发。江志轩则慢慢的去将房门关上,亦将一切恼人之事关在门外,室内只剩下温馨、甜蜜的夫妻二人,还有一股渐烧渐旺的浓浓春情。
通过眼前的铜镜,小小见夫君轻轻的走到自己身后,缓缓的伸出双臂,最终环腰将自己楼住。也不抗拒,就势靠在夫君的怀里,无限娇媚温柔的说道:
“夫君,妾身怎么觉着,此情此景,便似咱们成亲一般?”
江志轩闻言轻轻一笑,嘶哑而充满磁性的嗓音轻柔的在小小耳边响起:
“小小,为夫亦有同感,你看,为夫还准备了什么?”说着拉起她的手来到桌边,提起酒壶,将两个杯子倒满,端起一杯递到小小手中:“夫人,喝了这杯合卺酒,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