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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杀禅-第79部分

小说: 杀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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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气充盈于饭馆每一角。每个人的皮肤都已经绷紧。
  孙克刚是六个石匠里脸容最轻松的一个。他举起铁锤,轻轻把锤杆搁在右肩,似乎无甚准备——左手突然抓起桌上的饭碗,一拧手便把它摔向镰首的脸门!
  站在最近镰首左面那石匠似与孙克刚心灵相通,就在饭碗快将击到镰首脸上时,从上而下垂直把铁锤挥向镰首的脑门。
  铁锤和饭碗同时击向镰首头部——
  雪白的刀光闪起。
  三记声响先后爆发:
  首先是饭碗在镰首额上砸碎的声音——他不闪不避。眼睛完全无视于那旋飞来的饭碗,仍然死盯着那名来袭者。右臂水平反手挥出。
  接着的两记声响都发自饭馆的上方。两件东西高速飞升撞在木板天花上。
  一件是被斩断了柄杆的锤头。
  另一件是带着血尾巴的人头。
  石匠的尸体自断颈喷洒出大量鲜血,向前俯倒。
  六个男人的喊杀声在“何老记”室内同时响起。站在外头的梁桩和“大树堂”部下全部不禁身体一震。梁桩十指紧捏着刀鞘——虽然他对“拳王”拥有绝对的信心。
  五柄铁锤与一柄弯刀视饭馆内一切桌椅杯盆如无物,不断狂乱地回转运行。碎木与瓷片或如雨雪翻飞,或因强烈的冲击而四处激射,在各人皮肤和衣物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破口。没有人感觉疼痛——特别是“隅方号”的汉子,平日干活已经对石屑弹射习以为常。
  他们原本吃饭的桌子早被兵刃绞碎。六人不断走动着变换方位。惯于孤身击众的镰首步法最迅捷,经常往斜方移动,利用一个敌人来抵挡其他敌人。“隅方号”五人一时无法围攻他,又怕铁锤误伤伙伴,攻势渐渐放缓。
  一条握着铁锤的手臂自肘部给砍断,因为离心力而飞出去,锤头在砖墙上撞凹了一个大洞。
  那个脸色煞白的断臂者强忍着痛楚与恐惧,左手反握铁凿,欲扑前和镰首近身缠斗,却被镰首一腿重重蹬中心窝,整个身躯蜷曲向后飞去。
  孙克刚因为那些碎木和瓷片无法挣眼,只有垂头半闭着眼睑,瞄着地上的足腿来分辨敌我所在。
  他发现镰首接近了自己,马上往斜下方挥锤击向镰首右膝。正忙于招架另外两柄铁锤的镰首,像真的有第三颗眼睛般,看也不看便及时提膝缩腿避过这一击。
  孙克刚的铁锤扑个空,击打在砖石地上。但他巧妙地利用这撞击的反作用力,极迅速把铁锤拉起,由下而上撩打镰首下阴。
  镰首以双手握刀,利用坚厚的刀背挡架一柄上路攻来的铁锤,继而把刀刃回旋,引动那锤头继续往下,刚好挡住孙克刚的撩击,两柄锤子交击出激烈的火花。
  握锤的两人同时手掌激震。镰首趁着这空隙,把第三人的脸劈裂。
  孙克刚心头一懔:这个“三眼”拥有如野兽般的战斗本能,每个动作都没有丝毫浪费!
  一直在外围待机的另一名石匠终于逮到这个时机,横挥的铁锤已临镰首左肩数寸前,眼看他无法闪避——
  镰首硬是把弯刀反转架在左侧,把刀面当成盾牌般接下这一锤。
  被锤子重击的弯刀剧烈地颤动,镰首几乎抓不紧刀柄,无法控制刀身。那名石匠看准这点,立即弃锤跃起,左手凿子猛刺向镰首左目。
  ——教你这“三眼”变成“二眼”!
  镰首那纯粹的力量在对方的估计之外。他左手揪住刚被劈开头脸那人的头发,仅以单臂之力便把整条尸体挡在自己面前,凿子插入早已停止呼吸的胸口。
  镰首右掌同时把弯刀重新控定,咬牙一抽一插,长长的弯刃一口气把那尸体和那握凿者两人的脸部贯穿!
  孙克刚和余下一人这时才把交击的铁锤控制收回,发觉又失去一个伙伴,同时发出愤怒的悲鸣,朝着镰首的后脑和背项挥锤攻击。


  插着两具尸体的弯刀无法立时拔出。镰首双手果断地放开刀柄与头发,往前俯身翻滚,仅仅躲过后面两具铁锤。
  然而镰首在战斗中从来不作单纯的闪避:他在翻滚间已瞄到地上一柄敌人掉落的铁锤。他顺着滚动的势道,一探手便把锤子抄到掌中。
  石匠哭叫着继续向地上的镰首追击——孙克刚在后面大声喝止已来不及。
  身躯偌大的镰首翻滚起来灵活得像猫,石匠的铁锤只能在砖石地上击出一个凹洞。镰首顺着滚势变成半跪蹲,左手握铁锤朝后反挥,准确无比地把石匠的左膝彻底粉碎。
  石匠惨叫着横身倒地的同时,镰首的身体已经站起,双手举锤正准备向他补上致命的一击,另一柄铁锤呼啸着旋转飞袭而来,镰首及时把攻击路线由纵变横,把那飞锤击去,双手震得发麻。
  他瞧着前方双手空空的孙克刚。
  “为了救你的同伴,你甘愿舍弃自己的兵器?”
  孙克刚铁青着脸没有回答。刚失去了三个伙伴,他不想说任何话。
  镰首左手垂下铁锤,紧握着仍在震颤的右掌。他低头瞧着拳头。
  “这种又沉重又粗糙的打法……你们令我想起从前我杀过的一个敌人……”
  镰首摊开拳头。掌心处有当年被铁钉六爷打穿的伤疤。
  他把铁锤抛去,双掌伸前摆起格斗的架式。
  “继续吧。”
  孙克刚也举起双拳来,因为那些隆起的指节,他的拳头握紧时也有如一具布满菱角的武器。
  他呐喊往前冲,右拳高高架到肩头上方准备挥出,动作粗糙一如挥锤。
  镰首算准了距离,左腿回扫蹴向孙克刚举臂露出右肋。他心里已在预计对方退避之后的三种追击方法。
  孙克刚竟不闪不避,硬接这一腿。两根肋骨登时被扫断。他强忍着痛楚,右臂往下把镰首蹴出的腿挟着,同时以左拳击向镰首右太阳|穴!
  眼看单足着地的镰首已无法闪躲,他却放松了左腿的力量,只用站立的右腿舍身跃前,腿膝迅速屈曲,右膝轰然顶在孙克刚的下巴上!
  孙克刚仰天吐出鲜血与两颗牙齿,身体朝后倒地。镰首也顺着这个冲势堕落,重重骑乘在孙克刚的胸口上。
  以这样的体势,镰首要把孙克刚的脸打成稀烂是很容易的事。他只俯视着孙克刚那已半昏迷的脸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子。
  “今天我的心情很好。”镰首找回自己的弯刀,猛力从两具尸体上拔出,然后检视一下刃身上被锤打过那位置。刃面丝毫无损。“不想杀像你这样的汉子。”
  他把刀背搁在左肩上,转身步向正门。那轻松的神情和身姿就像刚完成一天的干活、担着锄头归家的农夫。
  镰首推门步出了“何老记”。原本紧张地站在店外的“大树堂”众人看见如此轻快地走路的头领,又瞥见店内横竖躺卧的敌人,禁不住同时向天振臂高呼。
  “拳王!”
  镰首微笑着把刀交给梁桩,梁桩把刀子收回刀鞘,然后仔细看着镰首的身体。衣服被碎瓷和木片割破了许多处,但皮肤上被擦过的地方,还有被碗砸过的额头都没有破损,只遗下浅浅的红印,沾着的鲜血都是属于别人的。梁桩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敬慕。
  ——他真是个被鬼神庇佑的男人……
  “今天天气真好。”镰首仰视正午的阳光。“我们走路回去。”
  “大树堂”众人一路走过冷清的街道——附近的店都早已被吓得关门闭户。直至三条街外,市面才算正常,可是路人也都给这气势唬得缩在两旁。
  镰首突然驻足在一家卖仕女饰物的店子门外。他大步踏进去,掌店的老板惊呆在原地无法动弹。
  镰首扫视桌上陈列的饰物,然后拿起一支钉着紫色珠饰的发钗,仔细看了一会儿。

()
  “我要这个。”镰首朝着嘴巴张得大大的老板说。
  店外一名部下马上进来,从钱袋掏出银子。老板久久不敢伸手去接。那名部下只好把银子硬塞进他掌中。
  镰首步出店子,在阳光下把玩着那发钗,瞧着它反射出的紫色光芒。
  他把发钗收进衣襟,继续向前走,心里想象着发钗插在宁小语髻上的样子。
  镰首甫踏进庞文英的府邸——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于润生的府邸——就看见两个孩子蹲在前院空地上玩石弹子。那是于阿狗和黑子。两个孩子都穿着簇新漂亮的衣服,头发整齐地结成朝天的辫子。阿狗比黑子年长几岁,正在耐心地教黑子游戏的规例。只有四岁的黑子长得比一般孩童都要快,身高跟阿狗也相差不远。他静静地瞪着圆眼睛,瞧着地上滚动的石弹。
  阿狗一看见镰首就兴奋地奔过去。“五叔叔!”镰首笑着把他抱起来,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子,逗得阿狗不住大笑怪叫。
  镰首把阿狗放回地上,抚抚他的头发,然后走向黑子那儿。黑子站起来,嘴巴吮着拇指,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这个他不知道就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镰首看着这个很少看见的儿子,心里感到异样的复杂。他上前蹲下来,想摸摸黑子的脸蛋。可是在接触之前黑子已经走开去,一直奔向大宅的前门,又站在阶前,回头定定地看着镰首。
  镰首站起来,以无奈的眼神回视他。
  ——他心里想着什么?……母亲吗?……
  ——他长大以后会变成怎样的男人?他长得很像我……他会怨恨我吧?……
  ——我可以给他什么……当我和小语有了家之后,他会愿意跟我们在一起吗?
  黑子终于也走进屋子里。镰首茫然地站着,又隔着衣服抚摸一下怀内的发钗。
  他开始明白:从前老大和白豆如此努力建立“大树堂”,背后有一股什么力量在驱策他们。
  ——为了守护自己珍视的东西……
  每逢季节变换的时候,首都里最有名的裁缝店“常宝记”的老板就会亲自带着二、三十套衣衫到访容祭酒的大府邸,让容大公子试身和挑选。
  各式轻薄的夏服整齐地排列在巨大的睡床上。容小山站在一面等身高的铜镜前,仔细地审视试穿身上那件青铜色文士袍。常老板很紧张地替容公子整理袍角、袖口与襟口。这已是容公子试穿的第七套衣服,希望他这次能看得上眼。两个身材小巧的娇美婢女站在容小山身后,为他细心地梳理头发和戴上冠帽。
  蒙真与茅公雷进来睡房后一直没有说话。容小山继续细看镜里的自己,然后才似乎记起了两个部下的存在。
  “还不说?”容小山不耐烦地说。
  蒙真仍是没有开口,只是瞧着常老板。
  容小山察觉了,失笑地说:“你担心什么?他听到又怎样?老常,你不会出卖我吧?”
  常老板不知如何回答,笑得十分勉强。
  “还是先请老常出去比较好。”蒙真坚持。
  “你再不说,就马上给我滚。”容小山转过头来直视蒙真,原本轻松的俊美脸庞立时变得铁青,那喜怒的变化快得令人吃惊。
  两名婢女被吓得身体微震了一下,脸上强装着镇定,站在原地不敢动。她们都知道一个发怒的容公子有多可怕。对付这场面最好的反应就是不要做任何反应,否则惹起他的注意,随时就变成他发泄怒意的对象。
  蒙真和茅公雷的脸没有动一动。他们早就习惯了容小山的脾气。
  “好吧。”蒙真略一点头,开始向容小山报告近期于润生的动向。
  最重大的消息当然就是“二十八铺总盟”、“联昌水陆”和“隅方号”接连遇袭的事件。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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