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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杀禅-第33部分

小说: 杀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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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听说哲学家第一个要解答的问题是:我们为什么不自杀?这也就是在问:人生存有什么意义?
  我想:生存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客观的意义。有的只是种种主观的意愿:为了肉体的享乐;为了爱和被爱;为了完成某种事业或使命;为了权力和尊严;为了报恩或报仇……又或者,生存就是为了思考生存的意义。
  一个人假若连自己生存的意义也还没有想清楚,他便没有资格去死。现实中绝大多数的自杀者,不过是以死来逃避一些原应以生命来解决的问题。
  有人会认为,质疑人为何不自杀是一种危险的思想。我则认为不思不想才是最危险的事。
  从构思《杀禅》开始,我的内心一直在挣扎,质疑这本小说是否真的具有我预想中的价值?会否被人误解它真正想表达的东西?
  《杀禅》其实是一本充满矛盾的书。一方面我竭力以浪漫得近乎着迷的手法去描绘暴力与权力;但同时《杀禅》的主题却是要质疑、批判以至否定这些东西。我至今不知道这样写对不对。
  可是《杀禅》就像一只囚禁在我心里太久的猛兽,我只能够凭直觉把它释放出来。也许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矛盾。我们渴求英雄,然而一个真正理想的世界是一个不需要英雄的世界。
  《杀禅》是一个七卷完结的长篇,而在写《杀禅》的过程中我仍在不断反思它的意义和世界观,因此写得格外辛苦。
  可是我想这还是值得的。我不想在人生中留下任何遗憾。
  一部电影的对白说:“永远”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字眼。可是我认为世上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是永恒的(或至少是终身的)。例如回忆。例如真爱。
  我深信小说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属于永恒的东西。所以我珍视自己写的每一本小说,因为我一生中只有一次机会把它写出来。
  乔靖夫
  一九九七年三月三日
  卷三 极恶地图
  前情提要
  于润生与其结义兄弟加盟“丰义隆”后积极扩张实力,并且暗中对“屠房”施以多方面打击;“屠房”亦已察觉到这批神秘高手的出现,加紧侦查防范,漂城气氛外弛内张……
  齐楚不顾一切追求艳妓宁小语,引发安东大街激战,镰首与葛元升分别击杀两大“屠刀手”铁钉六爷及阴七爷,全城黑道为之震动,秩序被破坏无遗……
  “丰义隆”撤离漂城,为即将展开的全面战争做准备;同时狄斌获于润生委以重任,秘密回城挑选、召集腥冷儿的精锐,组织奇袭部队,更说服了差役雷义作为城里内应……
  此时“屠房”传说中的最强者“挖心”铁爪四爷突告回城,甫上场即连续击杀庞文英座下“两大门生”童暮城及左锋。双方士气随又拉回均势,而胜负的关键则系于于润生的一路奇兵上……
  第一章 无受想行识
  漂城善南街老茶馆的门帘被狠狠扯脱了。
  掌柜的手指离开了算盘,眼睛惶惑地瞧向门口。他认出了挤进店来的四个凶悍汉子都是“屠房”的人。
  晚秋的急风从门口刮进来。四个流氓在左臂上束着的黑布带被吹得飘扬。
  茶馆这个月的“规费”早已缴足,可是“屠房”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说的,掌柜想,今天的生意又白干了。
  流氓却没有走到掌柜跟前,在茶桌之间徘徊扫视。最后,他们包围着一个单身的茶客,一个穿着红锦袄的胖子。
  胖子满额都是汗珠。既不是因为茶太烫,也不是因为衣服太厚。
  “早呵。”带头的流氓右眉骨上有一道伤疤,扯得右眼睛的形状都改变了。“你在吃什么早点?”
  “桃……桃子……甜糕……”胖子怯懦地回答。他想不透为什么,他只是个贩布的,从来没有得罪道上的人,规费和抽红也有缴足……
  “好吃吗?”流氓把桌上的甜糕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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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不错……”
  流氓咬了一口甜糕,咀嚼了一口,然后混着浓浓的唾液吐到胖子的红锦袄上。
  “他妈的,不好吃。”流氓把甜糕摔到地上。“你骗我。”
  “我……我没有……”胖子不敢把身上的甜糕残渣拨去。“大概……不合你爷儿的口味吧……这种……粗吃……”
  “你这胖猪倒懂说话嘛……”其他三个流氓也哄笑起来。
  胖子额上汗珠更多了。
  “热吗?为什么不脱衣服?”流氓目中渐渐露出凶光。
  胖子不知所措,他根本不知道“屠房”流氓想要些什么。
  “你妈的装聋吗?”另一名流氓喝骂。“叫你脱!”他出手揪着胖子的后衣领,从椅子把他提得站起来。胖子还来不及挣扎,另外两人已把红锦袄脱下了。
  “别动粗……我给钱……”胖子得到的回答是拳头。胖子感到胃囊像烧着了,坐倒在地上。
  “干你娘!”带头流氓把红锦袄抢过来摔到地上,再踹上几脚。“穿衣服也不懂挑日子?你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一名流氓从烧茶的炉子抽出一根燃烧中的柴枝,把地上的锦袄烧着了。
  掌柜焦急起来,却不敢去救火,没有一个茶客敢离开,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烫热的茶泼在胖子脸上,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把椅子撞翻了,流氓的拳脚却仍不放过他突出的肚腹。
  “你们都给我传话。”带头流氓站到桌子上。“今天在城里,再有穿红戴绿的人给我们‘屠房’的人看见,我们连人带衣服都一把火给烧了!”
  流氓走后,掌柜和茶客才敢把火扑灭。胖子已经昏迷了,掌柜让他躺在地上,着小厮到附近找大夫来。
  “幸好我今天穿的是蓝衣服……”一名茶客窃语。
  “为什么?”掌柜问。
  “你不晓得?今天是铁钉六爷跟阴七爷忌月的祭日!‘屠房’的人待会都到大庙那边去。”
  “已经一个月啦……”掌柜沉吟。
  “……‘大屠房’挂着的那两具无头死尸,也该解下来了吧?整条安东大街都刮着尸臭的风……”
  “屠房”的千人冥祭队伍全数穿上粗麻丧服,头缠白巾,半数骑马前行,由安东大街北端的“大屠房”浩荡出发,缓缓前赴漂城西南区的大庙。
  领在最前头的是骑马的铁爪四爷,以白头巾把乌亮的长发包裹着,默默无语地凝视道路前方。
  紧贴铁爪左旁的是亲信门生小鸦,他赤裸着黝黑的上半身,下身围着一幅粗麻裙裾,骑马高举大幡旗,赤红的“奠”字以左锋和童暮城的鲜血写成。
  铁锤五爷策骑在哥哥的右旁,左臂挟着一只大麻袋,右手从袋里抓出一把把纸钱,沿途迎风抛撒。
  金、银二色的纸钱在空中只飘了一会,很快便落在地上,明显比普通纸钱重上许多。夹道观看的群众发现了:纸钱上贴着真金和白银打造的箔纸!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走前去捡拾,只等秋风把纸钱刮到足旁时,悄悄把它们踏住。
  直至冥祭队伍过去之后,群众纷纷弯下身去拾取金银纸钱。抢夺的咒骂声此起彼落。
  当所有人都弯腰时,站在最后头的三个人却仍站得笔直。
  正中央是一个脸容温和的中年男人,衣饰作文士打扮,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文士唇上蓄着修剪整齐而微呈棕黄的短须,薄薄的唇片紧闭着,眼睛一直眺视向渐渐远去的队伍。眼神并不锐利,却闪动着一股危险的光采——与于润生的眼神极相似的光采。
  “祭酒……”文士左边的壮硕男子悄声说:“我看漂城不宜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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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文士说话时露出洁白而细小的牙齿。“看够热闹了。到岱镇去吧……”
  冥祭队伍到达了大庙。
  大庙最初由开拓漂洸业的先驱者兴建,取代了原住民的破土庙。自从漂城通商后,大庙香火渐少,因为漂城人心中有了一个新的神祇——金钱。
  直至迷信的知事查嵩上任,才下令把残旧龌龊的大庙加以大幅修葺扩建:正门漆成朱红色,加固以粗铜钉;神像裹上了金箔;梁上悬垂着锦织的七色华盖;灯罩绘上精细却俗气的天宫宴会图画;庙顶飞檐每个角落都蹲踞着异兽雕塑……大庙过去的古拙气息荡然无存,却更切合今天的漂城。于是大庙的香火又日渐恢复鼎盛……
  十多顶轿子停放在大庙前。庙宇内部及前、后院都布满“屠房”人马,严禁外人进入。庙祝和几个小厮都被驱赶到庙外回避。
  冥祭队伍把大庙四周的街道填塞得满满,再外围处又挤着看热闹的人群。
  铁爪、铁锤、小鸦和众多骑马的头目纷纷下鞍。铁锤五爷把空空的麻布袋交给部下后,便紧跟着哥哥前行。铁锤天生就有智障,思考力只相当于八、九岁的孩童。他走路的姿势也有点生硬。
  铁爪带着弟弟、小鸦和十余名内围头目进入了大庙的朱漆大门。
  老俞伯大爷、吹风三爷和黑狗八爷早就在庙门内等候,正在慰问铁钉和阴七的遗属。阴七没有娶妻,却在城内有好几个固定的情人。她们为他生的八个私生子女都全身披麻,但没有一个哭泣。阴七跟他们根本感情不深。
  铁钉六爷是铁氏三兄弟中唯一娶了妻子的。铁爪跟弟妇和两个侄儿说了几句话后,转向老俞伯。
  “老大,谢谢你来。”
  老俞伯枯瘦的手掌撂着铁爪的肩膊,又拍拍铁锤的臂胳。“我怎能不来?他也是我的弟弟啊。”
  “屠房”老总朱牙并没有出席这次冥月的祭典。根据“屠房”不成文规则,老总与老俞伯除了在“大屠房”之外,绝不同时出现于任何公开场合,以防两人同时中伏以致“屠房”指挥权陷于瘫痪。
  “这个仇……我们必定要报。”铁爪咬着下唇,本已斜飞入鬓的两眉竖得更高,英挺白皙的脸显得肃杀。铁爪是“屠房”里少有的美男子,虽已年近四十,眼角的皱纹仍是很浅。人们很少从他的脸联想起他的两个弟弟。
  “你是要……出兵岱镇吗?”老俞伯的声音放轻了。同样是结义的兄弟,老俞伯面对铁爪时并没有面对阴七和黑狗时那种威严。
  铁爪颔首。“我要取庞文英的头颅,用我这双手把它摘下来,把头盖骨作成杯子,在弟弟的墓前浇酒。”
  老俞伯知道铁爪真的有这决心。除了低智的铁锤外,铁爪一向是“屠刀手”里最没有机心的一个。“屠房”十二年前成功称霸漂城之后,铁爪便带着两个弟弟和一干部下离城,避居到郊外的木料场,而不愿处理帮会的事务。直至近年“丰义隆”进驻,由于“屠房”一直处于上风,铁爪也甚少回城。
  “老大,你不会反对吧?”铁爪从部下手上接过一根线香,替老俞伯点燃烟杆。
  老俞伯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力吐出来。“明儿开会的时候你尽管提出吧。我支持你。老三,怎么样?你也同意吧?”
  一直默默站在旁的吹风三爷不知要如何回答。他当然恨透了“丰义隆”,但要离城进攻岱镇是另一回事。“屠房”一直能够压住“丰义隆”,主要还是依靠在漂城的深厚根基。何况“屠房”创帮立道以来,从没有进行这种大规模军事式进攻的经验,虽说在兵力上占了压倒优势,但敌方以逸待劳,胜负未可逆料。
  更重要的是军心和士气。除了铁氏兄弟的直系部属之外,“屠房”弟子并没有热切的复仇心。吹风当然了解,黑道是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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